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tea 于 2012-6-5 07:57 编辑
雨、雹、雪和冰是互相分开的 但是在它们落下来之后 它们同样都是山谷小溪里的水 所有的区分都是凭一己之意的,就好像雨、雹、雪和冰等。所有的区分都是凭一己之意的。同样的河流可以冰冻起来,同样的河流可以流动而变成水,同样的河流也可以蒸发而变成水蒸汽和云,但它是同样的河流。 来自那个同样的空无,会有树木产生,以及动物、男人和女人等。这些都是区分,它是实用性的,但它并不是真实的,它有需要但并不是绝对的。当我们消失,我们会再度消失而进入那个宇宙性,进入那个「一」,进入那个「同时间」。 佛陀从来没有使用过「神」这个字,因为神已经变得跟很多错误的东西有太多的联结--跟教士、跟寺庙、跟经典和跟仪式联结。所以佛陀避开那个字,他对神使用「空」这个字,为什么他坚持要用「空」呢?因为你无法对「空」祈祷,当不可能祈祷,教士将会消失。 你不能够对「空」讲话,它将会看起来非常愚蠢。你可以跟神讲话,你可以说:「天父……」但是你不能够对空说:「天堂里的空……」它将会看起来非常愚蠢。你不能够对空说:「拯救我!」它将会是荒谬的。 你不能够对「空」祈祷!你不能够创造出一个仪式,你不需要有教士,你不需要进人经典,那就是「空」这个字的美。它切断了所谓宗教的最根部,它创造出一种不同的宗教性--一种了解但是不祈祷的宗教性,一种进入宁静但是不跟存在谈话的宗教性,一种除了宁静--完全的宁静--之外没有任何对话的宗教性。 看看它的美!佛陀选择了一个真的非常有潜力的宇--「尚雅塔」(shunyata),与之对等的英文字「无物」(nothingness)就没有那么美了,那就是为什么我喜欢将它改成na-thingness(非物),因为「无物」并非什么都没有,它是一切,它将带着所有的可能性在震动,它是有潜力的,它具有十足的潜力,它尚未显现出来,但是它包含一切。 雨、雹、雪和冰是互相分开的 但是在它们落下来之后 它们同样都是山谷小溪里的水 所以当我们退回来的时候,我们都消失而进入自然。在刚开始的时候是自然,在终点的时候也是自然,所以为什么在中间的时候你要作出那么多无谓的纷扰?为什么在中间的时候要这样?变得那么担心、那么焦虑、那么有野心--为什么要创造出这样的绝望? 整个旅程就是由空无到空无。 关于这一点,有一个佛教徒的表达。佛陀常说: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有一只鸟从一个窗子飞进了皇宫,在房间里飞了一阵子--房子里面的舒适、王国的皇宫、那个灯光、那个温暖--然后它又从另外一个窗户飞出了房间,佛陀说,人生的梦就是如此--只是一个片刻的温暖、一个片刻的舒适、一个片刻的皇宫以及它的欢乐,然后我们就再度跳进空无。 我们来自空无,然后走向空无-…·只是在中间的部分有一个短暂的梦,为什么要那么地执着于它?心神为什么要那么地过度集中在它上面?当你看清说我们来自空无,而且会走向空无,那么在中间的部分,我们也可以是空无,那就是佛性。只要成为空无……没有什么东西是特别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寻常的。 那就是为什么禅宗的和尚是世界上最平凡的人。砍柴、挑水,而他说:「多么棒!多么妙!」他继续做一些生活上的小事,那就是它的美,但是人们会……人们在找寻一些不平凡的东西。 就在前几天,我在读一个优吉克里(U.G.Krishna-murti)的演讲,他说他去看拉玛纳马赫西(RamanaMa-harshi),而他并没有被他所吸引,因为他在切菜。是的,拉玛纳马赫西就是那种人,非常平凡,切菜!优吉克里一定是想去看一个不平凡的人,坐在一个黄金宝座上或是什么的,而拉玛纳马赫西只是坐在地板上切菜,在为厨房准备菜!因此他觉得非常失望。 另外有一天他去,他看到他在读笑话书。算了!这个人什么事都不知道,这个人非常平凡,因此他就离开了那个社区,它不值得。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个人一拉玛纳马赫西是曾经被生在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佛之一,那就是他的佛性表现在行动中! 优吉克里一定是在寻找一个会伪装的人,他看不到那个平凡,以及它的美和它的优雅,而同样这个人--优吉克里--跟西瓦南德那笨家伙住在一起有七年的时间,跟他一起练瑜伽。在七年之后,他终于认出他没有什么,但是要到了七年之后,他花了七年的时间。那只是表示他的头脑跟他一样是超级钝的。要花上七年的时间才能够看出西瓦南德并没有什么。七秒钟已经太够了!反而对拉玛纳马赫西,他却只用七钞钟就够了,因为他看到他在切菜或是在读笑话、在看卡通。一般的头脑或是自我主义的头脑就是这样在运作。 自我总是在找寻某种更大的东西、或更大的自我,而真正的圣人是没有自我的,他是一个平凡的人,他非常平凡,那就是他的不平凡!
摘自 奥修《一休禅诗》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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