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tea 于 2013-4-28 16:00 编辑
钟爱的师父,我在西方被训练成一个社会工作者。我学到的社会工作中很重要的一点是要让一个人尊敬自己、爱自己并感觉到自己是有用的。我学到的是要给予他支持并帮助强化他的自我。而你却说要杀死自我。现在我觉得很混乱、迷惘。 阿哈娜,你会需要自我是因为你不知道真实的自己。自我是替代品,它是一个假的实体。因为你不知道自己,所以才必须去创造出一个人造的中心,否则你将不知道如何在生活中立身处世;因为你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脸孔,所以才必须戴上一个假面具;你不知道自己的实体何在时,才会需要去依赖影子。 生命只有两种过法。一种是从你本性的最核心去过生命,那是神秘家的方式。静心说来无它,而是用来使你察觉到真正的自己的一种设计。你真正的自己并不是被你创造出来的,它不需要由你来创造,你已经是它了。你跟它一块诞生,你就是它!它只是需要被发现。这并非不可能,虽说社会并不允许这件事发生,但这并非不可能……而且从来也没有社会会允许它发生,因为真正的自己是非常危险的。它对教会的体制而言是危险的,对国家、群体和传统而言都是危险的,因为一旦人知道他真正的自己时,他将会变成一个个体,再也不会有群众的心理,再也不会盲从迷信,再也不可能被剥削利用,他不可能象只牛般地被牵着鼻子走,也不可能被命令和指使,他会依据自己的光去活,依据自己内在的精神去活。他的生命将会有无比的美及整合。但这也正是社会所害怕的。 一个整合的人会变成个体,而社会要你成为群体的一部分,社会教导你要有「个性(personality)」,而非「个体性(individuality)」。让我们来了解一下「个性」这个字。它来自persona这个字根,而persona的意思是面具。……社会给你一个假面具,一个关于你是谁的虚假概念,它给你的只是一个玩具,而你却终生都抓着这个玩具不放。 当我说跟随你的本性时,意味的是透过静心去过你的生命,如此一来,你就是在过一个属于叛逆、冒险、勇气的生命。如此一来,你才算是真正的在活!另外一种假装在活的方式,则是自我之道。加强自我、喂养自我,好让你不需要去看「自己」何在,于是紧捉住自我不放。自我是社会创造出来用以欺骗你,使你从对「自己」的注意移开来的人工制品。 自我是人为的,由我们制造出来的。而且因为它是由社会制造出来的,所以社会对它会有支配力。因为它是由国家和教会、以及那些有权的人制造出来的,所以他们可以在任何一刻毁掉它,自我依靠他们而存在。因此你必须无时无刻戒慎恐惧,你必须无时无刻服从于他们,屈意顺从他们,好让你的自我维持完好如初。如果你不是一个个体,社会将会礼遇你;如果你不是一个耶稣、不是一个苏格拉底、不是一个佛陀,社会将会对你推崇备至。只有当你是一只绵羊,而不是一个人的时候,社会才会尊敬你。 西方已经完全忘掉如何静心了,这得要归功于基督教。基督教已经创造出一个非常虚假的宗教,它对静心一无所知。基督教非常的形式化、仪式化。它是社会和隶属于社会的政治结构中的一个环结。关于这一点,马克斯说的一点也没错——宗教是人民的鸦片。西方由于基督教而失去了追寻和探问它自己本性何在的线索。人无法缺乏某些关于自己的概念而活——如果你无法发现到什么,便得创造些什么出来。这个「什么」将会是假的,但聊胜于无,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阿哈娜,你过去被灌输的观念是完全荒谬的无稽之谈。是谁一直在灌输你这些观念并不重要,不管是大学、政客或是宗教家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被搅胡涂了,因为我告诉你的恰好相反。我告诉你要摆脱自我,因为如果你摆脱了自我的桎梏,就是摆脱了那些一直在阻碍你的意识自由流动的岩块。 你的意识本来就在那,只是被岩块挡住罢了,它不需要你从其它地方带回来,只要你移开那些岩块就够了。宗教真正的内涵不过就是在移开那些不必要的东西,好让必要之物开始流动。所有非本质的东西都必须被移开来。你的本质已经在那了,一直都在那!移开岩块,那时你将讶异于,你并不需要去创造真正的自己,它会向你显露出它自己。 真实之物有其本然的美,真实之物是永生不灭的。因为它是永生不灭的,所以它不会恐惧害怕。不真实的事物无时无刻不在颤抖。自我永远都处在危险之中,任何人的一句话都足以毁掉它。因为它是由别人给你的,因此他们也可以将之收回。今天,世人尊敬崇拜你,明天也许就唾弃、贬低你了。如果你不同意他们对生命的想法、他们的价值观,如果你不跟随他们的生活形态,他们就会撤回对你的尊敬。那时你将会跨掉,而不知道你是谁。 波赫士(Borges)写过: 「我梦到我从另外一个梦中醒来,那个梦充满着剧变与混乱,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不知名的房间里。黎明将至,微弱的晨光蒙胧地映照出青铜床脚架和床头的轮廓。我惊恐地回想:『我在哪里?』并顿悟到我不知道。我自问:『我是谁?』却认不出自己。恐惧从我的身体里窜起,我心想:『这个苦恼的醒悟真是一场炼狱,这个没有未来的醒悟将会是我永恒的命运。』接着我才真正的醒来——全身颤抖。」 不知道自己,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这的确是真正的炼狱。但是人的确就是活着而不知道自己是谁。在这种情况下,比较简单且廉价的方式便是去创造出一个自我,而西方一直在跟随简单且廉价的方式走。不只是西方,东方大部分的人也一直是如此,只要将少数成道的人放在一边不算的话,那么整个世界一直都是如此。 在我看来,世界上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算是西方人,只有非常少、屈指可数的人算是东方人。对我来说,东方和西方并非意指地理上的位置,而是指灵性上的向度。佛陀、老子、查拉图斯特拉、亚泊拉罕、摩西、基督、圣弗朗西斯——他们都算是东方人。他们诞生在哪里是无关紧要的,同时也是超出物质世界之外的。圣弗朗西斯的确是诞生在西方,但是我会把他当作是东方人。 灵性的向度,内在的太阳在那升起的向度隶属于东方。而灵魂的黑夜,对黎明太阳东升的向度一无所知的世界则是隶属于西方。人不会单单只是因为出生在印度就算是具有宗教内涵的人。宗教没有那么廉价,它是存在中最昂贵的事物,因为它是最珍稀的,没有任何快捷方式可以通过它,那些寻求快捷方式的人注定会受骗上当,他们得到的只是玩具罢了。而你们一直在信仰膜拜玩具,是因为你不想要冒险进入未知。 最大的未知存在于你的身体里面。你的意识是最浩瀚无际,没有被画在地图上的海洋,同时也是最危险的海洋,因为当你开始向内走时,你会开始落入空无之中,莫大的恐惧升起,怕自己会疯掉的恐惧,怕失去你的身份认同的恐惧……因为你一直将你自己认知为一个名字,你一直认为自己是某特殊人物——你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医生,一个机械师,一个商人,你认为自己是一个男人或是女人,你认为自己有受过教育或是没有受过教育的。所有的这些认知却在你向内走时开始消失不见,所有分类的框架在意识的大海中消逝不见。 当你向内走时,你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既不是白人也不是黑人,既不是印度教徒也不是回教徒,既不是印度人也不是巴基斯坦人……既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随着你向内走的同时,所有的这些分类框架亦将溜出你的手心之外。如此一来你是谁?你开始失去自我的踪影……莫大的恐惧疑虑升起,这是对一无所有、空无一物的恐惧。你掉入无限之中。谁知道你是不是有办法再度回来?而且谁知道这个探索的结果又将会是如何?懦夫紧抓住岸边不放,完全忘掉有关大海的事。这就是发生在全世界的事情。人们捉住自我不放,因为自我给你某些关于你是谁的概念,给你某种程度的清楚、明白。但是自我是虚假的,而那个清楚也是假的。 因真相而混乱,总比因幻象而自认为清楚明白要好。 阿哈娜,你是对的,跟我在一起必定会有莫大的混乱产生,因为慢慢地,你全部的知识都将会被证实是无知罢了,此外无它。躲在你精明背后的正是你愚昧的心智。自我的背后其实空无一物——因为它不过是个幻影。 当你清楚地明白:你过去一直紧紧抓住的东西其实是个幻影时,必然会有莫大的恐惧、混乱、困惑不安。但是出自这一混沌的将会是星球的诞生。每个人都必须经历过这一团混沌未开的状态——这是灵性成长的一部分。为了得到真的,你必须先失去假的。但是在这两者的交替间,将会有一个断层出现,那时假的已然消失不见,而真理却仍未到来。这些时刻是最关键的时刻……这些时刻便是你需要一个师父或是朋友的时刻。 前几天佛陀恰好说到:「一个师父或是朋友是有必要的。」在这些片刻中,你会需要某个人握着你的手,给你支持,这个人会告诉你:「不必害怕。现在这个空无很快就会过去,那时你将会感觉到自己是充满的,满溢而出,只要再多等一下,再多一点耐心就够了。」师父无法给你任何东西,但是他可以给你勇气,当你的理智想要走回去、想要回头、想要再度抓住岸边的那些关键时刻,师父会扶你一把。 师父的喜悦、他的信心、他的权威……记住,当我说「他的权威」时,我的意思不是说师父是有权威的人。师父从来都不是有权威的人,但是他有点权威感,因为他是一个见证者,他知道关于彼岸的事,他去过彼岸,你只是听过有关彼岸的事,读过有关彼岸的事,你只知道关于此岸的事,以及它的舒适、保险和安全。当狂风怒吼,此岸的踪影渐渐失去,却又无法看到彼岸时,你的理智会说「回去!尽快回去!旧的海岸已经消失,而新的海岸仍未出现。也许彼岸根本就没什么东西,也许根本就没有彼岸这回事。这场暴风雨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在这些时刻你是与师父在一起的话,你会看见这个人静静地坐在船上,完全冷静而泰然自若,他笑笑地说:「不必但是。」他会吹着他的笛子,或是唱着歌,或是说笑话给你听,告诉你:「不必担心,彼岸存在——我知道、我去过那,只要多一点耐心就看得到了……」 望进他的双眼……他那绝对的自信将会是唯一的希望。看见他的平静、泰然自若、他的决心……他没有回头看,没有一丝的害怕。他一定曾经看过彼岸,一定曾经去过那里。他的整个存在如是说,他的整个存在如是证明。当他握着你的手时,你可以感觉到他的手没有在颤抖,你可以感觉到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出自于他自身的经验,而不是因为圣经上、吉踏经上、法句经上有记载过。他是靠自己经验过而知道的——他的权威来自于此。 一旦他的信心、信任感染到你时,你也会开始笑。你的笑当然会有一丝的紧张,但你会开始笑,你也许会开始跟着他一起唱歌,只为了消除自己的紧张害怕,就好象有些人会在黑暗中吹口哨一样。你也许会加入他的舞蹈,只是为了让自己忘掉已在发生的事而狂舞。你不想看到围绕在你周遭的暴风雨,你不想记起过去,也不想思考未来的事。你的未来似乎是黑暗而阴霾的。你加入他的舞之中…… 纵然是出自于恐惧,也要与他共舞;纵然你的声音必定会颤抖,也要与他一起歌唱;纵然你的笑容有点僵硬,也要与他一起笑。暴风雨很快就会过去。你愈有耐心,结束便会愈快发生。那时你将会有能力看见彼岸,因为当你的双眼不再充满着恐惧,不再焦虑不安时,就会变得具有感受的能力。看见(seeing)会从你的内在升起,你会成为一个看得见实相的人。 彼岸并不遥远,只是你的眼睛充满着烟雾而使你无法看见实相。事实上,此岸就是彼岸。如果你的双眼是清晰的,如果你的感知没有被云雾所蒙蔽,如果你的洞察力已经从自性中升起时,如果你可以看到并且听到,那么你将会知道此岸就是彼岸。当人知道真相时,他真的会因为生命的荒谬而大笑,因为我们早就已经拥有我们所渴望的东西了。宝藏原本就在自己身上,而我们却到处奔波寻觅。 没有必要去创造出自我,因为你的内在具足着超凡的自己。 但是我可以了解你的混乱迷惘,继续走下去,不要回到你过去的清楚明白,那是骗人的。处在这个混乱中,和我在一起久一点,这团混乱很快就会烟消云散。届时将会有一种全新的清楚到来。 有两种清楚。一种是智性上的,在任何一刻都可能被带走,怀疑在任何一刻都会被创造出来……智性充满着怀疑。无论你听过什么,无论你被灌输过什么,都可能轻易地被我带走,它没有多大的价值。你这一辈子的训练,居然可以轻易地被我将地球从你的脚下带走,而后你就开始觉得混乱不安了。这算是哪门子的训练?而这样的明白又有什么价值?如果我可以这么轻易地使你觉得混乱,这意味你并不是真正的清楚。我将带给你一种不可能被混乱的「清楚」。 有一次某个伟大的哲学家去看克里虚那。这个哲学家争辩说神并不存在,而他的论点真的很有道理。这个人叫做谦德拉。克里虚那完全不识字,他对哲学一无所知,也从来没有上过大学,他只有小学二年级的教育程度,可以读和写一点点的孟加拉国文。 这个哲学家则是受过良好的教育,是世界知名的学者,曾经写过很多书。只见他雄辩滔滔,而克里虚那却一直在笑。每当这个哲学家提出一个很漂亮、强而有力的论点时,克里虚那就会跳起来拥抱他。当时有一大群人围观,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哲学家觉得非常尴尬,因为他来的目的是要辩论,而这是哪门子的辩论?这个人居然在大笑、跳舞,有的时候甚至会拥抱他。 哲学家说:「你难道没有被我的论点干扰到吗?」 克里虚那说:「我怎么可能会受到干扰?我真的很欣赏你的论点。你很聪明、很机灵,你的论点非常漂亮;但我又能怎么办?我知道神!问题不在于辩论的结果如何,因为并不是我相信神存在。如果说我是信仰神存在的话,你就可以干扰得到我,你可以使我觉得混乱,把我所有的清楚都带走;但问题是,我知道他存在!」 如果你知道,你就是知道,不可能有办法可以使你混淆不清。我将给你那样的清楚——你将会知道,并且不是依靠任何的证据,而是来自你存在性的经验的清楚。那时你不需要别人教导你要尊重自己、或是爱你自己、或是感觉自己是有价值的。当人知道自己时,他会知道他就是神。当这种我就是神的体验从你身上升起时,你还能够给自己比这更多的尊重吗? 而且又有谁能够在那给予尊重?只有神。当在你本性最深邃的隐秘处有这样的领悟时——我就是真理——你还需要去感觉比这更有价值的东西吗?你已经来到那最终的,你总算知道那最终的就是你最内在的本性,你内在的领土。 是的,你一直被灌输要尊重自己,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你一直被灌输要感觉自己是有价值的,因为你根本就感到自己没有价值;你一直被灌输要爱自己,因为你根本就恨自己。这事吊诡的地方,同时是令人觉得讽刺的地方在于:是同样的一批人一直在对你做这两件事情。 这些人首先让你觉得自己没有用,这是到目前为止所有的教会、所有所谓的宗教,所有的政治意识形态,所有的社会、文明和文化做生意的秘诀所在,这是一个赚钱的秘诀:他们先让你觉得自卑,觉得自己没有用、没有价值。每个小孩都被大人教得感到自己很没用,他被灌输说:「除非你变成这个或那个,否则你就是没用的人。」当他开始觉得自己没用时,我们又会开始告诉他:「感觉自己是有用的,感觉自己是有价值的,如果不能感觉到自己的用处,你的生命就算是白过了。」 我们首先告诉他讨厌自己并且苛责、挑剔他做的每一件事情,他因此而开始恨自己,因为他不够好,永远都赶不上大人对他的要求。父母说、老师和教士全都加入这场阴谋,每个小孩都被贬低、苛责得无地自容,以致他会开始觉得:「我一定是世界上最笨的人,因为我会去做那些不应该做的事情,而且又不会去做那些应该做的事。」在这种情况下,有一天我们又会开始告诉孩子:「为什么你不懂得自爱呢?如此一来,你要如何在社会上生存?」 我们不给孩子任何的尊敬,而后等到他变得对自己不尊敬时,我们又开始告诉他要怎么做才会让别人尊敬他。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每个小孩都带着对自己莫大的尊敬诞生在这个地球上。每个小孩都知道他自己的价值——本然的价值何在。他并不是要象一个佛陀、或是克里虚那、或是耶稣基督一样才会有价值——他单单只是知道,他是有价值的,因为他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存在,这就够了!而且每个小孩也都爱他自己、尊重他自己。 是你们一直在教导他恰好相反的谬论。你们先毁掉他身上所有美好的东西,接着便开始帮他画上一张假面具。毁掉自然本身的美,然后再去画他的脸,使他变成彻头彻尾做作虚假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只有假人才会甘心做奴隶,只有假人才会跟随愚蠢的政客,只有假人才会去做十足愚昧无知的宗教家的牺牲品。如果人类真实而自然地存在的话,他们不可能会被剥削利用,不可能会被压迫。 阿哈娜,继续坚持下去,虽说你很混乱,但这样很好,这是好现象,你已经来到这个有莫大混乱从你身上升起的点上了。你再也无法信任你的自我了。很好!这非常非常的重要,因为现在才有可能再走第二步路。我会把你的童年、你内在的财富归还给你,这份财富不需要你急急忙忙地去创造,它是你自然流露的爱。爱不是培养出来的,爱是你自发性的自尊自重,唯有当你感觉到你是神的一部分,你是神圣的那一刻起,尊重才会升起。 记住:自我是由比较建构而成的。自我总是拿它和别人做比较;而自己则是你本然的存在,它不需要比较。你知道你自己相较于任何人既不是比较差劲,也不是比较优越,它就只是它自己罢了。但是自我永远都在竞争、比较。记住:如果你觉得比某个人优越的话,那么你注定也会感觉到比某个人差劲。自我是一个非常诡谲的现象,它一方面使你感到高人一等,另一方面却又使你感到矮人一截。它不断地将你围困在一个双重的捆绑中,一直将你往相反的方向拉扯,它足以将你逼疯。 你一方面认为自己比仆人高一等,但如果是你的上司呢?你强迫仆人对你唯唯诺诺,而又对你的上司唯唯诺诺。你强迫你的仆人、或是你的妻子、或是你的孩子成为你的奴隶,至于你的上司呢?则是对他摇尾乞怜。 在这种情况下你怎么可能会喜悦呢?这两者都是错误的,使其它人感到卑下是一种暴力,这是背离神之罪;而使你自己在某个人面前感到卑下,也是一种背离神之罪。当你知道真正的自己时,两种情况都会消失不见。那时你就是你,别人就是别人,不会有比较出现,没有人比较优越,也没有人比较差劲。 我把这称为真正的灵性的共产主义,但是唯有当自知——关于自己的知识——发生时才有可能。马克斯或恩格斯、斯大林或毛泽东,这些人都不是真正的共产主义者,他们活在自我之中。老子、佛陀、耶稣才是真正的共产主义者。没有人将他们视为共产主义者,但他们才是真正的共产主义者。因为如果了解他们的看法,你所有的比较必定会因此而消失。当没有比较时,就会有共产、共享。也唯有当比较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时,真正的平等才有可能发生。 不知道自己,你就是一个沉睡不醒的人;不知道自己,你就是一个去问其它人:「我家在哪?」的醉鬼。醉鬼有的时候甚至会问别人:「先生,你可以不可以告诉我,我是谁?」 某天一个喝醉酒的人折回来问酒保:「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朋友?他有没有来过?」 酒保说:「有,就在几分钟前他还在这里啊!」 「你可不可以好心一点告诉我,我那时候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某天一个喝醉酒的人站在酒吧里,转身问他右手边的人说:「你刚刚有没有把啤酒倒进我的口袋里?」 男人说:「当然没有。」 接着他又转身问左手边的男人:「你刚刚有没有把啤酒倒进我的口袋里?」 男人说:「我怎么会把啤酒进到你的口袋里?」 接着这个喝醉的人喃喃自语地说:「我就知道——一定又是里面的清洁工作了。」
摘自 奥修《法句经(二)》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