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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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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16 08:45: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为我问个人的问题感到抱歉。然而我这样问其实也是为了其它许许多多的人,而不只是为我自己。你是谁?你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

  你所问的问题是不是所谓个人的问题对我来说并没什么差别,因为对我而言,个人是不存在的。你无法问任何个人的问题,因为没有一个人可以被你称呼为个人。事实上,问个人的问题并不越矩,但是去假定有这么一个个人存在,那才是越矩的。个人是不存在的,它不是一个实体,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个人,或者你可以说世界上只有一个个人,而这个个人我们称之为神,只有神才具备有所谓个人的性质,因为只有神才有一个中心。
  我们一般人根本就没有一个中心。在我们里面,中心是不存在的,但是我们却假定我们有一个中心,这个假定的中心叫做自我。自我是一个假设性的东西、是一个幻象,但是我们一般认为如果没有这个自我、没有这个中心,我们就不能生活。
  所以你或许会以为这些问题是对一个个人来问的,但是只要这些问题是对我而发的话,那么它们就不是对我个人而发的,因为我并不是一个个人。当一个人对自己探讨越深的时候,就会更加发觉自我变得更少,而一旦达到了自己最核心的部分,他就会发觉自我根本不存在。
  其次你问到我是谁,我说:「我不是。」我总是叫一些慕道者自问:「我是谁?」并不是为了这样问之后他们就可以知道他们是谁,而是要达到一个情况,当这个问题被问得很强烈,强烈到发问者不存在,只留下问题本身,如果这个问题被问得非常强烈、非常深入,深入到无法再深入,那么刚刚提到的那个发问者不存在而只有问题存在的情况就一定会发生,这样的话,就有一个荒谬的事实会被呈现出来,你将会了解到,并没有一个人可以问:「我是谁?」换句话说,没有一个人可以被问:「你是谁?」提出这个问题并不是为了要得到一个答案,而是为了要超越问题本身。
  说起来在我们内在并没有一个人。事实上根本没有所谓的内在,当没有内在的时候,也就没有外在;当你不是里面的时候,也就没有外面,那么世界就是一个整体,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整体,不能被二分为「你」和「我」。所以对我来讲,「你是谁?」这个问题是没有意义的,倒是「是什么?「这才是切题的,不是「谁」,而是「什么」,因为「什么」可以是一个整体性或是一个整体的存在。
  以「什么」来作为开始的问话是比较存在性的,它不具有二分性,它不会把一个整体分开,但是以「谁」为起头的问题,开始就把一个整体分开了,它隐含了二分性,甚至把原本是一个整体的存在多样化了。
  只有一个存在而没有很多个存在,当我说只有一个存在,我的意思是说只有存在的性质。一个存在无法和另外一个存在分开,如果没有另外一个存在来作陪衬的话,那么称一个东西为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所以真正讲起来并没有一个具体的存在,而只有一个抽象的存在,我常说宇宙间没有一个具体的神,只有一个抽象的神性,因为我们一提到「神」这个字或是「存在」这个名词,就觉得它们都是有限而不是无限的东西,然而如果我们说有一个抽象而不具实体的存在,或者说有一个神性,那么它们就可以有一个无限而广包一切的含意了。
  所以当你问「你是谁?」时,这个问题对我来讲就好象你在问「是什么?」一样,只是你透过我而问了一个很基本的问题。
  「是什么?」这并非指「我」而言,而是指整体的存在本身。当一个人了解一滴水更深的时候,他就会发现一个海洋。在表面上,一滴水只是一滴水,但是其实一滴水也代表了一个整体的存在,一滴水最终的本性跟一个海洋最终的本性是一样的,一滴水同样具有海洋的本性。当一个人无知的时候,他是一滴水,但是当一个人有知的时候,他知道他是一个海洋。
  你问我关于一滴水的问题,但是对我而言,它是关于海洋的问题,所以当我回答它的时候,我的回答不仅是关于我自己,也是关于你,同时也是关于所有存在的人或东西。
  什么东西存在?存在有很多的层面,如果一个人只知道表面,那么就会有物质存在,换言之,物质是存在的表面。以前的科学只是在表面上探讨,唯有物质才被认为是真实的,其它都不被认为是真实的,但是现在科学已经更进步了,它认为存在不是物质,而是能量,能量是第二层,它存在的层次比物质来得深一些。
  如果一个人探讨更深,他将会发现并没有物质,只有能量,但是这还不够,因为意识的存在超出了能量的层面,所以当你问:「你是谁?」我说:「我是意识。」这个回答包括了一切。所有的东西都是意识,我只是代表所有的东西来回答。
  你或许尚未听过你就是意识这种说法,你或许不知道你就是意识,但是我替你回答。有「意识」存在,当我说什么东西存在的时候,它对我有一个特别的意义,那就是当我说它存在的时候,它就永远不会变成不存在,如果某种东西能够变得不存在,那么它就是不曾真正存在过,它的存在只能说是一个现象,它只是看起来存在,而不是真正存在。
  所有会改变的东西都只是现象,而不是真正的存在,所有会改变的东西都只是存在的表面,而那最里面的、最终的核心是永远不变的。它不但永远存在,而且永远存在于现在,你不能说它曾经如何或将要如何,因为当它存在,它就是存在于现在,只有现在式适用于它,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因为唯有当事情会变的时候,才有过去或未来可言。当一样东西的存在是不变的话,就没有所谓过去或未来,而只有现在,当然这个「现在「的含意跟一般所谓的现在是不同的。
  一般所称的现在意味着存在于过去和未来之间的一个时刻,但是当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时候,这个「现在「跟一般的现在就非常不同了。一般所称的现在只是两个不存在的时间——过去与未来——之间的一个片刻,过去已经过去而化为乌有了,未来则尚未来到,在这两个不存在的东西之间,存在着一个现在,但那是不可能的,在两个不存在的东西之间不可能有一个存在,它只是看起来如此罢了。
  当我说意识存在,我并不是意味着它与过去或未来有关,而是意味着一个永恒的存在。永恒并非持久,因为「持久「这个名词含有时间的意味。当我说意识永恒地存在于现在,我的意思是说它与时间无关,它超越了时间和空间,因为存在于时间里和存在于空间里的东西都会变成不存在,而且时间和空间并非两件事,所以我把它们连在一起,它们两者是一体的,时间是唯一用来描述空间的一个尺度,时间可以描述为「空间的移动「,空间可以描述为「不移动的时间「,存在是非时间性的,也是非空间性的。
  我想现在当我说我是一个非时间性和非空间性的人,你大概就可以了解了,但是我所说的「我」是一个包含着一切的「我」,它包含了你,也包含了发问者,它是无所不包的。有了以上的了解,那么现在要来回答你的问题就比较容易些了。
  所有会改变的东西都是有目的的,它是为目的而存在的,有一个目的要达成,当目的达成的时候,它就消失了,但是所有真正存在的东西都是没有目的的,在生命里面没有目的能够被达成,因为如果有一个目的的话,那么当这个目的被达成的时候,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所以只有与时间有关的东西才有目的,它们的存在是为了某种目的,或者你可以说它们是要达到某种目的的媒介物,这就是所谓有目的的意思。它们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存在的,而一旦目的达成,它们就停止存在了,但「我「是永远需要的,我所说的「我「是指那个包含一切的「我」。
  生命是没有目的的,存在是非目的性的,所以它被认为是一个游戏,存在本身并没有目的要达成,它并没有说一定要到哪里去,也没有说要朝向哪一个目的地,虽然没有目的,但它还是在动,还是有很多事继续在发生,所以我们说它一定只是一个游戏、一个能量洋溢的游戏。
  一旦你知道了你是字宙意识的一部分,你就会了解存在并没有一个目的,你的存在是一个游戏,当然这个游戏会变成宇宙性和多元性的,你可能做很多事,但你并不是真正的行动者,而你所做的事也并不是指向某种目的,没有行动者,也没有目的,只是一个游戏。
  有一件事必须注意:没有目的,行动者就不能存在,没有行动者,目的也不能存在,它们是一个自我的两极。如果没有目的,自我会觉得很不自在,目的达成,自我才会有充实感。有一件事要做,自我可以把它做成,一个有自我的人总是想要达成什么,总是想要做些什么,总是想为自己求得一个名份,所以自我是有目的的。
  就另外一方面来讲,存在是没有目的的,除非你能够知道那个超越自我、超越目的之外的东西,不然你根本就是无知的。
  对我而言,每件事都只是一个游戏,既没有狭义的自我,也没有任何目的,但是事情仍然继续在发生。你或许会问为什么它们会继续发生,它们继续发生,因为没有一个理由来阻止它们,也没有一个人来阻止它们,你可以了解我的话吗?没有人来阻止它们,也没有理由来阻止它们,事情本来就是这样。
  如果你能允许正在发生的事发生,你就变成一个被动的媒介,如果你是主动的,你就不能成为一个媒介,只有处于被动,你才能够成为一个媒介。被动意味着你没有自我,它不仅仅是口头上的被动。自我总是主动的,所以当你是被动的时候,自我就不存在了,被动意即无我。
  我是完全的被动,任何要发生的事就发生,我从来不去问为什么,因为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你问为什么,即使你在某个地方找到了神,他也只能对你的问题一笑置之,即使他也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存在是没有起因的。
  「为什么?「这种问话只有当事情能够被分开时才具有意义,如果一件事没有开始,也没有终结,那么我们就无法探究它的因果关系。但是如果你了解整个流动是无始无终的,那么每一样东西都会融入其它的东西,就好象海洋中的波浪,每一个波浪后面都跟着一个波浪,每一个波浪前面也都有另外一个波浪,海洋就是一个波浪接着一个波浪,那些波浪是永恒的。
  只有人会问:「为什么?」所以只有人会有焦虑,当人的头脑开始焦虑的时候,他就会创造出一些问题来问,然后再想出一些答案来回答,因为那些问题都是毫无意义的,所以所引发出来的答案也就更加地没有意义。但是除非我们能够为我们所捏造出来的问题找到答案,否则我们的心很难平静下来,所以我们就继续去寻求答案,也继续去创造新的问题。
  如果你能洞察整个提出问题的无稽,那么你就会发现你其实是在演一个独脚戏,即使表面上看起来是你在问,我在回答,但实际上也是人的头脑在问,人的头脑在答,同样都是头脑的捉迷藏游戏,谁问谁答都一样,都是人的头脑在问,人的头脑在答。
  我们用很多问题和答案来制造混乱,但是没有一个问题能够得到真正的答案,那些问题依然存在。如果你能够看清这些繁多的问题和答案,能够认清它们的无意义,了解那些努力是毫无结果的;如果你在刹那间转变—象雷电闪现一样,你变得知道了这一切问与答的无意义,那么你就会觉得人类头脑的荒谬和愚蠢是可笑的,当你觉得可笑时,你就完全超越了人的头脑(mind),那么那些无稽的问题和答案都会消失,你只是去生活,而不必去追究它的目的和原因,生活本身就足够了。
  你问我,我就回答你,但是我自己不会去问任何问题。对我而言,我没有问题,也没有答案,我继续生活,就象大海中的波浪,或是树上的叶子,或是天空中的云,没有问题,也没有答案。当我知道所有问题的荒谬和愚蠢,我内在的某种东西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瓦解了,那是一个复活,我得到了再生,再生在一个超出我自己的层面,不是为我而再生,而是为宇宙意识而再生。
  在这个超出自我的层面,每件事都是一个游戏。一旦你了解到每件事都只是一个游戏,你就会觉得非常坦然、非常自在,没有任何紧张,心境很放松,没有自我。自我是无法放松的,它必须活在紧张里,它以紧张为生,当自我没有了,紧张也就消失了,那么你就无所不包了,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你就是永恒,任何发生的事就这样发生,并非你主动去做它,也并非某件事必须透过你来达成,这些都只是幻念。
  即使是一个宗教信徒也会以「主动去做」的方式来思考,那么自我就形成了,不仅形成而且因为加进了宗教热诚而变得更加危险。如果有自我存在,那么行动者和行动都会在,只是目标改变了,过程是一样的。
  对我而言,当我说对「我」而言,其实并没有一个我,这只是一个语言上的设计,为的是要让你了解我所说的。事实上并没有所谓的「我」或「你」,不过如果不用「我」或「你」,那么语言的表达就会成问题,这也就是为什么真理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真理无法纳入语言,因为语言是自我创造出来的,它来自自我,因此它永远无法超越自我。即使你知道并没有一个「我」,但是当你在说话的时候,你也不得不要用这个字眼,只是你要记得,当我说「我」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一个「我」。
  对「我」而言,这个「我」不是一个行动者。事情自己发生,我们自己发生,我们就正在发生,整个存在就是一个自然的发生,而不是由谁在操作。如果我说以前认为神是一个创造者的观念对我来说是无意义的,这样或许会比较好些,我将不会说「造物者神」,因为这种表达只是反映出我们对于创造或主动去做的概念是以自我为出发点的,就象我们会主动去做些什么事一样,我们设想有一个神来创造这个世界,由于投射作用,我们用自己的想法来衡量宇宙的形成而产生了创造者和创造物的概念,这是我们创造出来的二分法。
  对我而言,神就是所发生的一切,而不是一个创造者。神的意思就是那永远都在发生的一切,所以任何发生的一切都是神,你和每一个人都是一种发生,而这种永远的发生就是神,没有创造者,也没有被创造者,这种二分法是来自自我的想法,是来自我们把自己投射到宇宙的层面。一旦你了解到在你自己里面行动者和行动是分不开的,你就会同时了解存在并没有创造者,也没有被创造者,只有事情的发生。一旦你知道了这个永恒的发生,你就会如释重担,你就会没有紧张。你的出生是一个发生,你的死亡也将是一个发生,你在这里是一个发生,你不在这里也是一个发生。
  这个会思考「我是怎么样?我正在做什么?」的自我是来自那里呢?它是来自记忆,你的记忆一直在记录发生过的事情,你出生了,你是一个小孩子,然后变成年轻人,然后又变老了,很多事情在发生,爱在发生,恨在发生,记忆继续在记录那些事,当你回顾过去,整个累积的记忆就变成了你的「我」。
  我喜欢一个人,其实应该说爱发生了来得比较好些,也比较正确。「我」不是一个行动者,爱发生了,就好象生命发生了,或者好象死亡发生了一样。如果一个人能够知道事情是自然发生的,并没有一个人在做它,那么你只要能够记住这个道理二十四小时,你的人就不再跟以前一样了。
  但是即使要记住它一下子都是很费力的,要记住事情是自然发生,而你不是一个做者是很困难的。比方说,我正在讲话,而如果我真的以为是「我」正在讲话,那么我就是误解了这个现象。我正在讲话,话透过我而讲出来,但是我并不知道下一个句子是什么,当下一个句子来临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也才知道,那是一个发生,某些事透过我而发生,我根本不是做者或主动的行动者,只是事情在我身上发生。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吠陀经是非个人的,它并非某些个人所创造出来的,那些编纂吠陀经的人都知道这个事实,都知道某些事发生在他们身上,但是他们并不是做者,某些事来到他们身上,他们只是一个信道、一个媒介物、一个工具,而即使「只是一个工具」这个事实本身也是一个非人为控制的发生,他们之所以变为工具并非由他们自己所促成,否则另外一个错误又产生了。
  如果你深入地注意和了解你的行为,你就会发现事情是自然发生的,同时因为没有主动的行动者,所以就没有主动的行动,那么你就不能问:「为什么?」,因为要由谁来问,由谁来回答呢?没有人能回答,因为没有人在那里来回答,房子是空的,房屋的主人不在。让事情继续发生,只有房子本身,不必有主人,就足以使事情发生。
  试着将它了解得更清楚一点,佛陀讲过很多次:「当我们走路的时候,并没有走路的人,只有走路这个动作,」这话怎么去了解呢?如果我不存在的话,那么我怎么能够走路呢?走看看,然后试着去找出你在哪里,你将只会找到走路这个动作。
  你不了解为什么有人会说只有讲话而没有讲话的人,但是如果你深入讲话的动作,你就会发现并没有讲话的人,只有讲话。事实上并没有诗人,只是诗发生了,并没有画家,只是绘画发生了,但是因为有了自我,所以工具变成了主人。
  记忆产生了这些谬误,但是这些谬误对我来讲是不存在的,记忆不能把我套住,它不能掌握我,所以每件事都在发生,但是没有一个做者,即将发生的将会发生,我不是发生的致因,我也不是发生的主宰者。
  一旦你了解到你的不存在,在一个很不同的意义上,你就成为一个主人,因为如果你不存在,你就无法被充为奴隶,那么你是完全自由的,没有人能够奴役你,奴隶或者是任何成为奴隶的可能性都不会有,这听起来似是而非,但是事实上一个想要做主人的人往往会沦为奴隶,而一个没有自我、失去自己的主宰、自己的努力、自己的操作的人却能够超越奴役,他是自由的,就好象天空那么自由,他就是自由本身。
  所以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说我就是自由,这个自由是没有理由的,因为如果有任何理由,那么我将不会是自由的,我将会受这个理由所限制、受这个理由所束缚,如果为了要自由而必须做任何一件事,那么我将会受这件事所束缚,我将会不自由。我是绝对的自由,因为没有任何事要做,我只有等待的心境,事情即将发生,而我将会接受它们,如果事情不发生,那么我将接受它不发生这个事实而继续等待。
  这个等待将使你成为存在神圣力量的媒介。当行动者不在的时候,有很多事经由你来做,而当行动者在的时候,就没有什么事能够经由你来做。行动者在的意思就是说你在——你正在做事,但是去做什么事是不可能的,靠自我的力量去做是不可能的,不可能有行动者,你只是在作一个荒谬而可笑的努力罢了,而那只会带给你挫折。
  当你没有自我的时候,你总是成功的,绝无失败的可能,因为你从来没有想到要成为什么。如果失败发生了,那是一个发生,如果成功发生了,那也是一个发生,当你知道成功或失败都只是一个发生,而不是一个主动的行为,你对它们就会变得漠不关心、不计较得失,任何发生对你来说都没有什么差别,成功或失败都可以接受。
  当我说「我」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包括在这个「我」里面,我是意识、我是自由,我用意识和自由这两个名词只是要让你对存在的奥秘有更多的了解,其实这两个名词具有同样的意义,意识即自由,自由即意识。物质成份越多,自由就越少。如果我说这个桌子是物质,我的意思是说它不能自由移动;如果我说你是一个有意识的人,我的意思是说你的自由到某一个程度,如果你变成意识本身,如果你探讨更深,深到存在的根源,那么你就完全自由了。
  我知道你是意识本身,而不只是有意识的人,意识并非附加在你身上的一个属性,你就是意识,你是完全自由的,所以你可以从这两者之中的任何一个开始,或者是你变得更自由,或者是你的意识变得更清醒,那么另外一个就会自然达成。
  如果你变得更自由,那么你的意识就会变得更清醒,如果你的意识变得更清醒,你就更自由,这是必然的结果,因为意识创造自由,当你的意识完全清醒,你就全然地自由,那么你的存在是没有原因的,没有目的的,每件事都是一个发生,而发生就是一种游戏。


摘自  奥修《道之门》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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