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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及和尚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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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6 15:56: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tea 于 2012-8-26 20:38 编辑

 石巩对他的一个和尚说:你能抓住空吗?
  我来试一试,这个和尚说。然后他把他的双手在空中捧成杯状。
  那不太好,石巩说,你什么东西都没抓到。
  那好,师父,和尚说,请你给我看看更好的办法。
  于是,石巩一把抓住和尚的鼻子,狠命地揪了一下。
  啊哟!和尚大叫,你弄疼我了!
  这就是抓住空的办法,石巩说。
  人太沉湎于他自己了,这正是他的祸根。

 这则寓言,这则短小的故事,将告诉你很多有关如何将自我抛离中心的事。

  石巩对他的一个和尚说:你能抓住空吗?

  我来试一试,这个和尚说。然后他把他的双手在空中捧成杯状。

  这位大师在设圈套。大师问:你能抓住空吗?这个问题是个陷阱,如果这个门徒有一点理解力的话,他将不会去作任何尝试。想抓住空的努力本身就是愚蠢透顶的。你能抓住某些东西,但你不能抓住「无」。你怎么能抓住「无」?门徒仍然觉得「空」是某种东西;他仍然觉得空是不空的——它是个名称,一件可被抓住的东西的标签。如果他有一点理解力,即便只是一点儿理解力,他都无论如何不会去做抓住空的事。这是一个考验。

  有些故事中讲到,一位师父问一个门徒:你能抓住空吗?门徒抓住师父的鼻子,狠命地揪它一下——那才是绝对正确的做法。因为问题是荒谬的。随便你怎么努力,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无论怎么做都无济于事。

  这是禅的公案。禅师给你一个荒唐的、无法解决的问题。没有答案适合它。

  我曾经听说过。在美国某地有一家玩具店,一位师父正在为他的孩子买拼合玩具。他试着把它拼起来,试了又试,绞尽脑汁,但老是弄不对,这玩具有问题。所以他问商店经理:如果连我都琢磨不出来,怎么能叫一个小孩搞得出来呢?经理说:没人能做得出来。它的目的就是给小孩尝尝现代生活的味道。设计时就没考虑要解出来,谁都不行,它是拼不起来的。它的组成部分,各个不同部分,制造的时候就不是以拼合为目的的。

  这只不过给你一丝现代生活的味道:无论你做什么都无能为力,直到最后你灰心丧气。这样做也好,那样做也好,有数不胜数的选择,但都是错误的,因为它们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失败的。这个玩具不是一个难题,而是一种荒诞。难题是可以用聪明才智解决的。而荒诞是本身就无法解决的,不可能解决的。公案是一个荒诞的难题。

  大师说:你能抓住空吗?现在,从一开始,就排除了一切解决的办法。问题提法的本身,就制造了一个荒诞。你怎么可能抓住「无」?当然你能够抓住「有」。而「无」呢?「空」呢?你的一切努力从一开始就注定将以失败告终。整个的事情就是:师父正试图帮助门徒觉知,而自我迫不及待地抢走了问题,并试图解决它。它成了一个挑战。

  那就是为什么有很多人竭力去做拼字游戏,这样的或那样的。仅仅是看了一下报纸,他们的自我就被挑了起来;他们一定要解开它,要不它就把他弄得心神不宁、朝思暮想。他们这么聪明,怎么能让这个字谜存在?他们一定得解开它,它成了一个摆脱不了的东西。成千上万的人在解决愚蠢的问题上浪费了成百万个小时,自我接受了挑战。

  当大师说:你能抓住空吗?他在刺激自我,自我是人的生命中愚蠢得不能再愚蠢的东西。你可以用任何东西刺激它——任何东西。

  看到报纸上的一则广告:你想要一个双泊位车库还是单泊位车库?——自我马上就会感到不安,因为别人有双泊位车库,而你只有单泊位的。你的生命浪费掉了。你毫无目的地活着。赶快活动起来,去借点钱,得干点儿什么!即使你一生中得个溃疡什么的也好。一个人可以容忍癌症,却容不得只有单泊位的车库。即使自杀,你也得有个双泊位的车库。自我是个愚蠢透顶的东西;推销员、广告商的整个市场全依靠了你的自我。他们刺激自我:他们刺激你。除非你丢掉自我,否则你就很难抵抗他们。他们将不停地继续。一辆大汽车成了自我的一个象征。

  我曾经听说过。摩拉.纳斯鲁丁去了美国。在他的家乡,他从未看到过一辆比飞亚特更大的汽车。当他看见这么大的汽车时,他大惑不解:它们叫什么?显然它们既不是汽车也不是巴士;而在这么大的车里只坐一个人或一条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看到了这么大的房子——怎么叫它们?在他家乡,一座两层楼的房子叫做atari,一座宫殿的意思。这时他看见了100层楼的房子。他的脑子闷掉了。你不可能把它叫作房子,你不可能把它叫作宫殿——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

  随后他看见了尼亚加拉瀑布。他闭上眼睛说:看起来我好象在做梦。他曾经看见过小瀑布,他的家乡有一条瀑布,但是它只在雨季时才飞流而下。这是什么呢?他吃惊得简直不能欣赏如此伟大壮观的景致;而且他对导游也无话可说。所以他开始感觉内疚——他应该说些什么。

  然后他们走到一条小河前。摩拉.纳斯鲁丁想:这是一个机会。他说:好象谁的汽车水箱漏了。

  正是由于自我,事物持续地越变越大。它们是不需要的,它们没有存在的必要。由于愚蠢的自我,生命越变越复杂。一旦它接受挑战,它总是问都不问可能与否、理智与否就欣然接受。

  石巩对他的一个和尚说:你能抓住空吗?

  我来试一试,这个和尚说。

  这是自我的回答:我来试一试。它接受各种各样的挑战,而公案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它是以你无法解决它的方式制造出来的。假如你试图去解决,你将觉知到你的努力本身是愚蠢的。在你想解决它的企图中,你觉知到你接受了挑战,这是错的。在你里面说:我来试一试,我来做一下的那个人是软弱无力的。

  给门徒公案就是为了让他感到无能为力——也就是说,你是无法做到的——感到无可奈何,因为自我只有在一种无助的状态下才会消失,否则不会。自我只有在大败的时候才消失;也就是不存在一丝成功的可能的时候。只有那时,否则它会继续寄希望于做别的,或另外的,他会试试各种可供选择的办法。一定存在一种让你抓住空的可能:我来试一试。永远记住,在你说:我来试一试之前要先看,不要让自我掺和进来。只是看。要变得聪明,不要变成以自我为中心。聪明是好的。变成自我中心事实上会阻碍你的聪明才智的发挥。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这个门徒应该在彼时彼地揍他的师父:你在跟我胡说八道些什么?

  但是人们一直试图解决那些胡说八道的东西,因为自我说:一定有办法。自我说:如果问题存在,那么答案一定存在。有这个必然性吗?你可以创造一个问题,但是答案并不必然是自然而然地存在的。据我观察,哲学中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是愚蠢的。它们是不能被解决的,而有多少伟大的头脑为解决它们而卷了进去。比如说,象「谁创造了世界」这样简单的问题是愚蠢的,而伟大的神学家、宗教徒、学者,为此消耗了他们的一生。几千年来,很多人为「谁创造了世界」而烦恼。它是无法被解决的;它是一则公案。它是荒唐的,因为问题本身就是这样,它的性质就是这样,不管你怎么做,它都会又一次地跳将起来,它不可能被除掉。

  比如说,如果你说:A创造了世界,立刻有了问题:谁创造了A?B创造了A。接着又有了问题:谁创造了B?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继续,直到最后,你厌倦了整个事情,你不得不说:这个Z,没有人创造这个Z。那么为什么要到达Z?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说没有人创造这个世界?为什么从A走到Z?当你必须承认没有人创造上帝,那你为什么还说上帝创造了世界?如果上帝能够不由创造而存在,那么为什么这个存在就不可以?这看起来毫无道理。但是人们还在继续,而且自以为正在做非常严肃的宗教性思考。这根本不是宗教性的思考;实际上,没有哪种思考是宗教性的,没有思考才是宗教性的。

  你能抓住空吗?简直是胡说八道!空是无,你怎么能抓住它?它无边无际,这是不可能的,而自我却说:我来试一试。「我来试一试,这个和尚说。然后他把他的双手在空中捧成杯状。」他不仅说了,而且试着做了——他把他的双手捧成杯状。你可能会想,你能做得比他好。你会怎么做?不管你做什么,都同他做的一样。我不知道你会做什么,但我说没有区别。你跳东跳西,试图去抓住——你只会显得很愚蠢。

  ……然后他把他的双手在空中捧成杯状。

  那不太好,石巩说,你什么东西动没抓到。

  这儿需要理解一些东西——如果你的双手是摊开的,空在那儿;如果你的双手不是摊开的,你握成拳头,那么空就消失了。在一个拳头里没有空间;在一只摊开的手上,整个天空在那儿,但这是在一只摊开的手上。这里的意思很微妙,但也很美妙——如果你试图去抓住它,你将错过,如果你不去尝试,它早已在那儿。如果你不去尝试,在你摊开的手上就存在着整个天空;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了。如果你试图去抓住天空而把手握成拳的话,一切都消失了。

  你的拳头里有什么?可能有一点污浊的空气——那也表明这个拳头也并不完全。事情就是这样,如果它是完全的,整个天空将从它那儿消失。

  终极早就存在了,得到它不需要努力。一旦努力,你就会错过它,失去它,你就会走上歧途。

  有一个人去拜访大禅师临济,说:我很苦恼,我希望自己成佛。该怎么做?临济挥动禅杖,追着打他,把他赶出了寺庙。他打得很重,那个人撒腿就跑,于是他把他赶出了寺庙。有一个旁观者说:这太厉害了,那个可怜巴巴的人又没问错什么,他只不过问了一个非常宗教性的问题,而且他看上去很诚恳——你应该看看他的眼睛和他的脸。他长途跋涉来拜访你,而且他问了一个朴素、真诚的宗教问题:怎样成佛。而你对这个可怜人所做的太过分了,太没有道理了。临济说:我把他赶出去,是因为他问的是荒唐的问题。他早就成佛了。如果他作出努力,他将错过。如果他能理解我为什么打他、驱赶他,那么他就会抛弃一切努力——不需要去达成任何事,他只要成为自己,原本怎么样,就怎么样。

  梯洛帕说,变得放松、自然,佛早就坐在内殿中了。人没有必要成佛,人生来就是佛。佛性是你最内在的本性,你不需要去询问它,你不需要为此努力。

  那个可怜的追求者去了另一位大师那儿,心想这个临济一定是疯了:我问了个简单的问题,他却狠狠地揍了我,然后把我赶出了寺庙,他完全是疯了。他向一位反对临济的师父那儿走去。他们的寺庙就在同一座山的附近。他到了那儿,他想:这个人反对临济,所以他一定是正确的。现在我知道他为什么反对临济了。

  他到了那个大师那儿,问了同样的问题。大师说:你在此之前去找过别的大师吗?他说:是的,但我到那儿是一件傻事。我去拜见了临济。他狠狠地打了我,把我赶出了寺庙。突然,这位大师面露凶光,好象要把他杀了。他从刀鞘中抽出剑,那个人撒腿便跑。大师说: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我是个无知的人吗?如果临济能那样做,我就完全能把你杀了。

  他问一个路人该怎么办。那人说:你回到临济那儿去吧,他更有人情味。那人照此做了。他回来后,临济问:你为什么又回来了?他说:那个人很危险,比你更危险。他甚至要把我杀了。他好象是个疯子,异常凶猛。临济说:我们互相协助,这是我们的合谋。现在你在这儿,再也不会问如何成佛了,因为你早就是佛了。人只要生活。你象佛一样地生活,不要苦恼,不要想去成为佛。于是那个人开悟了。

  这是可能有的最伟大的教导:你活,把它活出来。这也是我希望你们去做的。活,把它活出来——你不需要为如何成佛而烦恼,你早就是了。佛性是一种存在,而决不是一种成为。你永远不可能成为。你怎么可能成佛?要么你是,要么你不是。你怎么能成为?一块普通的石头怎么能成为钻石?要么它是,要么它不是;成为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决定:或者你是,或者你不是。如果你不是,那么就忘掉它。如果你是,也没必要放在心上。不管哪一种,你原本怎么样,就怎么样存在,在这种存在中,一切都抓住了——不需努力,你就能抓住空。

  那不太好,石巩说,你什么东西都没抓到。

  那好,师父,和尚说,请你给我看看更好的办法。

  不存在更好的或是更坏的办法。办法根本就不存在,因为办法意味着某些事物会成为。办法意味着需要越过一段距离,办法意味着你和目标是分离的。如果我要旅行到你那儿,那么有道路;如果你要旅行到我这儿,那么有道路;但是如果我要旅行到我这儿,道路在哪儿呢?那儿没有距离。

  如果你要到达你自己,那是无路可走的。那儿没有空间,没有距离。你早就是你自己了,不存在一条路。那就是为什么禅被叫做无道之道,无门之门。门不在那儿,这个就是门。无道之道——道路不存在,而理解这个,本身就是道路。禅的努力就是把你直接扔进你的现实。没有必要延迟。

  「那好,师父,和尚说,请你给我看看更好的办法。」他仍在同一个陷阱里。自我在问:那么别的做法或许是可能的;或许做别的努力,你就能抓住空。「于是,石巩一把抓住和尚的鼻子,狠命地揪了一下。」

  为什么禅师都这么粗鲁?而且只有禅师才这样粗鲁。他们有真正的慈悲心,只有以这种方式,你才能被扔进你自己,除此以外无办法。你需要一个电刺激,你需要休克治疗。为什么非休克治疗不可?因为只有在休克中,尽管只有一小段时间,你的思维才会停止,否则不会。只有在休克中,你才变得觉知、警醒,你的睡梦才会中断。要不然,你仍是个梦游者。除非有人重重地打你,要不你的睡梦不会被打破。

  于是,石巩一把抓住和尚的鼻子,狠命地揪了一下。啊哟!和尚大叫,你弄疼我了!

  这个「啊哟」蕴含着所有的奥秘。有人揪你的鼻子——这里面发生了什么?头一件事就是出乎意料。这个和尚期待的是某个理智的回答。而这是相当完整的。他正询问着某个理论,某条教义,某种方法,某种技巧:他要的是头脑对头脑的交流。而这是相当完整的。师父整个地扑向他,就象一只猫扑向一只老鼠。这是一件完整的事。是整个的猫跳跃,而不是头脑;是整个的老鼠被抓住,而不是头脑。这是一件完整的事,出乎意料。出乎意料正是关键,因为假如头脑可以预料,那么就不会有休克。假如头脑可以预料,那么头脑早就已经僵死了。所以如果你去石巩那儿,记住——他将不会对你再做同样的事,因为你现在能够预料到了。他将做绝对出乎意料的事。

  因为禅师往往揍人,把人从窗口扔出去,扑向他们,或类似的事,在禅的历史上曾发生过人们有备而来的一些事。可能性是有限的。你能做什么?你能揍人、扔人、扑向人。只有一些供选择的可能。所以人们有备而来。然而你骗不了禅师——他会什么都不做;他会只是静静地坐着——那又将是出乎意料的。

  出其不意是关键,因为在出其不意的时刻,头脑不能发生作用。那正是「啊哟」所显示的意义。头脑完全停止了。这叫声不是来自头脑,而是来自你的整体。它没有被自我控制,因为自我还没来得及控制它,它发生得这么突然,师父这么突然地扑向你,没有时间准备,或做什么事。这声「啊哟」来自于你的整个身体、头脑和灵魂;它来自于你空的深处,它带着整体的气息。

  这里没有控制者,没有人做它——而它发生了。当事情发生而不存在做的人时,就这样,空被抓住了。这就是你抓住虚空的方法。这就是空。这声「啊哟」来自于内在的空。谁也不是那个做的人。这个门徒没有做:它只是自己发生了。在那个发生中,在那声「啊哟」中,头脑没有起作用。它通过了头脑,但它并非出自头脑。而且它通过头脑时,速度是如此之快……事实上,假如你的鼻子果真被揪,你果真被弄疼的话,这声「啊哟」的速度将打破音速的限制。你去问问生理学家:它的运动速度比音速还要快。它里面充满了能量,它是美丽的,因为这个人可能已经忘记了存在的自发性,他被扔回了他的自发性。他被从头脑扔回了自身内在之殿的深处:从那儿发出了这声「啊哟」。出乎意料,无意为之,它却发生了。它发自空,你抓住了它。

  「啊哟!和尚大叫,你弄疼我了!」立刻,回声传来了:你弄疼我了。它只持续了一会儿,甚至不到一小会儿,只是一小会儿的一部分,一转眼、一刹那的工夫,头脑立刻就重新掌握了控制权:你弄疼我了。

  看一看这3个词——你、弄疼、我。这是生命的整体:你、我和弄疼。立刻整个的头脑又回来了,带着所有的基本元素:你、我和弄疼。

  这就是抓住空的办法,石巩说。

  他揭示了它。他没有解释,但他已经给出了它。他不但暗示了,而且创造了一个使它发生的情景。那正是师父的作用:创造出让事情发生在你身上的情景,创造情景,让你觉知到你的头脑的机械性和你内在的无我的自发性。然后,你就能慢慢地由头脑移到内在的自发性。你就能变得放松而自然。你必须明白没有你的头脑的左右,一切都可以进行——事实上,一切都美妙地进行着。麻烦就是这样开始的。当你想抓住权柄,当你试图控制,当你想让头脑坐上指挥的位子——那个时候麻烦开始了。要不然,一切都那么美妙地进行着,没有必要去改善它,你也没法儿去改善它。

  师父让他瞥见了自己的内在存在,因为这个「啊哟」来自存在的中心。它不属于肉体,也不属于头脑。它是属于整体的,在那一个片刻中,他的行为是属于一个自发的存在的,而不是属于一个做的人的。

  这样的行为能够成为你的整体性的生命——那正是宗教所应该成为的。宗教性的生命就是自发性存在的行为。每一个片刻都是这样的情景。你行动,但没有行动的人,你自发地行动。有人微笑,你怎么对付?你能够象一个做的人一样微笑,你能够控制;你会微笑,因为如果不笑会显得不礼貌;你会微笑,因为你必须存活于这个社会,而这个人很重要。事实上,他冲你笑是大大的抬举,所以你也必须笑。它可能是一种讨价还价,一桩生意、一件买卖,一种社会的客套,或者它可能只是一种无意识的习惯。有人微笑——你作出反应,你微笑。条件反射式的微笑,你的存在毫不受影响。实际上,你根本不在你的微笑中。它只停留在嘴唇上,它是装出来的;只是一个嘴唇的运动,其中什么也没有,绝对是空。你在控制。

  有一次,我正好在一个人的家里,主人死了。他没有妻子,所以他的妹妹来为他料理后事。我待在那儿,只是看会发生什么。只要有人来,妹妹就会探出头来,然后马上开始哭泣,并且念叨着亡人:他以前有多好,现在他走了,她伤心得要命,一盏明灯熄灭了——一切都随之消失了!她机械地做着这一切;有人来,就马上开始这样做。实际上她对我说:你坐在外面的院子里,有人来就敲一下门提醒我。

  当来客离开后,她又恢复了常态。刚才眼泪还流淌在她的脸颊上,痛哭流涕,而一旦那人走出房子,背对着房子时,她的眼泪就立刻消失了,她又变得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边说边聊边干活。我真是大吃一惊。我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可以成为一个出色的演员,你演得这么绝妙,眼泪都流出来了!

  控制,你不仅控制别人的身体,你也在控制你自己的身体——它不停地进行着。所有的自发性都丧失了,你变成了机器人。生命就是这样变得丑陋不堪、残缺不全的;地狱就是这样被创造出来的。你的爱是虚假的,你的恨是虚假的,你的笑是虚假的,你的泪是虚假的。你生活在这样的虚假中怎么还会想到幸福;你生活在这样的虚假中,怎么还会想到真理;你生活在这样的虚假中怎么还会想到自由,莫克夏?对虚假的存在来说,没有莫克夏。虚假应该被去掉。变成自发的,你不会失去什么,你会得到一切。

  在一开始,有时候你可能会觉得有点尴尬,因为你需要微笑,作为社交客套需要微笑,但这微笑不是自发的。但这仅仅是在一开始。很快,别人会感到你是真心诚意的,你的真心诚意会向你证明是值得的。它是完全值得的,当一个真实的微笑爬上你的嘴唇时,它会象那声「啊哟」一样全然——整个存在微笑了,整个存在变成了一个微笑。在你四周,你的微笑象意识中涟漪一样向外荡开。每一个在你身边的人都感觉到一份纯净,如沐浴般的纯净,你会感受到无限的幸福发生在你身上。

  只要一个真实自发的举动,你就会立刻从这个世界被带到另一个世界。

  爱——甚至愤怒……我告诉你,即使是积极的情感,如果是虚假的,那么也是丑陋的;如果是真实的情感,即使是消极的,那么也是美丽的。当你整个存在感到愤怒时,当你整个存在的每一根纤维都真切地感受到它时,愤怒也是美丽的。看一看一个愤怒的小孩——你就会感受到它的美。他的整个存在都在里面。洋溢四射。他的脸红通通的。这么小的孩子看上去如此坚强有力,好象他能毁掉整个世界!小孩发过火了以后,会怎么样?几分钟之后,几秒钟之后,一切都变了,他又手舞足蹈、欢天喜地地在房子里东奔西跑。为什么这不发生在你身上呢?你从一种虚假移向另一种虚假。愤怒真的不是一种持续很长的现象,它的本性是短暂的。如果愤怒是真实的,那么它只持续一小会儿,当它真实地持续时,它很美,它不伤害任何人。一件真实的、自发的事情不可能伤害任何人。只有虚假才造成伤害。在一个能自发地生气的人那儿,怒潮会在几秒钟后退去,他又会在另一个极端完全地放松,他变得充满浓浓的爱意。这样的愤怒没有摧毁爱。真实的愤怒从未摧毁过爱。相反,它一次又一次地创造爱、更新爱。

  如果一对夫妇从未红过脸,那么你可以肯定他们之间不存在爱。那时绝对的。而有时他们生气,真的生气时,那愤怒会更新一切。实际上,愤怒过去以后,他们会重温蜜月的美好时光。现在,一切都是崭新的,风暴过去了,它清洗了一切。他们又是新的。他们分离过,现在他们又坠入情网了。一次又一次地坠入情网就是爱的永恒。如果没有愤怒,真实的愤怒,如果你的内心怒涛汹涌而强作微笑,只是因为觉得你是夫她是妻,生气会带来麻烦——如果你现在微笑,那个微笑是虚假的。妻子知道你的笑是假的,你也知道她的笑是假的。在这个房子里,你们虚假地生活着。这种虚假变得如此根深蒂固,以至于你完全迷失了方向,不知道真正的微笑是什么,不知道真正的接吻是什么,不知道真正的拥抱是什么,你完全失去了方向。然后你例行公事般做一些动作——你拥抱你的妻,你吻她,而你却想着别的事。你草草了事,它们只是姿势而已,软弱无力,死气沉沉。你的生命怎么能得到实现呢?

  我告诉你,甚至消极的感情,也是好的,如果它是真实的;如果它们是真实的,渐渐的,它们的真实性会转变它们。它们变得越来越积极,有一刻会来临,那时所谓积极、消极都会消失殆尽。你只要保持真实:你不会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不好的,你不会知道什么是积极的什么是消极的。你只要是真实的。

  这种真实性让你瞥见真实。只有真实才能知道真实,只有真实才知道真实,只有真实性才知道包围着你的真实性。

  那才是抓住空的办法。

  那位师父创造了一个情景,让门徒作出了自发性的举动,虽然只是个小动作——只是一声「啊哟」而且转瞬即逝。但是这能够成为三托历,最初的开悟。

  所以记住一些事:你必须从机械转到自发,从头脑、言辞转到无头脑、无言辞,从自我转到无我。无我早已存在于你自己的身边。只需要转换一下注意力,只需要转换一下方式。非机械存在于机械的旁边,真实永远等待在虚假的旁边——只需要转变一下心理结构,只需要朝自发看一看。去尝试24个小时。一旦你有机会从虚假移到真实,从机械移到真实,立刻换一下方式。保持漂浮的状态,好象你是空,不要试图控制自己。保持放松和自然。


摘自  奥修《春来草自青》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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