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tea 于 2013-7-14 12:20 编辑
昨天晚上你说:完全的失望、挫折、和无望构成瑜珈开始的基础,这给予瑜珈一个悲观的外貌。要去开始瑜珈的途径,这个悲观的状态真的需要吗? 一个乐观主义者也能够在瑜珈的途径上开始吗?
瑜珈两者都不是。它既不是悲观的,也不是乐观的,因为悲观和乐观是同一个钱币的两面。一个悲观主义者意味着一个过去是乐观主义的人,而一个乐观主义者意味着一个未来将会成为悲观主义的人。所有的乐观主义都会导致悲观主义,因为每一个希望都会导致失望。 如果你仍然在希望,那么瑜珈并不适合你。欲望在那里,希望在那里,世界在那里;你的欲望就是世界,你的希望就是伽锁,因为希望将不会让你归于中心,它将会又推又拉的,但是它将不会让你保持在一个休息的状态下,它不会让你保持在一个静止的状态下,它不允许你。 所以,当我说完全的失望,我的意思是说希望已经失败了,而且失望也已经变成没有用了,那么它就是完全的失望。完全的失望意味着甚至连失望也不存在,因为当你觉得失望时,就表示有个微妙的希望在里面,否则你为什么要觉得失望?希望仍然存在,你仍然执着于它,因此才会有失望。 完全的失望意味着现在已经没有希望,当没有希望,就不可能有失望,你只是抛弃了整个现象,两面都抛弃,整个钱币都抛弃,在这种头脑状态下,你才能够进入瑜珈的途径,在这之前是没有办法的,在这之前不可能。希望是跟瑜珈对立的。 瑜珈不是悲观的,你或许是乐观的或悲观的,但瑜珈两者都不是。如果你是悲观的,你无法进入瑜珈的途径,因为悲观的人会执着于他的痛苦,他不会让他的痛苦消失。一个乐观主义者执着于他的希望,而一个悲观主义者执着于他的痛苦或他的失望,那个失望变成了伴侣。瑜珈是为那些既不乐观,亦不悲观的人,是为那些完全失望到甚至去感觉失望都没有用的人。 唯有当你在内心深处的某一个地方仍然执着于那正向的,那么,那相反的、那负向的才能够被感觉出来。如果你执着于希望,你会感觉到失望;如果你执看于期望,你会感觉到挫折,但是如果你了解到不可能有期望,那么,会有什么挫折呢?那么,就不可能有期望、不可能有希望,只有存在的本性。当这个变成一个固定,你怎么会感到失望呢?那么希望和失望就都消失了。 派坦加利说:「瑜珈的修行就此开始。」那个「就此」唯有在你既不悲观,亦不乐观的时侯才能够发生。悲观的态度和乐观的态度两者都是病态的,但是有很多老师一直以客观的口吻来谈论,尤其是美国的基督教传教士,他们一直以希望、乐观、未来、和天堂的口吻来谈论。在派坦加利的眼光里,那些都太年轻、太幼稚,因为你只是把一个新的疾病带进来,你用一个新的疾病来代替旧的疾病。你不快乐,所以多多少少你都有在寻求快乐,因此不论什么人向你保证说这个途径会引导你到快乐,你就会跟随他,他是在给你希望,但你是因为你过去的希望而感到痛苦的,而他却再度创造出一个未来的地狱。 瑜珈期望你更成为一个成人、更成熟。瑜珈说不可能有期望,未来不可能有任何满足,未来没有天堂在等着你,没有神带着圣诞礼物在等你,没有人在等你,所以,不要渴望未来。 如果你觉知到未来的某个地方没有什么事会发生,那么你就会在此时此地变成觉知的,因为已经没有其它地方可以去了。那么就没有理由颤抖,那么宁静就会发生在你身上,突然间,你就处于深深的休息之中!你无法到任何地方去,所以你就安逸在家。活动停止了,不安静消失了,这就是进入瑜珈的时刻。 派坦加利不会给你任何希望,他比你还更尊敬你自已,他认为你是成熟的,玩具无法帮助你,最好是对目前的情况觉知。但是当我说完全失望,你的头脑就立刻说:「这看起来是悲观的。」因为你的头脑是透过希望来生活的,你的头脑执着于欲望和期望。 目前你非常痛苦,如果没有希望,你一定会自杀,如果派坦加利的确是真的,那么你将会如何?如果没有希望、没有未来,而你被丢回你的现在,你将会自杀,那么生活就失去了目标,你的生活是为了某种将来在某个地方会发生的事,而它将不会发生,但是那个它或许会发生的感觉帮助你活着。 那就是为什么我说:当你来到了自杀变成有意义的那个点,到了那个时侯,瑜珈才可能,因为除非你对人生彻底失望,否则你将不会准备好来蜕变你自己。唯有当你觉得除了自杀和修行之外没有其它的路、除了自杀或是去蜕变你自己的存在之外没有其它的路,你才会准备好去蜕变你自已。唯有当只剩下两个选择的时侯,瑜珈才能够被选择,在这之前是不可能的,但瑜珈并不是悲观的,如果你是乐观的,那么瑜珈对你而言将会看起来是悲观的,不过那是因为你的缘故。 佛陀在西方被认为是悲观主义的顶点,因为佛陀说人生是极度的痛苦,所以西方的哲学家认为佛陀是悲观主义者,即使像史怀哲这样的人是一个可能知道某些事情的人,即使他也陷入这种混乱,他认为整个东方都是悲观主义的,这对他来讲是一种伟大的批评,他觉得整个东方都是悲观主义的。佛陀、派坦加利、马哈维亚、老子,他们对他来讲都是悲观主义者,他们看起来是悲观主义者,他们看起来如此,因为他们说你的人生是无意义的,他们并不是说人生没有意义,他们只是说你所知道的人生是没有意义的,除非这个人生变得彻彻底底地没有意义,否则你就无法超越它,你会执着于它。 除非你超越这个人生,超越这个型式的存在,否则你将无法知道真正的喜乐是什么,但是佛陀或派坦加利将不会只是因为他们对你有一种深深的慈悲而谈论太多关于喜乐的事,因为如果他们开始谈论喜乐,你一定会再度产生希望。你是无药可救的,你会再度产生希望,你会说:「好:那么我们可以离开这个人生。如果可能有一个更丰盛的生命、更丰富的生命,那么我们可以离开欲望。如果透过离开欲望,可能有一个到达那最终的、到达那喜乐的顶峰的更深的欲望,那么我们可以离开欲望,但是唯有为了一个更大的欲望,我们才能够离开现有的欲望。」 那么你的离开在那里?你根本没有离开,你只是用一个不同的欲望来代替旧有的欲望,而新的欲望将会比旧的欲望更危险,因为你对旧的已经失望了,而要对新的失望,要到达你能够说神没有用的那个点,要到达你能够说天堂是愚蠢的那个点,要到达你能够说所有的未来都无意义的那个点,你或许甚至需要花上好几世的时间。 问题不在于世俗的欲望,问题在于欲望本身,欲望必须停止,唯有到那个时侯,你才能够准备好,唯有到那个时侯,你才能够凑足勇气,唯有到那个时侯,那个门才能够打开,你才能够进入那未知的。因此派坦加利的第一段经文是:「瑜珈的修行就此开始。」
摘自 奥修《瑜伽始末》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