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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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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10 14:51: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tea 于 2012-11-10 15:28 编辑

  你说如果一个人在谈论身体,你会说身体是死亡指向的,而如果一个人在谈论灵魂,你则会说:「你从未被生下来过。」佛陀曾经谈到灵魂说:「身体只是一个暂时存在的气泡。我自己不在那里,所以我会到哪里去呢?』那么那个不死的东西是什么?不被生下来的人是谁?

  有一片大海,上面有许多波浪来来去去,但是大海保持不变.波浪并没有与大海分开,但是波浪不是大海。波浪只是在大海上生出来的形式,只是外表.成形之后就消失。波浪如果永远都是波浪,那就不能称为波浪。波(wave)这个字意味着才生就死。波浪升起的地方一直都在那里,但是升起的波浪却不在那里.这是在永恒的胸上一个短暂的舞蹈。大海是不会被生的,但是波浪会一直生出来。大海是永远不死的,但是波浪一直都会死。当波浪知道就是大海的那一刻,它就超越了生死的锁链。但只要波浪相信它是波浪,那它就处于生与死的可能性之中。
  那个是的(That which is)既不被生也不会死,要从何处生出来呢?没有东西会从空无中生出来。死亡要发生在何处呢?在空无之中.没有东西会失去。那个是的,是永恒的.时间无法对它造成任何不同,时间无法影响它。这个存在并不在我们理解的范围之内,因为我们的感官只能了解形式和外貌。我们的感官无法了解超越名称和形式的东西。
  注意这件有趣的事,你一定经常站在海边,回来的时候会说你看见了大海。但你只是看见波浪,而不是大海。大海是看不见的,你能看到的是波浪。感官只能看见表面上显现的东西。内在的「那个是的」仍然超出感官的了解.感官只看到肤浅的形式.内在无形的东西会逃过它的掌握。
  名称和形式的世界会生出来只是因为有感官的缘故。它并不是存在。任何有名称和形式的东西被生出来然后死掉,但「那个是的」超越名称和形式,它是永恒的。
  它既不被生,也不会死。所以当佛陀说他生而为气泡,他是指一个气泡的两个面向。气泡包含了什么?如果我们进入一个气泡当中,我们会发现,在气泡外面同样有无限弥漫的空气中,有很少量的部分被包裹在一个水的薄膜里面。这层薄膜囚禁了一小部分的空气,而那一小部分的空气变成了气泡。
  很自然地,就像每一件东西一样,气泡也会膨胀。在膨胀之间,它就破裂而爆开了。这时气泡里的空气会和外界的空气连结在一起,而水的情形也是一样。但是当时那个存在的气泡就像彩虹一样,来了又去.空气或水都没有任何改变.它们保持和原来一样。但在当时,一个生出来的形式死掉了。
  我们将自己看作气泡,那么我们也是会生会死的形式。我们的内在是永久的,但是我们将自己认同为气泡.所以如果我从身体的观点来看你,我会说你是死亡指向的,你会慢慢地死去.从你生出来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开始在死了,而且除了去死,你其它什么事也没有做.气泡可能在七个片刻之后破掉,而你大概在七十年之后破掉。
  在这个无穷无尽的时间之流里面,七个片刻和七十年之间是没有差别的。所有的差别都是由于我们的视野太狭窄了.如果时间是无穷无尽的,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那么七个片刻和七十年之间有什么差别呢?如果时间是一个固定的数量,比如说一百年,那个七个片刻就很短,而七十年就跨越相当长的时间。但如果在两端没有限制,如果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那么七个片刻和七十年就没有差别。气泡能维持几个片刻才破,一点都不重要。
  它才刚生出来就开始要破了。那就是为什么我把身体描述成是死亡指向的.我所谓的身体是指那个经由出生而显示出名称和形式的东西。而灵魂是指那个甚至在名称和形式失去之后还留下来的东西。当没有这样的名称和形式时,它还是存在。就灵魂来讲,我是指大海,就身体来讲,我是指波浪。清楚地了解这些是有必要的。
  我们内在的「那个是的」是永远不死的,所以向内走我们会觉得「我永远不会死。」我们看到成千上万的人死去,但是我们仍然不确信我们也会死。在我们最深的深处并没有响起「我也会死」这样的回音。人们就死在我们眼前,但是内在不死的感觉仍然存在。在比较深入的时刻,我们总是觉知到「我会死。」我们知道事实会显示出相信自己不死是谬误的,而且外在的事件也指出「我不会死」是不可能的。理性说如果其它每一样东西都不得不死,那么你也会死.但是内在有某个声音切断了所有和理性的连结.它继续在说:「我不会死。」

那就是为什么我们不相信我们一定会死。那就是为什么我们能够活在死亡的包围当中。否则当我们不断地被死亡所环绕,我们马上就会死掉.为什么我们这样有信心确定自己会活着呢?那个信心是由于内在的一些东西不断地告诉我们说我们不会死,但是不论我们说了多少,不论实际死亡的发生能告诉我们多少,我们都会死。
  从来没有人能够构想他自己的死亡。他无法想象他会死,不论他用多大的努力试着去想象他正在垂死,他将会发现他还是在那里。即使他想象自己已经死了,他还是会发现他正在那里看着,「他」站在死亡外面来看。即使在想象中,我们也不能将自己放下死亡的爪下,因为在想象的同时,我们会继续从外面来注视。想象的人会站在外面,所以他没有办法死掉。
  来自内在的声音就是大海的声音。它问我们:「死亡在哪里?」死亡是未知的,我们仍然害怕死亡。这个恐惧是来自身体的声音,而在这两者之间有一个疑惑。当我们认同身体的声音时,我们的心灵会开始为了身体必定会死的事实而颤抖。不论我们如何尝试去证明这个是错的,或者寻求科学的帮助,或者寻求医学机构的建议,或者让杰出的医生和优质的药品围绕着我们,身体仍然没有一刻可以确定地说:「我会活着。」身体没有不死的感觉,它知道每天它都在渐渐死去。

  身体会知道它是一个气泡,但是我们知道「我们」不是气泡。从一个人认同气泡的那一刻起,他生命所有的紧张就开始了。一旦我们内在那个不死的将自己认同为波浪,它就开始进入难题之中了。这个认同就是无知,打断这个认同就是了解。没有什么东西改变,每一样东西都保持和以前一样,身体还是保持在那里,灵魂也还是保持在原来的地方,只有幻象消失了。这时我们知道当身体要死的时候,我们不必害怕。因为没有害怕的必要。身体是注定会死的。当有可能被拯救的时候去害怕或许还有用,但是如果在不可能被或那就全无用处了。

  当一个士兵前进到战场的时候,当他第一次离家,他内心充满了恐惧。在战场上他还是很害怕。但是当炸弹开始向他身上洒下来的时候,他就变得不害怕了,因为那时候所有被拯救的可能性全都毁了。像这样的人甚至可以在枪林弹雨之中玩牌。而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这是一个独特的状况。在这个状况下,怕死是毫无意义的。死亡是这样地逼近你,根本就没有存活的可能性。
  在战场上,还有一些存活的可能性,因为有些人死了,但有些人却存活了下来,因此还是会有一些恐惧。但是在死亡的阵地上,即使最小的可能性都不存在。在死亡的时刻,「我是身体」的这个幻象突然间消失了。死亡的恐惧消失了,因为根本无法逃避,然后身体的垂死变成确定.注定的事实。那就是身体的命运,没有方法可以拯救它。
  当一个人了解到死亡是身体的本性的那个片刻,突然间事情会变得很明显,那个超越身体的从未被生下来,所以也就不会有死的问题,如此一来,对灵魂来说也是一样,恐惧消失了,因为没有理由为了那个不死的感到恐惧。恐惧升起是因为身体和灵魂变得认同彼此。恐惧升起是因为内在的声音说:「我不会死.」而外在的声音却说:「你一定会死!」这些声音变得混淆不清。我们没有觉知到这两种不同的旋律互相混合在一起,而我们聆听它的旋律,以为它们是同一个乐器所发出来的。错误就是出在这里。
  在我们的无知当中,一直有着死亡的恐惧,但我们继续活着好像没有死亡这回事。每一个片刻无知的人都好像没有死亡一样地活着,虽然他也会害怕死亡。知道的人也好像没有死亡一样地活着,但是他觉知到死亡可能会在任何一个片刻发生。
  他活在两个不同的层面上。生命对他来说是切成两个部分的:周围已经和中心分开了;波浪已经和海洋分开。然而,一个人无法逃离的,那是一个奇迹,一个东西会自然地消失,就我们所知,它是一个幻象;就我们所知,只有持续的痛苦止息了。
  桑格拉渣亚(shankaracharya)一直引用一个例子,就是绳子在黑暗中看起来像蛇。只是这个例子并不正确,因为只要走近一点你就可以知道那是一条绳子。一旦你知道那是一条绳子,那么不论你离开它多远,它看起来都不会像条蛇。
  但是生命的幻象并不像那样。生命的幻象像是浸在水中的木棍。在水里,木棍显得弯折,不过当你把它移出水面,它是直的。如果你再把它放到水里,它又会显得弯折。如果你将手放进水里,你会发现木棍其实是直的,但是看起来仍然是弯折的。就如同你所理解的,木棍是直的,但是它倾斜的外表并没有消失。但是在你理解之后,你就不会再表现得像在错觉之下那样,误认它是弯折的。
  我们的生命的幻象并不像一条看起来像蛇的绳子,而是像放在水中显得弯折的直木棍。我们完全知道木棍不是弯折的,只不过是看起来如此而已。即使面对一个最伟大的科学家,木棍还是会呈现弯折——即使他实验过,而且也知道将木棍放进水中,木棍会弯折。因此,木棍会有扭曲的外表是由于我们的感官。我们的了解与它无关。
  所以,不同的是:你不相信木棍是弯折的,它只是显得弯折而已。这件事可以分成两个不同的层面来看,在了解的层面,木棍是直的;在看到的层面,它是弯折的,任一个层面都没有疑惑。
  在生命的层面上有外在的身体,而在存在的层面上有阿特玛(atma)——灵魂。对知道的人而言,世界并没有消失。对他而言,世界就和你所知道的一样。或许对他而言,世界的深度和外表都会显得更清晰。存在中每一个微小的部分对他而言都会显得更为清晰。对他而言,没有任何东西丧失,他不会处在任何幻象之中。他知道形式是由感官而来的,就好像木棍在水中呈现弯折一样。因为光线在进入水中时弯折而改变,所以木棍也呈现弯折。在空气中,光线没有弯折,所以木棍看起来是直的。木棍并没有弯折,但是光线在穿透水面时弯折了,所以我们看到的木棍是弯折扭曲的。
   存在就如它的样子,但是在穿透我们的感官之时,了解的光弯折了。了解的光改变是由于媒介的缘故,透过媒介,事物才能够被知道.如果我戴了蓝眼镜,那么一切看起来都是蓝的。当我拿开眼镜,我看到一切都是白的。如果我再将眼镜戴上,我又会看到一切都是蓝的。我知道事物呈现蓝色是由于眼镜的关系,所以我不会再感到困惑了。但是我可以继续将眼镜戴着,那么事物就会继续呈现出蓝色。然而,虽说我完全知道灵魂——存在——是不死的,但还是会继续知道身体是死亡指向的。
  尽管我了解海洋的存在是永恒的,但是波浪的游戏还是会继续下去。不过现在我知道它会显得如此是由于眼镜的关系。眼镜就像感官中的眼睛,透过它们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那就是为什么佛陀,马哈维拉或耶稣的陈述都分成两个不同的层面:——一个是关于灵魂的,另一个是关于身体的。问题是在我们的内部我们混淆了这个层面,那么很自然地我们也对他们的讲道感到困惑。有时候佛陀说起话来好像他是身体。他说:「阿南达,我渴了.请你拿水给我暍。」灵魂是永远不会渴的。现在阿南达可能认为身体完全不在那里,身体只不过是一个名称和形式,只是一个气泡,「所以它怎么会变得口渴?」一旦你知道没有身体,那么口渴要从何而来呢?
  然而第二天,当佛陀说:「我根本没有被生出来,所以我永远不会死。」这对听者来说就是有困难产生。听者的困难在于根据他的了解,存在是会改变的。但事实上,根据了解,存在是不会改变的,只有组成一个人的元素会改变。
  当佛陀说他口渴了,他只是说他的身体渴了——这个身体,一个名称和形式的气泡,渴了,如果不给它,它很快就会破掉。但是听者的困难在于他活在一个混乱的状态,他没有能力分辨哪一个陈述是来自哪一个层面,所以他也会将它们的意义弄混。
  西蒙、伏埃尔(Simone Weil)写过一本书叫「意义的等级」(Grades of Signnifi-cance)。一个人越伟大,他就越能在同一时间活在不同的伟大层面。他必须这样活着,因为他必须与他遇到的人站在同一层面交谈.否则,所有的交谈都变成没有意义。如果佛陀以他最高的层面来与你交谈,那根本没有用。你会以为他疯了。这种事常发生,这些类型的人一直被当成疯子。原因是无论他们说什么,看起来都像是一个疯子才会说的。像这样,如果他们从他们的层面来说话,他们会被贴上疯子的标签。
  如果他们必须从你的程度来说话,他们就不得不下降。他们必须下降到一个你可以了解他们的程度,然后他们才不会显得疯狂。所以,他们必须根据来找他们的人,从各种不同的程度来说话。
  一个人可以说,佛陀对许多人说话,而这些人是以镜子的形式来到佛陀的面前。所有这些镜子都会制造出他们自己心目中佛陀的形象,而这些形象恰好与这些镜子表面显现的相符。形象必须和镜子配合。像这样,一个凸镜会放大形象,而凹镜则会将形象缩小。如果不是这样,镜子会不高兴,然后镜子就必须被打碎或被改变。
  那就是为什么像佛陀这样的人的陈述会涵盖许多不同的层面.有时候只是一句话就有好几个层面。这是因为当一个像佛陀这样的人开始说话时,他是从他的层面出发,而当他停止说话时,他已经下降到你的层面了。许多次只是一句话就有一段很长的旅程要走--因为当他开始说话,他是从他所在的层面来说。他一开始对你抱着很大的期望,然后他慢慢地降低他的期望,最后他结尾的陈述会到达你所在的位置。
  他的程度和你的程度呈现两个很深的区分,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两者的距离很大,或分得很开。或非常不同。它们就好比大海和波浪。大海有时可以没有波浪,但是波浪永远不能没有大海。无形的可以没有形式,但一个形式永远不能没有那无形的。
  但是如果我们看看我们的语言,看看这个是很有趣的,它正好相反。在我们的语言里.nirakar〈无形〉这个字必须有sakar〈形式〉这个字在里面。在语言里面,无形(bm真es:这个字必须有形,《(h寻)这个字在里面;但是形》<(brm」这个字就可以不包含无形〈formless〉这个字。语言是我们创造的,但是在存在中,情况正好相反。在存在中,无形可以没有形式而存在,但是没有那无形的就不能够有形式存在。
  我们所有的文字都像那样、在ahimsa〈非暴力〉这个字当中,必须要有himsa〈暴力〉这个字。但是在violence〈暴力〉这个字当中,non-violence〈非暴力〉这个不需要的。然而,在生命中,有趣的是为了要让暴力存在,非暴力是必须的,它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非暴力可以没有暴力而存在。我们创造语言,我们根据我们的需要创造语言。对我们来说,世界可以没有神,但是神怎么能够没有世界而存在呢?
   这并不是件不同的东西。因此大宇宙可以没有小宇宙而存在,没有波浪,大海可以存在,这没有困难。但是波浪怎么能够没有大海呢?波浪是非常小的,而且它就是依赖大海才能够存在。如果周围的大海将它举起来,它就会在那里。大海从所有的方向来照顾它。如果大海将它放掉,它就消失了。
  这两者不是分开的.但是我必须要说它们是分开的。这样波浪才不会有错觉,以为它是不死的.无形的而且是永恒的。如果波浪以为它是分开的,那么幻象和它的后果就有可能产生。但是如果波浪与大海合而为一,那就不会有幻象。如果这是一个合而为一的经验。那么它就会说:「我根本不在那里,只有大海存在。」以这种方式,耶稣一再地说:「我不在那里,只有我天上的父存在。」
  所以我们处在一个难题之中。要不然就是上帝显现出来,这样我们就可以查出他是谁,他在哪里,要不然就是我们会说耶稣赢了,因为我们不了解他在说什么。耶稣是在说:「我是大海,不是波浪。」但是我们除了波浪之外,其它什么也没看到。大海对我们来说只不过是文字。那个真实的存在对我们来说只不过是文字而已,我们认为是真理的东西其实只是一个外表。
  灵魂并不为我们所知.但身体却是每天都看得到的。每天看到的对我们来说变成了真理。那就是为什么我说身体是死亡指向的,而且它本身就是死亡。灵魂是不死的,不是死亡指向的,但是在它的不死之上,有着身体的死亡之舞。
  我们可以毫无困难地了解大海和波浪,因为我们看不出它们之间有什么敌对的地方。但是不死和死亡就很难了解,因为我们假定它们是敌对的。那就是我们的信仰。当我到大海和波浪,它们的存在是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的,所以似乎没有任何对立.但是不死和死亡就显得完全是敌人--全然相反。它们似乎绝不可能是同一件东西。但它们也是同一件东西,你越是贴近地,深刻地了解死亡,你就越会发现死亡只不过是改变而已。
  波浪也是一个改变。你越深入去找寻那不死的,你越会发现它只不过是永恒。在这个世界上,任何呈现出相反的东西都是建立在它自己的相反之物上面。我们的困难在于它对我们显示出来的是相反的。我们坚持主张死亡和不死是分开的--但是死亡如果没有不死是不能存在的。死亡若要存在,它必须寻求那不死的来支持它。只要死亡在那里,它就必须要有那不死的来加以支持。  即使一个谎言要存在,也必须要有真理的支持。一个谎言想要存在,它也必须宣称它是真理。真理从来不会宣称它是真理,但是谎言总是宣称它是真理。没有这样的宣称,谎言是寸步难行。它必须大喊大叫地宣布:「小心,我来了。我就是真理。」它身上带着许多证书以便证明它为什么是真理。
  真理不需要证书。真理不需要任何来自谎言的支持。如果真理接受谎言的支持,它就会陷入困境。如果谎言不接受真理的支持,那么谎言就会陷入困境。
  对不死来说,死亡的支持是不需要的,但是只有关连到不死的概念,死亡的发生才能够被理解。纯粹的存在不需要那个会改变的,但是会改变的东西只有关连到那个不变的,才能够被理解。有一件事是确定的,我们只了解那个会改变的--因为那就是我们现在的样子。那就是为什么每当我们想到关于那不死的,我们就只有透过那个会改变的。才能够试着去了解它。没有其它的方法了。
  我们的情况就好比一个在黑暗中的人试着去猜想光是什么。他没有其它方法。黑暗只不过是光非常微弱的形式。它是可能最小的光。如果完完全全没有光,那么就没有所谓黑暗这样的东西了。光可以存在;或者它可以超越我们眼力的掌握。
  我们的感官只能在限定的范围内掌握东西。否则高密度的光束持续地穿透我们会让我们立刻失明,如果我们看得见它们的话。只要我们不知道什么是X光,我们就不知道X光的光线可以穿透人类的身体,我们不知道我们内部骨骼的照片可以从外面被拍下来。如果不是今天,那么明天我们就有可能发现一种光线,它可以穿透母亲子宫内刚被怀孕的婴孩细胞,它可以让我们看到那个小孩出生后整个人生的过程是如何。这个发现是有可能的。
  许多种类的光线穿透我们,但是我们的眼睛抓不到它们。我们称之为黑暗的东西,只不过是我们的眼睛没有能力看到的光。因为我们的眼睛无法看到特定的光线,对我们来说,特定的光线显现出来的只不过是黑暗罢了。我们所谓的黑暗只是我们眼睛看不到的光。因此,一个站在黑暗中的人所作的任何关于光的推论,很可能都是错的,因为黑暗只是光的一个形式,一个阴影。虽然死亡只是在不死的形式上的一个改变,但是一个看到死亡的人所作的任何有关不死的推论,很可能都是错的,因为黑暗只是光的一个形式,一个阴影。虽然死亡只是在不死的形式上的一个改变,但是一个看到死亡的人所作的任何有关不死的推论,都会是错的。如果我们能够知道什么是不死,唯有那时才会有一些事情发生,其它没有。
  被死亡包围的人们只了解到不死意味着我们不会死。但是他们错了。知道不死是什么的人知道他从来不曾在那里。这个区别是很深刻而基本的。一个看到死亡的人会以为如果灵魂不死是真的,那么他也可以不死。他的思考是指向未来的。他活在未来而且在担心有关未来的事,所以他的理解是未来指向的。但是知道不死是什么的人将会说:「我根本不在那里,我从未被生下来过。」他将会是过去指向的。
  因为所有的科学知识都被死亡所围绕,所以科学总是谈论关于未来的事。而因为宗敦整体都被不死所围绕,所以它总是谈论关于过去的事--关于源头,而不是关于结束。它顾虑到基本的源头。宗教谈论有关世界从何而来,我们从何而来。宗教说到如果我们完全知道我们从何而来--我们的本源和我们的开始——我们就不会担心会住何处去,因为任何地方部去不了,只能够回到本源。我们的源头就是我们的命,我们的追寻,我们的终点。
  宗教思想是关于源头的找寻——关于源头是什么。世界从何而来?这个存在,这个灵魂,这个世界是从哪裹来的呢?宗教思想是在找寻过去,找寻我们的源头。所有的科学都是未来指向的找寻--我们要住何处去?我们会到达何处?我们会变得如何?明天会发生什么?结局是什么?科学的追寻是由那些死亡指向的人主导的。宗教思想是由那些对他们来说死亡已经没有任问意义的人来做的。
  有趣的是死亡总是在未来。死亡和过去毫不相干、每当你思考有关死亡的问题,过去是没有重要性的,无关紧要的.死亡位于明天,但是生命的来源之处总是在昨天,生命从那里来,恒河(Ganges)从那里流出来,从源头,从恒歌持里(Gangotri)。但恒河空掉它自己的地方是大海。它从昨天开始,但是在明天结束。
  因而一个被死亡包围的人总是作出带有死亡色彩的结论。在较高阶段是真实的东西,到较低阶段的部分就只能够是猜测。第二个阶段的事实应该只能由有第二个阶段的经验的人来评价。所以有趣的是知道第二个阶段的人自然也知道第一个阶段,但是知道第一个阶段的人就不见得知道第二个阶段。那就是为什么,如果我们将佛陀,克里虚纳和耶稣描述成具有极高的聪明与智慧,那是因为有特别的原因:因为他们知道所有的阶段;而我们只知道一个。那就是为什么他们所说的更有意义。而不论我们知道什么,他们必定知道。在这一点上是没有任何困难的。他们已经知道死亡,他们也已经知道悲惨、生气和暴力。他们的经验就是所有阶段的经验。
  在西方国家,所有的知识都只是在同一个层面上累椟。不论爱因斯坦已经知道多少,他的知识和我们的知识不同的地方只是在数量上而已。比如说,我们只能够量量这张桌于,但是他可以测量整个世界。不同之处是在数量上或程度上,并没有质的不同。这意味着他不知道一些与你知道的有所不同的东西,他知道的只是你可能知道的东西在数量上的延伸而已。你可能知道得比较少,而他知道得比较多.你只有一块钱,而他可能有一百万。但是你的一块钱和他的一百万并没有什么质的不同。他所拥有的和你所拥有的并没有不同。
  当我们称佛陀或马哈维拉为智者(Granis)的时候,我们所指的并不相同。有可能在我的层面上,我们会知道得比他们多,但是我们称他们为智者是意味着他们知道另一个层面的东西,关于那个层面,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已经进入一个性质不同的新向度。
  万一马哈维拉和爱因斯坦碰面,甚至可能发生马哈维拉不能被证明是一个智者,如果从爱因斯坦所知道的事情上面来看的话,他可能不会像爱因斯坦累积那么多的知识。
  马哈维拉可能会说:「我只能量一量桌子,而你可以测量整个地球,你甚至可以说出月亮和各种星球距离地球有多远,这个我办不到。就算我只能量一量这个房间,那对我来说也已经足够了。但我还是要说你只是一个比我更有学问和知识的人,因为你只知道那些一般说来似是而非的东西。」
  如果可以测量一个房间,那么也就可以测量各种星球,这样做并没有超凡入圣。爱因斯坦的内在并没有突变或转化,他不是一个不同的人,他还保持是同一个人,虽然他更有能力,而在那个地方,我们没有什么能力。那只是因为在相同的层面上他的速度比较快。而我们很慢。在相同的层面上,爱因斯坦已经走得很远了,而我们才走了一点点。爱因斯坦走得很深的地方,其它人只是碰到表面而已,但是爱因斯坦并没有移入另一个层面。
  当我们称佛陀或马哈维拉或属于他们那一类的其它人为智者的时候,我们是指他们已经超越死亡的层面,他们已经到了可以知道不死的层面,而他们所告诉我们  关于这个层面的事是非常有价值。我们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了解:如果一个人从未喝过任何酒,却作了一个关于它的陈述,那么这个陈述是没有价值的。如果一个人喝过酒,那么他所作的关于它的陈述也是没有价值的。但是一个喝过酒而又已经超越它的人所作的陈述就有价值了。
  从未喝过酒的人还是小孩。他的陈述会是孩子气的。那就是为什么从未喝过酒的人一直都无法了解喝酒的人。那些喝酒的人说:「我们已经知道你们所知道的,但是现在我们知道更多的东西。」如果你喝,那你就能说一些有关它的事.但是那些喝足酒之后才离开的人有更多的东西可以说。酒徒将会聆听它们。
  在欧洲和美国,有许多以前是酒鬼的人所组成的学会。「无名酒鬼」是一个分布很广的机构。只有那些曾经是酒鬼的人才可以成为这个机构的会员,而这个运动的展开是为了能够让其它的酒鬼放弃饮酒。令人惊讶的是这种酒鬼学会能够使其它的酒鬼很快地就放弃饮酒,因为这些酒鬼所说的都有他们的成熟度。他们的陈述更能为酒徒所了解,因为他们所说的都是来自经验。他们也曾经饮酒,摇摇晃晃,而且一再地倒下躺平,历经了所有醉汉的经验。那就是为什么他们来自经验的陈述很有价值。
  但是我这样说只是举例说明。不论你喝酒或是不喝,或是戒酒,在你目前的层面都没有什么不同。你还是在相同的层面上。差别只是在同一个梯子上不同的梯级而已。但是一旦你经验到不死,那就会有层面上的改变。佛陀,马哈维拉和基督的教诲会有巨大的冲击,事实上是由于他们虽然知道我们平常所知道的,但是他们也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从他们所拥有的新的洞见来看,他们可以说:在我们的知识当中有着根本的错误。
  在讨论马哈堆拉的时候,你曾说马哈维拉在他的前一世就已经达到完全的成道,他出于慈悲再出生一次,只是为了要表达和告诉其它人他所看到和知道的。同样地,你也说克里虚纳在他那一世一开始就是完全开悟的。
  之前我在杰波城(Jabalpur)和你有一个讨论,我有一个直觉就是:你所说的有关马哈堆拉和克里虚纳的事情,也同样适用在你身上。那么你真的也是出于慈悲而再来的吗?  能否恳请你参照这个说明你的前世以及在那些前世所达成的,这或许对求道者会有用处。也请你说明一下在你的前一世和这一世之间相差多久的时间。
  在这个连系上面,必须要记住很多事情。首先,在连系类似克里虚纳这样的人的出生上面,要了解到当他们在某一世达成完全成道的时候,他们可以全然自由地选择是否要再出生一次。这是一个事实,如果他再被生出来,那么这个出生完全是自由选择的。
  在达成了解自己之前,没有任何的出生是基于自由的。一般人在出生上并没有选择的自由。所以会出生都是由于我们欲望的强迫——好比我们被过去的行为推入或拉入一个出生,或是被未来的欲望拉着向前,所以出生通常是一个无助的事件。
  只有在完全的意识中,才有选择的机会——只有当一个完全知道自己的时候。唯有当没有任何其它的东西留下来要被知道的时候,才会达到那种状态。当这样的时刻来临,一个人可以说:「对我来说没有未来,因为对我来说没有欲望。没有任何东西会对我造成任何不悦,如果我不去抓它的话。」在这种状态下,你是第一次能够选择,它是发生在一个人达到最高峰的时候。
  有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它也是生命深层的奥秘之一,那就是渴望自由的人得不到自由,而一点也不渴望的人会变得自由。那些有欲望到某个地方以及某个家庭去投胎的人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但是那些有自由的人可以到任何他们选择的地方去投眙,如果他们这样欲求的话,他们甚至可以不使用他们的选择。
  他们拥有选择只再出生一次的自由——这并不是因为没有任何自由去选择再出生几次,而是因为再过一世之后,使用这项自由的欲望也消失了。
  自由永远都在。如果你在这一世达成至高无上的经验,那么你将会拥有这项自由。但是在达成这项自由之后经常发生的是,使用这项自由的欲望并没有立刻消失,而这种状况是很有用的。
  但是那些看事情看得很深入的人感觉到这也是一种束缚。这就是为什么耆那教徒——他们在这个方向上追寻得很深入,比世上任何其它的宗教都要努力——将这个束缚描述成一种成为导师以便引导其它人朝向开悟的欲望(Teerthankara gotrabandh)。这是最后的束缚。它是一个完全自由的束缚--最后的,最后所使用的一个欲望。
  然而,它还是一个欲望。那就是为什么有许多人达成开悟,但是他们全都不能变成大师.为了要成为大师,为了要能使用这项自由,在过去有一个特定类型的行为连锁是必须的,一个长时间的成为大师的欲望连锁是必须的。如果这个成为大师的执着还存在,它会给予最后的推动力。那么任何所知道都会说出来,任何所经验到的都会描述出来,任何所得到的都会分享出来。
  在达成了解之后,并不需要每个人都再出生一次。因此,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在数百万个了解自己的人之中.只有一个人选择再出生一次。那就是为什么耆那教大学都固定在一个平均数上面,在一个创造期(srishti-kalpa)之中,只可以有二十四位大师。
  它就像其它的平均数一样地运作。例如我们说今天在孟买的路上平均会发生这么多件的意外事故。过去三十年意外事故的记录也列入考虑,那么一个平均数就被计算出来了,这项的预测多少会是正确的。同样地,二十四位大师的发生也是一个平均数。这是从许多创造期的记忆中所被计算出来的平均数。
  有好几个世界的生成与毁灭的记忆,在那段期间,大师们诞生了.平均来说,在每一个这样的时期,大约只有二十四个人可以维持再出生一次的连结。参照这个,我们也应该记得当我们计算在孟买的路上所有意外事故的数目时,我们并没有去想在伦敦的路上所发生的意外事故,或者是只在航运大道(Marine Drive),或是在孟买的任何一条街道上所发生的意外事故。
  耆那教徒的计算只是根据他们自己的途径.在那个计算当中,耶稣,克里虚纳或佛陀的途径并没有被计算在内。但也非常有趣的就是,当印度教教徒试着根据他们的途径去计算的时候,他们算出来这些人的数目也是二十四位。同样地,佛教徒根据他们的途径也算出二十四位。那就是为什么二十四位化身的观念会深入所有
人们.耆那教徒已经有二十四位大师的观念,而佛教徒也有二十四尊佛的观念。
  在这类事情当中,基督教和回教并没有走得很深。但是回教肯定地说穆罕默德并不是第一位如此的人,在他之前就有像他这样的人了。穆罕默德他自己表示在他之前就有四个人来过了,但是这个表示的认定还保持是模糊的而且并不完全,在穆罕默德这个途径的系列中,找不到在他之前的人,只知道这个途径是从穆罕默德他自己开始的。没有其它人能够像马哈维拉计算得那样精确,在他自己的传统中计算出二十四位,因为到了马哈维拉,那个途径就走向终点了。要弄清楚过去的事件是很容易的,但是穆罕默德还必须考虑到未来,而这样一来要弄清楚就有困难了。
  耶稣也试着去算出在他之前的人,但是他的计算是模糊的,因为耶稣的道路也是新的.是从他开始的。佛陀也无法清楚地计算出在他之前的人,他只是间接地参考那个方向。
  那就是为什么,在计算出的二十四尊佛当中,没有一个是在佛陀之前。在这个连系上,耆那敦徒追寻得比较溧而且比较真实。他们保存了二十四位大师的名字和住址的完整记录。因此,在每一个途径上都有二十四个个体。这样的个体在达成之后只再出生一次。那个出生,我已经说过,完全是基于慈悲。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件事的发生是没有原因的。再出生一次的原因可以是两者之一:不是基于欲望就是基于慈悲,没有第三个原因。如果我到你家来拿走一些东西,那是欲望;如果我是来给予一些东西,那是慈悲,到你家我不会有第三种原因或目的。
  所有基于欲望的出生都是有依赖性的,因为你在一种渴求和乞讨的情况下:永远不可能独立。一个乞丐怎么能够独立呢?
  一个乞丐要独立是不可能的,因为所有的自由都在给予的人手中,乞丐能有什么呢?但是给予的人可以是自由的,纵使你不拿,给予的人还是可以给。但是如果你不给予,乞丐就不能拿了,没有必要拿走所有马哈维拉和佛陀给我们的,但是他们的确是给了我们。是否拿走是不确定的,也是可以避免的,但是给予是肯定而必然的。一个人会去分送所接收的、所了解的或所知道的东西,去分送的欲望是很自然的,但那是最后的欲望。因此,它也被称为一种束缚,那些知道的人将它描述成一种行为的束缚。那也是一种束缚--最后的束缚,所以我必须到你家去。我可能是为了取得或是为了给予而来,但是我一定会到你家。
  就算我不一定到你家,那也没有什么差别。我非得到你家不可。但是有一个很大的难题:因为人们到你家来通常只是为了拿走一些东西,而你去别人的家也只是去要求一些东西,很自然地,很难了解会有人来给你一些东西。
   我要告诉你一件非常难以理解的事情,它会发生就是因为有这种情形。因为你不了解给予意味着什么,所以有许多次像这样的个体必须假装从你那真拿走一些东西。它超出你的理解范围,你想不到这些慈悲为怀的人也必须考虑到是否要向你要些食物,那就是为什么所有马哈维拉的宗教讲道都是在用完餐后才进行的。这样的讲道只是一种感恩,它是对你所给的食物的一项感恩。
  万一马哈维拉来乞讨食物,你就会立刻了解,他会告诉你一些话作为回馈,在感谢当中,他走开了。你会觉得很满意,因为你布施了两片面包,多伟大的工作,真的!你不会了解这些慈悲为怀的人也考虑到你是否能带走他们所想要给予的。而如果没有为你安排给予,你的自我会发现很难去接受它。
  那就是为什么马哈维拉或佛陀必须出去乞讨,这不是没有理由的。他们必须向你要求食物--因为你不可能容忍一个只是不断给你东西的人,你肯定会变成他的敌人。你会觉得非常奇怪,为什么你会变成他的敌人,变成一个不断给你东西,而不会给你任何机会回报的人的敌人。因为如果他不向你要一些东西,在他与你之间就会产生一道阻碍。
  那就是为什么这样的人大致上都会向你要求一些小东西。有时候他要求用餐,有时候要求衣服,而有时他说他没有地方可以休息。他从你身上拿走一些东西,让你变得不会紧张,你就变成和他平等,站在相同的层面上,因为你给了他更多的东西,他除了几句话之外,并没有给你任何东西。而你给他栖身之所,衣服或是金钱。他给了什么?他只是告诉你一些故事或是给你一些忠告。
  因此佛陀称他的门徒为比丘(Bhikkhus),要求他们去当乞丐,因为唯有如此他们才能给予。他们必须以乞丐的伪装出去,以便制造一个他们能够很容易给予的情况。
  慈悲有它本身的难题,活在这种层面的人面临很大的难题。我们无法了解他,他生活在人群中,但是人们不了解他的语言,而且总是误解他。这是无法避免的,虽然他并不会不方便或担心。当你误解他的时候,他不会担心,因为他知道你是从你的层面来思考和了解事情,所以误解他是很自然的。因此,那些已经了解的人如果在前世中没有发展出敦导的能力,那么在他们变得了解之后就会消失,他们不会有来生。
   在这个连系当中,有一件事也是值得了解的,马哈维拉和佛陀会到国王的家中去投胎是非常有意义的。耆那教徒坚决主张-位大师一定要到国王的家中去投胎。我曾经说过,有一个故事描写马哈维拉的灵魂进入了一个婆罗门妇女的子宫,而诸神必须将它和王室妇女的胚眙交换,因为大师必须出生在国王的家中。
  为什么?因为投眙到国王的家中之后,如果一个人出于他的自由意志而变成乞丐的话,他会更有影响力,并且更能为人们所接受。人们会比较能够了解他,因为他们一直有向他们的国王拿取或要求东西的习惯。因为那个习惯,或许任何他所给予的都会被人们拿去。
  我们总是习惯尊敬一个国王,因为他一直都坐在较高的阶位上。纵使那个国王选择去当乞丐,而且在路上乞讨,他还是保持在较高的阶位上。人们所拥有的这个旧习惯可以帮助他。因此,这是让给予变得容易的设计。因此,像大师这样的人只能够在国王的家中诞生。但是这并不困难,因为这样的人有能力选择要到哪里投胎。
  所以这些像佛陀和马哈维拉的个体都已经在他们的前世达成而且了解了。所达成的一切都在他们的前一世就分送出去了。或许有人会问,如果所有的了解和达成都是来目前一世,那么为什么马哈维拉和佛陀在他们最近的这一世做出这么多的努力来达成一些东西?
  关于这个问题没有答案。由于这种情形,困惑就产生了.为什么马哈维拉和佛陀需要做这么多的灵修(sadhana)?克里虚纳没有做任何这样的事情,而马哈维拉和佛陀却做了。这个努力不是为了要达成真理。真理已经为他们所知,但是去将真理解说和表达给其它人知道,在任何一方面都不比知道它来得容易。事实上,它是更困难的。如果一个人必须解说某些特定的真理,那是极为困难的。
  举例来说,克里虚纳的真理不论在任何方面都不特殊。那就是为什么克里虚纳能够在他的努力中,成功地从他所在之处给出真理。但是马哈维拉和佛陀的教导正好是非常特殊的,他们所揭示的途径也是非常独特的。他们在这一方面是很独特的,举例来说,如果马哈维拉要某人持续断食三十天,而如果那个人知道马哈维拉自己从未做任何断食,他就不会准备好要听从马哈维拉。
  马哈维拉只是为了那些他要教导的人,他必须要断食十二年,否则不可能告诉他们关于断食的事.马哈维拉必须保持静默(mouna)达十二年之久,只是为了说服那些他想教导的人能够保持静默十二年,否则他们不会听从马哈维拉。
  至于佛陀,有另外一个有趣的故事。佛陀开创了一个新的静心系统,而马哈维拉并没有开创一个新的系统。马哈维拉已经了解了一个完全发展的科学,在这个传统上他不是第一个而是最后一个。在他前面有着充满了卓越大师的一整个连锁。这个连锁得到相当妥善的保存和防护,它永远不会丧失.那个知识从较早的大师那里交给了马哈维拉。
  它的确令人费解,直到马哈维拉的时代,知识还可以这样持续地保存.所以马哈维拉不必给予任何真理,因为要给出的真理长久地被滋润着,而且它有着久远传承的力量。但是马哈维拉也必须创造出他自己的个体性,这样人们才会听从他。
  有趣的是耆那教徒最记得马哈维拉,而较早的二十三位大师几乎部被遗忘了。这是很令人惊讶的,因为马哈维拉是这个连锁中最后的一位。他既不是先驱也不是第一个,况且他也没有揭示任何新的真理。他只揭示那些已经知道和试验过的东西。不过马哈维拉还足最被记得,而剩下的二十三位已经变成神话了。
  如果马哈维拉没有诞生,我们甚至不会知道前面那二十三位大师的名字.深层的原因是因为马哈维拉花了十二年的时间来建立自己的形象和个体性,而其它的大师并没有,他们只照顾自己的苦行。马哈维拉有一个非常严密的组织系统。在苦行当中是没有组织系统的,但是对马哈维拉来说,苦行是他非常卖力演出的一项行为。
  那就是为什么其它二十三位大师的形象无法像马哈维拉的形象那么清晰而明显地呈现出来,他们都显得很模糊.马哈维拉像一个成功的艺术家一样创造了自己的形象,它是经过精心篝画的.任何他想要用他的人格来做的事都是经过细心准备的,他完全是有备而来的。
  佛陀本身带来了新的灵修系统,就这方面而言,佛陀是第一个,所以佛陀必须走上不同的途径。有趣的是这会产生一种错觉,以为佛陀本身经历过苦行。事实上,佛陀也在前一世就开悟了。他在这一世只需要分送他以前耕耘所得到的收获就可以了。但是佛陀背后并没有一个有组织的传统,佛陀的找寻完全是他自己的。他自己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在同一座山上,已经有一条宽敞的公路存在,但是他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
  马哈维拉走在一个已经准备好的王室的途径上,但是他必须再次宣布,因为人们经常倾向于忘记这类事情,但是道路已经在那里等他了。佛陀必须另辟新的天地,所以他在他的生命中作了下同类型的安排。首先他历经所有种类的苦行,在经过每一种苦行之后,他说苦行没有用,没有人能透过它到达任何地方。最后他宣布他自己的方法,说他已经由那条路到达了,而且每个人都可以由那条路到达。
  有人会说这根本就是事先安排好的--安排得很好!他想要介绍一新的修法,所以他必须宣称所有旧的修法都是错的。如果佛陀说它们是错的,而自己并没有经历过的话,就好像克里希那穆提在做的一样,那么这个效果就不会超过克里希那穆提所做的效果,因为一个人没有权利宣称任何不在自己经验范围内的事是错误的。
  最近,有人来找我,他也去见过克里希那穆提,而且问他有关亢达里尼(Kundalini)的东西。克里希那穆提说那根本就毫无用处。之后,我问报告这件事的人,他问这个是由于有经验--他是否在实验过亢达里尼之后才问--还是从来都没有这么做过。如果没有实验过或经历过,那庆问这个问题就没有用。如果是在验过之后再问,那么就要再问他另一个问题:他是成功了还是没有成功。
  如果他成功了,那么说它是没有用的就错了。如果他没有成功,不见得接下来的其它人都必定会在实验中失败。因此,佛陀必须经历所有的修法,而且必须表现出这个修法是错的,或者那个是错的,而且没有人能经由它到达任何地方。然后他就可以说:「我用这个方法到达了,而我是根据经验来告诉你的。」
  马哈维拉经历过所有相同的修法,但是他宣布这些方法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是很有效的。佛陀说任何方法都没有用,他打开了一个新的方向。但是他们两人都在前一世就开始了。
  克里虚纳也是在他的前一世就开悟了,但是克里虚纳没有介绍任何新的特殊的技巧来达成了解自己。克里虚纳指出一种特别的生活方武。因此,没有需要去经验任何静心或苦行的过程,因为那个本身将会是一种阻碍。
  如果马哈维拉说即使是坐在你自己的店里,要达到莫克夏(moksha)--自由--也是可能的,那么马哈维拉发展他的个体性的努力似乎就白费了。这样人们就会问马哈维拉说:「那你为什么要舍弃一次呢?」如果克里虚纳进入森林去静心,然后站在战场上说,即使在战场上也可以到达,那么没有人会听他的。这样阿朱纳也会问说为什么要骗他?如果克里虚纳自己到森林里去,为什么他应该阻止阿朱纳这么做?
  因此,它依每一个大师想要如何给于以及想要给予什么而定。然而根据这个,他必须建立一个适当的努力,一个生动活泼的努力。他必须经常在完全人造的生活中做许多的安排。但是为了给出他想要给予的,这样做是免不了的。
  现在你问的这个关于我个人的问题有些难以回答。如果问到有关马哈维拉、佛陀或克坚虚纳的事,那就容易回答得多。但是仍然可以观察两三件事。首先,我的前一世大约发生在七百年前,由于那个事实,因而有了更多的困难。
  马哈维拉的前一世大约是在他生为马哈维拉之前的两百五十年。佛陀的前一世距离他生为佛陀大约只有七十八年,在佛陀的例子中,甚至还有活着的人曾经目击佛陀前一世的行为及事件。甚至在马哈维泣的一生之中,有人还记得他们的前一世遇见过马哈维拉。克里虚纳生为克里虚纳大约是在他前一世的两千年之后,所以克里虚纳所说的开悟者的名字都很古老。甚至在历史上都不可能记得他们。
  七百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但是对于一个在七百年后投胎的人来说,七百年不不是很长,因为当一个人不在身体里面,一个片刻和七百年之间是没有差别的.衡量时间只能从身体开始,在身体之外,你是经过七百年还是七千年都没有差别,只有在获得身体之后,才开始会有差别。
  去注意这件事也是非常有趣的,那就是如阿用方法去知道在前一世和目前这世之间的时间差。谈到我自己,我是如何知道我不在这里已经有七百年了呢?要直接想出来是十分困难的。我只能藉由观察那些在这个时间差中间出生好几次的人,来判断或计算出这个时间差有多长。
  比方说,假定在我七百年前的那一生中我认识某个人。在这个当中我有一个空隙,但是他或许已经再诞生十次了。然而会有他过去十世的回忆。唯有从他的回亿,我才能够计算出我没有停留在身体的时间有多长。否则去计算和断定这偶是很困难的。因为我们的时间计度和测量方法不属于超越身体或无体(bodiless)状态所经历的时间。我们的时间测量是在有身体存在的世界中。
  它大概就像这样:我去睡了一下子,然后看到一个梦,在梦中我看到已经过了许多年,然后在几个片刻之后你叫醒我,说我一直在打瞌睡。我问你我打瞌睡是睡了多久的时间,你回答说:「根本就不到一下子。」我说:「这怎么可能?我看到一个连续好几年的梦。」
  在梦中,一个片刻之内就可以看到好几年,作梦时的时间跟平常是不一样的。如果在梦醒之后,作梦的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入睡的,那么就很难决定说他睡了多久,那只能够由时钟来知道。比方说,当我还醒着的时候是十二点,现在我在睡觉之后醒来,时间只有十二点零一分。另外一个方式就是藉由你来知道,因为你也在这里,没有其它的方式可以知道了。因此,唯有以这样的方式,我才能够决定说七百年已经过了。
  另一个问题是:你问找是否在完全成道的状态下诞生。关于这点,有一些重要的事要了解。
  我可以说是在「接近」成道的状态下诞生的。我说接近只是因为在当时故意漏掉了几个阶段,是可以故意这样做的。
  在这个连系上也是一样,耆那教的思想是非常科学的。他们将知识分成十四个阶段,前十三个阶段是在这个世界上,而第十四个是在披岸。在这前十三个阶段(gunasthana)当中,有一些阶段是可以跳过去.它们是可以自行选择的,不-定要经过所有的阶段。这些层级也可以完全被跳过,但是跳过这些层级的人就永远不能
保持成为大师的完整能力。
  不论任何可以自行选择的东西也都必须让老师知道,老师也必须研读可以自行选择的东西。对学生来说,只要能够知道通过考试的东西就已经足够了。但是对老师来说,他必须了解一切,即使是可以自行选择的东西。
  在这个了解自己的十三个阶段当中,有-些东西是可以自行选择要或是不要的。一个人想要开悟,不一定需要知道关于成道方面的某些向度,他可以直接进入莫克夏。但对当老师的人来讲,那些向度也必须要知道。
  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是在某个发展的阶段之后,比如说在达成十二个阶段之后,要达成剩下的阶段所甩的时间长度可以被延展出去。它们可以在一世.两世或三世中被达成,延缓可以有很大的用处。
  如同我前面说过的,在达成完全成道之后,除了再出生一次之外,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性存在。这样一个开悟的人不可能去合作或协助什么,以便能不只再出生一次。
   但是在到达十二个阶段之后,如果另外两个阶段可以被放在一旁的话,那么这样的人可以在很多世都有用处。将它们放在一旁的可能性是有的。
  在到达第十二个阶段时,旅程已经接近终点了。我说接近,那意味着所有的墙都已经崩塌了,只有一个透明的帘幕遗保留着,通过那个就可以看到一切了。然而帘幕还是在那里。在举起它之后,要越过去是没有困难的。在越过这些帘幕之后,你平常可以看到的一切也可以从帘幕的那一边被看到,完全没有任何不同。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接近。只要再跨一步,一个人就可以越过这层帘幕。但是之后就会只有再来一次的可能性,而一个人如果停留在藤幕的这一边,他想要再过几世都可以。在跨越而进入彼岸之后,就没有方法能够回到帘幕的这一边超过一次。
  有人可能会问马哈维拉和佛陀是否知道这点。是的,这对他们来说是很清楚的,而它也可以为他们所运用,但是会有各种情况的差异。
  有趣的是在达成完全了解自己之后,那个了解只能教导给程度非常高的学生,而不是所有的人,是为了那些马哈维拉和佛陀已经在他们身上工作好几世的人,是为了那些以许多形式走在他们身边的人,是为了那些只要再一世就足够的人。有时甚至会发生连再一世都不需要的情形,如果一个人在这一世二十岁的时候成道,而他一直活到六十岁,那么如果他能在剩下的四十年中完成他的工作,那么事情就结束了,就下需要再回来。
  但是现在的情况非常奇怪。那些可以称为求道者(sadhaks)的人几乎等于零。为了在这些求道者身上下功夫,未来的老师将必须工作很多世,唯有如此工作才能够完成。没有其它的方法。
  对马哈维拉或佛陀来说,情况是不同的,因为当他们将要离开他们的前一世时,他们可以在周遭找到一些人,可以将进一步的工作交给那些人。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找不到了。
  今天,人类完全是外向的。那就是为什么今天老师所面对的难题在过去是没有的。他不仅要和一大堆生命没有开展的群众更加辛苦的工作,而且也害怕他的辛劳可能会白白浪费。
  再者,也不可能找到适当的人选将未来的工作交付下去,锡克敦祖师那那克也遇到类似的情况.直到高炳.辛(Gobind Singh)直到第十代的锡克教上师为止,要找到传人都还可能。但是高炳.辛还是必须停止那个修法。高炳.辛非常努力地去尝试,在他之前没有人像他那么努力地在做,为了要找到第十一个人以保持传承不会断绝。但是他一个也找不到。他只好停止找寻,就在那里那个傅承断绝了。现在不可能有第十一个人了,因为只有在紧密连续的传承中才能够找得到。一旦有了一丝一毫的断裂和空隙,要去传递所要栘转的东西就变得不可能了。
  菩提达摩,一个成道的佛教徒,必须从印度到中国去,因在中国有一个人,或许菩提达摩可以将他的了解栘转给他,结果佛教传统本身移出了印度。人们知道从此之后有一些佛教和尚到中国去以便传播佛教,但这个观念是错误的。这是那些只看到肤浅历史事件的人的了解。
  慧可是这个中国人的名宇,或许能够将了解栘转给他,但有趣的是他不愿意到印度来。这个世界的难题经常部是非常令人惊讶的。慧可不愿来是因为他并没有觉知到自己的潜力。因此,菩提达摩不得不长途跋涉到中国去。然后当佛敦传统的秘密必须栘转到日本的时候,那个相同的传递又发生了一次。
  对我来讲,这七百年的空隙是充满许多难题的一段时期。困难在于:第一,越来越难投眙了。对任何达到某种发展阶段的人来说,很难找到合适的父母以便再出生一次。在马哈维拉和佛陀的时代,不会有这样的难题。每天都有子宫可供使用,高度发展的灵魂可以透过这些子宫来投胎。
  在马哈维拉的时代,在比哈省有八个完全成道的人--完全与马哈维拉在同一个高度。他们在八个不同的方式上下功夫。接近成道的人有好几千个,不是几个人,而是有好几千个人。像这样,就可以将工作交给他们,以便使工作得到适当的照顾和进一步的转化。
  在今天,如果有那样高度发展的人想要投胎,他可能需要等上好几千年.另一个难题就是在这个间隔当中,他已经完成的工作可能会丧失。在这个间隔当中,那些他曾经在他们身上下过功夫的人,可能已经又诞生十次了,那么要将这十世一层又一层地切开然后穿透进去就会变得很困难。
  现今任何一位师父在要举起帘幕并且越过去之前,都必须历经一段较长的时间,他必须把自己拉回来。一旦他越过这道帘幕,他就不准备或不愿意再来了.他仍然可选择是否要再来一次,但是他会认为那是白费力气。这有一个原因,他可以再来一次,但是要为谁而来呢?在一世当中想要完成许多工作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知道进入这个房间之后,我可以在一个小时之内完成我的工作,那么进来是值得的。如果这个工作不能完成,那进来就没有用,在这一方面,慈悲有两种的目的。第一,我想要给你一些东西;第二,我也知道如果只是从你身上带走一些东西,而不能同时也给你一些东西,那么你会陷入很大的危险之中.你的难题不但不会减少,反而会增加。如果我能够给你一些东西,那是很棒很好的。但是如果我不能给你,而你又变成看不到你以前可以看到的东西,那么情况就变槽了。
  在连系这七百年的时候,也需要注意一些其它的事情。第一,我从来不知道这样的话会升起。前不久在普那,这件事突然间就来了。我的母亲来了。蓝拉尔.班格利亚问她是否认得我小时候一些比较特别的事,而且能否请她告诉他。
  在我的印象中,这样的事从来不可能会发生。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始交谈。最近他在一个聚会上宣布说,我母亲告诉他我出生后三天没有哭,而且有三天的时间不吃奶。这是她对我的第一个记忆。
  这件事是真的。七百年前,在我的前世,在死前有一个二十一天的灵修要完成。在二十一天的完全断食之后,我就要放弃我的身体。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但是我无法完成那二十一天,还剩下三天,我必须在这一世完成那三天。这一世是从那里开始的一个连续。介于两世之间的空隙在这方面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在那一世还剩下三天的时候,我被杀了.二十一天没有被完成,因为我在那二十一天结束之前的三天被段了,而那三天就被丢掉了。
  在这一世,那三天被完成了。如果那一世的那二十一天可以被完成,那么或许就不可能有多过一次的出生。现在参照这个,有许多事情是值得注意的。
  站在那道帘幕之前而不跨越过去是非常困难的,看到那道帘幕而不将它举起来是非常困难的,要一直保持觉知以便使这道帘幕不会随时被举起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站在那道帘幕之前而仍然不将它举起,这真的是一件近乎不可能的任务。但是这也有可能发生,那是因为在完成断食的前三天,我被杀了。
  所以在各种讨论中我是到许多次,好比犹大试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想要杀死耶稣,虽然犹大对耶稣并没有敌意。杀我的人对我并没有敌意,虽然他被视为敌人,也被当成敌人来处置。
  那个谋杀变得很有价值。在我死的时候,那三天被留下来了。在经过那一世所有为开悟所做的艰辛的努力之后,我才能够在这一世达成。在经过了二十一年之后,我才能够达成原本在那三天之内可以达成的,在那一世里面那三天的每一天,我必须在这一世花上七年的时间。那就是为什么我说单从我的前世来看,我不是在完全成道的状态下来的,我会说我是在接近完全成道的状态下来的。帘幕可以被举起,但是这样的话就只能再来一次了,现在我可以再有另一次的出生,现在有再出生一次的可能性。但是那要依我的感觉而定,要看我是否觉得再来一次是有用的。我在这一世中会继续奋斗,看看再来一次是否会有一些作用。如果有用,那么再来一次才值得,否则事情就结束了,那么再作任何努力都是没有用的.所以那个谋杀是有价值,有好处的。
  如同我告诉过你们的,在身体中与在其它意识状态中时间的衡量是不相同的。在出生的时候,时间移动得很慢。在死亡的时候,时间栘动得非常快速。我们还不了解时间的速度,因为在我们的理解当中,时间是没有速度的。我们只了解在时间中所有的东西部在移动。
  直到今天,甚至连最杰出的科学家都还完全不知道时间也有速度。原因在于如果我们不将时间的速度固定或决定下来,那么就很难去衡量所有其它的速度了,因此我们让时间保持固定。我们说某人在一小时内走了三英哩的路,但是在这三英哩内,如果这一小时也稍微走了一些,那么就会产生很多困难。所以,我们将时间固定下来,让它保持静态,否则一切都会变得混乱不堪。所以,我们将时间固定下来。但是最有趣的就是时间不是静态的,它比任何其它的东西都来得多变,而且走得更快.时间意味着改变.我们将它固定下来,就好比将固定帐篷的钉子锤下去一样。这样做的理由很清楚地是因为如果不将它固定,那么要衡量所有其它的运动都会变得不可能,时间跑的速度也多少是根据一个人的头脑状态而定。
  小孩的时间速度是很慢的,但是老人的就很快,就压缩得很小很紧凑。在一个很短的时间范围内,一个老人会觉得时间移动得非常快。对每一种动物来说,情况也是一样,时间移动的速度各不相同。这就好比人类的小孩要花十四年才能长成,而小狗只要花几月就能长成,一些动物的幼儿长成的速度更快。
  有一些动物几乎一生下来就长成了。在牠们把脚放到地上的时候,牠们就已经和牠们的族群中的成人没有什么不同了,牠们已经长成了。那就是为什么动物没有很强的时间感,时间移动的速度对牠们来说是很快的,快到小马把脚一放到地上,牠就立刻会走了,牠感觉不出在被生下来与能够走路之间有一个时间差。
  人类的小孩能够觉察到时间差,所以人是一种被时间困扰的动物。也就是说,人们一直都处于紧张的状态,一直在和时间赛跑,好像时间不断地过去而且继续向前跑,使他一直保持落在后面。
  在我前一世最后的时刻,剩下的工作可以在三天之内就完成,因为时间非常地紧凑,我当时是一百零六岁。时间过得非常快。前一世那三天的故事在我这一世的童年继续进行。在我前一世那是快要结束的时候了,但是在这里,在这一世要完成那个工作必须花上二十一年的时间。
  许多次,如果机会错过了,那么单单为了要弥补一天就可能需要花上七年的时间。因此,在这一世我不是在完全成道的状态下来,而是在接近完全成道的状态下来的。但是我现在必须作一些不同的安排。
  如同我告诉过你们的,马哈维拉必须设计一个苦修、苦行的系统,透过那个他才能够给子。而佛陀必须再设计其它的方法来一一证明所有的苦行全都无效。这也是属于苦行的那一类型。但是马哈维拉和佛陀不需要做的,我必须做。根本就不为了什么,我却必须要读遍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它根本就毫无用处,我完全用不着这些东西。但是对现代的世界来讲,没有人会去操心一个继续断食或闭眼坐着的人,借着苦行没有任何讯息会被传达出去。如果任何人能够借着任何的苦行而到达,那也只是因为他能够得到我消化过的大量理性知识的帮助,这些大量堆积的理性知识每天都在成长,变得越来越多了。
  那就是为什么我整个一生都花在书本上。我要说马哈维拉在持续断食上不会有太多的麻烦,但是我却必须麻烦自己去读这么多对我没有用处的东西.然而,只有在吃了这些苦头之后,我才能去和这个世界沟通,才能将我的讯息变得容易了解,没有其它的方法,现今这个科学时代只能够了解它自己的语言。
  如果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已经很清楚,那么开始去知道一些自己前世的事也不会太难的。我希望我可以使你很快地回忆起这些东西,因为如果你能够记得,那就可以节省很多的时间和精力。一般发生的情形是:你并不是你前一世停止的地方开始你的生命,而是每一世你几乎都是从ABC开始。如果你能够记得你的过去,那么你就不需要再从ABC开始,你可以从你过去停止的地方开始,只有这样才可能会有进步,其它没有。
  有一件事值得了解,就是动物几乎没有任何进步。科学家感到很困惑,动物不断地繁衍,但是却没有任何进化。猴子的大脑只比人类的稍微少发展一点点而已,但是进化的差异却远远大于大脑的差异。这是怎么回事?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猴子走不出这个重复的循环?牠们刚好就在牠一万年前所在的地方。
  我们一直以为每一个地方都在继续着进化的过程,但事实上它是非常不确定的。达尔文的假设非常令人困惑,因为千百年来猴子都一直停留在牠们原来的地方,牠们没有发展。松鼠还是松鼠,没有发展,母牛还保持是母牛,没有进一步的发展。所以发展不是自动产生的,必须要有一些能够创造差异的东西。
  每一个猴子都从牠父亲开始的地方开始。儿子不能从父亲结束的地方开始,父亲没有办法和儿子沟通,牠无法使牠的儿子从牠这一世离开的地方开始。那怎么会有任何进步呢?儿子每一次都得从同一个起点开始。
  关于灵魂的发展也有类似的情况,如果你在这一世是从你前-世起步的地方开始起步,那么你就无法发展、就灵性方面而言,你并没有进化,每一世你都是从你以前起步的地方开始。如果起点保持不变,那么就没有进化。
  进化或发展意味着前次的终点应该是这次的起点,否则将不会有进化。人类能够进步是因为他发明了沟通的语言,父亲可以将他所知道的教给他的小孩,教育就是意味着这个,父亲那一代知道的可以交给儿子这-代。
  但是儿子可以不必从父亲开始的地方开始。如果孩子能够从父亲停止的地方开始,那么就会有进步。那么这个移动就不会是圆形的,而会是螺旋形的。那么小孩就不会绕着圈子走,小孩会开始向上爬。他会开始向上爬。好像他是在一个山丘上一样,任何对一般人类的进化来说是真实的东西,对个人灵性的进化来说也同样会是真实的。
  如果你在这一世和前一世之间没有任何连系,那么你就都还没有关始探查你的前一世。你还没有去探查你停下来的地方,以便从那个地方开始。因为这样,你可能会从前一世打地基的地方,重新开始建构相同的大厦,你会再打一次地基。如果你只是一直在打地基,那么你到什么时候才能把这楝建筑盖好呢?
  因此,我告你一点点关于我前世的事情,不是因为它有什么价值,或是你可以从那里知道一些关于我的事。我告诉你这个只是因为它或许可以使你反观自己,然后使你去找寻你的前世。当你知道你的前世时,将会有一个灵性的革命和进化。之后你就会从你的一世停止的地方开始,否则你将会迷失在无穷无尽的世世代代里。哪宴都到不了。有的只是重复而已。
  在这一世和前一世之间必须要有一个连结,一个连系。应该要知道在你前世所成就的一切,而且你应该要有能力向前跨出去。那就是为什么佛陀和马哈维拉要非常详细地讨论前世的事情,以前的老师并没有做这件事。
  吠陀经和优婆尼沙经的老师们谈论了所有至高无上的知识,但是他们没有将它与了解前世的科学连系起来。到了马哈维拉出生的时候,这种需要变得很明显。很明显地,光是告诉你,你将会变得如何是不够的。同时也需要告诉你,你以前是如何,因为没有你过去的支持和帮助,你的潜力无法开花,你无法变成你能够变成的样子。这就是为什么马哈维拉和佛陀的生命中有整整四十年的时间都在试着使人们回忆起他们的前世。只要一个人不记得他的前世,他就被告知他不需要麻烦去做进一步的发展。他应该先看清楚他的道路和要到达的地点,然后再向前跨出去。否则只会下断地在同一条路上来来回回地跑,而没有任何用处。那就是为什么前世的记忆变成绝对不可或缺的第一步。
  现今的难题是:使你记得你的前世并不会很困难,但是叫做勇气的东西已经丧失了。要使你变得能够回忆起前世,除非是当你处于这一世非常痛苦的记忆中时,仍然能够保持不被打扰,否则是不可能的。
  要承受这一世的记忆不会很困难,但是当累世的记忆打击你的时候,那将会是很难承受的。这一世的记忆是分批而来的,但是多世的记忆是用它们整个的力量打向你。
  在这一世里,你今天所受的折磨,第二天就忘了,第二天所受的折磨,第三天就忘了。但是你累世的记忆是用它们整个的力量打向你,不是片片断断地。你能够承受得了吗?只有当你能够承受生命中最坏的情况时,你才能得到承受前世记忆的能力。不论发生什么,都不应该对你有任何影响。
  当这一世已经没有任何能够导致你焦虑的记忆时,你才能够被带进前世的记忆当中。否则那些记忆会对你造成很大的创伤,除非你有能力和资格去面对它们,否则这些会导致创伤的门是不可能被打开的。


摘自  奥修  《无边无际》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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