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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倒因果(七,完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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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8 19:05: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最后的这一步,是先前一切所导致的后果,摇身一变,成了起因。奇迹的第一步,就是把缘起的作用交还原因,而非结果。”

换种说法便是奇迹是把缘起的作用交还给心灵,而非把心灵当成结果。

“梦境就是因着这种因果混淆而形成的,只要犹在梦中,觉醒就成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也不会听见唤醒人的声音,因那听起来好似恐怖的召唤。”

所以只要心灵还相信因果颠倒的思维模式,并紧抓着它不放的话,那么圣灵就被等同于恐惧,因为圣灵看似成了对自我概念的威胁,成了对世界构建方式的威胁。

“圣灵要求你学的每一课都很清楚,奇迹也是如此。它向你示范祂所要你学的,并让你看出哪些后果才是你想要的。你所营造的一切后果都在他的宽恕之梦中化解了,并认出可恨的敌人原来是用心良苦的朋友。你看出他们的敌意是无因的,因为他们从未做过这些事。而你也能够承认,那些嗔恨是你自己造出来的,因为你已看出它没有造成任何后果。如今,你已由这梦境解脱大半了,世界成了中性的;虽然身体犹似一具具独立的躯体四处晃荡,不过已不足畏矣。因此,身体也不再生病了。”

如果梦中角色就他们本身而言不具备任何的意愿,目的或意图,那么我就能看到,作为“梦境的梦者”,我在他们身上所感知到的意义都是我自己赋予的;他们从来都不曾心怀憎恨或恶意,这一切只不过是我投射到他们身上的。这就是为什么耶酥被钉十字架是一个如此极端的教学手段,因为在世界的眼中,耶酥似乎遭受了背叛,遗弃,折磨,憎恨,并最终被杀死,而他却没对梦中角色报以任何的仇恨。在这里我们可以说,通过耶酥被钉十字架这一事件,可以看到世界是中性的,而作为独立个体而四处晃荡的一具具身体,也无须值得恐惧。如果认为耶酥在被钉十字架的过程中受难了,那表示因果颠倒的思维模式又潜入我们心中了。而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是其中没有任何痛苦和受难的成份,世界上任何会强化分裂的事物都不是真的,因为耶酥明白自己是梦境的梦者。

问一:所以,不再有投射了。

David: 如果他把世界看作是不会产生肇因的,那么他的心灵中就不会有罪疚,因此屏幕上就不存在任何会强化那个罪疚的事物。痛苦和受难只不过是对“罪疚是真实的”这一信念的强化。

“ 奇迹把恐惧之因推回给你这个制作人。它同时让你看到,缘起的作用即是形成后果,若没有后果,便不成其因。后果若消失了,起因便不复存在。奇迹就是如此治愈身体的,因为它让你看到,疾病是心灵造出来的,却让身体作为代罪羔羊,承受它的后果。”

所以这里耶酥是在一个比喻的层面上谈论事情,“奇迹就是如此治愈身体的”。我们已经谈过,究竟来说,身体不会是生病的,也不会是健康的。事实上,处于奇迹中的心灵看到自己不在身体中,因此身体不再被当作一个结果,也不再被用来作为一个代罪羔羊。它被看作是没有肇因的,不是一个真实的结果;它在心灵之外,而非包含着心灵。这又回到了我们关于疾病所作的其它一些讨论上,我们谈到受蒙蔽之心是如此想要证明自己是一个分裂的自我,一个自我概念,所以它拿身体来作为一个证据。身体是它召唤来的见证,用以支撑自己的立场。而在奇迹中,我们看到心灵在过去错误地认定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它不再把自己视作处于身体中,不再需要把身体看作是罪恶的象征,或用来证明分裂是真实的。从此病人可以在奇迹中挺身而立,说“我不再需要这个了”。因为决定被看作是心灵的决定,并被从作为代罪羔羊的身体那里取回,重新归还给心灵。

“然而,这只是一半的课程,你尚未学到全部。你若只懂了身体是可以治愈的,奇迹便一无所用,因为这不是它所要传授的课程。 它所要教的是:心灵病了,却以为身体可能罹病,还投射出它那既无因又无果的罪咎。”

所以很多时候当我们在工作坊里时,有人会这样说,“但是我觉得内疚,因为我生病了,而且好像我对此根本无能为力。”这句话背后所潜藏的信念是认为心灵知道疾病是什么,并假设身体会生病。

问一:认为身体可能生病。

David: 是的,认为身体可能生病。而这事实上不是一个疑问,而是在声称“我相信自己知道什么会生病”。而再一次地,奇迹的教导是“心灵病了,却以为身体可能罹病,还投射出它那既无因又无果的罪咎。”这又回到了错觉上。你最多只能把疾病称作是一个错觉,而不是把它当作一个事实那样来说,“我得了感冒,或患了癌症……”

问一:或者,别人的身体生病了。这都是一回事。

David: 关键是恒常地记住那唯一的功课。在教师指南中耶酥说,要做到把那个功课始终如一地应用于所有的情景中是非常罕见的事。他所指的是我们需要有极度的警觉才能记住是心灵生病了,身体是不可能生病的,同时把这一理念普遍应用于所有的情景与状况中去;指的是需要努力对什么才会生病这一点保持警觉。无论什么时候当我们把注意力投向我们所谈的表面症状时,很容易就会受到诱惑,忘却了我们在研习营里刚刚所仔细讨论过的内容,而更多地在症状层面上去看事情。今天的重点之一便是要努力对此保持持续的警觉,否则我们很容易就会重新滑入到那个陷阱中去。温度是另一个例子。当我们在大楼里的时候,大家谈了很多有关温度的事。上上下下,炉子,如此等等(原文:Up and down and stoves and so on and so forth)。我们能够在工作坊里保持这种警觉,觉察我们心中喋喋不休的声音,然后让我们的心灵不去理会所有这些小我的唠叨吗?努力做到每时每刻都对心灵保持高度警觉和密切的观察。今天有没有人想要讨论某些特别的事情?

问一:我想,更多地讨论一下疾病这回事会对我有所帮助。我猜我之所以要讨论它,是因为我好像还有一些身体症状,而我在思想上对这些症状还没有一个很清晰的了解。甚至当我咳嗽时,我心中的一部分会觉得自己不应该咳嗽,觉得这是一个糟糕的榜样。每一次当我咳嗽或擤鼻涕的时候,都会这么想。

David: 所以你还是非常关注表面症状。你觉得不自在或内疚吗?

问一:如果我咳嗽或擤鼻涕的话,对我来说那好像表示我还没让自己的心灵变得足够清晰。

David: 这很好。所以现在你说你想要对此有个清晰的了解。这很重要。你正在对你的症状作出一个恐惧的阐释,而如果你继续呆在这里不离开,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没有明白奇迹课程的理念,觉得自己没在教导自己应该教导的东西,或无论你在心中以什么方式去阐释它,只表示在你所处的状态中,恐惧尚未得到丝毫的减轻,心灵的转变尚未发生。而有个人可能只是好心地问你,“你今天感觉怎样?”或许他想要为你准备一些特别的食物,如此等等,这似乎与我们在研习营里所讨论的理念背道而驰,因为这似乎是在声援根本无法被分享的东西(译注:这里所说的意思是别人过于关注身体层面的症状,把身体的疾病当真,而忽略了疾病是心灵的投射,是一种因果颠倒的思维模式,所以说与“我们所讨论的理念背道而驰”)。这有点像餐厅工作坊(a dining room workshop)的例子,规定在那里不准分享不是来自于上主的观念,但是你还是受到诱惑,想要不管三七二十一,该说什么说什么。我们必须得清楚这是非此即彼的事情。这不是你可以只在口头上应酬一下的事情,然后一转身又采取了别的立场。当我们进入魔术这一主题时,如果心灵过于恐惧奇迹,那么这时候奇迹与魔术的混合就会受到推荐。有时候情况可能会是吃药,起身,然后离开(This could seem to play out as taking medication, getting up and leaving)……这可以是任何外在的事物。通过做一些外在的事情,来缓解内在的症状。

问二:而有时候病症也会自动消失……我发现这消除了人们对我的议论……以前当我有了一些病症的时候,我会故意避免出现在某些场合,我知道在那里人们会问我生病的事,或关注我的病;因为这对我没有帮助。我不想在我咳嗽或擤鼻涕的时候,人们过来问我感觉怎么样,或问这问那的,因为我不想讨论这个。我想,如果有可能,我会尽量不把自己放在别人会关注我的病症的位置上;如果我可以作这样的选择的话。

David: 恩,在很多的讨论中,我们总是说,“把它说出来(Bring it up)”。换句话说,当两个或更多的人来到一起时……这是心灵转变的黄金机会。把事情说出来,追溯它在心灵中的起源,澄清内心的信念,以便让心灵发生转变。并不是说我们大家聚在一起,讨论所有别的话题,却唯独不讨论那件事。而事实上,如果你愿意,并且觉得舒服的话,可以把它说出来作为我们讨论的主题,从而让事情变得清晰。罪疚来自于我们对表面症状所作的阐释。我们想要努力弄明白的是,身体是不可能生病的,就像我们前一天所谈到的铅笔或鞋子会生病一样。在比喻的层面上来说,心灵是唯一会生病的东西。妄念之心是生病的。但我们得开始看到学习工具(learning device)本身是不可能生病的,只可能存在对学习工具的错误阐释。想象一下把冰箱的声音比作咳嗽……罪疚来自于你对屏幕上发生的事情所作的阐释。它和任何事情本身毫无瓜葛。

问二:奇迹课程要我们做的事是忽视(overlook)所犯的错误。我们只是忽视小我。所以David所说的是如果有人咳嗽,那么我只须忽视它就行了。如果我对它加以阐释,那么我就正在犯与那个咳嗽之人同样的错误。所以这只是给了我另一个机会可以去忽视好似来自于弟兄的错误。这是对我的一个提醒。我们读过的“愈合的人际关系”这一部分,自从我们那次讨论了之后,就一直留在我心中。上面说“圣灵欣赏你所付出的努力……他替你认出你的良好努力,而忽视你所犯的错误。你可曾愿意以同样的方式来对待你的弟兄?”也对待我自己:我可曾愿意以同样的方式来对待错误,并欣赏自己的良好努力?这对我真的很震撼,因为我不曾那么做。我认识到这是我需要好好学习的一点,因为我没有忽视错误,反而是专门把它们挑出来,用来责备自己。所以咳嗽或任何身体症状只不过是另一个错误。如果说咳嗽,跟得了乳癌是不一样的,你就又回到了困难有大小之分这上面去了。这只是一个错误。

问一:所以错误在于我把咳嗽跟生病联系在一起了,那才是错误。

问二:错误在于你认为身体会生病。

David:当我们谈及有关目的的问题时,当你谈及如何看待身体,用身体来做什么这一观念时,你可以将之应用于更广泛的领域,把你的整个人生都放在目的之下来审视; 你如何使用和看待身体才是重要的事情。我是否只把身体看作是无足轻重的,是完全与我分离的,只是一个学习工具,还是在某些方面它对我来说还是显得很重要?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得深入探讨身体的疾病。我们可以利用对疾病的探讨这一工具,尽其所能地深入其中,以便对目的有一个越来越清晰的了解。把椅子看作椅子是一种疾病,把挂钟看作挂钟是一种疾病,因为在终极的意义上来说,把任何一个事物看作具有独立存在性,与别的所有事物是分离的,就是一种疾病。这是种一有病的阐释。但是你看到这跟俗世的眼光是多么不同,俗世的眼光可能会把身体看作是有病的。对俗世来说,椅子就是椅子,挂钟就是挂钟,而一个病人是一个病人,因为他们会有症状,能让我们知道相比健康的人,他们是生病的。然而是心灵把世界分裂成一个个不同的概念和种类。这才是有病的,这才是我们需要开始认清的东西,这才是疾病所在之处。不再对特定的病症赋予太多的意义,说有些身体比别的身体病得更重……癌症比流感或手指上的倒刺更严重。你看到所有这些不同的病症,但是它们不仅仅只是感冒或诸如此类的病症,它们所包含的讯息要深刻的得多。

我打开书刚好翻到练习手册第136课(“疾病乃是抵制真理的防卫措施”)。作为对这一课练习的序言,让先我回顾一下自我概念这部分内容。如果心灵相信自己是有罪的,并且对那个观念坚信不移的话,那么对它来说,疾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代价,因为疾病见证了身体可以命令心灵如何去感觉,见证了自己的渺小与脆弱必定是真的。 所以这可以回到像‘我想要事情是这个样子,而不是那个样子’这种精微的心态。 我们已经探讨过的一切,我们对思想的整理(ordering of thoughts),各种偏好。如果心灵相信自己可以整理自己的思想,那么这是一颗有病的心灵;但是它不想看到自己病到了什么地步,不想看到自己错了。所以通过让事情好似发生在身体上,跟心灵没有任何关系,完全在心灵的意愿之外,那么这再一次证实了它的脆弱性,证实了罪疚是理所应当的。

“ 一个人唯有了解疾病的企图,才会有救治的能力。因他同时会了解那一企图毫无意义。它既无缘由,也无任何有意义的动机,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一旦看出这一点,治愈就自然发生了。”

所以这又再次把一切都带回至心灵。什么是病症的起因?即使你用妄念之心来定义它。妄念之心就是对实相的有病的阐释,它如此断言,“我是我想要成为的样子,而非上主所创造的样子”。而当这里说“它既无缘由,也无任何有意义的动机,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我们必须追溯它来自于何处。它来自于上主吗?每一次总是会回到这个终极的问题上,就是这么简单。

问二:你看,我学习过这一部分和奇迹课程的其它部分,但是我还是觉得内疚,因为我认为我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有的时候在我身上治愈并没有自然发生。在教师指南中(注:教师指南五,如何完成治愈)有一处提到,“只要他们对这观念稍起疑心, 就会得到治愈(译注:此话的前一句是:身体告诉他们该怎么作,他们便言听计从。丝毫不察这种观念的疯狂愚昧。)”,而我想我当然是怀疑那个观念的!我觉得我明白一切是怎么回事。接着我想我一定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我一定是什么都不懂。

David: 我们必须不断地训练自己的心灵,坚守那个意图(译注:也即认清身体的实质与目的,身体是不会生病的,生病的是心灵),并放下我们自认为知道的一切。

问二:与其需要作出这么一大堆的阐释,还不如哪里都不去,不必跟那些不符合我的期待与见解的人打交道。然而,这也不是问题的答案,因为我必须要有这些机会才能练习奇迹观念。

问三:但是你所说的是无处可去。这就像一个无神论者……得否定一些什么东西。所以你真正所说的是存在着某个东西,但你想要否定它。

问二:我需要远离某些人……逃避某些场合。

问三:是的。

David: 恩,如果你用奇迹课程的话来说,就是“只有上主的救恩计划才会成功”。上主的救恩计划是什么?改变你对你心灵的看法。就是这样,就在当下这一瞬间。然后有小我的救恩计划……如果某人的行为不一样,或如果我在别的什么地方……如果这件事发生的话,如果这里的环境不是这个样子……屏幕上的某个东西得改变。但是在小我的计划中,唯一不用改变的事是我对我心灵的看法。我不必做那件事情。我对我自己的看法绝对没问题,而需要改变的是屏幕上的东西。你看。这就让我们清楚地看到事情是怎么回事了。有一个上主的计划,也有一个小我的计划。而耶酥说,“这看起来很荒谬,但是如果你观察一下你的生活,观察一下你的心灵,你会看到你确实相信荒谬不堪之事”。这正是你一直费尽心思在做的事情。你努力地想要通过改变外在的事物来获得救恩,而这永远不会奏效。改变你对你心灵的看法,所要你付出的代价是你认为你知道和看到的整个世界。

问一: 请谈一谈什么是最有益的东西(what is most useful)这个观念。我想要清楚什么时候我该用它来指引我,什么时候我在用它来作为一个借口,一种逃避,或批判。

David: 你可以把它放到“培养信任的阶段”这一背景下来理解。首先你会经历一个阶段,那时你开始觉得万事万物都是有助益的;无论身体去哪里,无论你在做什么。接着你想要增加这种助益性。而这个阶段很明显还是一个幻觉,因为心灵还是认为自己知道什么是最有助益的事,或者什么可以增加这种助益性。所以这事实上就像一颗踏脚石。但是下一个阶段是觉悟到上主之师唯一想要的只是摒弃虚假之物,领受真实之物,但是他还不知道什么是虚假之物,什么是真实之物。他的心灵依然被牺牲观念和对有形表相的信念所束缚。所以认为什么能够增加助益性,该做什么才能增加助益性这一早期阶段,还只一颗初期的踏脚石,因为其中还涉及对环境的改变。这是一种非常精微的小我的谬误,想要寻找一个逃离罪疚的避难所。奇迹课程所谈的避难所是指爱的特殊人际关系,但是在灵修之路上你也能看到这样的学生,他想要找到一条最简单最有助益的道路,依然掉入到避难所的陷阱中去,心想“当我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中,那里很安静,我们大家可以坐在一起,舒服地交谈,我想要永远呆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因为那是最有助益的”。

作为对你的问题的回答,最重要的是保持心灵的警觉。你可以利用屏幕上所发生的任何情景。你可以将它带回至心灵,觉察自己的反应,并以此作为一个起点,看到你心灵的哪个部分正在对此刻正在伤害你的任何一个特定情景作出阐释。我们又回到了正念之心与妄念之心上。有两种思维模式。而任何时候当我感觉到受胁迫,或觉得困惑,怀疑,焦躁不安时,我就问我自己:“基督会焦躁不安吗?基督会有怀疑吗?”这里有一个非常基本的身份混淆,而焦躁不安和不舒服的感觉意味着我依然想要执著于我自己构想出来的看法,而不是看到事情原本的样子。

问二:除非你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并完成这一任务,否则你总是会焦躁不安的。

David: 确实如此。当我们很放松,处在目的之中时,事情就会自然而然,毫不费劲地发生。你甚至都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根本不会想,Wow,我刚刚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工作。事情完全以一种截然不同的方式运作。思虑过去和未来,会带来巨大的紧张感,因为小我想要我们紧抓着过去与未来不放,而事实上唯一存在的时间是当下这神圣一刻。小我想要心灵不断地回到过去,并把过去投射至未来。

“ 一个人唯有了解疾病的企图,才会有救治的能力。因他同时会了解那一企图毫无意义。它既无缘由,也无任何有意义的动机,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一旦看出这一点,治愈就自然发生了。它会以同样的方式驱散那些无意义的幻觉,就是将它们一并带到真理前,任其自然消失。”

我们现在只是把疾病当作一种身体症状来谈,但是你也可以用它来描述一个正在遭受心理痛苦的人。你也可以把所有的观念应用在心理层面上。或者你可以翻到硬币的另一面,相信某人是完全健康的。这种对身体健康的幻觉也可以同样被带到真理面前,任其自然消失。困难没有大小之分。

“疾病不是偶然事件。它和所有的防卫措施一样,都是一种神智不清的自欺伎俩。它的目的和其余的防卫措施没有两样,不外乎隐藏实相,予以攻击,设法改变,视之为无能,误解它,扭曲它,或是把它贬为一小堆支离破碎的零件。”

整个世界不过只是一堆支离破碎的零件而已。无论你是在宇宙的层面上说,还是在个人的层面,微观的层面,社区,家庭的层面上说,都是如此。你环顾整个房间,看到衣服,烤箱,地毯,椅子……支离破碎的零件。你说的是什么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看起来似乎具有独立存在性。空间把微波炉与那个冰箱,与那个茶壶,与那块地毯隔开了。这只是表明我们心灵的疾病已经有多么严重了,因为被我们当成日常现实的万事万物都被归入了这一堆支离破碎的零件中。

“ 所有的防卫措施都是为了防止真理回归完整。每个部分都被看成自成一体的。”

问二:所以当我每天在世界中看到所有这些支离破碎的零件时,每个事物都在向我证明它们是自成一体的,如果我就是这么看它们的话,如果我对此不够警觉,那么它们就进一步向我证实了世界是一个混乱无序的大杂烩。

David: 我们正在重新定义什么是疾病,从身体的少数几个症状开始,或者你甚至可以说家庭,功能失调的社区也是生病的……但是只要看看窗外冬天的景色,我们看到分离的雪花,分离的动物,分离的树木,或无论什么……只有心灵还到处看到分裂的景象,相信这些事物……雪花,车子,道路,河流……都有各自的独立存在性,那么这就是一种有病的感知。随着我们继续探讨,受蒙蔽之心想要执著于自己有病的,扭曲的感知,因此疾病似乎成了心灵为自己开脱的一个工具。“事情完全是出乎我自己的意愿而发生在我身上的”。所以心灵就假装自己无法选择看待事情的方式,自己跟事情完全没有瓜葛。

问二:所以我跟事情唯一的关联是我所赋予它们的目的(the only thing I have to do with it is the purpose that I give it)。

David: 是的。

问二:如果我用小我的感知去看,那么事情只是一堆支离破碎的零件。如果我用圣灵的目的去看,那么事情就是……

David: 它们就成了一个整体。这整个景象,整个情景变成了一个整体。由于在它们前面高举的是闪亮的圣灵目的,它们几乎成了一个太不重要的背景。世界变成了一个美梦。

问二:事情变得无足轻重了,我们过去就是这么来描述的。这很有道理。

问一:所以,当事情变得如此无足轻重,我们就好像对它们视而不见了。

David: 它们被忽略了,因为感知是有拣择性的,当你拉近焦距,只对准你的意图或目的时,那么背景就变得无关紧要或无足轻重了。

问二:所以就像你以前举过的一个例子,那时你说当你把注意力放在疾病(症状)上时,那就像在现实中抽出其中的一个碎片,把它当成是一个分裂的东西拿在手上,然后说“让我们来了解一下这个东西”,并试图弄明白如何可以把它融入到整体中,而如果我把它作为一个分裂的东西单独拿出来,它是无法融入整体的。

David: 需要两颗心灵的认同,疾病才会存在。如果有一颗心灵完全不买那个帐(也即否定疾病的存在),那么治愈就会发生。我们对任何事物所做的判断或评价,都是一种思想的整理(ordering of thoughts,或曰思想的排序),比如你说你之前的一个发型比所有人的都要好,或这件衬衣是你曾经穿过的最漂亮的衬衣。正是这种判断让错误变得真实。只要还认为有较好的发型和较差的发型,高等的工作或低等的工作……款式漂亮的衣服和糟糕的穿着,错误就似乎是真实的。你看到这是如何让错误成真的。不管我们是给它以正面的或是负面的评价,它就不再是什么都不是了(it is not nothing)。这就是潜在的形而上理念,为什么你不想听信这些判断,因为这些判断会把错误变真,使世界在思想者的心中变得真实。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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