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tea 于 2014-4-1 09:30 编辑
「一个醉汉由一个孩子领着,他跌跌撞撞地跟在身后,并不知道要走向哪里,因为他的灵魂潮湿了。 灵魂喜欢变成潮湿的。 干燥的灵魂是最智慧最好的。」 就像我昨天说的,人类意识可以遵循两条道路。一条是水的路,向下流淌;另一条是火的路,向上运动。水和火,这虽是象征,但非常有意义。 当你向下流动时,你变得越来越没有意识。当你向上流动时,你变得越来越有意识。向上是意识,向下是无意识。 赫拉克利特把意识的向下流动称为潮湿状态,把意识的向上升起称为干燥状态。潮湿和干燥依赖于火和水。他说精神、人类的头脑喜欢变成潮湿的。 所有享乐都是向下的。不论你在哪里寻求享乐,你都会走下坡路,因为享乐意味着变成没有意识,享乐意味着你正处于某个无忧无虑的状态中——不是忧虑已经消失了,而是你是无意识的。世界还是老样子,忧虑还在那儿等着你,并且正在增长而不是正在减少,因为它们将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长。你的问题还是老样子,甚至变得更复杂。当你是无意识的,一切都在增长,它不会等着你的意识到那里。你的痛苦在增长,你的苦恼在增长、在等着你。你是无意识的,所以你不觉知。无论什么时候,当你又恢复意识时,你将不得不面对所有你曾经逃避的问题。 享乐是逃避。那就是为什么享乐是不值得的。事实上,它不是享乐,它是一种自杀。你从问题中逃出来,你背对着问题,但这不是解决它们的方式。你将不得不回来,因为一旦你变得有意识,无意识就不能够成为事情的永久状态。你可以一头扎入无意识,但你能在水下呆多久?一秒钟!然后你又回到了水面。你无法长久地保持无意识。你在酒精或毒品或性或什么事情中变得无意识,在一时间失去了你所有的烦恼,把它们都忘了。这是忘记,但是忘记不可能是个永久的状态。 所以,这无论如何都帮不了忙,享乐帮不了忙。你不得不一次一次地回夹——于是它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当你回来时,你发现苦恼、忧虑、所有的问题正等着呢。甚至,它们都已经增长了。你变得害怕,你变得紧张。你的整个存在都在颤抖,你变得恐惧了;于是你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逃跑。你越是逃跑,问题就越是增长。你面对的问题越多,你就越需要酒精。于是,麻醉剂的数量不得不持续增长,因为你变得适应它了。你服一定量的麻醉剂:第一天,你感到无意识了。几天以后,你不是无意识的,你仍然是有意识的,忧虑仍然在那儿敲门,你能听见它。你需要更大的剂量。更大的剂量也会变小。你可以到某一点……在印度,他们已经试过了,少数宗派一直通过酒精、药物、类似大麻的东西以及迷幻例来修炼。在西方,它是一个新现象,那就是为什么西方对它这么担心,在东方,它是最古老的事情之一。 密教(Tantrikas)的一个特殊的宗派一直通过毒品修炼,找到了一条通过毒品达成意识的道路,他们已经发现你渐渐地变得那么适应,以至于没有什么可以使你变得无意识。然后,他们有毒蛇——只要咬一口,普通的人就会死去。当没有药物能够对他们起作用时,他们就抓住蛇对准自已的舌头。舌头被蛇咬了,一般来说,人会马上死去。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通过最毒的东西抓住无意识——一但甚至那样也不能影响他们,一个人完全超越毒品世界的时候到了。你不能使他无意识,没有什么能够做到。而这个人,如果他咬了你,你会马上死去。他的全身都是有毒的。 古老的古代印度历史中,提到过一种特殊的女特务。每一个国王都让漂亮的女孩子从她们的童年时就用这种方法训练:让她们全身都变成有毒的。她们被称作Vishkanya:有毒的女孩儿——非常漂亮。然后国王把这些女孩送到敌人那儿去,送到敌人的国王那儿去,她们这么漂亮,他肯定会被迷住的。一旦她们吻了国王,国王就死了。她们是完全有毒的。即使她们的吻也就足够了——没必要咬。 什么毒品都不起作用的时候到了。这些密教宗派一直通过毒品来修炼达成觉知。当没有毒品能影响你时,你已经浑然一体了。现在,你可以走向高处而没有任何对下坠的恐惧,因为你不可能被弄得无意识,你已经使你的意识结晶起来了。但是一般地,一个人不通过毒品来修行达成意识,这条途径是非常危险的。一般的人总是在寻找无意识,想稍微忘掉这个忧虑、痛苦、焦灼的世界,这个犹如地狱的世界。人希望忘却。所有你的享乐都只是忘却。 赫拉克利特说这是意识的潮湿状态。这个词很美——他称这些灵魂为潮湿的灵魂。他说灵魂喜欢享乐。为什么?—一因为享乐是向下漂流,不需要努力,你不用做任何事情,你只要往下沉。它是下山,你可以轻易地跑起来。不需要任何努力,仅仅是重力的牵引就可以帮你下来。向上运动是困难的。那就是为什么你追求享乐,你从不追寻极乐。 极乐是向上的,享乐是向下的。 极乐是记住,享乐是遗忘。 戈杰福说达到浑然一体的唯一技巧就是自我牢记,世界上所有的大师都一直坚持要越来越有意识。你变得越有意识,内在就越干燥。确实,你变得越来越干燥,就越来越觉知,越来越有意识和警醒。因为觉知是火。那就是为什么你变得越来越干燥。 倾听这些话,试着去理解它们。在你所遵循的道路上,它们将是一个巨大的帮助。 「一个醉汉由一个孩子领着,他跌跌撞撞地跟在身后,并不知道要走向哪里,因为他的灵魂潮湿了。」 想象这幅画,使它具体化。 「一个醉汉由一个孩子领着,他跌跌撞撞地跟在身后,并不知道要走向哪里,因为他的灵魂潮湿了。」 这是非常象征性的。当你喝醉了,你向后倒退,你回归了,你又成了一个小男孩。但这个回归不是成长。你必须变得像个小男孩,但不是通过退步,而是通过成长;向前成长,向上成长。你必须变得像个孩子,不是通过后退,而是通过前进。后退,你会显得乳臭末干;后退,你会没有收获,你会失去;后退,整个内在系统会变得残缺不全。于是,从外在看来你像个大人,在内在你只是像个小男孩。不是孩子,而是幼稚;不是天真,而是非常非常狡滑。这个狡滑这么深,以至于你不是在对别人狡滑——你在对你自己、对你自己的意识、对你自己的未来玩弄把戏。你在对你自己的可能性玩弄狡滑的把戏。你在后退,退步。 你携带着所有你经历过的阶段。你曾经在子宫里,你的一部分仍旧保持在那个状态,因为你不能扔掉东西。你只是长大,所有已经成为过去的成了你的基石。在你里面,一切都存在着,不仅来自这一世,而且来自其它几世;不仅来自人类的生命,而且来自动物、植物的生命。一切都存在着,什么都没被丢掉。你带着过去的每一件事情——你是你的过去。整个过去都在,你可以后退——任何时候。这就像一个梯子:你可以走回来。当你喝醉了,你就走回来了。你将变得不仅像孩子,你还能变得像植物一样。就看看马路上躺倒在阴沟里的醉汉:他看上去根本不是人。 他已经后退了,他在变成植物;你甚至不能说他是活的。你怎能说他是人?他正在显示什么样的人性?他和树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树在一个更好的状态中,因为至少树没有醉。这个人已经倒退了,他已经变得像一棵树一样。 你可以那么沉迷……在西方,人们用「烂醉如石」(stoned)这个词。这很妙,你变得像石头一样。那真是到底了。你甚至不是一棵植物。你像石头一样,所有的可能性都失去了。你已经到了梯子的最后一级,到了最底层。你已经倒退了几百万年——而这在瞬间就完成了。于是你变得无助,消极意义上的无助,一个白痴。你的行为像白痴一样,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事实上,你不在;你是缺席的,你的存在丢失了。现在,在你的里面,没有中心存在。这是潮湿的状态:没有中心。你已经成了水,没有中心,水正在到处满溢——没有任何方向,没有任何内在的统一。如果在这个时刻你死了,你甚至不会觉知到你是死的。不论这个片刻发生了什么,你都不会知道。你不在了。这是头脑的一个缺席状态。你已经完全倒退了,你已经到达了底层。 这是轻而易举的——灵魂喜欢它,因为你喜欢任何轻松的事情。不需要任何努力,不需要遵循一条道路。你不用在你的份内做任何事情。你不需要担心,你不需要思考——你只要下坠。事实上,这就是放弃的意思。你已经放弃了所有进步的努力。你不再是一个正在成长的存在的一部分,你不再是不断进化的神性的一部分。你已经失去了一切。这个状态是可能有的最坏的状态。这不仅通过迷幻药会发生,这通过许多事情也会发生。所以,那也要记住。你可能不在服迷幻剂,你可能没有在吸毒,但有许多微妙的药物——任何「过失」都能成为毒品。 你可能只是在不停地唱颂曼陀罗,没有觉知,只是在唱颂它。如果你不停地没有觉知地唱颂曼陀罗,它就会变成是酒精的,它会给你无意识。你会感到非常享乐,但不是极乐。你在倒退。在印度,那也被沿用了几千年,成千上万的人一直在不停地唱颂曼陀罗。如果你去看着他们,你会发现他们也烂醉如石——通过曼陀罗他们已经变得没有意识。当然,他们没有任何忧虑,因为要有忧虑,你就需要觉知。他们是幸福的,但是他们的幸福像死一样——陈腐、僵硬。他们的幸福不像花朵盛开;他们的幸福是个不流动的池塘,不像一条流动的河。他们根本不在流动,整个内在的运动已经停止了。 我对你们谈到过两种运动:一种是垂直的,另一种是水平的。他们已经停止了水平的运动。但他们没有开始垂直的运动。他们简直像死的一样,他们在自己的身体里埋葬了活力;他们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坟墓。你可以去看看,在西藏,喜玛拉雅山附近,你会看到很多这样的人,你会发现很多人只是坐着唱颂。不停地唱颂已经在他们里面创造了厌倦,使得他们已经变得麻木了,他们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敏感。因为这个,他们不再生机勃勃,他们越来越没有活力。他们能够变得那么麻木以至于他们可以躺在一张钉满钉子的床上——因为他们体内没有任何敏感,他们在内在已经萎缩了。这是比任何已经发明的酒精都要深入的麻醉剂——因为他们是他们自己的酒精的主人,他们能在里面创造它。 没有觉知地不断地唱颂一个字,你会退步。如果要唱颂,那么必须带着觉知去完成,你要保持是一个观照者,如果你在唱颂唵(Aum)、唵、唵,你就必须保持是它的观照者。唱颂应该由身体完成,而你应该保持是一个观照者。如果观照丢失了,唱颂就是酒精的——它就成了麻醉剂。还有其它途径。政客就在吸毒的旅途上。权力、声望——它们都是酒精的。所以不论什么时候,某个人一得到权力,他就不再清醒了。权力腐蚀着,完全腐蚀着你——因为权力是一种毒品,当你有权力时,你就不再在你的意识中了。于是你开始做你从来没有想象过的事,连你自己都不相信你能做这样的事。 看看阿尔道夫·希特勒和他的生活,他的所作所为。他从不抽烟,他反对喝酒——他是个完美的桑雅生。早上他会早早起床,晚上他会早早睡觉,不抽烟,不喝酒……素食者,不是个嗜肉者。而他做了什么!这样一个完美的耆那教教徒,你上哪儿都找不着,而他做了什么!但是他在服用最厉害的毒品。那就是为什么没有必要抽烟——它们不管用了。没有必要喝酒,因为他已经被权力醉倒了。 那些观察过阿尔道夫·希特勒的人,他们说,当他开始谈话时,在场的每一个人很快感受到有一个变化来临了。开始时,他是阿尔道夫·希特勒,渐渐地,他会变得完全无意识,好像被他自己的谈话所催眠了:他的眼睛不再显出任何活力,好像他不在了,好像其它什么人附体了——着魔了!然后他的着魔,他的沉迷状态,他的「潮湿」会马上传染给别人。他可以非常轻而易举地创造疯狂。他是这样的神经质,这样具有超凡气质的神经质,以至于不论谁到了他周围都会变得神经质;他是个有魅力的神经质的人。他自己的酒四处流淌,人们都被麻醉了——就是那样,他领导了整个德意志民族走向自杀。 权力是麻醉药,是这个世界已经知道的最厉害的麻醉药。而这是绝妙的:政客们总是在反对毒品,而他们是最大的吸毒者,走在最厉害的毒品的旅途上!但你也能制造出你自己的私人毒品:财富。只要看看一个正在发财的人——他不在那儿了,完全不在了!他活动,他努力工作,但他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是完全无意识的。于是就有了私人毒品。你可以成为一个画家,你可以成为一个诗人,那可以成为你的旅程。任何你在其中忘记你自己的事情,任何你在其中失去意识的事情,任何使你在其中变得非常认同的事情——不论你在做什么——只要是使观照丢失的,就是一种毒品。赫拉克利特称之为潮湿状态。 「灵魂喜欢变成潮湿的。」 不需要任何努力,不需要竭尽全力,不需要面对真实。你只想要藏起来。你藏起来,你逃跑,你闭上你的眼睛,就像一只鸵鸟。当你闭着眼睛,你没法看到任何东西——你是幸福的。这就是你称之为幸福的一切。但是这幸福无法持续下去——它是短暂的。 当你和一个人坠入爱河,你感到非常非常幸福。这是一种毒品。这是你身体的激素在你里面创造的毒品,它是生物毒品。大自然不得不利用它,因为它没法指望你。你就想一下:如果没有什么爱情,这世界就会中止——因为性是那么荒谬。如果没有爱情,那么性看上去就只是荒谬的!如果没有围绕着它的麻醉剂,谁会进入性呢? 爱情只是像一块诱饵。自然的真实意图是繁殖。但是你不可靠;如果你不坠入爱河,那么你就不会繁殖。你坠入爱河——那是自然在玩把戏。自然在给一些毒品,在你的身体里释放毒品。在身体里有腺体,从中释放着毒品。它是自然的、生理的、激素的毒品。那就是为什么有人在爱之中时,看,他走路都是不同的。他不在这儿了——完全不在了,他生活在想象、渴望和梦幻之中,而不是生活在现实之中。他毫不察觉地麻碎了他自己。几天后,当爱情消失时——因为没有任何麻醉剂可以永久持续——蜜月结束的时候,它也结束了。于是,你开始面对现实。于是,麻烦来了,因为不论你承诺了什么,你都是在你无意识时承诺的。现在你不得不兑现那些在潮湿状态中、在无意识状态中许下的诺言。现在,你必须兑现那些诺言,现在负担加重了。每一个爱情事件,最终都变成丑陋的。为什么?每一桩婚姻都变成了石头,为什么?——因为它不是一个有意识的现象。如果你有意识地爱,那么爱可以是永恒的,因为带着意识,一切都是永恒的。带着无意识,一切都是短暂的。 如果你能有意识地爱,不是一个生理把戏的牺牲品,不是一个自然的牺牲品,而是一个有意识的爱,那么你就不在爱之中下坠,你在爱之中上升。爱本身成了一种凝聚力,而不是分裂,于是爱本身成了觉知。于是在关系中你变得越来越觉知。你关心另一个人,但是你不利用另一个人。你关心、分享,但是你不占有。你解放另一个人,通过另一个人的解放你解放了你自己。你们成了终极的旅程中的两个伴侣。你们相互帮助,因为有危险的陷阶;道路漫长,旅程无垠。能和某个人分享每一份苦恼,分享每一份痛苦,分享每一次受难,分享每一份极乐,分享每一个宁静的片刻是很棒的;你能和他交流,你能对他说你所发生的,你能依赖他,不论你发生了什么,他都将帮助你,你能依赖他,不论你在什么样的境遇中——好的或坏的,愤怒的或幸福的,悲伤的或极乐的。你不用对你所爱的人隐藏什么,你可以保持开放的和容易受伤的。无论是什么情况,爱是无条件的;它不依赖条件。 有意识的爱是一个全然不同的现象。它极少发生,但它不论什么时候发生,它都是这个世界上可能有的最美的事情之一。 但是一般地,你的爱只是一帖麻醉剂。我每天观察它:一对夫妻来了,他们说他们正在深深地相爱,可是一个星期还没过,他们又来了—一他们说一切都在崩溃。就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前,你都想象不出——他们的眼睛,他们的脸散发着爱意,他们的身体充满了未知的东西,他们被麻醉了。就一个星期,一切都结束了!这算哪种爱?它根本不是爱。你已经被自然麻痹了,自然玩了一个把戏。 自然想让你进入性。它在性周围创造了梦幻世界,因为性本身是丑陋的。它的确是荒谬的,就想想:没有爱,你和某人发生性关系。它简直就是丑陋的。那就是为什么娼妓是丑陋的。不论她们有多么优美的身体,她们不可能是优美的,因为正是那没有爱的行为使她们的整个生命都变得丑陋和肮脏了。只有因为爱,你才能忍受性。因为爱,性看上去也优美了;否则,性的姿态、神情都是荒谬的。但当你被麻痹了,你无法觉知到正在发生什么。当你被麻痹了,你从不看着你自己。整个世界看上去是荒谬的,而不是你。 有一次,穆拉·那斯鲁丁正接受精神分析法治疗。当他被带到精神分析学家那儿时,精神分析学家问了几个问题:只是一个了解这个那斯鲁丁是哪种人的测试。他画了一条直线问那斯鲁丁:「它让你想到了什么?」 那斯鲁丁说:「当然,一个漂亮女人!」——一条直线!精神分析学家有点纳闷了。 然后他画了一个圈,问:「这让你想到什么了?」 那斯鲁丁说:「当然,一个漂亮女人——光着身子。」 然后他画了个三角。那斯鲁丁闭上他的眼睛,说:「不,不,不。别这么做。」 精神分析学家说:「但是它让你想到什么了?」 他说:「这个女人在干下流事。」 于是精神分析学家说:「看来你一心想着性。」 那斯鲁丁说:「什么!我?我一心想着性——还是你?谁在纸上画这些下流的图形?——你还是我?」 你可以看到全世界,但是你看不到你自己。这是一个潮湿的状态:当一个人完全不觉知时,他就忘了他是谁,他在干什么,他为什么在干。 当你开始静心时,你在一开始变得非常非常困惑,因为第一次你变得觉知了: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你正在做?为了什么?你以前从不觉知。你感到相当困惑,因为第一次眼睛向现实睁开了。于是,如果你不逃跑,渐渐地你感到你正在垮掉——不只是困惑,你正在发疯!你一直在发疯,但是你不觉知。现在你正在变得觉知,而疯狂必须被面对。如果你不面对它,你就不能成长。逃跑不是成长,麻醉药的所有层面都是逃跑。当你在无意识的状态中,你可能相信你正在做什么有意义的事,但那是十足的信仰,没有根据的。当你变得有意识,只有那时你才开始知道你只是一直在做无意义的事。它没有引向任何地方。不论你相信什么都只是在欺骗你自己。 我曾经听说,大清早三点钟,穆拉·那斯鲁丁敲着酒店的门。酒店主人从楼上窗口看出来,当然十分生气,他说:「滚开,不管你是谁!还不到时间呢,你别想喝到酒。」 那斯鲁丁说:「谁来喝酒?我是来拿我的拐杖。关门的时候我把它们忘了,就像你所知道的,就像全世界所知道的,我走路不能没有我的拐杖。现在我要回家了,所以把我的拐杖还给我!」他一直靠拐杖走路,不知道他能够没有拐杖走路——他是信仰拐杖。无意识地,他把拐杖留在酒店里了,整个晚上他都在镇上四处游走。现在,他正在恢复意识,他想要回他的拐杖,因为他说:「全世界都知道我走路不能没有拐杖。」 你的信仰是你的拐杖。你走路不能没有它们,你不能没有它们而生活。你无法想象没有了你的信仰,你会是怎么样的——它们是你的拐杖。当你变得觉知了,你简直不能想象你在这样一个事情的状态中活了这么久。 但是在头脑的潮湿状态中,事情发生了。你不受任何东西的控制。它们只是不断地发生,而你不断地重做。一个女人对着你笑,你爱上她了。你开始和她谈话,欣赏她,因为你欣赏,她就开始与你恋爱了。现在,激素已经开始起作用了。现在你在毒品的旅程上了。很快你会变得觉知,你将不得不从中摆脱出来。当你又从中摆脱出来时,这是痛苦的。你不能忍受痛苦,它太厉害了,不可忍受。迟早,只是为了安慰自己,为了再麻醉你自己,你会找到另一个女人。同样的循环不断地在重复……一个被麻痹的人会相信任何事情。 我有一次问穆拉·那斯鲁丁:「你和银行家的女儿的关系进展了吗?」——因为我认识银行家,我认识那个女儿,看上去是件棘手的事,几乎不可能。但那斯鲁丁幸福地微笑着。 他说:「是的,最近有了暗示和表示的迹象,事情正一帆风顺着呢。」 所以我问:「发生什么了?她已经开始朝你微笑了,或别的什么?」 他说:「不,并不是那样——但是昨天晚上她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不!’」 当一个人被麻痹了,他有他自己的理解。「我最后一次对你说不!」当你不在你的意识中时,你不知道「是」意味着什么,「不」意味着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在漂流,这漂流的状态是潮湿的状态。 「一个醉汉由一个孩子领着,他跌跌撞撞地跟在身后,并不知道要走向哪里,因为他的灵魂潮湿了。 灵魂喜欢变成潮湿的。」 你们都喜欢变成潮湿的,因为那是最容易做的事。那是在它里面唯一的乐趣——最容易的。你不用做任何事情,你只要听任你自己漂流。你向大地坠落,重力把你往下拉。你感到非常非常幸福,因为没有紧张,没有努力——什么都没有! 人们到我这儿,他们说他们不能早上早起做静心。即使这么点努力对你来说都太过份了。如果你不能早上早起做静心,你还能做什么?你认为你还能做什么?你不想作任何努力,但你的要求是非常高的。即使一个早上不能早起做静心的人也会问怎样才可能有头脑的平和,问:「我怎样才会认识到上帝?」你要求:「帮帮我!我不想再来到这世上了。」但是没有人来到这世上。如果你过着漂流的生活,如果你总是向下坠落着生活,选择最轻松的,选择最容易的方法,选择没有挑战、没有挣扎、什么都没有的途径,只要下坠,依靠重力生活,那么,你不需要做任何努力就来到了。没有来到的必要,你「会」来到的,因为这就是一个人如何来到这世上来的。头脑的潮湿状态会总是绕着这个世界转。只有一个干燥的灵魂可以飞向天空,因为一个干燥的灵魂不受重力的作用;对一个干燥的灵魂来说,向下的拉力是不存在的。那么成为干燥的意思是什么? 成为干燥的意思是:保持警醒。不论你做什么,要完全知道地做它——不论什么!我不说:「不要做这个,不要做那个。」只要更加警醒,不论你做什么,然后,渐渐地,每一个行为都能帮助你变得越来越干燥。于是超然就会在你身上产生带着警醒,你自然而然变得超然了。 你爱一个人,但它不是一个依恋。你爱一个人,你关心,你分享你们的存在,你给予一切,但它不是一个依恋——这是相当相当超然的。当有了超然的爱,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这是最美丽的花开。爱而超然:它意味着它包含了两个极点。它是自相矛盾的——因为你可以没有爱而超然,或者你可以没有超然而爱。那是容易的,选择一个极端,一个极点。要同时选择两个极点——超然和爱——它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你是警醒的。做着该做的事,但保持着警醒,你是超然的。于是你可以生活在这个世界里而不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于是你可以在这个世界里,而世界不在你里面。 当你越来越远离昏睡的方式,关上下坠的门,关上享乐之门——你不追求享乐,那么,干燥就来了。记住,快乐不是享乐。快乐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现象——它是一种存在的状态。 享乐是忘记,快乐是记住。 当记住变得纯粹,当记住是那么纯粹,以至于没有了从中失落的可能时,极乐出现了。在极乐和享乐之间是快乐。 不要要求享乐,因为如果你要求享乐,你会成为向下掉的重力的牺牲品。你看一个贪吃的人,当他吃东西的时候,就看着他。你会看到他是完全无意识的——因为多少次,有几百万次了,他已经决定不再吃那么多。而再一次,当吃的东西送来时,他忘了,或者他合理化地说:「这一次,就这一次……下一次我会遵守的。穆拉·那斯鲁丁正在节食,医生说过了:「现在,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不听我的话,你肯定要上西天。你要节食,因为你的心脏不能再承受这么大的负担了。」——他已经发作过两次心脏病了。 就在第二天,他在吃东西,比四个人吃得还多,于是他突然看着他的妻子,说:「你在干什么,坐在那儿?你再不吃掉那些东西会使我停止我的节食的。」妻子!——甚至妻子也要负责任:她没有那么大的意志力来停止他。 没有人可以停止你。没有人的意志会对你有任何帮助。甚至,正相反,它会是破坏性的,有人过分地制止你;于是你开始反对它,你重演了。向上的流动不能被任何人所强求。这是所要明白的相当微妙和棘手的现象:如果人们过分想使你变好,在你周围做努力,他们会促使你向下,因为你的自我会感到反抗。这是相当棘手的,因为那些想帮助你向上的人不能强迫你,他们只能劝你。这是我正在做的一切。即便有时候我看到这个可以被制止,但是我也不去制止它。我看到你正在迈着向下的一步,我可以和你说,我可以使你觉知,我可以说:「停下,这会很麻烦的。」但我不能说,因为如果我说得太多,那么是我将帮着你向下走。你甚至会很快地走出那一步——因为你的自我会进入。我只能劝你,我可以转移你的念头,我可以给你玩玩具,这样你就忘了你要去走那一步——你的念头被转移了。但我不能说:「不,不要走那一步。」如果我说:「不」,几乎能肯定你会走那一步。 这正是个问题。师父不得不劝你。这在现代社会中已变得越来越难了。这在以前会容易些,因为人们被教育要顺从,现在他们被教育要造反。在以前,人们被教育要守纪律,现在他们被教育要任性散漫。现在,成为任性散漫是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现在,守纪律只是法规的一部分。守纪律就是古板守旧,而成为任性散漫就是要成为一个革命者。 在以前它是简单的,因为师父可以说「不」,他可以依靠它,这个「不」会起作用。一个简单的「不」可以为你省去很多世的不必要的挣扎。但现在它不可能了,现在它困难了。你必须用这样一种间接的方式被劝导,这样你才不会感到你在被劝导。你不得不用这样一个微妙的方式被转移,以至于你不会觉知到你正在被带到某个地方去。即使你知道有人在引导你,你还拒绝——然后你会做正相反的事情。这在世界上创造了一个非常崭新的现象,这是摩登时代的新鲜事。那就是为什么要达成终极已经变得越来越困难——能量在不必要地浪费。我能看到,我正在看到,你正向着黑暗迈步,你会摔跤,你会残废,但即使那样,我还不能说:「不要走那一步。」因为你不会听的。如果我说「不」,你会更加被它吸引过去。 亚当就是那样堕落的。上帝说:「不,不要吃这树上的果子!」——于是他不得不了。他堕落了,因为上帝说「不」。现在,如果上帝创造了另一座伊甸园,他就不会再犯这个错误。甚至,相反,最好说:「只能吃这树上的果子,所有其它树都不行。」那么亚当将不会受诱惑,那么他将不走向那棵树。尤其是摩登亚当正处在意识的绝对混乱状态——太潮湿了,像死东西一样坠落,不断地向山谷坠落,向下流动。当然,向上拉需要努力。 「灵魂喜欢变成潮湿的。 干燥的灵魂是最智慧,最好的。」 整个智慧就包括在成为一个干燥的灵魂。但是试着去明白:干燥不意味着你变得不敏感,干燥不意味着你变得漠不关心,干燥不意味着你变得冷淡、冷漠——不,干燥仅仅意味着你变得觉知。你爱护,你有深深的关心,但这个关心将永远不会成为忧虑。你爱护。你为别人做你所能做的。为你的妻子、朋友、女儿、儿子,你的丈夫、父亲、母亲。不论你能做什么,你都全然地做。那就是了。干是不论发生什么,你都接受。这就没有挫折了。你做着每一件可能的事情,那么什么是挫折?于是没有挫折。于是你不会去担忧你该做这个或那个。不,你已经做了一切。然后,它结束了!你从每一个关系中干干净净地出来,而不是脏兮兮的。 但一般地,如果灵魂是潮湿的,在每一次关系之后,你都脏兮兮地出来。关系不会净化你,它使你肮脏。确切地讲,使你肮脏的不是关系,而是你的潮湿。就好像当你的衣服是湿的,你去散步,当你回来时,你会非常非常脏,因为灰尘会粘在上面。不是因为马路是脏的,而是因为你的衣服是湿的。同样的也发生在内在:如果你的灵魂是潮湿的,不论你做什么,你都脏兮兮地出来——因为所有脏东西都粘在上面了。如果你是干燥的,那么,什么都不能依附在它上面。灰尘到处飞扬,但它没法依附你。佛陀同你活在同样的世界上,但你感到每一天你都在变脏,佛陀依然清新,好像他刚洗了个澡,干干净净的。洁净依靠干燥,你变得越来越觉知,干燥就出现了。 当你是觉知的,你在里面变得像一团火,火焰不断地燃烧,即使当你是睡着的,火焰还在燃烧。一般地,即使当你是醒着的,你还是梦游者。但当火焰在燃烧时,你是警醒的,你对每一片刻警醒,你对全部正在周围发生的都警醒,警醒——这不是一个集中的方法,因为如果你全神贯注,你就变得对某一点警醒,而你对整件事情都变得无意识了———只是警醒,一个开放。所有的门都打开了,所有的层面都打开了,你只是警醒,于是,当你睡着时,这些门还敞开着,新鲜空气继续流动。你的内心深处的火焰在燃烧,火焰蒸发了所有的潮气,所有的无意识。 这就是开悟的意思。这不是达成某个神——没有,没有某个什么人在等你。甚至,这是成为你目己的神,因为当你是觉知的,你是一个神;当你是完美地觉知的,你是一个完美的神。 上帝是存在的绝对干燥状态。 即使你只是变得有一点点干燥——「干燥的灵魂是最智慧,最好的」—一你就开始变得更加智慧,因为所有的愚蠢都包含在无意识中。 法院里有个指控穆拉·那斯鲁丁的案子,法官说;「什么?你又来了?这次我可没料到你。第一次你因为乱停车而来,然后你因为超速驾驶而来,然后你因为你的?车失灵而来,然后你因为夜间未打开车灯而来,然后你因为酒后驾车而来。现在为了什么而来?——因为上一次我已经取消了、吊销了你的驾驶执照!」 那斯鲁丁惭愧地看着地上说:「乱穿越马路,阁下。」 不需要车子。如果一切都被从你身边带走了,然后你认为:「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是无意识的。’用那么还没有用——于是你还会被发现在乱穿马路。你会做一些别的事,因为你还会保持老样子。人们认为因为他们的妻子,他们被缠在这个世界上了。他们离开他们的妻子、逃到喜玛拉雅山——但这只是在吊销执照。这没有用,因为你不能从你自己那儿逃出来。你在喜玛拉雅山还会保持老样子、你会再创造同样的情况。因为你,妻子还在那儿。你会找到另一个妻子,你会找到其它什么东西,同样的问题会产生。一个干燥的灵魂是需要的——那才是喜玛拉雅山:干燥、警醒。 不论你做什么,要做到一个点,不要用昏睡的方法去做。注视每一个行为,每一个念头,每一个感觉,注视着行动。每一个片刻都是宝贵的,不要把它浪费在昏睡中。如果你把每一个片刻都当作一个变得越来越有意识的机会来利用,那么意识就渐渐地成长了。某一天,突然间,你会发现火花正在里面燃烧。如果你朝着这个方向做努力,某一天,突然间,在早上你完全上升为一个新人——干燥的,不执着的;在爱,但不被卷入;呆在世界里,却是山上的一个观望者,这是个必须被满足的悖论;呆在世界上,然而又是一个山上的观望者;同时也是:在这世界上,又不在这世界上。这是最智慧和最好的灵魂。你有潜力。就好像每一颗种子都能成为一棵树,你也可以成为一个佛陀、一个赫拉克利特、一个耶稣。但是你必须为它努力。半心半意的努力不会有用。你必须完全沸腾:一百度一样的热,然后蒸发就开始了。 水是潮湿的,向下流动着。热是干燥的——有了热,甚至连水也向上流动。有了觉知的火焰,即使是所有你曾一直认为是错的也将变得正确。爱看上去是个连累,是个监禁;有了觉知,它就成了解放和自由。没有意识的发怒是一种破坏力,一种自杀的力量;它伤害着你,它渐渐地杀死你,它是毒药。有了觉知,同样的能量被改变了,它成了慈悲。同样的光辉出现在你的脸上,但不是发怒的——是慈悲的。同样的血流淌着,同样的生理化学系统,但是一个新的外来因素已经进入,整个化学系统都改变了。 贱金属就是那样转变为金子的。带着无意识,你是一种贱金属;带着意识,你将变成金子,你被变革了。只需要觉知的火,你其它什么都不缺,一切都在的。带着觉知的火,一种新的格局就产生了。你什么都不缺。记住:你具备了一个佛陀所需的一切。只有一样东西在错过——它也是在你里面熟睡。你只是必须唤醒它;只要一点点的努力去唤醒,一点点的努力就会变得更加警醒。 记住,现在就需要努力。赫拉克利特信奉努力,禅师信奉无为(不努力)。赫拉克利特信奉努力——但无为也是一种需要深入的努力,因为你必须达到无为的境界。 在西方,有很多关于禅师的误解,因为他们谈论无为。但是你看,二十年,一个人必须和禅师在一起,努力修行以达成无为。和赫拉克利特在一起,努力是基础,如果你做了真正的努力,自然而然,无为随之而来了。当你做完了一切,你变得对它精通。你变得那么精通,以至于没有必要去做——于是它发生了。如果你向着觉知努力,渐渐地,就完全没有必要为它做任何事情——它在那儿,这就像呼吸。但是就你现在的样子,赫拉克利待将比禅师更加有帮助。禅师是到了学校,佛学院的顶点时才来的。一千年的辛苦努力,于是禅师们开花了。禅师只是一个长久的努力,漫长的旅程的终点。当植物完全准备好了,于是植物开花了。并没有开花的努力。你做什么?什么都不需要——当树准备好了,它自己开花。但要让树准备好需要漫长的努力。问一下园丁,他干了多少工作。你只是看着花,然后你就想:「不需要任何努力,它们自己会出现。」 禅是开始于佛陀的漫长努力的顶点,赫拉克利特只是个开始。这是个不幸:希腊头脑完全错过了赫拉克利特,它们不能理解他,那儿不曾有过一个高潮——从来没有发生过开花。希腊头脑遵循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它从不听从赫拉克利特,于是开花从来没有发生过。种子丢失了,它们从来没有发芽。但那也是为什么我选择赫拉克利特——那将使整体完整。我一直谈论禅师,那会误导你,因为那是终点。我必须谈论赫拉克利特,这样你也能理解起点,因为在你,也必须有从起点到终点的成长,你必须从赫拉克利特到松尾芭蕉,从种子到花朵地活,成为一个干燥的灵魂——并没有变得不敏感。如果你变得不敏感,你就错过了。那么你只是没有任何觉知的干燥。于是火没有转变成觉知,火只是把你烧干了。那不会有帮助。生命用那种方式自动地烧干了很多人。看看老人——他们是干的。看看孩子—一孩子是潮湿的。老人已经干了。只是生命烧干了他的所有的潮湿;只是生命的挣扎使他变得不敏感,只是为了保护他自己,他变得孤立了——那不是的。你必须像一个孩子——一生机勃勃、漂亮、优雅、敏捷——然而像老人一样干燥。 这是关于老子的传说。一个优美的故事,老子生下来时,已经是个老人了。当他生下来时,他有八十二岁了,他在他母亲的子宫里活了八十二年。这是一个美丽的现象!听说他生下来时一头灰发——八十二岁了。当然!一个孩子,然而又不是一个孩子……非常非常老,完全干了。从他的童年起,他就是觉知的。就是那意思——他从一开始起就是完全觉知的。 关于佛,听说当他出生时,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走了七步路,第一件事!——肯定很老了。第一件事,刚出娘胎。他出生时是站着的,于是他走了七步……带着完美的觉知。母亲无法相信了。整个现象那么荒唐,据说她就是出于震惊而死的。于是有个传说,不论什么时候一个母亲生下一个佛,母亲就死了。这太过份了,不可思议;你无法理解!但这些故事都表达了一些东西。它们不是文学上的真实——它们是象征,暗喻。在东方,从不询问历史。东方的这些人从不相信历史。他们相信神话,他们说历史是没用的。历史是什么,只是报纸的汇编,垃圾;旧报纸,如此而已。他们从不相信历史,他们相信神话。他们说,神话是本质,历史只是外围上的事件、神话存在于中心的所有一切的真正的本质。要像孩子又像老人一干燥,所有的欲望都知道了,结束了;所有的经历都知道了,结束了;周游了全世界,达到了你自己。最后在家里——像孩子一样敏感,像老人一样干燥。关于智慧的全部就是这些。一个人就是这样变得智慧的。
摘自 奥修《隐藏的和谐》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