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是什么?禅是一种非凡的成长。由于包含了很多危险,所以禅的这种可能性极少成为现实。曾经有很多次,这个可能性存在过——某种灵性事件本来应该成长成为象禅一样的东西,但是它从来没有达到过它的极致。只有一次,在人类意识的历史上出现过象禅一样的东西。禅是很罕见的。所以首先我要让你们明白禅是什么,因为除非你们懂得,否则这些禅的故事对你们不会有所帮助。你需要知道完整的背景。在那个背景中、在那个来龙去脉中,这些故事会变得明白易懂——你会突然把握它们的意思和意义,否则它们的这些意思和意义是支离破碎的。你可以欣赏它们,有时候你可以嘲笑它们;它们富有诗意,它们本身是美丽而独特的艺术品,但是仅仅看这些故事,你将不能看透禅的意义。 所以首先试着跟着我慢慢看透禅的成长——它是如何发生的。禅在印度出生,在中国成长,而在日本开花。整个情况是罕见的。为什么它在印度出生却不能在这儿成长而不得不寻求另一片土壤?它在中国长成大树,却又不能在那儿开花,它不得不又一次寻求一种新气候,一种不同的气候——然后在日本它象一棵樱花树一样开放出成千上万的花朵。这不是巧合的,这不是偶然的,它具有深沉的内在的历史。我要向你们揭示它。 印度是个内向型的国家,日本是个外向型的国家,而中国正处在这两个极端的中间。印度和日本是绝对的对立面。那么种子怎么会在印度出生而在日本开花呢?它们是对立的,它们没有相似的点;它们是矛盾的。还有,为什么中国正好处在中间,给它提供了土壤? 种子是内向的。试着去理解种子的现象,理解种子是什么。种子是不向外伸展的;种子其实是转向自身的。种子是内向的现象,它是内心的——它的能量是向内移动的。那就是为什么它是一棵种子,一棵包裹着的、封闭着的、完完全全脱离于外在世界的种子。事实上,种子是世界上最寂寞、最孤立的东西。它在土壤中没有根基,在天空中没有枝叶;它和大地没有联系,和天空没有联系。实际上它与四周没有关系,种子完全是一座岛屿,一座孤立而内陷的岛屿。它不与其它东西牵连。它的四周包裹着一层硬壳,它没有窗,没有门;它走不出来,也没有东西进得去。 种子对印度来说是很自然的。印度的精神能够创造出有生命力的种子,但不能够给它们提供土壤。印度是一种内向型的意识。 印度说外在世界并不存在,即便它存在,它也是由构成梦境的相同材料作成的。印度的整个精神就是在试图发现怎样逃脱外在的世界,怎样进入心灵的内在洞穴,怎样归于自己的中心,怎样才能认识到存在于外在意识的整个世界只不过是一场梦——最好的也不过是一个美梦,最差的也不过是一场恶梦;不管美梦还是恶梦,就其实而言,它是一场梦,人不应该太在乎它。人应该觉醒,并且忘掉这外在世界的整个的梦。 佛陀,摩坷毗罗,梯洛帕(Tilopa),乔罗迦陀,迦比尔的整个努力,努力,他们的这个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努力,始终就是怎样摆脱生死轮回:怎样封闭你自己,怎样完全斩断你的一切关系,怎样变得独自一人、超然于世,怎样向内走而忘掉外在。那就是禅诞生在印度的原因。 禅的意想是dhyan。Zen是dhyan的日语变音。Dhyan是印度意识的整个努力。Dhyan意味着极其孤单、极其沉浸于你自身的存在,以至于连一点简单的思想都不存在。实际上,在英语里没有直接对应的译名。Contemplation不是准确的译名。Contemplation的意思是思想、反思。甚至连meditation也不是准确的译名,因为meditation(冥想)涉及到一个冥想的客体;它意味着有某些东西在那儿。你可以冥想基督,或者你可以冥想十字架。可是dhyan意味着极其孤单以至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被冥想。没有客体,只有单纯的主体存在——一片没有云彩的意识,一片纯净的天空。 当dhyan这个字传到中国时,它变成了chan(禅)。当chan到达日本时,它变成了Zen。它们来源于同一个梵语dhyan。 印度能够孕育出dhyan。数千年来,整个印度意识都走在Dhyan的道路上——怎样去掉一切思想,怎样扎根于纯净的意识之中。伴随着佛陀,这棵种子诞生了。以前很多次,在释迦牟尼以前,这棵种子就存在过,但是因为它不能找到合适的土壤而消失了。如果把这样的种子给予印度意识,那么它将消失,因为印度意识是越来越向内移动的,这棵种子会越变越小,越变越小,越变越小,直到有一个时刻,它变成了无形的,一种向心力使东西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原子——直到突然间它们消失了。在释迦牟尼以前,有很多次,这棵种子诞生过——释迦牟尼不是第一个精心、然后成为一个禅者(dhyanri)——一个伟大的静心者的。实际上,他是一长系列中的最后一个。他自己记得他以前有24个佛。另外还有24个耆那教的替沙克,他们都是静心者。他们不做别的,他们只是静心,静心,静心,直到一点,在那儿唯有他们存在,别的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种子伴随着帕拉斯那特(Parasnath),伴随着摩坷吡罗,尼米那特(Neminath),以及其它人诞生过,然而它留在印度意识中,印度意识能够孕育出种子却不能够成为它合适的土壤。它向同一个方向不停地运动,那么种子就会变得越来越小,象分子、原子,直到消失。那就是在《奥义书》那儿所发生的;那就是在《呋陀经》那儿所发生的;那就是在摩坷吡罗以及所有其它人那儿所发生的。 在佛陀那儿,它也即将发生。菩提达摩救了他。如果这棵种子留在印度意识中,它也将融化。它将不会发芽,因为发芽必须要有另一种土壤——一种平衡的土壤。内向性是一种很强的不平衡,它是一个极端。 菩提达摩携带着种子逃到了中国。在意识的历史上,他做了一件最伟大的事:他为佛陀带给世界的种子找到了一片合适的土壤。 据说佛陀亲口说过:我的宗教的存在不会超过500年,然后它会消逝。他知道它总是那样发生的。印度意识会连续地挤压它,使它变成越来越小的碎片,然后有一个片刻会来临,它变得太小以至于看不见了,它完全不再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它消失在天空里。 菩提达摩的实验是了不起的。他看遍世界,为了找到一个这棵种子可以成长的地方而深入地观察。 中国是一个很平衡的国家,既不象印度,也不象日本。金色的中庸是那儿的道路。儒家提倡走中庸之道:既不内向,也不外向;既不对这个世界想得太多,也不对那个世界想得太多——正好维持在中间。中国没有孕育出宗教,只孕育出了道德伦理,没有宗教在那儿诞生。中国意识不能够孕育宗教。它不能够创造出种子。所有存在于中国的宗教都是进口的,他们都来自于外界。佛教、印度教、伊斯兰教、基督教——它们都来自于外界。中国是一片好土壤,但是它不能够创始任何宗教,因为要创始一个宗教,它必须移向内在世界。要孕育一个宗教,它必须象女性的身体一样,象子宫一样。 阴性意识是极其内向的。一个女人生活在她自己里面;围绕着她的,是一个非常小的世界,尽其可能的小。那就是为什么你不可能让女人对具有重要意义的事感兴趣。不能。你不可能和她谈论越南,她不会操这份心。越南太远了,太外面了。和她息息相关的是她的家庭,她的丈夫,孩子,狗,家具,收音机,电视机。包围着她的是一个非常小的世界,只是一个最小的世界。由于女人的周围没有很大的世界,因此男人和女人之间很难进行理智的谈话——他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中。一个女人只有在保持沉默时才是美丽的;一旦她开始谈话,愚蠢的东西就会从她里面冒出来。她不能够是太哲学性的。不,那不可能。这些东西太遥远了,她不会去操这个心。她生活在她自己的世界的小圈子里,她是那个中心。任何有意义的事物只有在和她有关时才有意义——否则它就是毫无意义的。她搞不懂你为什么那么关心越南。你出什么毛病了?你和那些越南人根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不管是不是在进行战争,它和你毫无关系。孩子病了,而你却在关心什么越南!她简直不能相信当她在你的身边时,而你却在读报纸。 女人生活在一个不同的世界里,女人是向心的、内向的。所有女人都是印度人——无论她们住在哪儿,都没有关系。男人是离心的,他向外走。男人一旦能找到一个借口,他就会逃离家庭。只有在他无处可去时,他才会回家;当所有的俱乐部、旅馆都关门了,那么,还能干什么呢?他就回家。没地方可去了,他才回家。 一个女人总是以家为中心的,以家为基地的。只有在绝对必须、万不得已时,她才出去。当它成为绝对的必需时,她才出去。要不然她就以家为根据地。 男人是流浪汉,游荡者。整个家庭生活是由女人,而不是由男人创造出来的。事实上,文明的存在是由于女人而不是由于男人。如果允许,男人会成为游荡者——没有家,没有文明。男人是向外走的,女人是向内走的;男人是外向型的,女人是内向型的。男人总是对自身以外的东西感兴趣,那就是为什么他看上去更健康一些。因为当你太关心你自己时,你会病的。男人看上去更乐呵呵。 你会常常发现女人很悲伤并且太关心自己。一点点头疼,她们就会大惊小怪,因为她们生活在里边——这个头疼就会变成一件很大的事,失去了平衡。但是一个男人会把这个头疼忘得一乾二净,他有太多别的头疼的事。在他的周围,他创造了太多的头疼,所以他不可能发现自己的头疼并且把它当回事儿。它太微乎其微了,他能忘掉它。一个女人总是会提心吊胆——一会儿腿有问题,一会儿手有问题,一会儿背有问题,一会儿胃有问题,老是有问题——因为她的自我意识是向内聚焦的。男人没有女人这么疾病缠身,男人更健康,更向外,更关心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那就是为什么,在所有宗教里,你会发现在有5个人在场的情况下,其中4个必定是女人,剩下1个人是男人。而且男人之所以来可能仅仅是因为某个女人的缘故——太太要去庙里,所以他只好跟着她一起去。或者,她要去听关于宗教的谈话,所以他和她一起来。在所有的教堂里,都是这个比例。所有的教堂、寺庙,无论你去哪里。甚至在佛陀那儿也是这个比例,在摩坷吡罗那儿也是这个比例。佛陀那儿有5万桑雅生——其中4万是女人,1万是男人。为什么? 从肉体上来说,男人可以变得更健康,从精神上来说,女人可以变得更健康,因为他们关注事是不一样的。当你关注他人的时候,你就能忘掉你自己的身体,你就能在肉体上变得更健康,然而从宗教上来说,你不可能这么容易地成长起来。宗教的成长需要内在的关注。一个女人非常容易成长从而进入宗教,那条道路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但是要她在政治上成长倒是难上加难的。内向型有内向型的好处,外向型有外向型的好处——两者也各有各的隐患。 印度是一个内向型的、阴性的国家;它象一个子宫,富有接受性。但是如果一个孩子永远留在子宫里的话,这个子宫将转化成一座坟墓。孩子必须从母亲的子宫出来,否则母亲就会把孩子扼杀在里面。他不得不逃离,从而找到外面的世界,一个更宽广的世界。子官可能是很舒服的——确实如此!科学家说至今为止我们尚未能够创造出比子官更舒服的东西。科学如此发达,我们竟然还不能创造出更舒服的东西。子宫简直就是一座天堂。然而连孩子也不得不离开这座天堂,从母体中出来。超过一段时间,母体就会变得很危险。子官能够扼杀生命,因为她将成为一座监狱——在一段时期内它是有益的,就是当种子在成长时,它是有益的。但是接着,种子就应该被移植到外面的世界来。 菩提达摩环顾了周围,观察了整个世界后,发现中国是一块最好的土壤,它正好是一片中庸的土地,一点也不极端。气候没有极端,所以树木可以容易地生长。中国拥有非常平衡的民众。平衡正是让事物成长的合适的土壤;太冷了不好,太热了也不好。在-个平衡的气候中,既不太冷也不太热,树木就能够生长。 菩提达摩带着种子逃走了,携带着印度所创造的一切。没有人觉知到他在做什么,但这是一项伟大的实验。结果证明他是对的。在中国,这棵树长成了,长成了参天大树。 然而,尽管这棵树越长越巨大,却不开花。花朵没有到来,因为花朵需要外向型的国家。正如种子是内向的,花朵是外向的。种子向内移动,而花朵向外移动。种子好象阴性意识,花朵好象阳性意识。花朵向外在的世界开放,向外面的世界散发芳香。随后,芳香乘着风的翅膀,到达天涯海角。向着所有的方向,花朵释放着包容在种子里的能量。它是一扇门。花朵愿意变成蝴蝶而飞离大树。事实上,那就是它们以一种巧妙的方式正在做的事。它们正在释放树的精华,那正是树对于这个世界的意义和重要性。它们是非常伟大的分享者。种子是个十足的吝啬鬼,它局限于自己,而花朵是个挥霍者。 日本是为花朵所需要的。日木是个外向型的国家。它的生活方式和意识风格是外向型的。瞧……在印度,没有人太在意外面的世界;衣服、房子、生活方式。没有人在乎。那就是为什么印度仍然这么穷。如果你不为外在世界担忧,你怎么可能变得富裕呢?如果不去关心如何改善外在世界,你就会继续穷下去。印度一直很严肃、一直准备逃离生活,那些佛们谈论的尽是如何从存在本身出来变成完全的出世者——而不仅仅是从社会那里出来成为完全的出世者,彻底的出世者是从存在本身超脱出来!存在太无聊了。用印度的眼光来看,生活仅仅是灰色的——在它里面,没有有趣的东西,一切都很无聊,都是负担。因为过去的业障,人不得不总是背负着它们。即使一个印度人堕入情网,他也说这是因为过去的业障才必须经历它。连爱情也似乎是人不得不拖着的一个负担。 印度倾向于死亡似乎更甚于生命。一个内向型的人必定倾向于死亡。那就是为什么印度发展出了所有的如何死得完美彻底的技巧,如何死得完美彻底,以至于你就不会再被生出来。死亡成了目标,而不是生命。生命是为愚昧的人准备的,死亡是为智慧的人准备的。不管一个佛,一个摩诃毗罗有多么美好,你都会发现他们是封闭的;他们的周围,存在着一种强烈的漠然的气息。不管正在发生什么,他们都无动于衷。不管是以这种方式还是那种方式发生,都没关系;不管世界将继续存在还是灭亡,都没关系……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漠然。在这种漠然中,开花是不可能的;在这种自我禁闭的状态下,开花是不可能的。 日本则是截然相反的。在日本的意识中,内在似乎是不存在的,只有外在是有意义的。看—看日本人的服装。尽是鲜花与彩虹的色彩——似乎外在是非常有意义的。看一看印度人古代的服装,再看一看日本人的。看看印度人吃饭时是什么样的,再看一看日本人。看一看印度人喝茶时是什么样的,再看一看日本人。 日本人把每件简单的事都创造成—项庆祝。喝茶,他使它成为庆祝。喝茶变成一种艺术。外在十分重要,服装十分重要,关系十分重要。你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出比日本人更外向的人——他们总是保持微笑和愉快。在印度人看来,他们显得浅薄,他们看上去不严肃。印度人是内向型的民族,日本人是外向型的。他们是相反的。 日本人总是在社会上活动。整个日本文化关注的是如何创造一个美丽的社会,如何创造美好的关系——在每—件事情上,在每一件微小的事情上——如何赋予它们意义。他们的房于太漂亮了。连一个穷人的房子也有它自身的美;它是艺术的,它具有它的独到之处。它可能并不富丽堂皇,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富丽堂皇的——由于它的美、它的精心安排,以及花费在每一个微小的细节上的心思:窗该在哪儿,该用哪种窗帘,怎样由窗户、或者从哪儿将月亮请入房内。这些都是很微小的事,但每个细节都是重要的。 对于印度人,什么都不重要。如果你去一个印度的寺庙,它连一扇窗户也没有,什么也没有,没有卫生设备,没有考虑空气,没有通风装置——一无所有。甚至寺庙的前面,你会发现牛趴着,狗在打架,而人们在祈祷,谁也不在乎。他们对外在没有感觉,他们对外在无动于衷。 日本则非常注意外在——正好处于另一极端。日本是个合适的国家。而后,禅的整棵大树移植进了日本,在那儿它开花了,绚丽多彩。它开花了。 这就是又一次要发生的事。我又在谈论禅。它不得不回到印度来,因为那棵树开花了,花儿凋谢了,而日本人不能够创造种子。日本不能够创造种子,因为它不是一个内向型的国家。所以,所有的一切现在都变成了外在的仪式。禅在日本死了。过去它确实曾经开过花,然而现在,如果看书的话——读铃木大拙及其它一些人的书——如果你去日本寻找禅,你会两手空空地回来。现在禅在日本已经消失了。那个国家能够帮助它开花,但现在花儿却消失了,飘落到了地上,那儿不再有什么东西。那儿有的是仪式——日本人是很仪式化的——例行仪式存留着。禅寺里的一切都按老规矩继续着,似乎内在的精神还在那儿,但是内在的神殿空空如也。房子的主人已经搬走了。在那儿神不再存在——只有空洞的仪式。他们是外向型的民族,他们会让仪式继续下去。每天早上他们将在5点钟起床——那时会有一记锣声——他们将走到茶室,他们将喝茶;他们将走到他们的禅房,他们将闭着眼睛坐着。一切都循规蹈矩,好象精神仍然存在,然而实际上它已经消失了。寺庙在那儿,成千上万的和尚在那儿,然儿树已经开过了花,种子不可能在那儿产生。 因此我在这儿谈了这么多关于禅的话——因为又一次,只有印度能够创造这棵种子。整个世界存在于一种深刻的统一与和谐中——在印度,种子能够又一次被孕育出来。然而现在世界上很多事都变了。中国不再具有可能性,因为它使自己变成了一个外向型的国家,它成了共产主义的国家:现在,物质比精神重要。现在,由于新的意识波动,它封闭了自己。 我认为,如果将来还有一个国家可能成为那片土壤的话,那就是英国。 你一定会吃惊,因为你可能觉得它将是美国。不是。现在世界上最平衡的国家是英国,正如在古代是中国。种子必须带到英国,种在那里;它不会在那里开花,但是它会长成一棵大树。英国意识——保守而恪守中庸,自由而绝不走向极端,正好停留在中间——将是很有用的。那就是为什么我允许越来越多的英国人来到我身边。这不仅仅是签证的缘故!因为,一旦种子准备好了,我希望他们会把它带到英国。从英国,它会到达美国,它将在那儿开花,因为美国目前是最外向型的国家。 我告诉你们禅是很罕见的现象,因为只有当所有这些条件都满足时,这样的事才会发生。
摘自 奥修《春来草自青》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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