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下班路上快到十字路口时,突然眼前的景象异于平常,感觉眼前注意到很多人和车,有一种静,感觉一眼收纳了很多,大概持续十多秒。我想问这是眼见佛性的体验吗?如果是,这一见中的法、报、化又分别是哪个?那个本来面貌、法身就是那个寂静吗?那个寂静是本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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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眼前的景象异于平常,感觉眼前注意到很多人和车,有一种静……你意识的焦点依然落在了看的内容或看的对象了,这仍然是“合尘”,这仍然在“背觉”,这依然未“返本”,未“归元”。
眼前的景色在切换,从这个到那个,从这些到那些……你注意到那不变的“见”自身了吗?我们的“见性”无形又无色,它就在处处,觅它却找不到具体,就像眼前的虚空,捉不得,离不得。这个在眼遍布色的虚空,于耳充斥闻的宇宙,鼻舌身意的世界,依然遍布它的存在——认识到它,才算认识到我们的本源存在,诸佛所谓法身,菩萨之谓佛性,众生所云本来面目,我有时称作真心……不一的名字,同一的本性。
那个本来面貌、法身就是那个寂静吗?……寂静也是它面前的尘,寂静也是它面前的感知对象。心之本来虽然可以用寂静来描述,但寂静却描述不了它。它仿佛寂静,但它超越寂静。当寂静被感知为一种相状时,它又沉入于寂静的下面托起它,它出越于寂静的后面照耀它、显示它。
此之本性无法被追及到,它总是在你的下面,在你的后面,与你亲密无间,却又与你皎然不染……除非,除非你一下子成为它。然后,然后一切就都在你的面前了。
它也被描述为本觉。本觉你只能一下子“是”它,却无法追逐到它。即使你赶到它的面前,也只如你站在镜子面前一般,你无法进入镜子,它只是站在你的面前,显示你的脸,显示你的存在。你永远无法冲进镜子,镜像也无法走出镜子与你合一,除非你认识到你就是神镜本身,镜前的物像,镜子里的镜像,都是神镜创造的影像,只是一个投射,一个未投。当你了解这,如此一来,你无须再追,亦不必再逐,亦不用努力达成“合一”,因为你就“是”,你是全世界。你拥有一个虚拟的全世界。
当你了解它,你不用舍弃它,任虚的慢慢膨胀开,让假的慢慢收缩来。来去的都是幻觉,不来不去的才是实在。在你的见闻觉知中,辨别哪些是能来能去的,哪些是不来不去的。能来的来之不忧,能去的去之莫悲,因为它们并不是根本的,根本的不来不去。一棵树,只要根还在,还怕花落叶飘去?根在一切在。所以,于生命中,觅根,守根,是真修行。
我们这颗既能放出清净不动光明,又能生出种种幻识的完整的心,是我们的根。它像放光又结籽的莲花,觅着它,守着它,看它开出什么样的世界,结出什么样的国之贡品。我们这颗心,既是一位天上的仙女,也是一位人间的村妇。你出世修道觅真,是上天去看见她的真面容;你还俗入世修行,是她下凡与你共演人间梦情。
这颗心,清净、不动、妙明,是它作为天女的形容。它生产、它变化、它多情,是它作为村妇的情形。前者我常称它觉心,纯觉无别之妙心;后者我常说它识心,意识分别之能心。前者你也可以称它为天心,先天非造无修之心;后者你也可以称它为人间之心,后天学习发展增长可塑之心。
我们这学习、分别、能了之心,是一位孕妇和产妇,你的自我之意识、能动之意识,就是它的丈夫,也是它的助产士,你的任务有三:一是令它怀孕,二帮助它生产,三和它一起养育它的孩子。做好这三点,便圆成了它的梦,它的世间生活。相对于光明、能照、觉知的先天之天女心,这颗思维分别变化之心,也可称为凡女心(凡夫心)。我们这颗凡女心,有旺盛的生殖力,愿你是位合格的丈夫、优秀的助产士和强壮的父亲,帮她一起养育它的小孩,完整它的世俗生活。
一心有两面,先天和后天。愿君同时知,和谐共发展。诸同修,认识这个心和那个心,或认识心的这部分和那部分……愿你以完整的心而存活。这心和那心,都是无量尊,二心和合处,即是汝命根。前心无量光,后心无量想,前心和后心,共和称世尊。道友,见证你的先天光明不动之心,护养你的后天思量能动之意,拥有完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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