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问与答》
下面是巴关的一段话,你看后有什么感想?“你们只是在生存,活着是因为你们怕死,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理由继续过你的贫乏日子。你们早上起床后就刷牙、洗脸、吃早餐,然后带上中饭去上班或办事;晚上回家后很可能跟妻子斗嘴或与孩子争吵,然后再看看电视,日复一日。这种日子很庸俗,没有意义,也没有目的。当然你们要为这种日子编造出一些理由来。你们没有得到真正的喜悦。喜悦就是生活的目的。你们错过了所有的快乐。我有时不明白人们为什么还要活下去,这是一个迷。对我来说让别人悟道不成问题,我的问题是人们发明出来这么多的逃避机制!你们看电视、玩电脑、做跳伞运动,等等,你们是在躲避自己的苦难,应付自己的苦难,但它仍然活在你心里。为什么而活?你们往何处去?你们一天天衰老而且也没有什么成就。”……
与其坐在大师的椅子里,伸出他的食指,指点着我们说:“你、你、你……”时,不如走到我们中间,平和地和我们坐在一起,聊一聊我们的幸福或快乐。我们更喜爱平和朴素的老师。有时候我们需要一位神来崇拜,但我们更需要朋友来支持。我喜爱我身边的每一位,胜过几千年前或几千里外的某位上师。我爱平凡的和真实的一切。我不愿错过眼下的一切而向远处张望。
真正的大师不居住在神坛上,他生活在群众们中间。真正的大师不否定我们的人生,即使我们生活在噩梦一般的现实中,他从心里同情我们,而不只在嘴上同情我们;他与我们在一起,而不是拉开距离。我为什么要认为我和你不同?我为什么要认为我比你优等?如果我坚持我是大师的身份,那我傻了。大师和一只蚂蚁相同,只有深深相信了自己念想的人,才相信“大师”和世上的其他人不同,才死死追求或抱住他那大师的身份。我不可能不认为“大师”是一份平常的职业,如果不是那样,我的修行没结束。
如果我没有看透“大师”身份的虚幻性,我会被人叫晕;当然还可能会,当别人慢待我时,我会生气。我干嘛要执着一个什么身份?即使那身份看起来不错?我考察过世上所有之物对我来说的实质,我发现那除了是一个我信或不信的念想外,什么也不是。真正的我超越一切,我与万物在一起,没有任何分离。
不管人们的日子过得怎么样,那是他们自己的日子,如果他们的日子是个美梦,他们会继续过下去;如果他们的日子是个噩梦,他们迟早会醒来。如果痛苦的人找到了我,我会告诉他们我走出痛苦的经验;如果他们在他们的世界做着噩梦,我不否定他们。上帝比我更知道每个人应该过什么样的日子,我怎么会超过上帝比它更聪明?
坐在大师椅子里指出我们“不是、不是、不是”的大师,和我们处在相同的“水平”;只是在这个“二元(头脑)的世界”,我们处在这边,他处在那边,但迟早那边等于这边。还没有看破“众生和佛平等”的人,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梦没醒来,这梦包装着他的痛苦——他把他的痛苦赶到一个角落用金碧辉煌的梦——伟大的身份认同感或虚幻感圈了起来。一个还需要抱住某种身份的人还没有完全化开,那身份的中心是等待认识的梦。
这是一个如实的世界:有人假假的说“我是大师”,然后有人天真地“拜倒在他的脚下……”,这样的场景对我充满了戏剧性。看到人们在金碧辉煌的大殿,有人合起掌进入他们以为幸福的梦,有人念着咒进入他所求的宁静,有人被师父触碰体验到他们称之为的“神性的体验”……,这有什么不好?被称作“大师”的人开心,被叫作“弟子”的人也快乐,上帝看到除了微笑也不会说什么。
我和上帝在一起,除了爱和跟随一切情况外,我什么也不做。我以大地的身份承托和供养在我之上的,我以天空的身份包容和照顾在我之下的,最终我和天地间每一位、每一种、每一个在一起。没有我,也没你,只有同一的“在”在那里。我爱那“在”,在那“在”之上,一切人类的“语言或故事”熄灭,上帝显身在那里。看见“上帝显身的时刻”,我称为“觉醒”。如果我们要朝拜,在那时刻,朝那上帝朝拜吧——上帝是一切,上帝在一切处。在我看来,人类只有一个大师,那就是如实的“在”,被我称作“上帝”的那个。
在没有集体“觉醒”之前,人类是一个“儿童乐园”。我看到这地或那地,一个小孩假装大师,一群小孩假装圣徒……,地球上的人类在“过家家”,我被这场景逗笑。宇宙里没有错误存在,穿过星球的是流动着的玩笑。我爱生活是它那样子,我爱,无比的爱——爱它在这一刻原原本本是它那个样子,不多一点也不少一点;而下一刻,它换了它的模样——但还原原本本!生活是我的大师,真的假的都是——是我真实的大师,我眼中没有假大师。我流动在一真法界,我不变在如来圣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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