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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那个转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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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6 09:31: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的外公突然生病,那还不是他该死的时候,他还不到50岁,或甚至更少,也许甚至比我现在都来得年轻。我外婆只有50岁,还显得很年轻貌美。
  我问她说:「他死了,你很爱他,但是你为什么没有哭?」
  她说:「因为你的缘故,我不想在一个小孩面前哭。」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人。「我也不想安慰你,如果我自己开始哭那么很自然的,你也会哭,那么要由谁来安慰谁?」
  我必须那个情况:我们坐在一辆牛车上,从我外公的村子要赶到我父亲的村子,因为唯一的一家医院在那里,我外公病得很重,整个人都昏了过去,在那辆牛车上,只有她和我在照顾他。我能够了解她对我的慈悲。就为我的缘故,她甚至在面对她所钟爱的先生之死也没有哭--因为我是唯一的在场的人,没有其它的人可以来安慰我。
  我说:「不必担心,如果你可以保持不哭,我也可以保持不哭。」很难相信,一个7岁的小孩居然可以保持不哭。
  甚至连她都感到大惑不解,她说:「你怎么没有哭?」
  我说:「我不想来安慰你。」
  在那辆牛车上的那群人真的很奇怪。布拉在驾驶,他知道他的主人死了,但是他并没有往牛车里面看,因为他只是一个仆人,不该干涉家人的私事。这是他所告诉我的:「死亡是一件私事,我怎么可以看?我从驾驶座上听到了你们所说的一切,我想要哭,因为我非常爱他,我觉得我好像变成了一个孤儿,但是我不能回头看车内,否则他一定永远不会原谅我。」
  我们是很奇怪的一群。他躺在我的大腿上。   我当时才7岁就面对死亡,那个时间并不是只有几秒钟,而是持续24小时,那里没有路,要到我父亲的镇上去是很困难的,车子行进很慢,我们跟着他已经过世的身体已经有24个小时的时间。他是慢慢地死,渐渐地死,我可以感觉到死亡正发生在他的身上,我可以看到它伟大的宁静。
  说起来我也算是很幸运,有我外婆在场,或许,如果没有她我可能会错过那个死亡之美,因为爱和死亡非常类似,或许一样。她爱我,她将她的爱洒落在我向上,而死亡就在那里,慢慢发生。
  那辆牛车.......
  我仍然可以它的声音--那个轮子压在石头上的嘎嘎声,布拉一直在对牛叫喊着,鞭子打在身上所发出来的声音。我至今仍然能够听到那些声音,它是那么深刻地根入我的经验。我想,甚至连我的死都没办法将那些东西拭去,即使当我正在垂死,我或许都还可以听到那辆牛车的声音。
  我曾经听过别人的死,但那只是听到,我并没有看到。或者即使我看到了,它们对我也毫无意义。除非你爱一个人,然后他死了。否则你没有办法真正碰到死亡,下面这句话应该特别强调:死亡只有在一个深爱的人死的时候才能碰到。
  当爱加上死亡围绕着你,就会有一个蜕变,一个很大的突变,好像一个新的人被出生,你将永远不会再一样,人们并没有去爱,因为他们不爱,所以他们无法经验到我所经验的死,如果没有爱,死亡并不会给你进入存在的钥匙。
  我第一次对死亡的经验并不是一个单纯的遭遇,它就很多方面方面来讲都是复杂的。我所爱的人正在垂死,我跟他的关系如同父子,他在绝对自由的情况下反我抚养长大,没有禁令,没有压抑,没有戒律。他从来不会告诉我:「不要做这个」,或是「不要做那个」。
  直到现在,我才能够了解这个人的美。
  我喜爱这个人。因为他喜爱我的自由,唯有当我的自由受到尊重,我才能够爱,如果我必须去讨价还价,借着牺牲我的自由才能够得到爱,那种爱不适合我,那种爱只适合较差的人,它不适合有知之士。
  「我的主,这个生命是你给我的,我带着感谢将它交还给你」。这些话是我时所讲的。虽然他从来来相信神,也不是一个印度教教徒。
  在他过世之前,有一件事他一再一再地提起:「停止车轮......」我外公正在垂死,而他要求我们停止车轮,这是多么荒谬!我怎么能够停止车轮?我们必须直到医院去,如果没有那些轮子,我们一定会迷失在森林里。
  我外分说:「停止车辆,拉贾(奥修的乳名)你没有听到我的话吗?如果我能够你外婆的笑声,你一定可以听到我的话。」
  我告诉他:「不要担心她的笑声,我知道她她并不是在笑你所说的,它是我们之间的事,它是关于我告诉她的一个笑话。」
  他说:「好,如果它是关于你所告诉她的笑话,那么她笑是没有问题的,但是那个轮子呢?」
  事起我才明白,但是那个时候我完全不知道这种用语,轮子代表印度人根深蒂固的甥甥生死轮回。几千年以来,成千上万的人都一直只是在做一件事:试着去停止那个转轮。他并不是在讲牛车的轮子,要停止车轮是很容易的,事实上,要使它保持转动才困难。
  在那个时候,我无法了解我外公为什么那么坚持,或许是那辆牛车--因为那个地方没有路--发出很多噪音,每一样东西都嘎嘎作响,而他正处于身心的极度痛苦,所以很自然地,他想要停止那个轮子,但是我外婆笑了,现在我才知道她在笑什么。他是在讲生死轮回,它以轮子作为象征,人的生死就好像轮子继续在转动......
  那就是为什么我外公说:「停止那个转轮。」如果我能够去停止那个转轮,我一定会去停止它,不只是为他,而是为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我不仅会去停止它,我还会永远地摧毁它,使得没有人能够再转动它,但是它并不在我的掌握之中。
  为什么要执着于那个观念?在他死亡的那个片刻,我弄清楚很多事.....那些事决定了我的一生。
  我靠近他的耳边问他:「外公,在你离开之前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有没有任何最后的留言?或者你要给我什么东西作为永久的纪念?」
  他脱下他的戒指放在我的手上,那个戒指一直都是一个奥秘,他终其一生都不允许任何人去看它里面是什么,然而他自己却一再一再地去看它。那个戒指两边有玻璃窗,他不允许任何人去看玻璃窗里面藏的是什么东西。里面有一个马哈维亚的雕像,那个雕像真的很美,也很小,它里面一定是一个很小的马哈维亚的照片,而那两个窗子是放大镜,它们把它放大,使它看起来很大。
  他含着眼泪说:「我没有什么其它的东西可以给你,因为一切我所拥有的也会从你身上被带走,就好像它从我身上被带走一样,我只能够给你我对一个已经知道他自己的人的爱。」
  虽然我保存他的戒指,但是我有满足他的愿望,我知道了「那一个」而我是在我自己里面知道的。戒指有什么关系?但是那个可怜的老年人,他喜爱他的师父马哈维亚,而他将他的爱给我,我尊重他对他师父的爱,以及对我的爱,他最后的话语是:「不要担心,因为我并没有死。」
  我们都在等待看看他会不会再说其它的事,但是就只有这样,他闭起眼睛,然后就消失了。
  我外婆拉着我的手,我头昏眼花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我停留下当下那个片刻,我外公的头睡在我的大腿上,我举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他的呼吸慢慢、慢慢浑水摸鱼,当我觉得他已经不再呼吸,我告诉我外祖母说:「我觉得很遗憾,外婆,他似乎已经不再呼吸了。」
  她说:「没有问题,你不需要担心,他已经活够了,不需要再要求更多。」她同时告诉我:「记住,因为这些是不能忘记的片刻,所以永远不要要求更多,已经存在的就足够了。」
  我还记的那个宁静,牛车经过了一个河床,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一句话都没说,因为我不想打扰外婆,她也是一句话没说。过了一阵子,我开始变得有一点担心她,我说:「讲一些话吧!不要那么沉默,它令人难以忍受。」
  你相信吗?她居然唱起歌来!好就是我所学习到的,死亡必须庆祝,她唱也她跟我外公初恋时唱的歌。
  分离有它本身的美,就好像结合时也有一种美一样;分离有它本身的诗,一个人只要视情况而定经换语言,一个人必须经历它的深度,那么,从悲伤本身会产生出一种新的喜悦,它看起来几乎不可能,但是它的确会发生,我知道。

摘自 奥修《死亡的幻象》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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