第三个问题: 我不知道颜色是怎么样,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只有空,橘红色--太阳的颜色和门徒的颜色--是怎么样呢? 门徒是最终的游戏、最后的游戏。超出它之外已经没有游戏了,所以它必须是彩色的。那些持家的人,他们玩一个游戏,但那只是一个黑白的游戏,那是很贫乏的。门徒在玩一个游戏,但那不是黑白的,是彩色的,门徒必须成为一道彩虹,因为一旦你知道说每一件事都是空的,每一件事都会变为可能,因为那个空里面是全部。 对我而言,门徒并不是相对于放纵的一种弃俗,不,它是脱离放纵。门徒并不是离开这个世界,它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但是好像你并没有生活在它里面一样,它是一种「好像」的现像。你生活在世界里,但是你并不在它里面;你进入世界,但是你从来没有踏进它里面一步;你停留在世界里,但是你不让世界进入你。 印度人称之为莲花的现像--莲花出污泥而不染。早上的时候,你去看莲花,在夜里露珠聚集在花瓣上,在早晨的阳光下,它们看起来非常美,好像珍珠一样,但是你注意看,那些露珠好像是停留在花瓣上,但其实不然,因为它们从来没有碰触到花瓣的任何部分,它们跟花瓣好像非常接近,但是却又离得很远,似乎有碰触到,但是其实并没有碰触到,只要吹来一阵微风,它们就会掉落下来,花瓣并没有抓住它们,它们也没有黏在花瓣上。 门徒生活在世界上就好像莲花一样,他并不执着于任何东西,他没有执着,只是享受;事实上,只有他在享受,只有他能够享受,因为没有任何欲望的负担,没有任何想要执着的贪念,所以不会有障碍,他能够庆祝,他能够很高兴,他能够跳舞,他的欣喜是无条件的。 那就是为什么我称门徒为最后的游戏,表面上它看起来好像很严肃,但是在核心的部分,它是一个很深的笑。我的门徒并不是严肃的人,并不是说他们不真诚,他们只是不严肃,事实上,一个真诚的人是从来不严肃的。严肃是骗人的,严肃给你一种真诚的感觉,但是事实上那个真诚并不存在。一个真诚的人可以笑,但是仍然保持真诚,但是一个严肃的人无法笑,因为只要一笑,那个严肃就瓦解了,而真诚永远不会瓦解,它是很扎实的,严肃只是一个面具。 我的门徒是不严肃的,那就是必须加以了解的整个要点,所有其它类型的门徒都是严肃的,在他们里面没有欢笑,他们害怕世界,事实上,他们是懦夫,他们是逃避主义者。如果世界真的是一个幻像,那么为什么要逃离它呢?如果事实上你已经了解到整个世界是一个幻像,那么你要走到哪里去呢?而你又为什么要走呢?从来没有人可以抛弃梦,因为你怎么能够抛弃某种不存在的东西呢?当你抛弃世界,那意味着你过分进入了它的真实存在。你或许可以称之为幻像,但是你不了解你在说什么。你称呼它为幻像,那只是在安慰你自己说你并没有离开一个真实的存在--它只是一个幻像。但是这些慰藉是行不通的。你知道它是真实的,否则你为什么要离开它? 对我而言,门徒是醒悟,而不是逃避,它是觉知到生命的现像说它只不过是一个游戏。 如果它是一个游戏,那么就好好地玩,就这样而已。将它玩得很美,在进行的当中享受它,不要执着于它,因为它是一个游戏,不要对它发狂,因为它是一个游戏,当你了解说它是一个游戏,为什么不让它多彩多姿一点呢? 红色是一个基本的颜色,在自然界只有两种颜色存在,红色和绿色。它们是基本的颜色,印度教教徒选择了红色,而回教徒选择绿色,只有两个基本的颜色存在。 所有的树木都是绿色的,所有的花都是红色的。 当我在想说我要给我的门徒们什么颜色,我同时也有考虑绿色,绿色也是我想要选择的一个颜色,但是最后我决定用红色,因为在红色里面,绿色也有搀杂进去,而在绿色里面,红色并没有搀杂进去。 我必须再向你们解释一下:树木可以不要花朵,但是花朵不能够没有树木。在每一朵花里面,整个树木都涉入了。所以在我的红色背后有绿色;在我所有的教导里面,即使那个内容是印度教的,回教也是隐藏起来的。所以当我在谈论优婆尼沙经的时候,我也会举一些苏菲宗派的例子。我给你一个静心,其中有三个步骤来自印度的世界,有一个步骤来自回教的世界。 我给你们「护」这个咒语。「护」只不过是「阿拉护」的后半部。如果你一直重复颂念「阿拉、阿拉、阿拉、阿拉」,你将会开始念出「阿拉护、阿拉护、阿拉护。」然后渐渐地,「阿拉」的部分被抛弃了,而只有「护、护、护」的声音被留下来,然后整个人就充满了它。 我选择了红色,因为红色是整裸树的高峰,红色是开花,是最终的事。你无法打败印度教,他们是世界上最先开始的宗教。他们选择了最好的,他们没有留下任何东西--他们选择了红色。 红色是花、红色是血液、红色是太阳。红色从每一个地方来包围你,在红色里面,每一样东西都隐含在里面,每一样东西都涉入,因为它是开花。 让你的生活变得多彩多姿,我不希望你变成没有颜色的,不,我希望你变成好像彩虹一样,所有的七个颜色都有。当所有的七个颜色都存在,有一个片刻会来到,到时候它们都会合在一起而变成一体,那就是白色的光。这是一项奇迹,白色的光能够被分成七种颜色,而这个彩虹的七种颜色如果会合在一起,如果这个炼金术发生,它们就变成白色,当所有的七个颜色会合在一起,它们就变成白色,当所有七种类型的人会合在一起,他们就变成白色的--只是一个白色的光,其它没有。 将那个游戏玩得尽可能地美,但它只不过是一个游戏,不要对它太严肃,即使有时候需要严肃,也要让它成为一个游戏,这样就好了。严肃有时候是需要的,它加进一些滋味到生命里面,有时候严肃也是需要的,当你该严肃的时候你就严肃,但是永远不要刻意去变严肃,让严肃也成为一个游戏,让每一件事都成为一个游戏。 门徒是最后的游戏,超出它之外整个游戏世界就消失了,再来就是真实的存在了,所以这只是你要去做的最后一件事,尽可能将它做得很完美,在它里面觉得很高兴,在它里面欢舞,让它成为一个很深的欢唱和欣喜。
摘自 奥修《老子道德经(二)》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