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tea 于 2011-3-23 15:02 编辑
对于一个修行者来说,性爱是否是他能量的最大出口,是否应该通过观照的途径来达到自然无欲? 花自然开,自然萎,自然落,为什么要人为地操控它的开败呢?性是心某种隐形的花朵,你为何要操控于它?性是你的问题吗?当性是你的问题,肯定不是它是你的问题,是你的心围绕着“性”产生了它自身的问题。我视性为生命的呼吸,生命有很多呼吸形式,性是其中之一。犹如饮食是胃的呼吸,气流来去是肺的呼吸,大小便利是肠和膀胱的呼吸一样。 身体的四肢百骸是平等的,诸窍出入是平等的。哪儿有不平等呢?若有不平等存在,那是心升起的分别观念附加在它们之上的。性作为身体的呼吸之一,它不比身体的其它“呼吸”更具特殊意义。头脑喜欢借助各种事物来修行,那几乎成了它的游戏。在头脑寻找的各种修行介体中,性当然也没有被放过。千百年来,头脑以“性”为借口的修行游戏枚不胜举。别欺骗自己了,那是头脑在欺骗你——玩它自己把戏的一种方式。我不借用修行来粉饰或践踏我的性、我身体的任何纯洁。 身体像一棵树,我热爱它自身的生命旺盛和无我。我尊重它,我敬爱它,我和它保持一致。欲望就像一阵微风,当它吹过身体之树时,我享受它拔动每一片枝叶的优美和轻柔。如果不去人为的操控欲望,即使当欲望像一阵强风一样吹来,也没什么可怕,瞧,持续不了多久,它又会转化为微风。直到最后,无风。我热爱我的欲望像微风一样地吹过宁静的湖面,它们有自己的规律,它们有自己的计划,它们有自己的智能。我热爱没有我的邀请,欲望也会光顾我的心灵,就像没有我的邀请,雨也会下一样。欲望是雨点来到大地,我视它为上帝爱生命的一种方式,我爱它爱我时的那份全然。我爱我消失在饮茶、交谈、呼吸或性爱之中,就像消失在春天里。 我的观照像白日的太阳,它不针对任何一物。我不把我的观照之光聚焦在性能量上,它不灭除它,也不助长它。我让它普照。我的观照有还是没有?它来还是去?它有自身的计划,我只是静静地等它来,我只是安静的送它走。我不用我的观照之光毒杀死我的性之花朵。观照像天空上的太阳,性之花像大地上的向日葵,它们各有自己生长的智慧,它们有交流的能力。在这一切之外,我只是那个无所作为者。 我的觉心如如不动,我的识心跟着自然行走。自然直行我就直行,自然拐弯我就拐弯,自然停我就停。自然就是道。我不把任何事物拿来创造我的问题,白天我的心不利用任何一件事,夜晚我的心也不拿任何事物来作伎俩。对我来讲,“修行”死去了。我认为到,当这“修行”死去了时,真正的修行方才刚刚开始。真正的修行是自然生活。最上等的修行是被修行。我常常想不起“修行”这个概念,我常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当人们问我“你在修行什么法门”时,我总不知如何回答。我没有修行,也许我在被修行。 不要再拿性来作文章了。修行者注意自己的头脑千方百计地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事物来玩它自己的花样游戏。头脑若要真修行,就不要利用任何事物。若能达到让自己的头脑不再利用任何事物娱乐、麻醉或挣扎,你达到了不修之修,你获得了修之本然。在修行中,觉警头脑的借口和头脑的工具。莫让头脑攀附在任何事物之上,莫让头脑的紫荆藤爬上你的性之树,缠绕它,包围它,成它的累赘,制造你的问题。歇歇吧,让性是性,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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