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tea 于 2011-3-23 15:01 编辑
感悟:你今天戴的是红色眼镜,看到的世界就是红色的;你今天戴的是绿色眼镜,看到的世界就是绿色的。不带任何有色眼镜,看到的世界才是真实不虚的。放下就是摘下有色眼镜,不主观,不带任何有色眼镜,对吗? 从心的性与相上来讲,红色、绿色和无色是平等的,因为它们都是心的同一真性的化现。我们在这个万有世界里看见的一切,其见的本质都是相,而这些相皆是由心所化现出来的。因为相由心所化,所以相和心是同一真性。犹如我们用金子捏成金碗、金罐、金盆、金桶、金凳、金桌子、金茶杯、金茶壶等,这些事物的形状好像看起来不一样,但究其本质都是金子,所以心所看到的万物之相看起来各不一样,但在本质上它们是相同的。现在,不管我们为我们的心戴上红色的眼镜还是绿色的眼镜,其本质都是心在看;不管我看到的是红色的世界还是绿色的世界,其本质是相同的心性——同一真性的化现。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们戴着红色的眼镜看到的红色世界,我们戴着绿色的眼镜看到绿色世界,以及任何眼镜都不戴看到的世界,都是同等的。这叫作“一真法界”,一真一切真。 如果我们从心的体和相上来看,凡有所现,皆是虚妄。除了真如法体是真,其余一切是假。为什么呢?因为只有真如法体清净本然,不生不灭,不动不静,不增不减,不垢不净;而其余的一切,都是空中花、水中月、镜中像,虚妄而不实。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唯有真如心体清净法身圆满觉相是真的,而其余的都是虚妄之相,即所谓戴任何眼镜看到的都是虚妄之相,包括什么眼镜也不戴看到的。究其最终,这包括,连法身和涅槃相也是虚妄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当我们说“法身”或“涅槃”时——“法身”和“涅槃”也有了一个相,即有了“法身相”和“涅槃相”;如果没有“法身相”或“涅槃相”存在,我们怎么知道它们的存在、为它们命名并叫出它们的名字? 一旦“法身相”或“涅槃相”存在了,当我们去称谓“法身相”或“涅槃相”时,在这个称谓的背后还必潜隐着一个“我相”存在,假如不存在一个“我相”的话,谁知道、谁说出那个“法身相”或“涅槃相”呢?从这个意义上说,法身相、涅槃相是“我相”的另一种表达,也可以说“法身相”、“涅槃相”是“我相”——更恒常、更大而化之的显象。凡有我相皆是虚妄,因而,所能觉知见的法身或涅槃也是虚妄的。故佛曾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真如妙性无一法可得”等语。真觉自觉而不觉,真性真藏而不藏。对于那最真正的,我们无法表达了,因为你一表达就不是它了。真正的它不可说,可说的不是它,所以释迦牟尼叹它说“不可说,不可说”,而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我不知其名,强曰为道”。 大道至简,至理绝言。对于那最真实的真相,我们说不出来,它超越了语言的存在,那是语言也无法触及的地方。虽然那个“不可说”,语言也无法触及,但我们可以证悟它。也只有我们证悟了它,它对我们具有真实意义,否则,它对我们没有任何价值,它存在就像不存在一样。没有证悟到这点,我们头脑的疑惑不会真正解决,头脑仍然会化现出一千零一个问题再来。头脑会问你这,问你那,纠缠不休制造问题的河。 放下就是摘下有色眼镜,不主观,不带任何有色眼镜吗?事实上,真正的“放下”是:没有什么可放下的。因为可放下之物不存在。就像你目瞪晴空,瞪久了疲劳眼花,于空中看到空花乱相,你不能告诉别人说“把那些空花拿走或把它们干掉”一样,为什么呢?因为它们本来就不存在,是虚妄的错觉所生。这世界的一切对于我们的实际情况也是如此,它们都是虚华之相,是心依据它自身的因缘业力于虚空中所造出来的。本来非真非实,何有真正可放下之放下?万有斯空,实在没有什么可放下之物。如果可放下之物都不真的存在,哪里还有一个“放下”存在呢?所以关于“放下”的真相是:没有什么可放下的。 或许这不是你的认识。如果这不是你认识到的真相,那么就按你认识到的真相生活。修习佛法,如果你认为有东西需要放下,那么你就去修行“放下”。真相有无数个化身,它在每一个人的世界里似乎都不同,但它们都是真的——至少,它对你是真的。对你是真的,就是你的真相,至少是你目前的真相。你生活在你的世界里,请依据你的实际修行。你的见地是你的,我的见地是我的,当你问我对某事某物的看法时,我讲我看到的——或许我的所见和你的大不一样,没关系,我们都只能活出自己的见地,也只能说出自己的所活。在本自的世界里踏足前行,各修各法,各悟各道。我的言语对任何人只作参考:符合你的,对你有用,用之;不符合你的,没用,弃之。莫被空华虚事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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