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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如何成为全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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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9 19:14: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三个问题
  要如何成为全然的?要如何给出每一样东西?
  维达亚,唯有当一个人不存在,他才能够成为全然的。只有空能够成为全然的。如果你还存在,那么你就无法成为全然的,你的「在」将会打扰到你的全然,你的「在」将会继续干涉你的全然。
  那就是为什么佛陀说:变成一个空无。深入去看你自己,让自我的云消失,让空荡荡的天空存在……在那个空荡荡的天空里面没有分裂。云会使你分裂,当没有云,天空是不分裂的,是「一」。思想会使你分裂,当在你里面没有思想,就有全然。记住,即使你只是想到要分裂,那个思想也是一个分裂的因素。
  现在你问说:
  要如何成为全然的?
  这是一个概念。听我讲话,你会一再一再地看到那个「全然」的壮丽,然后就会有一个贪婪在你里面产生:要如何成为全然的?但是你错过了整个要点,你怎么能够问这样的一个问题?「全然」并不是某种你必须去成为的一件事。如果你去做些什么,你将会保持是部分的。作为(do-ing)永远无法成为全然的,只有「无为」能够成为全然的。当你是一个无为的人,当没有一个人在做任何事,就有全然。
  「全然」是所有作为、所有思想和所有会使人分裂的东西都不在。全然是宁静,是完全静止。
  不要问说:要如何成为全然的?只要问说:要如何看出为什么我不是全然的?
  记住,那就是为什么佛陀的途径是透过负向性的,它不会去谈论正向的东西,它只是谈论那个负向的。
  不要问说要如何成为自然的,只要问说要如何不去成为不自然的。不要问说要如何成为全然的,只要问说要如何不去成为不全然的或非全然的。问题只是在于看清。有时候你是全然的,只要看看在那些片刻有什么事发生。
  当你在做爱的时候,有时候你会很全然。那个全然被称为性高潮。一下子,头脑停止了。爱的狂热,两个能量会合并且融入的那个疯狂,突然间头脑被超越了,头脑被推到一旁,在那个空间之下,头脑不再需要了,所有的思想都消失,时间停止了,突然间你就成为全然的。
  那就是为什么人们那么喜欢恋爱,尽管有所有那些圣人的阻挡。他们不去理那些圣人。人们继续去爱,他们对那些圣人只是表面上给予尊重,但他们还是继续去生活,继续去爱,他们并不遵循他们,他们知道他们只有一个狂喜的片刻,那就是爱。
  如果你去到印度的卡丘拉荷(Khojuroho)神庙,你一定看过那些互相拥抱在一起的爱人雕像脸上狂喜的表情,甚至连石头都变成狂喜的。那些石头雕像有伟大的诗,它们非常柔软。那些创造者一定有过很美的经验.将石头变成爱的狂喜是伟大的艺术。我曾经看过很多东西,但是没有一样东西能够跟卡丘拉荷相比。卡丘拉荷仍然保持是地球上最大的奇观--将石头蜕变成狂喜。那些脸表现出某种超越的东西,时间停止了,头脑里面没有思想,所有的分裂都消失了。
  这些片刻是神圣的片刻,因为它们来自整体。
  你问我说:
  要如何成为全然的?
  只要去看你很全然的那些片刻,只要去尝一下那个全然的滋味。有时候它会在听音乐的时候发生,或是在看日落的时候发生,或是在听我演讲的时候发生。如果你深深地爱上我,它就会发生,它每天都一再一再地发生,我可以在你们的脸上看到跟卡丘拉荷的雕像同样的神情。你消失了,在人的内在深处有某种东西停止了,没有任何活动,每一件事都完全静止,你是全然的。
  我每天都让你尝到全然的滋味。而维达亚,你问我说:要如何成为全然的?只要越来越让这些片刻呈现,一个机会都不要错过。看着树木,看得非常深,以致于你消失在那个看当中。听鸟叫声完全忘掉你自己,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
  每一个片刻都有可能成为全然的。不论你在做什么都要完全投入,使得头脑什么都不想,就只是在那里,就只是一个「在」,那么那个全然就会越来越呈现出来。当你尝到了那个全然的滋味,你就会变得越来越能够成为全然的。
  试着去看你不全然的时候,那些就是你必须慢慢抛弃的片刻。当你不是全然的,每当你停留在头脑里-一在思考、在沉思、在计算、在狡猾的时候,你并不是全然的。你要慢慢、慢慢地溜出那些片刻,它只是一个旧有的习惯,习惯很难死掉,但是它们一定会死掉,如果一个人继续坚持,它们一定会死掉。
  我听说有一个人,他的太太死了,他在酒吧里面坐到很晚,有人问他说:「为什么你还是要坐到那么晚?因为你以前告诉我说是因为你太太的关系,所以你才呆在酒吧里那么长的时间,但是现在你太太已经死了!」
  那个人突然站起来,他说:「谢谢你!我完全忘掉了,那只是旧有的习惯!」
  就在几个月以前,有一次,印度的国防部长杰格吉凡拉姆在南部的某一个地方演讲,他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批评国大党和甘地夫人。他本身一生都在国大,他同时也是甘地夫人政府底下的一个国防部长。后来他加入了另外的党,变成麦那塔党的一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他都一在讲一些反对国大党的话,到了最后他向听众要求说:「请把票投给国大党。」
  只是旧有的习惯,他一定是一直在这样做有五十年的时间了:「投给国大党!」
  习惯很难改掉。成为不全然的只是一个习惯,有时候管不了你,那个全然就发生了,所以只要去看那些片刻---它在什么时候发生,它是如何发生的,从那些片刻学到一些秘密,越来越进入那些片刻。看看它什么时候不发生,脱离那些片刻,溜出来,它不是一个科学,它是一个决窍,它是一种非常非常微妙的艺术。
  你问说:
  要如何成为全然的?要如何给出每一样东西?
  问题不在于给出每一样东西,相反地,那个问题是在于认出那个事实说你什么都没有。「如何给出每一样东西?」这个概念是自我主义的。你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予?你们都是乞丐,每一个人都是,你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予。
  而你问说:
  如何给出每一样东西?
  那个给予的概念是没有意义的,当你有什么东西要给予,它就会给出它自己,它就会分享它自己。当你很快乐,那个快乐就会散布开来;当你很喜乐,它就会洋溢出来,一个人永远都不要问说:「要如何给予?」一个人就只是很单纯地给予!他无法不这样做.那个状态会找出它自己的表达和分享的方式。当你有一首歌.它就会唱出它自己,并不是你要去问说:「要如何唱出它?」它会高高兴兴地迸出来,它会快快乐乐地喊出来。那个喊出来或许是不同语言的,或许是没有意义的,但那并不是要点。
  「哈利路亚」是什么意思?它并不代表什么意义,它根本就不是一个字,这只是一个出自喜悦的喊叫声,你是在说你有某种不能够说出来的东西,你是在说出某种从来没有被说出的和无法被说出的东西。
  但是当它在那里,它就发生了。当云充满着雨飘过来,它们不会问说:「我要如何给出每一样东西?」它们就只是开始给予--开始下雨。当花朵开放,它不会问说:「我要如何来分享我的芬芳?」事实上,花朵能够做什么呢?没有「做」的问题,那个芬芳已经在散布了,已经散发出来了,它已经动起来了!
  当你有,分享就发生了,唯有当你没有,这些问题才会产生:「要如何给予?如何分享?」
  每天晚上都有人来问我说:「要如何分享?」但我的问题是,我看不出他们有什么东西可以分享的!什么都没有。当你什么都没有,这个问题就会产生:「要如何分享?」这个问题让你保持高兴说你有某些东西可以分享,但是你不知道要如何分享。这个问题让你保持不觉知到那个事实说你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分享,因为当你有,它就会自动发生,你无法抗拒它,它必须被给出来,没有办法可以避免,它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第一件事你问说:
  要如何成为全然的?
  不存在就是成为全然的。
  第二件事你问说:
  要如何给出每一样东西?
  知道说你什么都没有,然后等待……静静地等待,耐心地等待,某种东西将会开始由你的存在流露出来,它将会使你不知不觉,它将会是一个很大的惊讶--一你已经开始分享了!
  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就是去看到说你什么都没有--最困难的,因为去感觉你是空的,你是一个乞丐,那种感觉非常不好。人们继续伪装说他们有……
  就在前几天晚上,大普蕾姆的妈妈来看我,她住在这里已经有几个月,现在,再过两三个礼拜她就要离开,所以她第一次来看我。她在这里已经有了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她都避开,保护她自己,采取防卫姿态。听我演讲,但是并没有真正在听我讲。看到我,但是是闭着眼睛。在这里跟我的人在一起,但是是保持疏离。
  昨天晚上她来看我,我叫她成为弟子,时机已经到了,但是她说:「我不能够成为弟子,因为我是一个罗马的天主教徒,我相信神,但是你却反对信念,我无法脱离我的信念,神对我很好。」
  光是那个想要成为弟子的概念就非常打扰她,她立刻变成防卫的,那就是为什么我要叫她当弟子的原因--要将她的整个防卫机构带到表面上来。
  现在她说:「我相信神,而我不能够抛弃这个信念。」我问她说:「你相信你自己的信念比你想要知道神的动力来得更强吗?似乎神并不是那么重要,你对神的信念更重要。我是在告诉你说,如果你抛弃了你的信念,你就能够看到神!」
  但是她说:「不,我不能够抛弃我的信念,我怎么能够抛弃我的信念?我为什么要抛弃的信念?神一直都对我很好。」
  就好像神没有对其他每一个人都很好似的。神就只是好的!神这个字的意义就是:无条件地好。并不是说只有当你相信神,它才是好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它算是那门子的神?如果你相信,它就是好的;如果你不相信,它就变成坏的。如果你相信,它就带给你祝福;如果你不相信,它就带给你诅咒。
  约瑟芬认为因为她相信,所以神一直很好。其实神本来就是很好!相信或不相信并不会造成任何差别。太阳照耀在有神论者身上,也照耀在无神论者身上。当月亮出现,它跟每一个人分享它的喜悦,不管他是共产主义者或是资本主义者都一样,没有差别,神就是好的!但是人们继续以这样的方式来思考。
  事实上她是在说:「如果我抛弃我的信念,那么我害怕说神将不会是好的。」这算是哪一种信任?她说:「我无法抛弃我的信念。」我告诉她说:「你的手是空的,我看到你的手是空的,你手上并没有任何东西。」但是她不听。神对她来讲不重要,害怕信念才重要。信念是什么?只是在隐藏你的无知,只是在假装说你知道。很难去知道说你不知道。很难去看出你什么都没有,你的手是空的。这是我试着要在你里面创造出来的勇气--去看出你什么都没有,你的手是空的,你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信念都只不过是一些诡计,想要创造出一种感觉说当一个人变得完全赤裸、完全空,一切都消失,一切都从你的手中抛掉,那么就会有很大的、彻底的改变,一个人就被蜕变了。在你的空当中,有一天你就变成充满的,那个充满会从那个空诞生出来,那么分享就变成不可避免的,没有人能够阻止它,没有一个人可以去阻止它。

摘自 奥修《一休禅诗》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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