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爱的师父,叛逆和臣服会在哪相会?
鸠罗,叛逆和臣服在自我的想法中才会相会。丢掉自我,臣服同时自然会发生,叛逆也是。 我知道你问这个问题的意思是什么。你的意思是:臣服和叛逆似乎是相反的两极——它们怎么可能相会?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叛逆而且臣服的呢?那是你这个问题的意思。那是思维如何想象臣服和叛逆的,透过思维你不可能看到它们在任何地方相会。 一个臣服的人会看起来没有什么叛逆性。一个叛逆的人总是不顺从的——他怎么可能会臣服?他也许宁可死也不会臣服。 你只知道一种臣服:那种被硬加在你身上的臣服,不是你去做,而是你被要求去做的臣服,你在刀口之下被强迫要臣服,那不是我在谈论的臣服。 我在谈论的是一种完全不同类型的臣服。你不是被强迫的——你看到自我的丑陋,你看到自我带来的痛苦,你看到这个正在发出恶臭的我,于是你利用师父做为一个丢弃自我的借口。记得——师父一直都是一个借口。 当你臣服于我时,你不是在臣服于一个特别的人——因为我不是以一个人存在于那。而且要记得:当你臣服时,我不是在那接受你的臣服,因为没有什么需要放弃交付出来的东西,只是自我的一个虚假的想法罢了。 就好象某个人相信他是很有钱的,但他不是。他来到我这说:「我臣服并交付给你我的整个王国。」我说:「好,我接受。」 我接受好让你能够摆脱这个荒谬的想法。你不曾拥有它,所以这不会为我创造出任何的麻烦。 两个嬉皮坐在一棵树下休息。那是一个满月的夜晚,两人因大麻而飘飘欲仙。其中一个人瞪着月亮很久,而后说:「真想要买下月亮,任何代价都可以。」 另外一个人说:「忘了这回事吧!因为我是不会卖的。」 当你臣服并交付出自我时,你不是在交托出任何真实存在的东西,只是一个想法罢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的话,那么师父一定会被一大堆的自我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会被闷死!他将必须携带一整个喜玛拉雅山般高的自我,他会无法活下来,甚至连走路、呼吸也不可能。我在世界上有十万个门徒,如果我必须接受十万个自我,那么味味克将会疯掉! 她会为其它必须安排的事而疯掉。人们送给我这么多的礼物,而她想要立即将这些礼物处理好,因为一直在搜集、追踪礼物经何而来,以及如何将它们维持干净,这对她而言已经变成一个沉重的负担了。现在她很担心我的钢笔。她每天都在问:「你什么时候才要将这些笔分送出去?」因为现在这正在变成她的一个麻烦。我想,我一定有二百枝或是更多的钢笔,我正在等待至少可以给每一个门徒一枝钢笔的那一天——我正在等!现在这些东西会成为我的一个麻烦——要给谁、不要给谁——所以我一直告诉味味克:「再等一会。」而且我告诉很多人:「继续拿来!」现在尼勒加那将特地到西方去带尽可能多的钢笔回来。但如果我必须保管所有这些自我,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老子屋太小了。 我乐于接受你的自我,要接受它不是一个问题。你没有给我任何东西,我没有从你身上拿走任何东西。但你可以摆脱一个想法、一个幻想,你能够摆脱自我就是重点所在。这不是强加在你身上的臣服,这是出于你自己的了解的臣服。 而后叛逆将自动发生,因为一个没有自我的人是世界上最叛逆的人。再度记得:当我使用「叛逆」这个字时,我并非意指它在政治上的涵意。一个没有自我的人不可能会有任何的政治策略。政治需要极端自大的人,政治的整个游戏就是自我的游戏,政治是一个自我的旅程。 当你不再被自我所重压时,当你移去这个重担时,当你的师父已经将你所谓的自我带走时,你的生命将会是属于叛逆的,属于极端的革命的。你不会是一个印度教徒,你不会是一个回教徒,你不会是一个基督教徒,你不会是一个耆那教徒。这才是革命。你不会是一个德国人,你不会是一日本人,你不会是一个印度人。这才是革命。你不会属于任何的宗教、任何的教派、任何的传统。这才是革命。 而且因为你没有自我,所以神能够流经过你,极大的创造力便可能发生在你身上,这才是革命。那时你将会活在一种完全放开来的状态中,事实上是神将会透过你而活,不是你。而神不可能做一个奴隶,神也不可能陷于任何形式的奴役之中。 鸠罗,叛逆和臣服的确书相交——在丢弃自我之中才会。但不要只是一直在尝试要将这些话了解成一种理论。做一些存在性的事,好让我说的事情成为你的经验——因为唯有经验才能解放。
摘自 奥修《法句经(四)》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