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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些超越世界的人才能够了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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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7 06:41: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tea 于 2013-8-7 19:36 编辑

  你怎么可能描述我们的生活方式描述得那么正确、那么详细,而我们对它却非常无知?再说,那些都是你已经超越的,这不是很似是而非吗?


  它看起来似是而非,但其实不然,唯有当你超越,你才能够了解,当你处于某种头脑的状态,你无法了解那种头脑状态,因为你是那么专注于它,你是那么与它认同。要了解的话,需要一个空间、需要一个距离,但是你没有那个距离,唯有当你超越一种头脑的状态,你才能够了解它,因为这样的话就有一个距离,那么你就能够处于超然的地位,你就可以不要认同而看,你就能够有一个很好的看法。
  当你处于爱之中,你无法了解爱,你或许能够感觉到它,但是你无法了解它,你太过于沈迷于它里面,然而,要了解的话需要一个超然的态度、需要一个不执着的超然;要了解的话,你需要成为一个观察者。当你处于爱之中,那个观察者丧失了,你就变成一个做者,你就变成一个爱人,你就无法成为它的一个观照,唯有当你超越爱、当你成道而远离爱,你才能够了解它。
  一个小孩无法了解孩提时代是什么,当孩提时代过去,你才能够回顾而了解,年轻人不能够了解年轻是什么,唯有当你变老而能够往回看,唯有当你保持一个距离,唯有当你处于超然的地位,你才能够了解它,任何能够被了解的都只能够借着超越而了解,超越是一切了解的基础,那就是为什么每天你都能够给那些处于困境的人很好的劝告,而如果你处于同样的困境,你就无法给你自已那个好的劝告。
  如果其它某人处于困境,你有空间可以观察,你能够观照,你能够给予好的劝告,但是当你处于同样的麻烦,你就没有那么有能力可以这样做。如果即使在那个时候你也能够很超然,你就能够做得到,如果即使在那个时侯你也能够看着那个问题,好像它不是你的问题,好像你是在外面,站在山上往下看,那么你也可以做得到。
  如果即使只有一个片刻,你能够站在它的外面,你能够以一个观照来看着它,那么任何难题都能够解决。观照解决每一件事,但是当你深入任何状态,你很难成为一个观照,你非常与它认同。当你在生气,你就变成那个生气,没有一个能够看、能够观察、能够注视、能够决定的人被留下来,没有一个人被留下来。当处于性之中,你完全在当中移动,在那个时侯没有一个不涉入的中心。
  在优婆尼沙经里面说,一个注意看他自己的人就好像一棵树上有两只鸟,其中一只乌正在跳跃、享乐、啄食、歌唱,而第二只就站在树梢,注意看着另外一只乌。
  如果你有一个观照的自己停留在上方,继续看着发生在下面的戏剧,而你是那出戏的演员,你是参加者,你在那里又唱又跳,你在那里讲话和思考,而且涉入它里面,如果某个深深在你里面的人能够继续注意看这出戏;如果你能够在剧中扮演一个舞台上的演员,而同时坐在观众席上看;如果你能够成为演员和观众两者,那么观照就进入了,这个观照将使你能够知道、能够了解、能够有智慧。
  它看起来似是而非,如果你去到佛陀那里,他能够深入你难题的细节,并不是因为他处于那个难题之中,而是因为他不处于那个难题之中,他能够穿透你,他能够将他自己置身于你的情况,而仍然保持是一个观照。
  那些在世界的人无法了解世界,只有那些超越世界的人才能够了解它,所以对于任何你想要去了解的,你就超越它,它听起来好像似是而非。对于任何你想要知道的,你要超越它,唯有如此,那个「知」才会发生,如果你在任何事情里面都以一个局中者来行动,你或许会搜集很多资料:但是你将不能够成为一个聪明的人。
  你每一个片刻都能够练习它,你能够成为两者,成为演员和观众两者,当你在生气,你能够将头脑转移,好让你能够跟愤怒分开,这是一种深层的艺术,如果你去尝试,你将能够做得到,你可以将头脑转移。
  在某一个片刻之下,你可以生气,然后游离出来注意看着你的生气,注意看你自已镜中的脸,注意看你在做什么,注意看什么东西发生在你的周遭,注意看你对别人做什么,以及你如何反应,看一下子,然后再生气。进入生气,然后再变成一个观察者,这是可以做到的,但是要做到的话需要很深的练习。
  尝试它,当你在吃东西的时侯,成为那个吃者,享受它,变成食物,变成那个吃,忘掉说有任何一个人在观察它,当你充分进入它,那么下一个片刻就从那个行动移开,你仍然继续在吃,但是你开始注意看着它,有食物和吃者,而你站在上方注意看着它。
  你很快就会变得很老练,那么你就能够将头脑换档,你能够从演员换成观众,从参加者换成旁观者,那么它将能够显示给你:透过参加,你并不知道什么东西,唯有透过观察,事情才能够显示给你,你才能够知道,那就是为什么那些离开世界的人变成引导者,那些已经超越的人变成大师。
  弗罗伊德曾经告诉他的门徒保持超然,但是这对他们非常困难,因为弗罗伊德的门徒--那些心理分析学家,他们都不是已经超越的人,他们生活在世界里,他们只是专家,但即使弗罗伊德也建议他们说,当你们在听病人讲话的时侯,听心理上有病的人讲话的时侯,要保持超然,他告诉他们:「感情不要涉入,如果你涉入,那么你的劝告是没有用的,只要保持是一个旁观者。」
  它甚至看起来很残酷,某人在哭、在生气,而你也感觉到,因为你也是一个人,但是弗罗伊德说:「如果你作为一个心理治疗家、作为一个心理分析学家,你必须保持不涉入,你必须注意看着那个人,就好像他只是一个难题,不要把他看成一个人,如果你把他看成好像他是一个人,你就会立刻涉入,你就会变成一个参与者,那么你就无法给予劝告,那么任何你所说的都会有偏见,你就不是置身于它之外。」
  那是困难的,非常困难,所以弗罗伊德派的人试着以很多方式来做到这一点,弗罗伊德派的心理学家不直接看着病人,因为当你面对着一个病人,你很难保持不涉入,如果你注视一个人的眼睛,你就进入了他,所以弗罗伊德派的心理分析学家坐在帘幕后面,而病人躺在长椅上。
  那也是非常有意义的,弗罗伊德了解到,如果一个人躺下来,而你坐着或站着,不要看着他,那么你就比较不可能涉入,为什么呢?一个躺下来的人就变成只是一个要被解决的难题,就好像他躺在一个手术台一样,你可以解剖他。一般而言,这种事从来不会发生,如果你去会见一个人,他将不会躺下来跟你讲话,除非他是一个病人,除非他躺在医院里。
  所以弗罗伊德坚持说心理分析的病人要躺在长椅上,然后那个心理分析学家才会继续觉得那个人是一个病人。那个人生病了,他必须接受帮助,他不是真的一个人,而是一个难题,所以你不需要涉入他,而心理分析学家不可以面对着那个人,他不可以面对着那个病人,他必须躲在帘幕的后面听他讲。弗罗伊德说:不要碰触病人,因为如果你碰触他,如果你将病人的手放在你的手中,你就可能涉入。
  这些预防措施必须被执行,因为心理分析学家并不是成道的人。但是如果你去到一个佛那里,你就不需要躺下来,不需要把你自己藏在帘幕的后面,佛不需要一直意识到他不能涉入,因为他不可能涉入,不论情况怎么样,他都能够保持不涉入。
  他能够感觉对你慈悲(由上而下),但是他不可能同情(平行的同感),记住这一点,试着去了解同情和慈悲之间的不同,慈悲是来自一个较高的泉源,佛能够保持对你慈悲,他了解你,他知道你有困难,但是他并不与你同感,因为他知道你是因为你的愚蠢而产生困难。
  他有慈悲,他会试着以各种方式来帮助你走出你的愚蠢,但是你的愚蠢并不是某种他会去同感的东西,所以就某方面而言,他将会非常温暖,而就另一方面而言,他将会非常冷淡。就他的慈悲而言,他将会非常温暖,而就他的同感而言,他将会非常冷淡。
  一般而言,如果你去到一个佛那里,你将会觉得他是冷淡的,因为你不知道慈悲是什么,你不知道慈悲的温暖,你只知道同情的温暖,而他并不同情,他看起来是严酷的、冷淡的。如果你哭泣,他将不会跟你一起哭泣,如果他也哭泣,那么他就不可能帮助你,他就跟你处于同样的地位;他不可能哭,但是你对这样的情况会感到受伤,你会觉得:「我又哭又气,而他保持就像一座雕像,就好像他没有听到一样。」但是他无法同情你,同情是来自某个具有相同头脑的人向另外一个具有相同头脑的人的表达,而慈悲是来自一个较高的泉源。
  他能够看着你,你对他来讲是透明的,是完全赤裸的,他知道你为什么受苦,你就是那个原因,他会试着将原因解释给你听,如果你能够听他讲,光是那个听就能够帮助你很多。
  它看起来似是而非,但其实不然。佛陀也像你这样生活过,如果不是在这一世,那么就是在前几世里,他也经历过同样的奋斗,他也曾经像你一样愚蠢,他也曾经像你一样受苦,他也曾经像你一样奋斗,有很多很多世,他都是跟你在同样的道路上,他知道所有身心极度的痛苦,他知道所有奋斗、冲突、和不幸,他是有觉知的,比你更觉知,因为所有这些前世都在他的眼前,不仅是他的前世,还包括你的前世,他已经经历过任何人类头脑所可能经历的一切难题,所以他知道,然而他已经超越了它们,所以现在他知道原因是什么,他同时知道那些问题如何能够被超越。
  他将会以各种方式来帮助你了解你就是你痛苦的原因,这是非常困难的,去了解说「我就是我痛苦的原因」是最困难的一件事,这会打击很深,而一个人会觉得受伤。每当有人说,其它某人是原因,你就觉得还不错,那个说它的人看起来是在同情你,如果他说:「你是一个受苦的人,是一个牺牲者,别人在剥削你,别人在制造伤害,别人是暴力的。」你就觉得很好,但是这个善将不会持续,它是一个短暂的慰藉,它是危险的,你要付出很高的代价,因为那个同情的人是在帮助引发你的痛苦。
  所以,那些看起来对你同情的人事实上是你的敌人,因为他们的同情使你痛苦的原因被增强,那个痛苦的来源被增强了,你觉得你没有问题,而是整个世界都错了,你觉得你的痛苦来自其它某个地方。
  如果你去到一个佛那里,去到一个成道的人那里,他一定会很严厉,因为他将会强迫你去面对「你就是原因」那个事实,一旦你开始觉得你就是你的地狱的原因,那个蜕变就已经开始了,当你感觉到这一点的时侯,就已经完成了一半的工作,你已经上道了,你已经开始行动了,你已经有了一个很大的改变。
  一旦你了解你就是原因,有一半的痛苦将会立刻消失,因为如此一来,你就无法跟它们合作,你就不会无知到去帮助增强那个产生痛苦的原因,你的合作将会破掉,但是因为旧有习惯的缘故,你的痛苦仍然会持续一阵子。
  有一次木拉那斯鲁丁被逼上法庭,因为他再度被发现醉倒在路上,法官说:「那斯鲁丁,我记得看过你很多次,都是犯同样的毛病,你对你习惯性的醉酒有没有任何解释?」那斯鲁丁说:「当然,阁下,我对我习惯性的醉酒有一个解释,这就是我的解释:「习惯性的口渴。」
  即使你变警觉,那个习惯性的模式也会强迫你进入同样的方向一阵子,但是这种情形不会维持太久,因为那个能量已经不复存在,它或许还会以死的模式持续一阵子,但是它将会渐渐凋萎,它需要每天被灌输能量,它需要每天被增强,你的合作是继续需要的。
  一旦你觉知到你就是你痛苦的原因,那个合作将会被丢弃,所以任何我所告诉你的只是要使你觉知到一个事实:不论你在那里,不论你是怎么样,你都是那个原因,不要对它变得悲观,这是非常有希望的,如果其它某人是原因,那么你就不能够做什么。
  为了这一点,马哈维亚否定神,马哈维亚说没有神,因为如果神存在,那么什么事都不可能做,那么,就是每一件事的原因,所以,「我」能够做什么呢?那么,我就变成无助的,创造了世界,也创造了我。如果是创造者,那么只有能够毁灭,如果我是痛苦的,那么要负责任,我无能为力。
  所以马哈维亚说:如果神存在,那么人是无助的。因此他说:「我不相信神。」而他的理由并非哲学上的理由,他的理由是非常心理的,他的理由是:你不能够叫任何一个人替你负责,不管神是否存在,那并非问题之所在。
  马哈维亚说:「我要你了解说,不管你是怎么样,你就是那个原因。」这是非常有希望的,如果你是那个原因,你就能够改变它,如果你能够创造出地狱,那么你也能够创造出天堂,你是主人。
  所以不要觉得没有希望,你越是使别人对你的生命负责,你就越是一个奴隶,如果你说:「我太太使我生气。」那么你就是一个奴隶,即使你先生在制造麻烦,这个先生也是你选择的,这个麻烦也是你要的,这种形式的麻烦是你要的,是你的选择。如果你太太制造一个地狱给你,记住,这个太太是你选择的。
  有人问木拉那斯鲁丁说:「你是怎么认识你太太的?是谁帮你介绍的?」他说:「它就是这样发生,我不能够怪罪任何人。」
  没有人能够怪罪任何人,它不只是就这样发生,它是一个选择,那一类型的男人会选择那一类型的女人并不是一个意外事件,他是为了某些特别的原因才选择她的。如果这个女人死了,他将会再选择同一类型的女人,如果他跟这个女人离婚:他将会再娶同一类型的女人。
  一个男人可以继续换太太,但是除非他自己有所改变,否则不可能有真正的改变,只是名字改变而已。男人会选择,他喜欢某一特殊类型的脸,他喜欢某一特殊类型的鼻子,他喜欢某一特殊类型的眼睛,他喜欢某一特殊类型的行为,那是一件很复杂的事。
  你喜欢某一特殊类型的鼻子,但是一个鼻子并不只是一个鼻子,它携带着愤怒,它携带着自我,它携带着宁静,它携带着和平,它携带着很多东西。
  如果你喜欢某一特殊类型的鼻子,你或许会喜欢一个会逼你生气的人。一个自我主义者有一种不同型式的鼻子,它或许会让你看起来很漂亮,但它之所以看起来很漂亮只是因为你在找寻能够在你周遭创造出地狱的人,迟早地狱将会随之而来,你或许无法将它联想在一起,你或许无法将它连结在一起。生命是一个复杂的现象,由于你太过于涉入它,以致于你或许无法将它连结在一起,唯有当你超越了,你才能够看出来。
  它就好像当你坐飞机经过孟买,你能够看到孟买的整个形势,但是如果你生活在孟买,走在孟买的街道上,你无法看到整个形势,生活在孟买里面的人无法看到孟买的整个形势,它只能够被飞在它上面的人看到。当你从上面看,整个形势才会显现出来,整个景象才会现形,超越意味着超越人的问题,那么你就能够进入而看到它们。
  我洞察了很多很多人,不管他们做什么,他们并没有觉知到他们在做什么,唯有当结果出现,他们才会觉知到,他们继续散播种子在土壤上,但是他们并不觉知,唯有当他们必须去收成的时侯,他们才会觉知到,而他们没有办法联想到他们既是播种者,也是收成者。
  一旦你了解你就是那个原因,你就已经上路了,如此一来,就有很多事会变得可能,你可以对你生命中的难题做一些事,你可以改变它,只是借着改变你自己,你就能够改变它。
  有一个女人来到我这里,她出身于一个非常富有、非常好的家庭--有教养、很文雅、受过很好的教育。她问我:「如果我开始静心,它会不会在任何方面打扰我跟我先生的关系?」在我回答她之前,她就自己说:「我知道它将不会打扰,因为如果我变得比较好--更宁静、更具有爱心--它怎么会打扰呢?」
  但是我告诉她:「你错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将会受到打扰,不管你变得比较好或比较不好都无关紧要,问题在于你变了,伴侣两个人的其中之一改变,那个关系一定会受打扰,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如果你变得比较不好,那个关系将不会太受打扰,如果你变好、变得比较好,那个关系将会破碎,因为当伴侣的其中之一掉下去而变得不好,另外一个就会跟他比较而觉得比较好,它对自我不是一项伤害,它反而使自我得到满足所以,如果先生开始喝酒,那么大大就会觉得不错,因为如此一来她就能够成为一个道德的传播者,她就更能够支配他,如此一来,每当他进入屋子里,他就好像一个罪犯似的,只是因为他喝酒,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就都变成错的。这样就够了,因为现在太太能够将那个论点一再一再地从任何地方拉进来,所以先生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将会遭到谴责。
  但是如果先生或太太变成静心的,那么问题将会变得更深、更大,因为对方的自我将会受伤,他们之中的一个正在变得比较优越,另外一个将会试图以各种方法来阻止这种事的发生,他将会创造出一切可能的麻烦,即使它发生了,即使对方变成静心的,另外一方也会试着不要去相信说它发生了,他将会证明说它尚未发生,他会一直说:「你静心了很多年,但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有什么用呢?那是没有用的,你还是会生气,你还是会做这个或做那个,你还是保持一样。」另外一方将会试着去抗拒说没有产生什么效果,这样他才能够自我安慰。
  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如果太太或先生真的改变了,那么这个关系就无法持续,除非另外一方也准备好要去改变,否则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一个人要准备好去改变是非常困难的,因为它会伤到自我,它意味着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样,你是错的,你需要改变。
  所以没有人曾经觉得他需要改变,每一个人都觉得:「世界必须改变,而不是我必须改变,我是对的,完全对的,而世界是错的,因为它没有按照我的意思来运作。」所有佛的一切努力非常简单:它是要使你觉知到说不管你在那里,不管你是怎么样,你就是一切痛苦的原因。
  

摘自  奥修《瑜伽始末》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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