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诞生刹那,就存在了佛和魔两种存在方式,或是两种力量,一种凝聚,一种分散,宇宙就在这两种存在方式下无始无终的运行着。凝聚体现“苦”,分散体现“乐”,真正进入没有我、没有佛、没有魔的境界,就以随顺的方式存在,才是宇宙真正的本然,才是真正的无为。看来真的没有必要成为佛,成为什么都是多余的。
成为什么都是多余是对的,但你不得不“成为”佛。为什么呢?因为佛是你的本质——佛就是你、你就是佛。你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成佛不是一件需要“成为”的事,它是一件需要认识到的事。所谓“成佛”,只是认识到“我本是佛”。所谓“成为”,只是“认识到”和“体验到”。 宇宙诞生在此刻,它是永恒的“一”,并非不存在“佛”和“魔”两种方式。“佛”和“魔”都来自于心。在这里,“佛”意味着本心,“魔”意味着头脑。头脑和本心并不是对立的,头脑是心性的一部分。在实质上,头脑并不真实存在,它只是一种幻化;唯一真实存在的是,本心。也就是说,宇宙里唯一真实存在的是佛,魔并不真的存在,它是一种幻化、一个想象。当你与什么对立,魔立刻产生;当你取销对立,魔立即消失。一切都来自你的认识,当你产生一个佛的概念或形象,“假佛”立刻从真佛那儿出生——如果这假佛是善的,人们通常称它为佛并认为是真实的;如果这假佛是恶的,人们就给它另一个名字:魔。佛和魔的概念出自同一个地方,是相同的创造机制,它都来自“你”——真佛的创造。 宇宙中没有苦,也没有乐,当你进入分别,苦乐才产生。苦乐与佛魔的产生机制相同。宇宙的本然不关乎你,它有它的运作方式,它的运作方式是唯一真实无为的方式。当你顺应它时,那叫无为;当你不顺应它时,那叫有为。有为和无为只是表明你是否顺从了存在的方式。当你顺从存在的方式,那表明你无为,也表明你无我,因为没有一个我在存在之上“另立”炉灶;当你不顺从存在的方式,表明你有为,也表明你有我,因为这时有一个“你”在存在之上如峰矗立。当你沿着存在流动的方向行走时,你没有一个“我”;当你不沿着存在流动的方向行走和运作,一个自我产生了。自我相对于存在而产生,它一出生就与存在对立——它因对立而产生,它因对抗而强大,它因对治而持续存在。它因顺从而“消失”。与存在对抗的结果是:你必失败,你将吃尽苦头。 当自我产生,魔就产生,因为魔就是自我,自我本身就是魔。魔带着有为来到这个世界,自我带着苦与乐两种滋味登上它的历史舞台。凡夫的人生就这样开始的。当自我出生,它给它的宇宙带来了:二元“对立”——佛魔、苦乐、善恶、对错、是非等。这是一个错觉,二元对立的两方都是虚假的——它们皆来自心的虚妄坚立。自我以错觉的形式出生在它自己的面前。相对于错觉而永恒存在的是“正觉”,正觉是一种回到佛的方式,正觉令魔、自我消失。所以成佛又被叫作成为“正等正觉”。正觉本身即佛,错觉即是自我。所以,自我的本质是一个错觉,一个连接不断的幻影。 对于成佛,连“成”都是一种多余。为何?因为你本就是。只因你迷失了真常,所以一切故事才发生在那梦幻中。如果你从你所有的错觉中清醒过来,你就会发现你的世界是一个错觉的结果。你所见闻觉知的一切,无不是错觉机制的结果。“佛”、“魔”“苦”、“乐”、“有为”、“无为”——这些故事出现并运作在你的世界……它们统统出自妄想。当你清醒,你唯一是大圆镜知,从一开始,真正的你哪儿也没去,什么也没做,只是有一次又一次的影像出现在那镜知里——幻心在不停地变化,你只是“在”那里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梦。清净圆觉相是你唯一的真实,它是涅槃,也名寂静……这就是诸佛所要指给我们的,“最后的”也是“最初的”世界。 我们眼中的宇宙,是大圆镜中出现的梦境。它来自你,并非客观实在;当你改变,它就改变,它随你而动。它本不是固定的、唯一的,但常常因为你是固定的、唯一的,所以它也确定了它对你而言的固定、唯一的样子。人们研究宇宙只是为我所用,当你清晰,你甚至都不必去研究:你会发现,试图确定宇宙是什么样子的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它“实际的样子”不是你所看见的它的那个样子——它随观看它的生命而定,它随创造它的心而变。所谓研究,只是在共业里认识共业里的宇宙罢了,就像你只是在研究你那个“窗口”中的世界,而不是世界本身。世界即是心,最终,人类会认识到,心的一切努力只是认回它自己。 人们不明白,为什么释迦牟尼佛不去研究科学,却能在科学的结果里等待科学家?原因就在这里。因为从一开始:心即世界,世界即心——那世界是心创造的世界,那心是创造世界的心。人类一切的活动只是在画一个圈——由心回到心。这点迟早会被大家体验并认识出来。 所以,谈论“宇宙”、“佛魔”、“苦乐”、“无我”、“无为”……的人,还是先来谈谈心吧?明心即能见性,见性即能知世界的创造机制,所以倘若你真的明心见性,一切头脑的疑惑释然。从古到今,所有的佛对人类的教导,不管使用什么语言或表达方式,都指向了“明心见性”。善知识,尊佛教导,去明心见性吧?如此,你也能在科学的结果里等待科学家呢,那将是一个有趣的会晤。对于认识存在的本质,科学家和佛正好走了不同的路:一个向外,一个向内;一条研究物质世界,一条研究心灵世界;一条需要无数代人相续才能完成,一条一个人即可完成;一条是穿越头脑的路,一条是直向心的路……。无论选择科学家的方式认识世界还是选择佛的方式认识世界,最终人们会得出一个结论:头脑的聪明,只是在为智慧的心寻找支持和证明。最终的情况将是:聪明的头脑不得不坐下来,感叹心的伟大、智慧和不可思议。它将停下来,什么也不做,和心保持一致。(但心在不停地变)。 善知识,生命是一个宇宙的玩笑:那玩笑是,“我”在认识我过程中的一连串的笑话。生命是一个头脑认识心的过程。头脑从一出生就携带了它认识自身的本能与智慧。头脑从一出生就在做开始弯回它自己的运动了,直到最后,当圆画成,它回到了它:认识结束。迷惑的头脑从一开始所要寻找的,就是它自身;但这一点,直到最后它才认识到。这被认为是生命中最值得笑的笑话,这笑话里充满了荒唐、爱恨和感叹。生命是一个伟大的笑话,当你认识到这,你怎能不笑呢?一切都是梦见,一切都是多余,噢耶——超级棒的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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