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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已经非常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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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3 20:53: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tea 于 2013-7-3 20:58 编辑

  钟爱的师父,我不知道我是谁,而且我从不知道您是谁。我所知道的是这个「某人或是别人」爱您,无论您是谁。
  噢!钟爱的师父,在黑暗中,您是一颗吃在嘴里如此甜美的苹果。
  
  安娜罗达,人绝对不会到达知道他是谁的点上,如果一个人来到知道他是谁的点上,那么他一定是错的——因为这个驻扎在你内在的无限是不可知的,而不是未知的,你可以一直探寻、进入它……
  为了将你带进那个旅程,诸佛一直持续不断地在告诉你:知道自己。不要误解他们的意思——他们一直都被误解。因为苏格拉底说:知道自己,所以人们以为他们可以知道,否则,苏格拉底怎么会这么说:知道自己?苏格拉底不是在说你可以知道你自己,他是在说试着去知道你自己。在知道自己的过程中,你将会遭逢到那不可知的。竭尽努力去知道你自己,将会带你到生命无边无际的海洋上。
  你将绝不可能知道你是谁,你无法回答。你将无法说:「我是甲或是乙或是丙。」无论你得出什么答案都会是错的。
  当你变得宁静时,全然地宁静时——没有答案,所有你以前曾经有过的答案已然融化,也没有新的答案出现,不只是新的答案还未出现,甚至问题也不再被记住了……当问题和答案两者都不在脑海里时,在那个深深的宁静中,在那个静止中,有一种从未变成知识的知道——一种觉知、一种光,它会点燃你,但你无法将它告知任何人。你甚至无法为自己得出一个理论。你张日结舌。
  安娜罗达,这是一个很美的经验,它理应如此。这就是当你愈来愈接近三托历(Satori)或三摩地(Samadhi)时的感觉。
  你说:「我不知道我是谁。」
  这是真知的开始。这个认出无知的状态是朝向神的庙宇的第一步。
  你说:「我不知道我是谁,而且我从不知道您是谁。」
  那也是正确的。如果你无法知道你是谁,又怎么会知道我是谁呢?因为我们是相同的,我们是一体的。你是不可知的,我是不可知的,我们属于相同的奥秘,我们是相同的有机整体的一部分。
  它是一种狂喜、一种喜乐,它是一种神的恩典。你可以在它里面舞蹈、歌唱,你可以透过它而满溢着爱,但它绝不会变成知识。是的,有的时候它会变成一首歌,一首所罗门王之歌……
  静心感觉这首所罗门王之歌,它是曾经被唱过最美的歌曲——而犹太教徒和基督教徒一直都不曾了解过它。事实上,他们对此觉得有点尴尬,因为这首歌看起来非常地充满性欲。它的确看起来是充满性欲,因为性是唯一最接近于灵性的语言,是性的能量在转变成灵性的能量。所以所罗门王之歌——歌中之歌,会围绕着这么强烈的性感味道是完全正确的。它是如此地性感,它是无与伦比的性感!没有任何其它曾经被写过的歌会带有如此深沉的性感。
  但所谓的宗教家,以为一个宗教之人就必须是绝对地反对感官、反对性,他不会是性感的,他不会是感官的。那是全然错误的观念。宗教之人比其它任何人都要更性感,因为他是更活生生的。而当你想要表达那最终的经验时,唯一可能的方式就是透过人类最深的经验——性高潮的经验去表达。狂喜无法以其它的方式被表达。
  我们是同一个有机整体的一部分,这整个存在是一个深深的、性能量的游戏。是的,你可以感觉到它,你可以尝到它的滋味,但你不可能知道它。完全忘掉要去知道它的想法!这整个努力是一种全然徒劳无功的练习。
  这是很好的,安娜罗达,你了解你无法知道自己,而且你了解你也不可能知道我。你说:「我所知道的是这个‘某人或是别人’爱您,无论您是谁。」
  这是一个无比优美的经验。安娜罗达只是在陈述某些无法表达的,非常难以去表达,因为她已经走得非常接近,几乎要正中靶心了。是的,这在师父和门徒之间会被感觉到的,因为它是曾经发生过最伟大的恋情。它的感觉正是如此:「我所知道的是这个‘某人或是别人’爱您,无论您是谁。」
  只有无边无际的爱被感觉到——爱在师父和门徒之问脉动着。慢慢地,既没有师父也没有门徒,只有爱存在。
  你说:「噢!钟爱的师父,在黑暗中,您是一颗吃在嘴里如此甜美的苹果。」
  是的,爱是一种滋味——道的滋味。但安娜罗达,为什么是在黑暗中?
  我想起一个故事:
  
  一个犹太教士被问及:「为什么犹太妻子在做爱时闭上眼睛呢?」
  犹太教士回答:「愿上帝原谅她,她应该看她的丈夫正在享受。」
  
  安娜罗达,为什么是在黑暗中,应该也让我看到并且经验它,也让我能够享受。
  但我能了解为什么你会这样说,是的,在黑暗中你会觉得更津津有味。因为当我们的眼睛无法运作时,移动到眼睛的能量得以为其它感官所用。在黑暗中你的听力会更清晰,如果你想要听音乐,在黑暗听音乐是很优美的,你会听到、感觉到更深沉。因为眼睛不再运作,那些能量便得以为耳朵所用。
  在黑暗中你会觉得更津津有味,因为能量将会移动到舌头去,而眼睛使用了你百分之八十的能量。当你在吃东西时,如果你同时在看,那么百分之八十的能量是涉入在看上面,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能量会被用在其它四个感官上面——所以分给每个感官的能量差不多是百分之五。因此我们其它的感官已经变得迟钝了。我们尝不出滋味,我们听不到声音,我们不去触摸。如果在黑暗中触摸物体,你会感觉到更多,你会知道它的纹理。而如果在黑暗中听音乐,它将会穿透你的心。
  眼睛已经变成非常压迫性的,非常的具剥削性——它们已经变得非常的专横。眼睛已经吸收所有的能量,那不是它天生的权力,它必须被分配回去。每一个感官都应该拥有至少百分之二十的能量。是的,有的时候,当你想要非常深入地走入一个感官时,你能够使整个能量为它所用。关上你的耳朵,将它们塞起来;闭上你的眼睛,将它们蒙住;关上你的鼻子——而后去吃。你将会惊讶:会有你以前从未知道的、非常微妙的滋味产生,因为现在你全部百分之百的能量都透过舌头在移动。
  所以我了解安娜罗达会说:「噢!钟爱的师父,您是一颗吃在嘴如此甜蜜的苹果。」
  但,安娜罗达,苹果是一个危险的东西!你知道发生在亚当和夏娃之间的事……但我正在努力要让你们可以得到同样的苹果,因为对我而言,引诱夏娃去吃苹果的蛇是人类最大的贡献者。失去它,将根本不会有人类。你们也不会在此,没有佛陀,没有耶稣,没有穆罕默德,没有菩提达摩,没有曼殊(Mansoor)……这全都是因为蛇才会存在。蛇是人类真正的鼻祖——整个功劳必须归于它。那颗苹果被证实是有极大的意义。
  我不会禁止你们做任何事——没有禁令。我在使你们能够获得生命中所有的喜悦。去吃它们,为它们所滋养。我反对《圣经》创造出戒律、压抑、禁忌的观念。我反对上帝告诉亚当和夏娃不能去摘某棵树的果实吃的观念。这是反对自由,也是反对成长,反对他们的成熟。
  但那就是宗教在过去发挥的作用。这些故事是被教士创造出来的。他们对宗教的整个想法是属于压抑式的,因为只有透过压抑,人才会被剥削、压迫;只有透过压抑,人的聪明机智才会被摧毁。
  吃下所有生命提供给你的苹果。没有任何事情是被禁止的,一个人只有透过各式各样的经验才会变得充实、丰富。如果你在经验上不是真正的丰富、充实——无论是好是坏——那么你将绝对不会成道。成道对于那些只过一种贫乏的、圣人式生活的人而言,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成道只会发生在那些曾经全然地投入生活中的人身上,那个知道过所有黑暗和所有光明的人,那些曾经走入所有两极的人。
  一个真正的成熟性,只会发生在当你学会如何走在一个钢索上的时候:有的时候要倾向左边以保持平衡;有的时候要倾向右边以保持平衡。当他感到他也许会倒向左边时,他立刻往右边倾斜,如果他太过倾向该右边,为了平衡,他会开始往右边倾斜。他倾向左边或右边以保持自己在中间。
  不要做一个右边主义者,否则你将会掉落;不要做一个左边主义者,否则你将会掉落。做两者,而且让两者处在一种绝妙的平衡、一种绝妙的结合中,那么你将会保持在钢索上。生命是一条伸展在两座山顶之间的钢索,除非你带着完全的觉知、敏感度、聪明机智去走,否则你将无法走到彼岸。
  诸佛谈到的彼岸,只可能为那些在聪明睿智中成长的人所得。教士想要让你保持愚蠢,而诸佛想要让你变得愈来愈聪明。因此在教士和诸佛之间会有一个永久的冲突。
  耶稣不是被罪犯而是被犹太教士、被犹太学专家钉死的。苏格拉底不是被不好的人而是被受人敬重的人所毒死的。为什么?因为苏格拉底试着要让他们的门徒得以全然地投入生命中、生活中。他的罪名是什么?雅典人——那些备受尊敬的人、社会最高阶后的人将他拖进法庭的罪名是:他腐化年轻人。他是在让门徒能够全然地投入生命中——而他被谴责为年轻人的腐化者。
  我也被谴责成年轻人的腐化者。人类似乎根本没有任何的成长;我们兜着圈子在移动。如果苏格拉底回来,他将不会觉得难以了解人们。他会觉得非常难以了解一部车,或是一架收音机、一架电视机;对他而言,这些东西也许会是真正无法想象得到的:它们是怎么样作用的。你从未想过的普通东西——例如说电——他也无法了解。但他将绝对能够了解人,因为人根本没有成长,人还是同样没有改变的——在做同样的事,一样愚蠢的行为模式。
  人们会反对我,是因为我在使你们能够得到生命提供的所有苹果。吃它,全然地投入生命中。
  而且,安娜罗达,很快地——那一天将不会很远——你们之中很多人将会在这一生中成道,我可以看到你们已经愈来愈接近那个自我消失的点。
  现在安娜罗达正在陷入困难之中:她的记忆正在消失,她无法记得太多。而安如普当然会担心,因为安娜罗达在帮忙写信而她却记不得……即使只是写一封信她都要花上至少一个小时的时间。但就我个人而言,我感到非常高兴——反正这是安如普的问题!我非常高兴,安娜罗达的过去正在消失,记忆正在变得完全不同。现在必须记得的是某些更重要的、正在发生的事,那些平庸的、普通的事情不可能会被记住。
  自我正在消失。安娜罗达已经变得几乎是空的。我说的是「几乎」——只剩下一点点了。一旦那一点点也不见时,那超越的将会开始洒落在她身上,第一朵花已经开始绽放,春天业已临近。
  安娜罗达,感觉这个受到祝福的感觉。春天已经非常接近,我对你感到无限的欣喜。
  

摘自 奥修《法句经(四)》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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