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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的真理离我们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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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7 09:49: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最终的真理离我们不远,它不是在远处。它离你很近,比你离你自己来得更近,但是你仍然继续错过它,你已经错过它有好几百万世了,这种持续的错过已经变成一个习惯。除非这个习惯被打破,否则最近的仍然保持是最远的,除非这个习惯被超越,否则神、真理或者不论我们怎么称呼它,都仍将保持是一个神话、一个学说、一个教条或是一个信念,而不是一种经验。
  除非神性成为你的经验,否则那个信念是没有用的,它将不会帮助你,相反地,它或许会阻碍你,因为只是籍着相信它,你是在欺骗你自己说你已经多多少少对它有了了解。那个信念变成一种欺骗,它不会变成一种敞开,它会封闭你。它使你变得很有知识,虽然你还是不知道,它给你一种有知识的感觉,而事实上你对它并没有任何亲密的经验。
  记住,非真理不会象对真理的信念一样,是这么大的一个障碍。如果你相信,你就停止追寻了,如果你相信,你就已经将它视为理所当然。它不可能如此。你将必须经历一个突变,事实上,你必须去死,然后再被生出来。除非象你现在这样的种子死掉,否则新的生命无法从它发出芽来。
  信念变成一个障碍,它给你一个虚假的确认说你已经知道了,但是你所有的也就有那么多。信念是借来的。佛陀说了一些东西、耶稣说了一些东西,或者穆罕默德说了一些东西,然后我们就继续遵循它、相信它,这种情形会在你里面创造出一种情况——那远处的会显得很近,而那个最近的将会显得很遥远,它创造出一个幻象的头脑。
  我听过一个苏菲的故事。有一次一只在大海中的鱼听到有人在谈论大海,那只鱼第一次听到说有象大海这样的东西存在,她就开始去找寻,开始去问、去探询,但是没有人知道大海在哪里。她问了很多鱼,大鱼和小鱼、为人所知的鱼和不为人所知的鱼、有名的鱼和不那么有名的鱼,但是没有人能够回答说大海在哪里,他们都说他们曾经听说过,他们都说:「从前某一个时候,我们的祖先知道它,它写在经典里面。」然而大海就在他们的周围,他们就在大海里面,他们就在大海里面谈话和生活。
  有时候因为那个最接近的是那么明显,你很可能反而忘了它。那个最接近的是那么地接近,以至于你看不到它,因为即使只要去看它也需要一些距离、一些空间。然而在你跟神性之间没有空间,在鱼和大海之间没有空间、没有空隙。鱼就好象波浪一样,都是大海的一部分,或者也可说大海只是鱼的存在的无限延伸。它们并不是两样东西,它们一起存在,它们的存在连结在一起,它们的「体」或许显得不同,但是它们内在的精神是同一的、是单一的。
  我们的情况也是一样。我们继续在问神,继续在说神是否存在,我们有很多赞成或反对的辩论。有些人相信,有些人不相信,有些人说它只是一个神话,有些人说它是唯一的真理,但他们都是根据经典来说的,没有人有立即的经验。当我说立即的经验,我的意思是说由你里面成长出来的经验,或是你在它里面成长的经验。它是那么地亲近,以至于你无法感觉出你在哪里结束,而那个经验从哪里开始。
  神不可能是任何被找寻的目标,他仍然保持是那个主观性。你不会在什么地方找到他,因为他存在于每一个地方。如果你开始要在什么地方找寻他,你将无法在任何地方找到他。一切的存在都是神性的。神只是意味着整个存在、意味着整体、意味着那包围着你的海洋、意味着生命的海洋。
  在我们进入这个亲密的找寻和探询之前、进入这个人们称之为神的亲密经验之前、进入这个佛陀称之为涅盘的亲密经验之前、进入这个耶稣称之为「神的王国」的亲密经验之前——名称将会有所不同,但所指的经验是一样的——第一件要记住的事是:它并非离得很远,它就在你所在的地方。现在你就坐在他里面,在他里面呼吸,呼吸着他,穿透他。
  这必须持续记住、经常记住,一个片刻都不能给忘掉,因为你一忘掉它,整个追寻就变成错误的。然后你就开始在其它地方找寻。保持它,至少在这八、九天里面要继续记住它,它刚好就在你所在的地方。你存在的中心也就是他的中心。
  如果这一点被记住的话,整个找寻的品质将会变得不同。那么你就不是在找寻某种外在的东西或内在的东西,你也不是在找寻某种未来即将发生的东西。它能够在现在发生,它已经在发生,然后整个事情就会变得非常放松。
  如果真理是在某个未来的地方,那么你一定会很紧张、一定会很担心、一定会很焦虑。谁知道它将来会不会发生?未来是不确定的,你或许会错过它,长久以来,你一直都在错过。但如果神性是在此时此地,如果它就是这个存在、这个呼吸,如果它就是你,那么就没有不确定性,那么就不必担心,也没有焦虑。
  即使你继续在错过,你也无法真正错过它。你或许已经错过它有很多很多世了,但是事实上你从来没有错过它,因为它一直都隐藏在那里,等待你去转向内在。而你却一直都在向外看,你一直都集中在客观的世界,然而那个你在追寻的东西是隐藏在你的内在,它是你的主观性。
  神不是一个客体,神不以一个客体而存在。任何神学家所说的都是错的,神不是以一个客体而存在。你无法崇拜,因为他就隐藏在那个崇拜者里面,你无法祈祷,因为她就隐藏在那个祈祷升起的地方,你无法向外在追求他,因为他就是你的「内在性」。
  第一件要记住的事就是这个,因为如果它被记住的话,整个努力在品质上就会变得不同,那么你就什么地方都不去,你就不会匆匆忙忙,你就不会急躁,相反地,当你更有耐心,那个追寻就更容易。你越不追求他,他就离你越近。当你根本就不追寻,当你只是存在,什么地方都不去,什么东西都不追求,那么你就已经到达了,那件事已经发生了。
  这种找寻在品质上将会是不同的,这种找寻就某方面而言是「不找寻」,这种追寻就某方面而言是「不追寻」。你越追寻,你就越会错过。如果她离得很远,那么就一定没有问题,然而他就在此地,他就在此刻。就在当下这个片刻,神正发生在你身上,因为没有他,你无法存在。他是大海,你是鱼。
  所以,不必匆匆忙忙,也不必急躁。没有目标,那个努力就是目标。你不是为了要得到什么东西而静心,那个静心就是目标。静心并不是一种工具,它是结果,所以不要强迫你自己,相反地,要放松。不要追逐什么,不要追逐某种最终的东西、某种神、某种X、Y、Z,相反地,要静静地站着。当你完全静静地站着,你就达到了,那么就不再有任何东西了,这种事在任何片刻都可以做。如果你了解,在当下这个片刻它就能够发生。神就是生命,神就是存在,神就是现状。
  但是有一些难题,神学家创造出那些难题。他们创造出第一个难题,由于那个难题,所以这个「记住」变得不可能——记住说你已经是神性变得不可能。他们所创造出来的第一个难题就是深深地谴责的态度。你继续谴责你自己说你是一个罪人,你在你里面创造出罪恶感。所以一个罪人怎么能够在当下这个片刻就成为神性?他必须摒除那个罪恶,他必须为他的罪恶受苦,而这是需要时间的,他必须经历过涤罪。唯有当他变成神圣的、变成一个圣人,他才能够瞥见神性。
  基督教给每一个人一个很深的罪恶感情结,尤其是在西方。每一个人都有罪恶感,不仅对你自己所犯下的罪恶,同时对亚当在最初所犯下的罪恶。你对它有罪恶感。你携带了一个重担,一个罪恶感的大担子,所以你怎么能够去思考、去想象、去构思说就在当下这个片刻,神正发生在你身上?魔鬼能够发生、能够被想象,但是神无法被想象。你可以把你自己想成魔鬼,但是你永远无法把你自己想成神性。
  这个罪恶感情结的创造对你来讲是不需要的,但是对「宗教」来讲是需要的。唯有当他们在你里面创造出罪恶感,他们的生意才能够继续。整个宗教的生意都依他们能够在大众的内心创造出多少罪恶感而定。「教堂」、「庙宇」和「宗教」是依靠你的罪恶感而存在的。神并没有创造他们,是你的罪恶感创造了他们,当你觉得有罪恶感,你就需要对神父忏悔,当你觉得有罪恶感,你就需要某人来引导你、来净化你,当你觉得有罪恶感,你就失去了你的中心,那么某人就可以来引导你。
  唯有当你失掉了你的中心,你才能够变成一个跟随者。如果你就在你的中心,那么就没有所谓的跟随。唯有当你不是你自己,你才能够变成群众的一部分。所以你归属于基督教、印度教或回教,这些「归属」是罪恶感所使然的。因为你无法单独。你有太多的罪恶感,所以你无法依靠你自己、你无法信赖你自己、你无法独立。某一个人、某一个伟大的组织、某种崇拜或信仰是需要的,好让你能够隐藏在它的毯子之下而忘掉你的罪恶感,然后你需要某些救世主,你需要某人为你的罪恶受苦,这简直是荒谬。
  基督徒说耶稣为整个人类的罪恶受苦,这种说法的整个逻辑是荒谬的。亚当犯罪,而你必须对它有罪恶感,然后耶稣为你受苦,你的罪就被宽恕了,所以,整个事情是在于亚当和耶稣之间,你只是木偶。有时候亚当引导你,所以你就进入罪恶,有时候耶稣引导你,所以你就进入神的王国,但你本身什么都不是。为了要剥削,宗教必须创造出罪恶。由于那个罪恶感,所以你并没有象你现在的样子被接受,你无法想象说你自己已经处于神性之中,已经是神性的。
  跟我在一起,这个罪恶感必须被抛弃。你不是一个罪人,你是没有罪的。不论你是什么,存在(existence)都接受你。不论你在玩什么,不论那个游戏是什么,它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神性想要它如此。就以现在的你,你是被接受的。
  第二件要记住的事是:不要谴责你自己,否则什么事都做不了。不要拒绝你自己,不要成为自己的敌人,要具有爱心、要友善,不论你是怎样,都要接受你自己。我并不是说在你里面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对的,我并不是说你不需要蜕变,你需要,有很多错误,但是那些错误并不是罪恶,它们是病。
  某人在发烧,他不是一个罪人,他需要我们的慈悲或帮助来脱离发烧。如果我们只是谴责,那么我们也将会谴责他的发烧,那么整件事情就会走入歧途,因为一旦你谴责你的发烧,你就开始压抑它,那么那个人就无法对别人说:「我觉得我在发烧。」因为他一说出,每一个人都会认为他是一个罪人,所以他会一直说:「我是健康的,谁说我在发烧?如果温度计这样显示,那么温度计一定是错的,我很好。」他无法接受他发烧这个事实,那么对于他的发烧也就不能够做什么。他会继续隐藏和压抑,那就是你们一直在做的。
  有很多错误,但是记住,那些错误都只是疾病,而不是罪恶,那些是错误,但不是罪恶,你没有罪。你或许是无知的,你或许不知道过着一种纯洁和天真的生活所需要的一切,但那意味着你是无知的、天真的,而不是有罪的。试着很清楚地去了解那个差别,因为有很多事要根据这个了解。
  在这个静心营里,对我来讲,你是神性的。你或许是错误的,在你里面的神或许是生病的,在你里面的神或许是无知的,在你里面的神或许犯了很多错误,但是那个神并没有犯任何罪。差别在那里?当你犯了一个错误,你并不谴责你自己,你会试着去了解说你为什么犯了那个错误,那个错误会遭到谴责,但是你不会遭到谴责,然而当你称它为一种罪恶,你就遭到了谴责,你是错的,而不是那项行为是错的。
  你的行为或许是错的,但是你并没有错,你完全按照你本然的样子被接受,你的存在是曾经发生在这个地球上最美的花朵。你是这个地球上的盐,不管你多么错误,你就是这个存在的荣耀。
  记住:我接受你,而我也要你接受你自己。并不是说你将不会有蜕变,而是唯有透过这个接受,蜕变才变得可能。一旦你接受了你的存在,那么就没有压抑;一旦你接受了你的存在,那么你的整个存在就进入了意识,不需要隐藏某些部分成某些片断,不需要把某些部分或某些片断推进黑暗里,或推进无意识里。
  无意识是基督教的一项副产品,事实上并没有象无意识这样的东西,如果你接受你自己,你的整个头脑将会成为有意识的。如果你否定、拒绝、谴责,那么那些被谴责的部分将会进入黑暗里。并不是说如此一来它们就不会行动,它们将会行动得更多,但是如此一来,它们的行动将会是隐藏式的、歪曲的、伪装的。它将不会是明显的,它将会采取一个隐藏的路线。你无法直接面对它,但是它将会继续运作,无意识是由罪恶感所产生出来的。
  一旦你接受,那么就没有无意识,那个障碍就消失了、那个界线就消失了,有意识和无意识就成为一体,就象它们实际的情况一样,就象它们所应该的。当你的有意识和无意识成为一体,你就能够静心,在这之前是永远不可能的。一旦你内在的分隔消失,一旦你里面成为一体,就有一种深深的宁静会降临到你身上,那么就有一个很大的喜乐的片刻被达成——只要籍着界线、分隔和片断等分裂状态的消失。
  当你成为一体,你就变得很健康,当你成为一体,你就会感到一种宁静的幸福。从一个片刻到下一个片刻,你都会觉得对存在感激,有一种感激会发生在你身上,这种感激我称之为祈祷,它不是对某一个神的祈祷,这种感激是对存在的一种内在态度,它给了你生命、爱和光,它以千千万万种方式来祝福你,它一直将更多更多的祝福洒在你身上,但是要能够这样的话,你内在的统一是需要的。
  所以这是第二个要注意的点:不要觉得罪恶感、不要觉得你自己是一个罪人、不要觉得你是错的。如果你是错的,那么你就不会存在。你之所以存在是因为神想要保存你,你之所以存在是因为神爱你。你存在,所以整个存在都支持你,你存在,因为你值得神这么麻烦。接受你自己,对你自己要有一种爱的态度。
  耶稣说过:「要爱你的敌人象你在爱你自己一样。」但是没有人爱他自己,所以你怎么能够爱你的敌人就象你在爱你自己一样?你只是在恨你自己。对我而言,如果你爱你自己,你就已经变成宗教的。唯有一个爱他自己的人才能够爱别人,一个在内心深处恨他自己的人无法爱任何人。
  如果你无法爱你自己,你怎么能够爱任何人?如果你无法接受你自己,你怎么能够接受任何人?所以你们所谓的圣人都一直在谴责他们自己,他们一直在谴责整个世界,他们谴责每一个人。当他们谴责他们自己,他们就谴责了整个世界。你跟你自己是最接近的,如果在你里面的存在遭到谴责,那么你怎么能够接受离你很远的存在?你怎么能够接受存在于别人的存在?
  不要有罪恶感,不要谴责。错误会存在,但是那些错误并不在你的本性里面,它们是在你的作为里面,它们是在你的行动里面,而不是在你里面。你的行为是错的,因为你不觉知并不是说你是一个罪人,那些错误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你不警觉。神在你里面睡觉,睡得很熟,有时候你甚至可以听到他的打鼾声——睡得很熟。
  在这个静心营里,我的努力是要使那个神变得警觉一点,是要打扰你内在的睡眠,而帮助他醒过来。它不是谴责性的。一旦你开始变警觉,你就会开始变得不同。当你完全觉知,你就达到了,当你完全觉知,你就处于涅盘之中,你就处于神的王国之中。
  第三件要记住的事是:在这个静心营里面,我们将会做很多事、很多技巧、很多方法,但是隐藏在每一个技巧和方法背后的是一件基本的事,那就是:找寻觉知、找寻更多的意识。所以,不论你在这里做什么,你要保持警觉、保持有意识、保持是一个观照。当你在做静心的时候,要保持有意识,保持是一个观点。做静心、唱歌、跳舞、庆祝,要保持警觉,不要变成无意识的。
  不论正在发生什么,在你里面的一个中心都会继续看着它,有一个中心保持是一个观看者。你的身体或许已经疯开来,你的身体或许在跳跃、在尖叫,你的头脑或许已经变成一个漩涡,但是有一个观看者仍然保持。继续经常注意你在观看,因为那个观看者才重要,那个观看者必须越来越有力量。所以,当你的身体正在做很多事,你的头脑正在做很多事,有一个深深在你里面的东西继续在看着这一切,不要跟它失去联系。
  在这几天里面,我即将要创造出一个情况,在那个情况下,你的身体将会变得非常活跃,你的头脑将会经历很多发泄,将会有很多活动,但是同时,相伴随的,你要保持警觉,对这一切所发生的事要被动地观照,好象你不只是演员,同时也是观众。做、观看,这个观看必须一个片刻接着一个片刻,一直继续下去。不仅当你在静心的时候你必须如此,当你在走路、在吃东西、在洗澡、在跟别人讲话、在即将入睡的时候,你都要继续观看每一件正在发生的事。
  在这八天里面,将你所有的能量都投入朝向成为一个观照。吃东西的时候,让身体吃——你也在观照;走路的时候,让脚移动——你也在观照。你保持是一个观照。继续下工夫,因为那个观照将会帮助你的神醒过来,一旦你的神醒过来,你本身就是一个耶稣、一个佛陀、一个克里虚纳,那么你就不缺任何东西。目前除了说神在克里虚纳里面或是在基督里面是醒的,而在你里面是深睡的之外,你也不缺任何东西。
  处于睡梦之中也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在睡梦之中你会犯下很多错误。如果你喜欢犯错,那么就没有问题,但是要记住,当你犯错的时候,你同时在受苦,那个受苦并非来自亚当的罪,而是来自你。如果你犯错,你就会受苦,痛苦就会产生。所有的受苦都是无知的副产物,所以,如果你享受你的受苦,那么就没有问题,那么你就不必做任何努力去改变。睡梦是好的,你享受你的受苦,但是如果你不享受你的受苦,那么就必须想办法改变。祈祷将不能够有所帮助,只有有意识的努力能够帮助你。
  再给一些指示,然后我就要进入经文。
  当你晚上要入睡之前,先关灯,坐在你的床上,闭起你的眼睛,透过口来呼气,深深地呼气,口中念着「欧…欧…」,继续以「欧」的声音来呼气,尽可能深深地呼气。你的胃缩进去,空气跑出来,你继续发出「欧」的声音。记住,我不是说「嗡」,我只是说「欧」,它将会自动变成「嗡」,你不需要去做它,如果你去做它,那么它就成为虚假的。你只是发出「欧」的声音,当它变得更和谐,而你在享受它,突然间你将会觉知到说它变成了「嗡」,但是不要强迫使它变成「嗡」,因为强迫的话,它会变成虚假的。当它变成自发性的「嗡」,那么它就是某种从内在震动的东西。这个「嗡」的声音是最深的声音,是最和谐、最基本的声音。
  当它发生,而你享受,你在它的音乐里流动,你的整个身体和整个头脑就会放松下来。随着「嗡」的声音,你将会继续放松,然后你的睡觉将会有一个不同的品质,完全不同的品质。你的睡眠必须被改变,唯有如此,你才能够变得更警觉、更觉知,所以我们将从改变睡眠开始。
  在晚上的时候,将灯光熄掉,坐在床上,透过嘴巴深深地呼气,发出「欧」的声音。当你已经完全把气呼出,当你觉得现在已经不可能再呼气,整个气都已经跑出去时,你就停止一下,不要吸气,也不要呼气,只要停止。在那个停止当中,你就是那神性的;在那个停止当中,你什么事都不做,甚至不呼吸,在那个停止当中,你就处于大海之中。
  只要停留在那个停止当中一下子,成为一个观照,注意看正在发生什么。要觉知到你在那里:在那个停止的片刻当中,观照整个存在的状况。时间已经不复存在,因为时间随着呼吸而移动,呼吸是时间的过程,因为你呼吸,所以你才会觉得时间在移动。当你不呼吸,你就象一个死人。时间停止了,过程没有了,每一样东西都停止了,就好象整个存在都跟着你停止,在那个停止当中,你可以觉知你本性和能量最深的源头,所以要停一下子,然后透过鼻子来吸气,但是不要作任何努力去吸气。
  记住,要尽量努力呼气,但是不要作任何努力去吸气,只要让身体自动吸气,你只要放松你的掌握,让身体自动吸气。你什么事都不要做,那是很美的,而且能够创造出奇迹。你已经呼了气,停一下子,然后让身体吸气,不要作任何努力去吸气,你只是注意看身体在吸气。
  当你注意看身体在吸气,你将会感觉到有一种深深的宁静包围着你,因为如此一来你就知道说你的努力对生命来说是不需要的,生命会自己呼吸,它会自己移动,它由它自己引起。它是一条河流,而你却不必要地继续在推它。你将会了解到说是身体在吸气,你的努力是不需要的,你的自我是不需要的,你是不需要的,你只要成为一个观看者,你只要看着身体在吸气,你将会感到有一种很深的宁静。当身体吸满了气,再度停一下,再注意看。
  这两个片刻是完全不同的。当你完全呼气,然后停止,那个停止就好象死亡,当你完全吸气,然后停止,那个停止是生命的顶点。记住:吸气相当于生命,呼气相当于死亡,那就是为什么小孩子生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吸气,而当那个同样的小孩变老而垂死的时候,他所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呼气。在这个地球上,你进入生命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吸气,而最后一件你将会做的事就是呼气。没有一个人能够在死的时候吸气。当你死的时候,你必须呼气,你随着呼气而死。没有一个人能够在生下来的时候呼气,你必须由吸气开始。
  那些知道的人,那些深入看他们内在生命过程的人,他们说——你自己也会感觉到你随着每一个吸气再度被生出来,而随着每一个呼气死去,所以死亡并不是最终的事,出生也并不是最开始的事,每一个片刻都有生和死,你每一个片刻都死,然后再被生出来。如果你死得很美,你会更美地再度被生出来,如果你完全死,你就会完全被生出来。
  所以要尽可能完全呼气,那将会给你一个死的片刻,那是很美的,因为一个死的片刻是最宁静、最和平的——那是涅盘,然后让身体吸满气再停止,那个片刻是一个生命的片刻,是能量、力量、生物能的顶峰——感觉它。感觉两者。那就是为什么我说要停两次,一次是当你呼了气之后,一次是当你吸了气之后,所以,你能够感觉到生和死两者,你能够观照生和死两者。
  一旦你知道说这就是生命,这就是死亡,你就已经超越了两者。那个观照既非死亡,亦非生命。那个观照是不生不灭的。只有身体,只有那个运作机构会有生和死。当你超越了这两者,你就变成第三者。这两个片刻非常有意义。就在今天晚上,你必须做这个静心,你要继续做二十分钟,然后再躺下去睡觉。
  早上的时候,当你觉得睡意已经离开你,不要立刻打开你的眼睛。头脑倾向于立刻打开眼睛,这样你就错过了一个伟大的机会,因为当睡意离开你,而生命的能量在你里面醒过来的时候,你可以注意看它们,那个「看」将非常有助于进入深层的静心。
  在经过一整个晚上的休息之后,头脑是新鲜的,身体是新鲜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新鲜的,没有负荷、没有灰尘,也不疲倦,在这个时候,你可以深深地看,具有穿透力地看。在这个时候,你的眼睛比较新鲜,每一样东西都很有生命力。不要错过那个片刻。当你觉得睡意已经离开,不要立刻打开眼睛。眼睛保持闭着,感觉能量正在从睡觉变成清醒。那就是我要教给你的:如何将你所有的能量从睡觉改变到清醒。所以,只要看。
  在那个片刻,你或许还昏昏欲睡,你会想要翻身再继续睡,因此,你要做一件事:闭着眼睛三分钟,象猫一样地伸展你的身体,眼睛要闭着,不要张开眼睛,不要从外面看你的身体,要从里面看你的身体。伸展、移动,让你身体的能量流动,感觉它。当它是新鲜的,去感觉它是很好的,那个感觉将会整天都跟着你。
  做这个做三分钟,或两、三分钟,如果你喜欢,五分钟也可以,然后用两、三分钟的时间,象疯子一样地放声大笑,也是要闭着眼睛,不要张开眼睛。闭着眼睛放声大笑。能量在流动,身体是清醒的、警觉的、很有活力的。睡意已经消失,你充满着新的能量。
  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笑,因为它立下了整天的趋势,如果你这样做,有两、三天的时间你都将会觉得你内在的心情保持整天都在笑、在享受。不要害怕别人会怎么说,因为他们或许也是在等你有这样的改变,所以你就笑,也帮助他们笑。
  记住:一天开始的第一件事会立下那个趋势,晚上的最后一件事也会立下那个趋势。所以,要以深深的放松来开始你的睡眠,好让整个晚上都变成三摩地、变成很深的静心放松。六至八个小时,那是一段很长的时间。如果你活六十年,其中有二十年的时间你都在床上。
  二十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如果你能够改变睡觉的品质,那么你就不需要去到森林里静心。二十年,够了!不需要去到任何地方,不需要做任何事。如果你能够改变你的睡眠,那么就不需要象马哈维亚一样,进入森林十二年,或者象佛陀一样,修行六年。二十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你睡觉的时候什么事都不做,所以静心很容易,因为静心比较象「无为」,而比较不象「有为」。它是一种深深的放松。
  当你进入睡觉的时候,放松,当你离开睡觉的时候,笑。那个笑应该是第一个祈祷。记住:如果你能够笑,迟早你将会相信神。一个笑的人无法长久保持是一个无神论者,而一个悲伤的人,不管他怎么说,他都无法是一个真正相信神的人。因为悲伤表示他拒绝,悲伤表示他反对,悲伤表示他否定、谴责。欢笑显示出一个深深的接受,欢笑显示出庆祝,欢笑显示说生命是美好的。
  早上第一件事就是象猫一样地伸展你的身体,好让你能够感觉到能量,象猫一样地活动,然后笑,之后才离开床铺,那么整天都将会不同,然后我们在一天里面将做三种静心。
  早上的时候,我们做一种四个步骤的静心,最后一步事实上并不是一步,而是一个跳跃。第一步:十分钟快速的、混乱的呼吸。这个呼吸的使用就好象用一支铁槌槌打你的能量,尤其是隐藏在性中心的能量。目前你以性中心存在,因为你的整个能量都移向那个中心,你跟世界的联系是透过那个中心,你透过那个中心来跟世界关联。除非能量向上透出,向上流到其它的中心——那些中心本来就存在,只是没有发挥功能——否则你无法改变、无法蜕变。
  能量移得越高,你跟世界的关联就透过越高的能量中心。当你从最高的能量中心来跟世界关联,你就变成神性的,而整个世界也就变成神性的,从最低的中心——性中心,你是一只动物,而整个世界也是动物。达尔文、赫胥黎和其它人都很努力去证明说人类由动物进化而来,他们的研究是对的,但是他们没有研究佛,他们只研究普通人。
  一般人跟动物界相关联,他仍然保持是一只动物,只是比较老练一点。马克吐温在什么地方曾经写过说菜花只不过是受过教育的包心菜。那是动物和人唯一的差别,他比动物更老练一些,受过更多的教育,再加上一些文化,但他仍然保持是一只动物,而因为他有受过教育,所以他变得更危险。
  你的能量提得越高,就有越多存在新的层面会显示给你。如果吠殿庭斯(Vedantins)、优婆尼沙、佛陀、耶稣,以及类似他们的人说每一个人都是神性的,他们之所以能够这样说只是因为他们是从他们最高的能量中心来跟宇宙关联。你的能量必须从性中心移到萨哈斯拉(Sahasrar:位于头顶中心),它隐藏在你的头里面。
  这个混乱的呼吸,这个第一步,只是用来当作一个槌打的工具,它是有作用的,它不是一个理论,你做了之后就能够知道,你将会知道。
  第二步十分钟是发泄,你必须将任何你所压抑的东西带出来、表现出来,任何你所压抑的都必须被丢出来,因为唯有如此你才能够变成象花一样,没有重量,唯有如此,你才能够飞,唯有如此,你才能够上升。所有的重担都必须被放下。
  我曾经听过一个布袋禅师的故事。有一天他经过一个村庄。他一直都背着一个很大的袋子在肩膀上,里面装满了小孩子的玩具、巧克力和糖果。有人问他说:「布袋,我们听说你只是在扮演一个角色,只是在演戏,我们听说你是一个禅师,但是你为什么一直浪费你的时间只是在给小孩子们礼物?如果你真的是一位禅师,那么就显示给我们看看禅是什么。」禅意味着真正的宗教精神。
  布袋放下了他的袋子,他立刻放下他的袋子,他们不懂,所以他们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这就是全部,如果你放下担子,这就是全部。」
  他们问说:「好,那么下一步呢?」
  所以他再度把他的袋子背上去,开始走路。「这就是下一步,但是现在我并没有在背这个袋子,我知道说这个担子并不是我,如此一来,整个担子就变成只是要给小孩子的玩具,他们将会享受它。」
  第二步就是要丢弃这个你所背负的袋子,而唯有当你没有在背负它的时候,你才再背负它,那么你就能够背负整个世界,那么就不会有问题,你不会与之认同。第二步就是放掉那个袋子。所以,要成为布袋禅师,放掉任何你一直携带很久的东西。任何你在背负的东西都是丑陋的。悲伤、丑陋、恨、痛苦、愤怒、嫉妒,你所携带的就是象这一类的东西。如果你因此而变成一个很大的伤口,那是不足为奇的,那就是你所携带的。所以在第二步,你必须去掉任何里面的东西。
  你将会看起来好象发疯,因为有疯狂存在。直到目前为止,你一直都在压抑它。你的神智健全是虚假的,它只是在表面上,甚至不及皮肤那么深,你可以立刻受到外界的影响而发疯。某人打你,你的神智健全就消失了,某人侮辱你,你的神智健全就消失了,它甚至没有皮肤那么深,它就在那里沸腾。多多少少你都携带着你自己,你是一个奇迹。在你里面有那么多的疯狂,你怎么继续活下去?你怎么操作?在第二步,不要操作,只要将它丢出。变成疯狂的,疯开来!
  记住:当你有意识地发疯,你仍然保持是一个观照。如果你是有意识的,那么疯狂是很美的,你可以享受它。你丢出越多,你的担子就越少,你就会觉得你的能量被纯化,你会觉得现在你能往天上飞。那么对你来讲就没有疆界,你已经变得没有重量,如此一来,整个地心引力就无法把你往下拉到地球,你变得更伟大,你已经能够超越地心引力,这个地心引力之所以能够产生作用是因为你携带着那么多重担。
  第二步就是有意识地发疯,那些聪明的人将会有意识地发疯,而那些愚蠢的人将会继续抓住重担,所以,不要那么愚蠢,要成为一个有了解性的人,然后去试试看。
  第三步是一个苏菲的咒语「护」——没有什么意义的「护」。它只是一个声音,没有什么意义,它具有一个重要性,但是没有意义,它只是一种技巧。这个「护」的声音会深入你的最里面,打击你最深的中心,然后将能量释放出来。你的身体将会变成充满一种新的能量,好象火在燃烧,那是你以前未曾知道过的,因为你从来没有去打击它。
  你很害怕你自己,所以你从来不打击你能量的源头,因为你不知道如果有很多能量在你身上产生,你将要怎么办。你同时害怕说如果能量在你身上产生,你或许会做错什么事,所以人们有意识地保持虚弱。如果你害怕性,你将会害怕能量,因为如果能量来临,它将会开始移向性中心,那么要怎么办?
  所以这些所谓的圣人继续饿他们的身体,只是为了要保持虚弱,他们的整个神性只不过是一种虚弱、一种无能。而一个无能的人永远无法神圣,因为你没有能量可以成为神圣的。如果你没有能量可以成为不神圣的,你怎么能够有能量成为神圣的?是同样的能量从不神圣移到神圣。
  第三个步骤只是一个技巧,一种会打击你隐藏的能量源头的声音,那个能量源头是你害怕去打击的。当你打击了你能量的源头,你的整个身体都会充满新的生命、新的能量、新的热、新的电。唯有当你的整个身体都变得很有活力,每一个细胞都变得很有活力,你才能够「跳」,在这之前是从来没有办法的。
  宗教并不是为那些虚弱的人而存在的。当然,如果你去到庙宇、回教寺院或教堂那里去看,你将会在那里找到虚弱的人,他们会跪下来祈祷,他们都只是一些虚弱的人。他们在那里,因为他们很虚弱,他们在寻求某种帮助,他们在寻找某人来保护他们,来给他们安全感。但是我要告诉你,宗教并不是为那些虚弱的人而存在的,它只为那些强者存在,因为它是如此的一个「跳」,它是从已知跳进未知,它是一种全然的跳。弱者无法跳,他们可以一步一步走,但是他们永远无法「跳」
  记住:如果你慢慢一步一步走,你将永远无法被蜕变,最多你只能够被修饰,你还是保持一样,你会更精练一点、被修饰一点、这里或那里改变一点,但是你仍然保持一样。你会好看一点,但是所有的丑陋都隐藏在里面,只是涂上一些色彩。只有那些够强的人、那些能量迸出来的人、那些能量爆发出来的人能够跳。
  这是最大的跳和最大的挑战,这是从已知跳进未知。任何你现在是的,你知道,而我要试着指示给你的是那未知的。在这些日子里,那个「深渊」将会很靠近你,在任何片刻,你都能够跳,但是你必须创造出能量。
  第三步是创造出能量,做出一个火山,然后我将会把整个事情都留给你。当我了解说现在你正在沸腾、正在爆发,我会喊:「停!」当我喊停,你就不要再继续做。不论在做什么,你都要立刻停止,变成好象死人一般,因为如果你继续做,你将会丧失能量,那么「跳」就会变得不可能。当我喊停,你就要在那个片刻完全停止。当你听到我在第三个步骤之后喊停,你就按照你当时的样子停住。既使那个姿势不舒服也不要改变它,不要使它变舒服,因为我们并不是来这里找舒服的。不要欺骗,因为除了你自己之外,你什么人也骗不到。
  当我喊停,为什么我要在那个特殊的片刻喊停,那是有意义的。它是当我觉得说现在你已经炒热了,你已经创造出能量,现在那个顶点已经达到了。当我喊停,你就要立刻停止,变成一座雕象、一块石头、一块岩石,全然不动。不要让能量以任何方式来表达,好让那个能量能够在里面整合。它带着那么大的一个力量,所以你能够跳。那个跳将会自己发生,你只要创造出那个能量。当我喊停,你就停。
  第四个步骤就是「跳」。你保持宁静,就象一块石头。在那个宁静和停止的片刻,能量将会存在,它有很多,多到你无法容纳,它必须爆发,它将会从性中心往上移。你将会感觉到……当它往上移,你将会感觉到一种蜕变、一种改变。你已经不一样了,每一个片刻都有其它某种东西进入存在。当这个能量碰触到头的中心——最后一个中心、萨哈斯拉。印度人说它就好象一朵千瓣莲花突然开花,你就充满了祝福、喜乐。这是早上要做的。
  从下午四点到五点,我们将要做克尔坦(Kirtan)--唱歌、跳舞。二十分钟跳舞、唱歌,二十分钟宁静、等待,然后二十分钟表达你的喜悦和快乐——庆祝。在第一个二十分钟里面,你必须做它做很多、很深、很全然,直到你的整个「身体头脑」都精疲力竭。必须精疲力竭,要毫无保留,不可以说你不想弄得那么疲倦。那就是整个要点之所在:你必须弄得很疲倦,疲倦到你的身体、你的头脑和你旧有的模式都因为精疲力竭而放弃。所以你要弄得精疲力竭,很迅速地疯开来。
  你必须用二十分钟的时间来竭尽你所有的能量,好让你旧有的模式无法再保持,然后你就放掉一切而进入放松。在那二十分钟里面,如果你真的精疲力竭,你将会感觉到某种未知的泉源对你敞开,就好象某种未知的海洋掉进你里面。你将会充满新的生命,然后庆祝就会变得可能。那么你就去庆祝它,尽情跳舞、疯开来,但是要经常保持警觉,观照任何正在发生的一切。
  在早上、傍晚和夜晚,我们都将要做群体的静心。但是有一个静心是你要单独一个人自己做的。从下午四点到五点,我们将要做克尔坦,唱歌、跳舞。从三点到四点,你要单独行动。不要跟任何人在一起,只要单独行动。去到一棵树下,靠近一块石头,或者任何地方都可以。如果你找不到地方,那么就坐在你房间的外面,但是要在天空之下,不要在房间里面做。这个必须单独做,每一个人都要做,不要逃避它。
  去到一棵树下,坐下来,望着天空,不要特别注意看任何东西,只要带着空的眼睛来看,好让整个天空都能够跟你接触。当你注意看某种东西,你就被窄化了,那么你的眼神就集中在一个焦点上,因此你的眼睛就只能够摄入一样东西,那么你的眼睛就有了排他性。只要空空地看,好让整个天空都能够纳入你的眼睛。望着天空,开始用二十分钟的时间乱语,讲一些没有意义的话。因为天空无法了解你的语言,所以不要使用语言,那是没有用的,天空无法了解它,所以,只要乱语。
  你或许不知道乱语(Gibberish)这个字来自哪里。它来自一个苏菲宗派的圣人,他的名字叫做「吉巴」(Gibar),他惯常讲一些无意义的话,他的话没有人听得懂。因为它是由吉巴开始的,所以人们就把乱语称作(Gibberish。英文字的Gibberish来自苏菲神秘家Gibar。
  所以,你要成为吉巴——对天空乱语,讲一些无意义的话和声音,作一些无意义的姿势,而不是对别人这样做。你是在对天空讲话。有一个基督教的宗派把这个称作「舌语」。就我所知,整个基督教就只有那个宗派知道一些事情。任何来到头脑的东西你就将它说出:有时候只是一些声音,有时候是动物的声音,有时候是尖叫、咆哮、呼喊,任何声音。不要试图去创造任何意义,因为对天空说有意义的话是没有意义的。你并不是在对任何人讲话,你是在对广大的天空讲话,而它不能够了解任何语言,虽然它什么事都能够了解。
  语言不会有所帮助,为什么呢?因为如果你继续使用语言的模式,你将永远无法超越你的头脑。当你不用任何有意义的话语来对天空讲话,头脑就消失了,它已经无用武之地了,因此它无法持续。头脑会试着对你说:「你在做些什么无意义的事?你疯了吗?」不要听它的,只要告诉它说:「你等着,让我做任何我正在做的。」享受它!
  用二十分钟的时间,你要学吉巴一样地乱语,然后二十分钟的时间静静地放松下来。如果你喜欢的话,你可以望着天空,如果你不喜欢,你可以闭起眼睛,看你自己内在的天空。经过二十分钟的乱语之后,你将会觉得很宁静,就好象天空一样。如此广大的一个空间在你里面,以至于你无法想象什么东西能够由它发生。
  你要单独行动,因为如果有人在那里,你的头脑将会开始耍花招。如果有人在那里,你一定会想对任何你正在做的事创造出一些意义,因为每一个人都是爱表现的。或者你将会创造出一些无意义的东西,只是为了要给别人一个印象,说你在创造一些无意义的东西。那不是要点,你必须对它很真实,它不是为其它人,它是为天空。
  你无法欺骗天空。天空知道无数象你这样的人,天空在很多世代以前就已经知道你。我们都来自它,我们也都会回到它里面。要跟天空保持接触。如果你能够跟天空保持接触,那么就有一个天空会在你里面被创造出来。当这两个天空相会合,就有狂喜。这个必须单独做,然后做克尔坦的时候才大家一起来。
  夜晚的时候,我们将会做第三种静心,这是大家一起做的。你必须凝视着我,它是一种特拉塔克(tratak)。我将会站在这里,你必须凝视着我,不能眨眼。眼睛将会疲倦,眼泪将会流出,让它发生。继续凝视着我,好让我能够会见你,你也能够会见我。只是借着讲话,那个会合不会发生。我讲话只是为了要说服你进入语言无法形容的东西,所以讲话是一种引诱,引诱你进入其它东西,进入某种无法透过话语来沟通的东西。
  所以这个静心安排在最后,安排在夜晚。一整天的时间,我都在帮你准备,我帮你准备,使你越来越疯狂,所以当夜晚来临的时候,你已经疯开来了,你能够做头脑不允许你做的事,尽量凝视着我,不要眨眼睛。为什么不能眨眼睛呢?因为当你眨眼睛的时侯,头脑就改变了。你或许没有觉知到说你的眨眼睛要靠头脑。当你真的对某种东西有兴趣,你就会停止眨眼睛,那就是为什么看电影的时候,你的眼睛会疲倦。
  注意看一个影片,影片并不会破坏你的眼睛,但是你会停止眨眼,因为你太有兴趣了,所以你就忘了眨眼。你继续凝视,所以你的眼睛会疲倦。凝视影片是危险的,因为你是在凝视某种属于最低能量中心的东西。所以如果你去看电影,如果你去了,那么就继续眨眼。不要太注意看,要记得眨眼,这样你才不会被催眠,影片也就无法挑起最低的能量中心。所有的影片都在打击性的中心,那是它们的诉求重点。
  在做这个晚上的第三种方法,你必须凝视着我。我要打击你的萨哈斯拉,那是最顶峰的、最终的、最高的能量中心。如果你不眨眼地注视着我,头脑就停止了,然后就有一个「流」会开始,你和我就不再是两个,你和我之间就会有一个桥梁产生。我就能够进入你里面,你也能够进入我里面,一种深层的沟通就开始了。
  当你在做这个的时候,你必须站着,将双手举起来继续跳跃,好让你能够忘掉身体的感觉而变成能量——跳跃、移动、动态的。就如你现在的样子,你的身体已经变成静止的,当你的能量是静止的,沟通是不可能的,只有带着移动的能量、跳跃的能量,那个接触才可能。当能量是静止的,它就变成好象冰块——死的、冻结的。当能量开始移动,那个冰块就融化了,它就变成一条流动的河流。如果你继续移动,那么就有一个片刻会来临,到了那个时候,你的能量甚至不只是象水,它变成好象蒸气,看不见,向上升。
  记住:冰是静止的,它无法移动,水是移动的、动态的,但是它无法向上移,蒸气是看不见的、移动的,但它只能够向上移。这也是你能量的三种状态。每一种能量都有三种状态:固态、液态和气态。
  你必须将双手举起,继续跳跃,这样你才能够变成一个活动。每一个人都要跳,很快地,静止的能量将会互相混合在一起,它们将会变成一个跳舞。你必须同时使用「护」这个咒语,这样你才能够深深地打击你的能量。你的能量会开始往上移,你的身体会变成具有弹性的、液状的、蒸气状的、跳跃的,它会变成一个跳舞,而你的眼睛要一直注视着我,固定在我身上,这样我才能够在你最高的能量中心上面下功夫。
  这整个情况被创造出来:你的能量在移动,「护」一直打击你最低的能量源头,逼它往上移。你跳跃着,你的眼睛凝视着,头脑停止,而我一直在你的萨哈斯拉上面下功夫。
  我会移动我的手来暗示你。当我象这样移动我的手,你必须完全疯开来而变成动态的,只有跳舞,舞者消失了。有时候,当我把手举起来,你必须将更多更多的能量带进活动里面。你不知道你有多少能量,你一直都将那些能量保留起来,不要成为一个吝啬鬼,要让它开展,让它流动,全然进入它。
  然后有一些片刻,我会做出手掌朝下的手势。当我手掌朝下,那表示说现在你处于一种蒸汽的状态,那么就能够有一个接触。如此一来,我就能够来到你身上,我就能够碰触到你的萨哈斯拉。所以当我做出手掌朝下的手势,不管你的能量怎么样,你都必须将你所有的能量带上来而变成跳舞,变成那个「跳」、变成那个「护」。将你所有的能量都带进那个片刻,因为在那个片刻可能会有一个「接触」。
  你将会感觉到,如果你真的跟着我移动,你将会感觉到莲花在头上开花。透过它,你将会感觉到宁静、感觉到喜乐。透过它的开花,你将会感觉到内在的芬芳。一旦这朵花开始开花,你将永远不会再一样。如此一来,你就上道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你。如此一来你就能够单独行动,你已经不需要师父了。
  直到你那蓓蕾状的萨哈斯拉打开之前,你都需要一位师父。一旦师父帮助你打开它,一旦那些花瓣开始张开,你就能够单独,如此一来,你就不需要任何人,如此一来,你就不可能再往下掉了,你已经能够上升,而且只能上升,不可能再下降,你已经来到了一个佛陀称之为「不回头」的点,在这个点之前你才需要师父。
  这些就是我们要遵循的静心。我认为先将每一件事都讲清楚,这样比较好,这样我们以后就不需要再谈论到这些事。
  现在我们来看第一段经文,它是一个祈求神助。
  嗡,愿我的谈话根植于我的头脑,而我的头脑根植于我的谈话。喔!自明的梵天,请显示给我。谈话和头脑形成我知识的基础,所以,请不要解除我对知识的追求。我日日夜夜都花精神在这个追求。我将要道出那个法则,我将要说出真理。愿梵天保佑我,愿他保佑那个说话的人,保佑那个说话的人。嗡,山提、山提、山提。
  我们并不是单独的,没有一个人是一个孤岛。存在是一体的。所以当你在找寻,你需要整体的帮助,光是那个要求帮助的态度就会成为帮助,光是那个祈求神助的态度,光是那个对整体的呼唤、那个对整个存在的中心的呼唤就能够变成帮助。没有「一个人」可以来帮助你,没有「人」。
  每当优婆尼沙经在祈求神助,它们并不是在呼唤个人的神,因为没有「一个人」。那么那个呼唤是指向谁呢?它并非指向任何人,事实上它根本就不是在称呼任何人,那么为什么要称它为呼唤呢?为什么要从它开始?这里面有完全不同的东西。
  优婆尼沙经的门徒感觉到,而且知道说每一个自我都存在于冲突和争斗之中。你以你的自我存在,因为你继续在抗争。你的抗争越多,你就越存在,你越是处于冲突和奋斗之中,你的自我就越被强化。这个想要知道「那最终的」的努力是无法以自我为基础的,它只能够是一项没有自我的努力。
  这个祈求神助的呼唤只是为了那个追求者,为了那个门徒本身,它是要放弃我们每一个片刻在跟存在争斗、冲突和暴力抗拒的一种努力。这个诉求神助的呼唤只是在说「我不要在河里游泳,我要跟着河流走,我要漂浮,我不要跟存在的河流抗争,我只要让河流把我带领到它所要去的地方。」这就是臣服,这个臣服非常非常有意义。
  除非你臣服,否则是不可能的,因为你就是毛病之所在。那个「我是」的观念就是问题之所在。每一个「我」都是虚假的,因为没有整体存在,「我」是无法存在的。如果没有整体存在,我就无法存在,那么把我自己称呼为「我」有什么意义呢?优婆尼沙经说:「如果神存在,只有他有资格称自己为「我」,其它没有人有资格这么称呼自己。」但是他从来不称呼他自己,他从来不主张任何东西。没有一个人可以来主张。没有「你」,所以她怎么能说「我」?只有他是。这个祈求神助的呼唤只是在说:「我不与你抗争,我准备要跟着你一起流动,我要变成河流。」
  嗡,那就是为什么他们不使用任何名字,阿拉、南无、亚维,什么名字都不要,只用嗡。优婆尼沙经说,「嗡」就是这个存在的结构。当你完全宁静、头脑溶解、思想消失、自我停止,那么你就能够听到「嗡」的声音,它是一种无声之声。没有人创造它,它就在那里,它是一个非常存在性的声音,存在本来就是这样。它只是存在的一个当当声。存在就在那里,活生生的,那个活生生发出一种声音,或者,有一种声音发生在那个活生生上面,那个声音并不是任何人所创造出来的,它不是创造出来的。
  如果你听过禅师的故事,他们一直叫他们的门徒去静心冥想……静心冥想一只手的声音。两只手拍手可以创造出一种声音。禅师告诉他们的门徒说:「去找出那个只来自一只手的声音:用一只手拍手,其它什么东西都不要用。」
  我们知道这是荒谬的。唯有来自冲突,才会发出声音,有两样东西冲撞才会发出声音。两只手可以发出声音,但是一只手不行,这个道理禅师们也知道,但是多少世纪以来,他们还是一直在给予这个静心。从佛陀开始到现在,禅师们都继续在给予这个静心。他们知道,他们的门徒也知道说这是荒谬的。然而意义在哪里?一个人必须去看?去静心冥想,移向那个已经在那里的声音,移向那个不是被创造出来的声音,那就是一只手的声音的意义。
  我听说一个故事。有一个十岁或十二岁的小男孩生活在一个禅寺里。他每天都看到很多求道的人来向师父求助,来向师父问方法和技巧,或请求师父的指导。他也被这种情形所吸引,所以,有一天他也是早上就来,用跟那些求道的人同样的方式来到禅师那里。他带着很深的崇敬向师父磕七个头。师父开始笑:「这个小男孩到底怎么了?」
  他以那些求道者的坐姿坐在禅师面前,然后他跟那些求道者一样地等着师父来问说「你来此是为了什么?」
  师父问东洋——东洋是那个男孩的名字——「你来此是为了什么?」
  东洋就鞠了一个躬,然后说:「师父,我是要来这里找寻真理的,我要怎么做?我应该怎么练习?」
  师父知道这个男孩只是在模仿,因为他听到每一个来的人都问同样的问题,所以师父就开玩笑地说:「东洋,你去静心。两只手拍手可以产生一个声音,那么,一只手拍手是什么声音?」
  东洋再度磕了七个头,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开始静心,他听到一个艺妓在唱歌,所以他说:「对,这就是了。」他赶快跑到师父那里,向他磕头。
  师父笑了,他说:「你有静心吗?东洋。」
  他说:「是的,师父,我发现它好象一个艺妓在唱歌。」
  师父说:「不,这是错的,再去静心。」
  所以他就再去静心冥想三天。然后他听到水滴落的声音,所以他说:「就在现在,那就是了,我得到了。」他再度去到师父那里……师父问……他说:「是水滴落下来的声音。」
  师父说:「东洋,那也不是,你再去静心。」
  所以他又静心三个月,然后他听到树上的蝉鸣声,所以他说:「是的,我得到了。」他再度去找师父。
  师父说:「不,那也不对。」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持续一年的时间师父都没有看到他。师父变得很担心:「这个男孩到底怎么了?他怎么一直都没有露面。」所以他就去找他。他静静地坐在一棵树下,他的身体以某种未知的韵律、未知的声音在震动着。他的身体在跳舞,一种非常温和的跳舞,就好象随着微风在飘动。
  师父不想打扰那个男孩,所以他就坐在那里等,经过了好几个小时,当太阳已经下山,那已经是傍晚了,师父说:「东洋?」
  那个男孩打开他的眼睛就:「这就是了。」
  师父说:「是的,你得到了。」
  这个「嗡」就是那个声音。当所有声音都从头脑消失,你就会听到一种声音。优婆尼沙经使那个声音成为整体的象征,因为每当「整体」发生在「部分」,它就发生在那个「嗡」的音乐里,发生在那个「嗡」的和谐里。
  嗡,愿我的谈话根植于我的头脑,而我的头脑根植于我的谈话。
  师父是在说:「喔!那最终的、那整体的、那全部的、嗡,帮助我,好让我的谈话能够根植于我的头脑。」一个师父不应该说出任何没有深深根植于他的头脑、他的经验的东西;他所不知道的,他不应该说,他应该只说那些他知道的,只说那些他的确观照过的,只说那些他能够说「我就是那个观照」的东西,他只能说那些。
  愿我的谈话根植于我的头脑根植于我的经验。头脑是你的经验,它是你经验这个世界、这个存在的方式。师父说:「愿我的谈话根植于我的头脑,而我的头脑根植于我的谈话。」任何我所说的,我不应该只是说它,我必须流经它。我不仅应该用我的话语来沟通,我也必须透过我的话语来行动,我的意识必须将话语当成工具来使用。
  平常我们使用话语,但是我们并没有跟着那些话语在移动——即使象「爱」这么美的话语。我们一直在对别人说:「我爱你。」但是我们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你甚至没有觉知到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有觉知到,你一定会很提防。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说出象「爱」这么神圣的话?你一直在说:「我爱我的车子,我爱我的狗,我爱我的太太。」你可以爱任何东西,甚至巧克力或冰淇淋。你的爱并没有根植于任何地方,你并没有在它里面移动。一个人怎么能够爱冰淇淋?如果你能够爱冰淇淋,那么每当你说「我爱」,它就不可靠。那么就不要对任何人说「我爱」,因为没有人会喜欢变成象冰淇淋或巧克力一样。
  但是我们继续在使用话语,不是为了要表达什么,而是,相反地,为了要隐藏什么。只要注意看,当你告诉某人说:「我爱你。」你或许只是在隐藏恨。你的恨正在沸腾,而你害怕别人或许会知道它,所以你必须立刻将它隐藏起来,因此你说:「我爱你。」这是一种烟幕、一种隐藏、一种压抑。
  师父说:
  嗡,愿我的谈话根植于我的头脑,而我的头脑根植于我的谈话。
  任何我所说的,我都必须在它里面移动,否则我就不应该去说它,任何被说出来的都必须是我的经验。我不应该以任何其它人的权威来说。吠陀经说,圣经说,可兰经说——它们或许都有说,但那是没有用的,除非我知道。他们不可以是权威,只有我自己的经验可以是权威。如果我知道,它们可以是我知识的目击者。那么我就能够说:「可兰经也是这么说。」但可兰经是不对的,因为它是可兰经,它是对的,因为它是我的经验,而可兰经支持它。「我」仍然保持,我自己的经验保持是中心。
  喔!自明的梵天,请显示给我。
  非常似非而是……
  喔,自明的梵天,请显示给我。
  梵天本来就是自明的,他不需要任何其它照明的来源。我们在这里,如果灯光被熄灭,我们就看不到对方。我们不是自明的,我们需要光。如果光不存在,我们就处于黑暗之中。但是梵天——那全部的——是自明的,不需要其它的光。
  那个门徒说:
  喔!自明的梵天,请显示给我。
  然后他说:「你是自明的,要知道你,不需要光。你是不证自明的,不需要任何证明来证明你。虽言如此,但我是无知的、我的眼睛是闭着的、我是有限的。因为我的有限性,因为我的眼睛,所以我无法看出你是自明的,请显示给我。」一个谦虚和具有接受性的态度是必需的。
  谈话和头脑形成我知识的基础,所以,请不要解除我对知识的追求。我日日夜夜都花精神在这个追求上。
  那个门徒说:「头脑和思想是我的工具和方法,所以,不要解除我对知识的追求,我没有其它任何东西,我只有头脑。」那个门徒知道说头脑无法成为知道梵天的正确泉源,但那是你所具有的唯一泉源。唯有当头脑不复存在,你才能够知道「那最终的」,但是目前你只有头脑,其它什么都没有。
  所以那个门徒说:「请帮助我,我其它什么都没有,只有头脑。我知道得很清楚,这个头脑无法引导到你,但那是我所具有的一切,所以,帮助我,不要解除我的努力。不要只是因为透过头脑你无法被知道,你就要解除我的努力。我的头脑将会把我引导到一个点,到了那个点,它本身会变成没有头脑,要等一等,不要解除我的努力。」
  它就好象一个小孩在说:「我有脚可以走路,但是我的脚还很弱,还不习惯于走路——我以前从来没有走过。我只有这双小的、弱的、尚未调整过来,但是以后将会调整过来的脚,而我必须用它们来走路。不要解除我的努力。有一个片刻将会来临,到时候这个虚弱将会消失,所以,要对我有耐心。」
  那就是那个门徒对宇宙所说的「要对我有耐心,我或许会犯下很多错误,我或许会误入歧途,但是要对我有耐心。」
  我将要道出那个法则,我将要说出真理。愿梵天保佑我,愿他保佑那个说话的人。嗡,山提、山提、山提。
  在那个门徒开始他的演讲之前,开始讲我们这几天要讨论的优婆尼沙经之前,他说「我将只讲‘道’的法则,我不讲任何信念或任何理论,我不谈论任何教条,我将只谈‘道’的法则,谈‘那个是的’。」
  有一些诱惑会吸引你去创造理论,有一些诱惑会吸引你去创造系统。每当一个人发现真理的片断,他就会立刻在那个片断周围创造出一个系统,这种事一直都在发生。整个系统都是推想。
  这个优婆尼沙经的先知说:「我将只谈论‘道’的法则,不管它是什么,我不会在它里面加进任何东西。我将只说真理,不管它会有什么结果,不管它会引导到哪里,我将只说真理。但是我很弱,所以要保护我。喔!梵天。」
  愿他保佑那个说话的人,愿他保佑那个说话的人。
  他重复说了两次,因为他有恐惧。每当一个人开始讲话,他就害怕说头脑或许会引诱,头脑或许会加进一些东西,头脑或许会将真理歪曲,或者创造出一些不真实的东西,或者用一些不存在的东西来作为代替。
  当英国诗人柯勒雷基过世的时候,他留下好几千首未完成的诗。就在他过世之前,有人问他:「你为什么不将它们完成?」有几首诗只差最后一行,所以他们说:「你为什么不将它们完成?它们将会成为名著。就差那么一行……你为什么不在它们上面再加进一行?」
  据说柯勒雷基回答:「我做不到,我已经发誓说我不加进任何东西,这些诗句是自动降临到我身上的,我什么事都没做。就在那个狂喜的片刻当中,它们显示给我,我就将它们记下来。我只是一个工具,我不是那个创造者,我只是一个媒介、一个助手,我只是将它们记下来。最后一行还没有出现,我在等待,我无法做任何事。如果它来了,那么它就来了,如果它没来,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是无助的。」
  这是正确的追求者的态度——他什么东西都不加进去。因为如果你加进某些东西来完成它,真理的片断将会变成谎言。整个真理不被知道,它无法被知道,只有一些片断会被知道,整体无法被知道。整体是那么地浩瀚,你只能够有一些瞥见。所以头脑会被引诱去创造出一个系统,因此那个系统就变成假的。黑格尔、康德、柏拉图、亚里斯多德——他们都发现了一些真理的片断,但是他们将那些片断的真理摧毁了,因为他们在那些片断真理的周围创造出高楼大厦,因此,那个芬芳就丧失了,你无法找出它在哪里。
  这些优婆尼沙经的先知是不同的,他们的态度完全不同,他们对任何他们所断言的都没有加以系统化。优婆尼沙经是未经系统化的片断,只是一些片断——没有系统、没有逻辑、没有理智。任何被显示出来的,他们都将它记下来,所以师父说:
  我将只谈论道的法则,我将只谈论真理,愿梵天保佑我这个讲者。愿梵天保佑讲者。嗡,山提,山提,山提。


摘自  奥修《成道之路》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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