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请你建议,看看那一种静心对发疯的人有帮助?
你可以帮助他们做一些较为动态的静心,这将能够有很大的帮助,因为发疯的人所需要的就只是发泄,那是唯一的治疗,因为人们受到了很大的压抑,所以他们才会处于那么糟糕的状态。如果他们每一件事都被允许,如果他们被允许发疯,那么疯狂将会消失。 整个世界都很疯狂,因为没有人被允许成为疯狂的,我们必须重视,使每一个人都保有一个可以发疯的空间,而不需要去担心别人。如果一个人每天可以发疯半个小时,那么所剩下来的二十三个半小时他就会非常地健全。 疯狂也是人性的一部份,它是一个很深的平衡。当你变得太严肃,你需要一点笑声使你变得自然一些,当你变得太紧张,你需要一些事来帮助你放松。事实上有很多社会所接受的方式可以允许人们发疯。 比方说,在足球赛或篮球赛里,观众几乎发疯,但它是被接受的,他们觉得非常放松,甚至连在电视上观看那些节目他们都会发疯,他们会跳起来,而且变得非常兴奋,但那是被接受的。 如果有一个人来自火星,他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他一定没有办法相信这整个事情,因为似乎不需要那么兴奋。只是一些人将一个球从这里丢到那里,然后对方又丢回来,就有千千万万人变得那么兴奋!他们不知道这是一种被社会所接受的发泄管道,这是一种设计,每一个国家都有它自己的管道,每一个国家都会创造出它自己的设计。 战争也是一种持续需要的设计,好让人们可以发疯,可以恨和摧毁。他们可以为一个伟大的理由来恨和摧毁,而没有人会谴责他们!所以当你在摧毁的时候你觉得很好,你觉得很高兴,没有罪恶感,你可以任意发疯。除非我们允许每一个人去享受某种疯狂,否则战争将会继续。所以你可以做一些发泄的静心,然后让疯子来看,他们将能够非常享受它,而他们将会说在他们和你之间没有太多的差别!然后他们将会参加,你就能够帮助他们。 疯子不需要医生,他们需要朋友。医生没有亲近感,他们离得太远,太技术化了。医生在看疯子的时候就好像他是一个必须被治疗的客体。他的眼光带有谴责的意味,好像有某种错误的事必须被导正。疯子需要一个爱他的人、关心他的人、对他友善的人,那个人不可以将他看成一个客体,那个人必须接受他的个体性,不仅如此,还必须接受他的疯狂,因为在内在深处他接受说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健全的部份和一个发疯的部份。 疯狂是一个人黑夜的部份,那是很自然的,在它里面并没有什么不对。当你能够告诉一个疯子说,不只你是疯狂的,我也是一样,那么你们之间就会立刻搭起一座桥梁,然后他就会对你敞开,那么你就可以帮助他。
摘自 奥修《静心与健康(下)》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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