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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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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7 12:59: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前天晚上我在读一个苏菲的故事,我喜爱那个故事,我看了觉得很高兴,它非常美,我想将它跟你们分享。
  有一个苏菲的托钵僧在寻找神,他从一个国家流浪到另外一个国家,他碰到很多老师,但是没有一个能够满足他,他找不到一个地方能够臣服他的心,在失望之余,他决定进入森林里,单独一个人,听命于内在的主人,而忘掉外在的主人。他去到一个很美的橡树林里,有很多橡树,有些已经很老了,它们形成一个树丛,枝叶交错,形成了一种自然的保护,在里面可以免于雨水、阳光、和暴风雨的侵袭。附近有一个湖,那个树丛里面非常宁静,因为它位于很深的森林里,所以从来没有人经过。
  那个苏菲徒进入那个树丛里,他很喜欢它,那个地方本身就有一种魅力,他开始在那里静心。每星期里面有几个小时,他会到附近的村子去买一些食物,然后再来七天的时间,他就会消失在他的静心里。
  苏菲宗派的人继续在重复神的名字「阿拉」。回教徒的咒语是:「除了神以外没有神」,但是苏菲宗派的人将它缩减成一个字,「阿拉」或「神」,因为他们说有可能某一天当你在念咒语的时候,你或许就死在那个当中。如果你在重复颂念那个咒语,而你刚好死在那个当中,当你念出「没有神」的时侯,你死了,你就变成一个无神论者而过世。在最后的片刻,你没有观照到那个神性,相反地,你在一种负向性当中过世。他们说,那是危险的,所以他们在念那个咒语的时候没有将整句都念出来,他们只是念「阿拉、阿拉、阿拉」,这样的话,在最后的那个片刻,他们的心才能够是充满的,他们的气才能够充满阿拉的名字,同时惦记着他,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吉克拉」。
  那个苏菲徒颂念他的咒语「阿拉、阿拉、阿拉」颂念了好几个月,他开始觉得非常宁静、非常安静、非常冷静、非常镇静,树丛的周围非常宁静、非常和平,而且同样的那个和平开始充满他的内在,开始充满他存在最核心的部分,但是他并不快乐,因为那样还不够。成道、涅盘还离得很远。
  已经过了好几年,那个树丛几乎已经变成一个神圣的地方,橡树成长得很茂盛,那些树木好像突然变年轻了,有新的叶子发出来,整个树丛变得很美,但是那个苏菲徒的心却带着悲伤,但他还是在等待,他做尽一切所能够做的,他经常充满着祈祷和静心。十八年过去了,但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离涅盘离得很远,当然现在他已经变得很宁静、很和平,但是尚未有喜乐,某些东西已经溶解了,但是还没有什么东西降临;某些东西已经离开了,他变成是空的,那个空当然是宁静的,但是他并没有被充满,那个洞仍然保持是空的,现在已经没有更多的事要做。
  在一个阴暗的夜晚,就在半夜,突然间有一个怀疑在他的脑海中升起,他开始怀疑,因为十八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他已经做尽一切的努力,他已经毫无保留地将他所有的心血都投放进去,所以如果它没有立刻发生,那么它似乎将永远不会发生。怀疑在他的内心升起,他开始想:是不是这个橡树的树丛不让我的祈祷传出去,就好像它不让雨水和阳光进来一样?那个树叶非常厚,或许我的祈祷只能够达到树叶的下方,而没有让它跑出去,所以神并没有听到我的祈祷。就好像阳光从来没有穿透这个树丛,或许我的祈祷也没有穿透外在的宇宙。这个树丛是一个剥削者、一个吸血者。
  他变得很害怕那个树丛,所以就在半夜逃离那个地方。
  但是就在那个时候,在离开树丛好几英里的一条路上,有一个乞丐经过,他刚好要到另外一个镇上。突然间,不知道怎么搞的,有一股内在的力量催促他走到森林里面去,他抗拒那股力量,因为那是危险的,森林里面到处都是野兽,没有理由要进去那个地方,因为他必须在隔天早上之前赶到另外一个村庄去,而他还走不到一半的路,他为什么要进入森林呢?但是好像有某种东西在拉着他,他是无助的,他不能够怎么样,他开始往森林里面跑,好像疯了一样,有时候他会想:我在搞什么?但是身体却一直在移动,他无法控制,他想要逃走,因为那非常危险,他害怕、颤抖,但他是无助的,当他走近树丛的时候,他才了解。
  有一个微妙的呼唤来自树丛:来到我这里!那个声音别人听不到,但是在他里面有某种东西能够听得到,那个树丛简直难以相信!整个森林里面都黑漆漆的,但是那个树丛却发出一种微妙的蓝光,好像它是属于另外一个世界,好像有一个佛坐在树下,好像有人在那棵树下成道了,那个成道的光、那个涅盘的和平和喜乐弥漫了整个周遭,他可以感觉到有一种微妙的波动弥漫着整个树丛,它变成一个具有磁性的地方。这时候,他的恐惧消失了,他进入了那个树丛,光是一进入,他就被蜕变了,他变成一个完全新的人。他无法相信他自己: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不特别好,也不特别坏,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在日常生活当中他觉得很混乱、在日常生活当中他陷入了很多困难,他既不是一个有神论者,也不是-个无神论者,事实上,他从来没有特别想到神,关于宗教,他从来没有作过任何决定,事实上他对宗教是漠不关心的。生活上有很多问题……但是突然间,当他进入了那个树丛,他就陷住在一个旋风里,他坐在树下,但是他不能够相信,他从来没有以这样的姿势坐着,他像一个苏菲的托钵僧一样地坐着,然后他的内在开始有一些搅动,他的存在最内在的核心被搅动了,有一个声音开始响起,他无法相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它真是叫人难以相信,然后有一个声音迸出来,他认不出那个声音,但是渐渐地,当整个事情定下来,当那个兴奋消失,他开始能够听到那个声音,那个模糊的声音开始变得比较清楚,那个无形的开始变有形,现在他已经能够听到!它只不过是「阿拉、阿拉」,他发觉他不由自主地一直在重复这个名字,他并没有去做它,他不是一个做者,他只能够去观照它,它是自己发生的。
  它就好像他只是宇宙海洋的一个岸,潮水冲上来溅湿了他的整个身体--「阿拉、阿拉、阿拉」--潮水在岸边破灭;他只是那个海岸。他经过了潮水的洗礼,他被蜕变了,当天晚上他死了无数次,也再生了无数次。
  有十八年的时间,那个托钵僧一直都待在那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他什么事都没做。
  我喜欢这个故事,老子也一定会喜欢它,老子一定能够了解它,它的奥秘到底在哪里?它看起来有些不合理性:一个祈祷了十八年的人什么事都没有达成。要用什么奥秘的钥匙来解开这个故事呢?
  老子讲过一句话,那句话就是「无为」,它的意思是:没有行动的行动,它的意思是:好像没有行动一样地行动;它的意思是:活跃同时不活跃。这就是那个奥秘的钥匙。那个托钵僧做得太过火了,他做到一半就无法再持续下去了。他做得太过火了,做得太过火一直都是失败的致因。
  生命是一种平衡,他无法达到平衡,在他想要达成的贪婪里、在他想要达成的野心里,他走到了极端而变得太活跃。每当你太活跃,每当你只是活跃,那么属于世俗的事或许会发生在你身上,但是彼岸的事情是不可能这样发生的,因为你太兴奋了、太狂热了,你还不是一个良好的接受器。一个良好的接受器是一个平衡的人,在活跃和不活跃之间平衡,在主动和被动之间平衡,在所有的两极之间平衡。
  那个托钵僧太好了,那个好成为不平衡。他避开了整个世界,他达到一个极端,他弃俗了,然后他变得有期待,他一直在期待。那些漂亮的树叶并不是障碍,他自己那个「期待」的树叶才是障碍、才是阻碍。是的,那些祈祷无法达到神,但并不是因为橡树的缘故,那些橡树是完全无事的。那些析祷之所以无法达到神是因为他被期望覆盖着。他的祈祷很美,但是在深处有期望的臭虫存在。他能够持续地记住神,但是就在那个记住的背后有贪婪、欲望、和野心的影子,那些东西摧毁了整个事情。
  连橡树也从他的祈祷得到利益和祝福,但是他却无法从他自己的祈祷得到祝福。橡树变得更美,达到了一个新的青春和新的生命,好像被永恒碰触到了,即使在那些橡树黑暗的角落也有光开始在燃烧,但是那个托钵僧仍然保持是空的,他无法被充满,因为他一直无法忘记他自己。
  记住神是好的,但是直到你忘记你自己之前,那个记住都不是全然的。神和你两者怎么能够一起存在呢?那是不可能的。
  然后,突然之间,当他离开,这十八年的经常记住,以及经常重复颂念那些咒语,给予那个橡树树丛一个新的磁场,如此一来,那个橡树树丛就变成宇宙能量和意识的一个漩涡,现在那个橡树树丛已经准备好要给予、要回馈,因为生命是给和取、取和给。你不能够只是一直取,你也必须给,在生命里面是没有吝啬的,生命只有取和给。现在橡树已经准备好要给予:它就好像一个怀孕的女人准备要生产。橡树开始在森林的周围为任何来到他那里而能够接受那个礼物的人产生出他自己的震动,那个乞丐就是被那个旋风所慑住了。
  那个乞丐是一个平凡的人,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坏,没有什么特别,但是他比那个托钵僧来得更平衡一点。那个托钵僧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圣人,而这个乞丐有时候是一个罪人,有时候是一个圣人,没有什么特别,他从来不敢期望,因为他甚至从来没有祈祷过,他甚至不是一个相信神的人,他完全投入在世俗一般的活动里,他的贪婪从来没有想到彼岸。
  当他进入那个树丛,他是很单纯的,而且很天真,就好像一个小孩。然后,突然间,他就蜕变了。他没有那个自我意识,那就是重点之所在。事实上,他并没有在寻找神。当你有在寻找,你将会错过,如果你寻找得太热心,你就一定会错过,但是如果你只是很放松,你或许就能够碰见他,因为当你没有特别在追求神的时候,他才会来到你这里,当你在追求他的时候,你就太积极了一点。当你比较像女性的存在,而比较不像男性的头脑,神才会来到你这里,这就是老子所谓「阴性的存在」的意思,你只是等待。
  在西方,在这个世纪有一个非常非常稀有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做西蒙威儿,她写了一本书叫做」等待神」。这是正确的态度,其它你还能够怎么样呢?其它你还知道什么呢?你只能够等待。你只能接受,不能攻击。
  那个乞丐是一个乞丐,他本来就很习惯于接受。乞丐通常都很习惯于接受,他一直都带着他的乞丐碗,它是一个接受器。乞丐是女性化的,这是印度人观念里面的一个奥秘:除非你变成乞丐!毕克夫!否则你无法达成。并不是说你真的要变成一个乞丐,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在街上走,变成一个讨人厌的东西,不是这样。那个意义是说:乞丐知道如何接受,毕克夫知道怎么样不侵犯到别人,他知道如何只是在门口,只是等待。如果你没有给他任何东西,一个真正的乞丐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抱怨,因为有什么可以对你抱怨的呢?要不要给是由你来决定的。一个真正的乞丐、一个毕克夫,佛陀称叫他的门徒为毕克夫!一个真正的毕克夫会感谢你,你有没有给他什么东西并不重要。如果你给予,他会感谢你,如果你没有给予,他也会感谢你,因为如果当你没有给予的时候,他不能够感谢你,那么他就不是一个接受器,他里面还有一些侵略性,这表示他的等待里面还带着期望说别人会给他东西,这表示他在内心里面想着:如果他有给我东西,我将会感谢,如果他没有给,我就要骂人。
  在印度的语言里,我们有两个字用来称叫乞丐:「对」的乞丐我们称之为毕克夫,「错」的乞丐我们称之为毕克哈利。它们来自同样的字根,但是毕克哈利并不是毕克夫,毕克夫也不是毕克哈利。一个「对」的乞丐在乞讨的时候没有期望,他没有要求,你怎么能够要求呢?如果你没有要求,那么你就是不具侵犯性的,如果你没有侵犯性,你就会感谢,别人是否有给你东西是无关紧要的。
  那个人是一个乞丐,但他一定是一个毕克夫,而不是一个毕克哈利,他一定是一个「对」的乞丐,他进入了那个树丛而达到成道,在十八个小时里面就成佛。
  这就是无为之美。在他自己的部分,他什么事都没有做,他只是让他自己存在,他只是保持在那里,随时可以被取用,就这样而已。任何发生的事都自然发生,他只是一个观看者,他只是一个观照。那个乞丐不能够说:我达成了佛性。他怎么能够这样说呢?没有一个达成者,没有一个到达者,没有一个人试图要去达成任何东西。他在未知里面移动,他在不熟悉的和陌生的里面移动,他甚至认不出来那个声音是什么,这一切都是自然发生在他身上的。
  因为有这样的现像,所以神圣的地方和庙宇变得非常重要,因为有时候,当你不是一个做者的时候,某件事可能发生在你身上。由于那个地方充满了别人的磁性,所以你就被慑住了,他变成一个接受器,某种东西开始发生在你身上,去知道某种东西不需你的作为而发生那个美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事;去知道那个至福的感觉;去知道那个神的恩典充满你的感觉,你不做任何事,而每一件事都在发生……

摘自 奥修 《老子道德经(二)》第七章
发表于 2013-4-19 12:59:22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爱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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