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我”

建梅

灵修体系的人，常常说到“小我”，那么，小我到底是虚幻还是实有？是空还是有？如何对待小我？


小我，好比你昨夜做梦梦中的我；你昨夜梦中的我，是有还是无？智者们的回答常常是：非有非无。为什么说非有非无？梦时即不无，所以非无；醒来即不有，所以非有。它是虚幻的还是实有的？小我即自我，从究竟来说，它是虚幻的，不可讨论的。不可讨论是因为它本就不是真的有，本就不是有实体的存在。

当你迷惑，小我出现；当你清醒，小我消失。出现并不是真出现，消失并不是真消失，为表达的需要，一切只是名义上那么说。迷惑又称入梦，清醒又称醒来。入梦，并非仅仅发生在夜晚，白天陷入妄想也称入梦。凡是撇开现实进入头脑故事的时刻状态，都称入梦；从头脑里出来，看到眼前的现实存在，都称醒来。醒来即不见小我，入梦便小我幻生。

小我是怎样产生的？入梦，一念妄想；小我是怎样消失的？醒来，觉光普照。实际上小我的确不可讨论，因为“小我”这种东西，就像乌龟身上的毛，兔子头上的角一样子虚无有。本不实际存在的东西讨论它，必然落入玩笑戏论中去。不但关于”小我”，人们所探讨的许多事物都是这样。开智的圣者常常不多说话，就因为是他们不想再和世人们一样，去参与讨论那些本不存在的事物，徒添一些梦话和戏语。

智者们开口说话，多是因为人们需要。不然，他们可以和天地同寿而保持一言不发。语言不是他们的需要，他们无需要。他们只是被需要——被活着、被呼吸、被思想，被感受等等。对智者而言，他们的小我就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一点儿也不会超出这个。那是一个念头，它们等同于念头。念头是小我的百千万亿化身。通常情况下，小我就将自己化身为百千万亿念头匿藏其中，直到它以“我”的形式出现。小我显化充其量只是一个念头，除此之外它还能是什么呢？

通常智者们既不哄骗小我、调伏小我、沟通小我，也不排遣它。他们只是做他们自己。小我来，它们来；小我去，它们去。智者都允许，他们对此没有异议。他们对待它，就像对待天上的白云，空中的风和树上来去的小鸟。小我是镜中的一张面像，但它既不是你，也不是你的。它只是一个错觉。智者们对待他的小我，就像对待你梦中梦时的那个我。小我是水中的倒影，没有清醒者把那当作自己，除非人在糊涂时。

你经常纠结于小我的问题吗？别和一场梦中的一个虚构人物纠缠。只要你的心灵之眼不睡，小我的幻象就不会升起；即使升起，它也没有能力拉着一个真实的你坠入虚妄或痛苦之中，它没那个能力。过你的日子，给小我自由来来去去。允许小我来来去去，就像允许树的影子来回在墙上移动。智者关注的是智光，念头及影像是次要的。智者体会他的觉光，观赏他的念头，这就是他的“和光同尘”；智者处在他的觉光里，活在他内在的声音（念头）中，这就是他的“光音天”。

在和光同尘的日子里，在光音天里，智者的小我变成美丽的飞天和满天的星云；而智者则变成光音天全体，或宇宙全体。那是一个完满的存在。完满到你一法不缺，一物不欠。在光音天或过和光同尘的日子久了，你想不起小我的存在，你只天天见到佛国里的众妙相菩萨，天天和她们生活在一起，作伴侣，作同修，作佛眷法侣。你体会“何其自性，本来清净；何其自性，本自俱足；何其自性，能生万法；何其自性，本不动摇“等五何其。佛经里的境界不是神话，当你体会到时，那是你的现实。

小我的本质虽不是真实存在，但它能引发你穿过一重重梦幻，作一系列的真相探索，到达再也不被任何假象所欺骗之地。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小我虽不真，但它却是佛菩萨向你发出的邀你去往彼岸的信号，是自性本身运转所携带的软件、系统或程序。智者最初重视小我，但不被它迷惑。所以，以正确的态度对待小我，是修行之初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正确的理解、认识和对待小我，能够引导你修行之初少走很多弯路和不内耗。

不要和小我纠缠，任何和小我纠缠的行为都是一种上当。和小我打交道，但不和小我做生意；倾听小我的需要，但未必就相信它；允许小我翻跟头，但不跟它一起胡闹。就将小我视为一个梦中的人物，只不过它是随时出现在白天的。小我，没必要让它吸引你那么大的精力和注意力。让小我过它的日子你过你的，而一边体会梦境一边体会清醒。经验和享受生命这种美好的现象。

分类：一念行者  《修行路上的故事》

南无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