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tea 于 2012-5-21 10:15 编辑
鞭子和绳索是必须的…… 鞭子是觉醒的象征,绳索是内在纪律的象征。觉醒和纪律对于一个探索者是最为基本的东西。如果你的纪律之中没有觉醒,你将变成一个伪君子。如果你的纪律之中没有觉醒,你将变成一具僵尸,一个机器人。你可能不会对任何人有害,你被认为是一个好人甚至是一个圣人,但你将无法活出你真实的生命,你将无法庆祝它。那里将没有喜悦。你将变得过分严肃;游戏将一去不复返。严肃是一种疾病。 如果纪律之中没有觉醒,那你就会强制它,它将变成一种暴力,你自身存在的绳索。它将不会给你自由;它将造成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的禁烟。在觉醒基础上的纪律才是好的。当它不是出于觉醒而是出于一个盲目信仰的头脑时,纪律就是完全错误的。 所以第一件事是鞭子--觉醒。第二件事是绳索--纪律。纪律有什么必要?如果你是觉醒的,看来觉醒足够了。最终它是足够了,但不是一开始--因为头脑有着深厚的模式,能量总是按照旧的习惯和旧的模式运动的。必须开创新的渠道。 你可能已经觉醒,但它本身在一开始还不够--因为头脑总是寻找任何机会按照旧的模式运动,在一瞬间内乘虚而入。它即刻就变得愤怒。在你变得觉醒时,愤怒已经暴发了。后来,当你的觉醒变得完整,当你的觉醒在你的内部成为一种绝对时--在任何事情发生之前,觉醒已经存在了,一种预先存在;如果愤怒来了,觉醒在愤怒之前就存在;如果性欲控制了你。觉醒在此之前就存在--当觉醒变成一种自然和自发的事情,就像呼吸一样,当你睡觉时它也存在,那就可以放弃纪律。但是一开始--不。在一开始,当觉醒正在确立时,纪律将会有帮助。 纪律只是一种为能量运动开创新渠道的努力,所以它不必在旧轨道上运行。 在好几世中你一直愤怒;根子种下了。你拥有能量的那一刻,能量就自动地流过愤怒。因此许多宗教要求斋戒。如果你斋戒--那就意味着,如果你让自己挨饿--你不会有足够的能量。食物创造能量。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能量,你就无法愤怒。但虚弱不是一种转换,它又是一种欺骗。 许多宗教劝导斋戒以便你能克服性欲。当然,如果你过分节食你的身体是饥饿的,你将不会有足够的能量进入性欲。进人性欲你需要充沛的能量,因为性是一种奢侈。当你拥有过多时,它才会发生。当你拥有的不太多时,它就自行消失了--但那不是真正的禁欲。你在欺骗自己。能量应该是充沛的,但它应该在一个不同的空间运动--爱的空间。但你必须为此创造一种纪律,那么每当能量产生时,它在爱之中运动而不在性之中运动,它在慈悲之中而不是在激情之中运动,它在分享之中而不是贪婪之中运动。 纪律对开创新的信道来说是必须的。所以觉醒与纪律必须齐头并进。有人坚持只要觉醒就够了。从某种意义上他们是对的;但要到达足够的觉醒,到达觉醒有其自身的纪律这个点上,是非常非常困难的。它很少发生。 克里虚那.姆提一直在说只要觉醒就足够了,不需要纪律。他在逻辑上是对的!但它不会那样发生。生命是非逻辑性的;它不听从逻辑。所以人们听克里虚那.姆提说了40年了,什么也没有发生,因为他们以为只要觉醒就可以了。但要达到那种觉醒,需要极大的努力--他们无法支付。事实上,克里虚那.姆提成为这些人的一种逃避,于是他们可避免纪律,他们能够始终认为只要觉醒就足够了。他们继续生活在他们的黑暗之中,高峰永远不会出现。 也有另一些人总是说纪律就足够了,不需要觉醒。他们又在谈论另一个极端。纪律本身是不够的。那样的话人就会不断地把纪律强加于自己,渐渐地变成一个机器人。 我听说有个圣人死了,但他却被迫去地狱。他无法相信。他要求见见上帝并问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因为在整个一生中他是最纯洁的人之一。上帝对他说:「你从未做过坏事,那是对的,但你也从来做过好事,因为首先,你从未存在过,你只是像个机器人。」 一个机械不断地做事;它既不好也不坏。机械没有精神,没有灵魂。它只是不停地重复。重复就是死亡。重复没有帮助。你可以每天去做你的祷告--可只是头脑的机械在重复它,你将不在里面。你可以不断地为人们服务,帮助别人--贫困的和患病的--但如果你只是像一个机器人,如果纪律就是一切而里面没有觉醒,那么你就像一台计算机。你的技术可以很了不起,但你不在那里。许多宗教只是传授纪律、道德、好的行为和好的行动;那并没有帮助世界。人们没有通过它变得警觉和有活力。两个对立面是一半对一半。禅宗说觉醒和纪律必须双管齐下。必须在两个对立面之间创造一种节奏。一个人应该由鞭子开始,一个人应该以绳索结束。鞭子和绳索是必须的,不然它可能从满是尘土的岔道走下去。牛对许多满是尘土的道路非常熟悉,如果不用鞭子和绳索.你已经抓住的牛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失去。 训练有素,它自然就变得温顺了。那时,无拘无束地,它服从了它的主人。那时纪律就没有必要了,你成了主人。训练有素,它自然就变得温顺了。 训练是需要的,但是训练不是目标。训练只是一种手段。最后,一个人必须从训练中出来,他必须忘掉所有的纪律。如果你不得不继续你的纪律,那只是表明纪律还没有成为自然。 开始时你保持警觉,你为你的能量开创新的通道。渐渐地就没有必要了--渐渐地保持警觉也不需要了。一个人只是警觉,而不是他试图警觉。那时才开花了--警觉是自然的,当静心不是去做而是在不断地发生时,它才成为你的气候;你在里面生活。你就是它。 那时,无拘无束地,它服从了它的主人。
摘自 奥修《禅宗十牛图》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