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tea 于 2013-9-18 13:50 编辑
阿贝西宣称,当一个人老需要别人帮忙时,不管人们帮不帮他,他必将使自己彻底挫败。有人反对他的说法,因而阿贝西答应,他将会以实例证明。 当每个人都忘记这件事时,阿贝西叫人拿了袋黄金放在桥中间。又另外叫一个人去找一个可怜的欠债人,要那个欠债人从桥的另一端走过来。 阿贝西和其它见证人则站在桥的这一端等着。 当那个欠债人走到阿贝西跟前时,阿贝西问他:「你有没有在桥中间看到什么?」 「没有。」这人说。 「怎么会这样?」阿贝西问。 这人回答:「当我开始过桥时,我忽然有个念头:如果我闭着眼睛过桥,可能很有趣,所以我就这样做了……」 人们携带着他幸与不幸的种籽,也把天堂或尘土带在身上。不管什么事发生在你身上,那是因为你才发生。外在的影响是次要的,内在的原因才是主要的。除非你了解这一点,否则你无法转化,因为你的理智会继续骗你,都是外在原因惹的祸,使你快乐或使你不快乐。如果原因全部都是外在因素,那你根本没有自由的可能,根本不可能真正解脱,因为你怎能改变所有的外在因素?改变一个,还有一百万个跟着来。 这就是宗教与非宗教心灵的不同。 共产主义者只看到外在。马克斯认为一切都是外在因素惹的祸,外在因素创造人们的贫苦,如果推翻外在一切,人们就会快乐,所以人们需要革命。他的判断是错的,穆罕默德、耶稣、马哈维亚、克里虚纳必不这么认为。 原因是内在的,外在只是借口。 你可以改变外在,但若内在不变、外在一切也不会变,因为人们是从内而外的活着,内在创造一切、主宰一切。 我曾经认识一个人,他结过三次婚,而且都因而受苦,他的第一次婚姻娶的是一个有虐待狂的女人,以折磨他为乐。他跑来找我,要我帮他解脱痛苦,有时他会把他太太打他的痕迹展示给我看,但我感觉,在他内心深处他却很享受这样的折磨,因为当他说到他的苦处时,他的脸发亮,一点也不忧愁;他的眼睛也炯炯有神,整个人生气勃勃。 我继续观察他,有时他太太会回娘家,但他并没有变得比较快乐,不管他太太在不在,他都不快乐。当然,他的不快乐因他太太在不在而有所区别:他太太不在时,他的不快乐中有某种快乐的享受。他在夸张他所受的苦时,像个诗人。 当他离婚后,他更不快乐了。我警告他:「小心一点,否则你会再跟同类型的女人谈恋爱,因为你没有变。」他说:「不,我不会再娶那种女人,那我就完蛋了。」 但三个月后他又成为同类型女子的受害者。他又结婚了,又同样被太太虐待,我告诉他:「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因为你一成不变,所以你会选择同样的女人!」「你会选择有虐待狂的女人,因为你是个被虐狂。你期待被虐待、被主宰。你是个自虐者,你不爱自己,否定自己,你需要有人恨你,把你踢得到处跑!」第二次婚也完了,他太太选择离开。我最后一次看到他时,他又正在追同一类型的女人。于是我又叫他小心。 他说:「不会再一次了。你想我会那么蠢吗?我忘不了从前的教训。」 他结婚后,我又接到他的信--他又重复了老掉牙的悲剧。 不管他再活几千年,不管他跑到世界上的哪一个地方--他还是一样会选择同一类型的女人,因为做选择的人没有变。他的悲剧不在于他选择的女人,而在于他的选择。 可以携带天堂也可以携带地狱,如果你觉得自己很可怜,不要企图从外在世界找借口,这样将毫无帮助,那只是自我欺骗。当你觉得自己很可悲,要从你内在发现挫折的来源。小心,否则,很多世你将重复同样的路,同样的恶性循环。 有个夜里,木拉.那斯鲁丁梦见他在天堂。四周如此美丽太阳照着寂静的山谷,鸟儿歌唱,而他独自坐在树下。忽然间他觉得饿了,虽然旁边一个人也没有,他还是问:「有人在吗?」他这么说时,一个英俊的人出现了,问他:「您有何吩咐?我会为你做一切事。」 于是他向他要东西吃,东西马上就出现了。他吃得很饱,又想睡觉了。他要美女,美女出现了,他要床,床也在那儿。 不知过了几天,他觉得很无聊,虽然一切都很好,太好了,但他无法忍受,他于是想找罪受。他开始寻找可以让他焦虑、暴躁、沮丧的东西,一切又变得很不幸。 于是,他又把那个英俊的人叫来:「我受够了!我需要工作,白吃白喝让我很厌烦!」 那人说:「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但不能给你工作,你什么都有,为什么要找工作?你根本不需要工作!」 纳斯鲁丁说:「我烦透了,你如果不给我工作,我要到地狱去!」 那人笑道:「你以为,你现在在哪里?」那人一笑,他醒了。 早上他跑来找我,问我:「这个梦是什么意思?」 我告诉他:「首先,你不该等那么久才醒,当你梦见你在天堂,你就该睁开眼睛。你怎能相信你会在天堂呢?」 不管你到哪里,你都会在身边创造地狱。事实上,天堂和地狱没有分别,它们不是两个不同的地方,而是两种不同的心态。它们存在于你的心中,不是外在的空间。你不可能到天堂,也不可能到地狱。 你自己携带了天堂和地狱,像蜘蛛的网。优婆尼沙经中有一个美丽的譬喻;每个人都像蜘蛛,在心中带着蜘蛛网,不管蜘蛛到了哪里,就把网撒到哪里。你就像蜘蛛一样。 有个人最少跟我认识了十年。他开始静心的初期,他觉得很棒。于是他来对我说:「太好了!我再也不需要其它东西,我没有这么快乐过。」但忽然有一天,他停止静心,消失了。再一次来看我时,他又非常忧愁烦恼,我又叫他开始静心,并问他:「你不是说很好吗?为什么停了?」 他答道:「当我感觉非常好时,我内在有个声音说:现在,不需要再静心了!所以我就停止了。然后,我又掉进阴暗的谷底,我只好又来找你。」 这一次我问他:「这件事已经发生太多次了,你难道不能从经验中学到什么吗?」他说:「这一次我一定会坚持下去。」 他这样答应很多次了,根本不可能,他的承诺并不可靠,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点也不觉知。一旦他到达一个新的顶点,他就会停下脚步往后看,对自己说:「你已经很快乐,不再需要什么了。为什么每天早上要这么早起来静心?一切如此完美。当人没有病时,何必再吃药呢?停止吧!」一而再,再而三,而他浑然不察。 在世界上最美丽的史诗Mahabharata中有个很美的故事,描写五个王子被赶出他们的王国,逃到森林里去。有一天他们觉得很渴,最年轻的那个就去找水。他走到一个美丽的湖边想要装水时,听到一个声音对他说:「等等,你要回答我的问题,才能拿水回去,如果你答不出来,你马上就会死。」 「第一个问题是:对于人们来说,最严重的问题是什么?」最小的王子答不出来,死了,其它的兄弟也都重复同样的状况,一直到最大的王子到了湖边找他的兄弟们,他看见四个兄弟都躺在河岸旁,同样的声音对他说:「你若能回答我的问题,不只可以喝水,还可以拿水洒在你兄弟的脸上,救你兄弟的命,对人来说最严重的事实是什么?」 他答道:「对人们来说,最严重的事实,是人们根本不学习。」 于是,他被允许喝水,并救活他的兄弟们。 事实上,人们最严重的事实就是人们永不学习。你也许是学识渊博,但你并不真的学。知识是借来的,像鹦鹉学舌,你让你的脑袋成为计算机一样的内存。学习完全不同,学习意味从经验学习,不重复错误,只是变得更有觉知。 这就是这个苏菲故事的涵义。你总是在内在不断的挫折自己,除非你觉知这一点,否则你只是一无可取,做什么也会徒劳无益,你必须先丢掉你内在一直在挫折你的东西。 你可能已经观察到--尽管你的观察很浅、很模糊,你一直观察到自己在犯同样的错!甚至连新的错都没机会犯过,总是在犯老过错,像坏掉的唱盘不断重复难听的声音。你是否观察到,你老在犯同样的错呢?对你的亲友、你的爱人、你的事业都犯同样的错。你希望一切有所改变,但它们不会有转机,因为你没变。愚蠢的头脑保持着希望,但在深深的内在,你却一直在挫折自己。 你爱上一个女人,一切如此浪漫诗意。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你刚开始谈恋爱都很浪漫很诗意,一切都很美丽,然后,一切就开始变丑。你的梦幻逐渐变成梦魇,天堂逐渐变成地狱,一再重复,不管你谈几次恋爱,同样的事都会发生!除非你自己停止重复,否则绝无改变的可能。 如何停止重复,首先,你应该了解这个重复是存在的。你像机械一样不断重复做同样的事。你该做新鲜点、人性化点的事,走到新的路上、未知的路上。 你老想走在已知的路上,做你做过的事,使自己变得更熟练。你变得熟练于犯同样的错,你惯于使自己预知一切,而对一个真正的人来说未来是不能预知的,没有人能真正预知下一刻,但一万人中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的人都预告未来。 有个故事很美:佛陀成道后,他在盛夏中走过一个村庄,经过河岸,把足迹印在潮湿的泥沙上,他遇到一个刚学成的占星家。这个占星学家的预测几乎已达到百分之百准确。当他看见佛陀的脚印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所学的经典上说,只有统治全世界的帝理才会有这样的脚印。「一个帝王怎可能到这么贫穷的小村庄来呢?为什么他要赤足走在沙土上?」他想:「除非我的预测是错的,否则他一定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帝王。」 跟随着足印,他找到坐在树下的佛陀,他很困惑的看着佛陀。这个人看来像个帝王,但他的穿著却像乞丐。 他问佛陀:「请解答我的困惑吧!我学了十五年的预测术,而且也通过了考试,取得资格,但你却让我很困惑--你到底是乞丐还是帝王!如果你只是个乞丐,我学的一切就完全没用;我只能把所有的经典烧掉!」 佛陀张开眼睛说:「你的混乱很自然。你只是偶而遇到了一个一万人中才有的人。对你的经典来说,一万人中九千九百九十九人它都能预测,所以你别急着烧掉经典。」 占星术者说:「为什么我不能预测你?」 佛陀答道:「因为我不重复同样的错,我不再是个机器,所以你不能预测我。下一刻对你对我而言永远是未知,绝对的未知,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觉知的人从已知移向未知,不觉知的人从已知移向已知,他们只是在转圈圈,因为你已习于重复。你一直以为你很自然的在生活。不,头脑是不自然的。它是由已知的知识所建构,它不懂未知,只能在已知中兜圈子,只愿反复它所知道的一切。想要了解未知,先要丢掉你已有的理智头脑--你忽然间就会在未知之中。整体是未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这样的整体才是美。 已知的就不是活的,终极的未知就是人们所谓的上帝。「终极的未知」意谓:不管你知道什么,它仍然是未知,不管你如何了解,它仍然是未知。它是不可知的,尽管你继续知道。 人有三种趋势。从已知到已知的是理智、从已知到未知的是意识、从未知到未知的是超意识--这样人才能变成真正的哲人,变成神。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在此时此刻存在,你就会明白存在整体纯粹的美与神圣。 记住:理智是非自然的,它总像机械一样的重复,像生物性的计算机。你要超越它,如果不,它会继续挫折你。这就是为什么印度教徒厌烦于生活,他们说:「神哪,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自生与死的轮回中解放?」为什么他们叫它「轮」回,因为不断的在反复,像轮子一样,没有任何东西比轮子更会反复。印度教认为整个世界是个巨轮,他们用「Sansar」这个字来形容,而他们惟一目标,就是,如何离开这个轮子? 这是非常有象征性的。如何离开这个反复?如何进入未来?进入一个新鲜的世界?逃离生与死?他们所认为的生命只是死亡的延长、逐渐僵死的过程。孩子一生下来就逐渐死亡,用七十年的时间来死亡。他会慢慢的死去,生命只是一个逐渐死亡的过程。 首先你要觉知,我们的理智产生了生与死之轮。 再来,你要小心,不要让理智重复同样的轨迹,如果你够小心,你的生命会产生新的现象。 比如:你一直在谈恋爱。谈恋爱并没有错,它很美,但不要重复同样的现象。不管你对你的家人或你的女人说什么,你都要非常小心。 木拉纳鲁斯丁和一个女人谈恋爱。我一直叫他小心,所以当他对这个女人说:「你是世界上最美最好的女人」时,他会突然记得我说的话,所以他说:「等等!原谅我,我曾对很多女人说过同样的话,我也不能保证,将来不会对其他女人说同样的话。」他进入了一个新的局面,因他忽然觉知他曾对许多女人这么说,而每个女人都相信他。他们知道这未必是真的,但是他们相信,于是她们不断在挫折自己。不然,一个女人应该说:「等等,别离题太远,你爱我很好,但女人不需要变成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才有人爱!」 为什么不爱一个平凡的女人?平凡、简单有什么错?为何要编织梦想?创造的梦想终归幻灭,携带这样的梦想和谎言对你来说是一大负担,同样一个女人将会使你如梗在喉,为什么不回归自然?为什么不简单的说:「我爱你」?为什么一定要如此夸张,等它全部崩溃?你的宫殿会崩垮,因为你建的地基是假的。 你还得记得:当你重复老习惯时,你应该推自己一下,你会觉得自己有了改变。不管你掌自己的嘴或去冲一头冷水,你必须推自己一下,变得机警一点。 观察会改变一件事的运作。比如说,你正在浴室洗澡,忽然间,你发现有个小孩从钥匙孔偷窥你,你是不是会突然改变?忽然间,你会变得完全不同,也许一分钟前你在哼歌,在镜子前挤青春痘,现在你什么都停止了,因为有人在观察你,即使他只是个小孩,也没有进门来,观察使你转变。 不只是人,树也一样,你观察树,树也会改变他的行为。有友善的人走进,树会欢迎,好像在叫你走近些,若有破坏者来,树也会受到惊吓,会害怕。这是科学家发现的,不是作诗,也不是想象。科学家发现,树也有头脑,你以爱观察他们,他们会完全不同。 物理学家也说,观察可以迅速的改变电子运作。我们虽然没法想象电子有生命,有头脑,但它们有。整体是活的--是生命与意识的广大海洋,就是石头也不是没有生命的,观察的能源多么巨大! 当你观察你自己,一个新的元素进入了。忽然间,事物会改变,你不能再重复老习惯。习惯的重复需要无觉知的运作,当觉知进来,习惯就瓦解了。 有人对我说:「我没办法停止抽烟。」或「我没办法不酗酒,该怎么办?」 我告诉他们:「不要企图戒掉它,你要保持觉知的抽烟、饮酒。你抽烟、饮酒了这么多年,戒也戒成了习惯,不要企图再戒掉它。你要完全有意识的,有觉知的抽烟,观察烟怎样吸进来,怎么吐出去。很快的你就会发现,有一天,香烟从你的指头上自己掉下来,你真正戒烟了。」 觉知使习惯崩溃。想不以觉知戒掉任何习惯是不可能的。想以你的不觉知戒掉习惯,是在创造另一种习惯,另一种代替品。你可能戒掉烟,但开始嚼口香糖,或做其它的蠢事,因为你仍然无法放松你的嘴,你的嘴中深藏的欲望会创造另一种习惯。习惯会以另一种形式出现,也许你会开始吮你的大拇指,孩子们吮大拇指不怕社会嘲弄,可是你会怕。这可能跟你的母亲过早使你离开乳头或不许你亲近她的乳房有关。这些影响深深的藏着,使你的嘴无法放松,携它着带紧张和造成一种习惯。 除非你觉知,否则无法改变。你变得觉知,就会发现你的欲望,你的嘴的经常性动作。东方女人特别少抽烟,不像西方女人,因为西方女人比较不那么像女人--她们不那么爱闲聊。抽烟变成代替品,所以东方女人不断的说话,这样她们才能解放嘴唇的欲望。 我听说中国有一种大竞赛:谁能把最荒谬的事讲出来?所有的说谎者、骗子、诗人和爱讲话的人和新闻记者所有的人都来参加。得到首奖的人说的话很简单,他说:「有一天我走到一个公园里,看见两个女人静静坐在一条凳子上五分钟。」裁判认为这是最不可思议的事,因而他赢得首奖。 你觉知,才能感觉出那个欲望。不要企图去做什么,只要觉知于嘴的欲望。以纯粹的觉知放松它,甚至不需要放松!当你一觉知它,它就已经放松了--欲望只存在于无意识的黑暗中,它不能存在于觉知的光里。再来你要注意的是,当你觉得自己很可悲,要往内看,原因在于你的内在。当你觉得你很幸福,也往内看,原因在那里,你往外看只会看见伪装的理由。 就像看电影一样,你的两眼看着银幕,但真正的影像存在你背后的放映机里,银幕是空的,只有光与影在游戏。你的放映机在里头,放映着你的悲与喜,天堂与地狱。上帝与魔鬼都存在于你之中,外在的一切只是银幕,它们透露着你的现实反应,但不是真正的原因。 现在,我们来看看这个轶事: 阿贝西-一个伟大的苏菲宣称,当一个人需要帮忙时,不管人们帮不帮他,他必将使自己终归挫败。有人反对他的说法,因而阿贝西答应,他将以实例证明。 这件事是在某个状况下发生的。有个欠了很多债务的穷人来求阿贝西帮他,因为,即使连国王也常来找阿贝西,只是阿贝西稍稍暗示国王,国王一定会给这个穷人任何东西。这就是这个人到阿贝西面前哭诉的理由。他说他有妻有子要养,全家生活在愁云惨雾里,如果他不还债,他将会像奴隶一样工作抵债。 但阿贝西说:「不可能,我不会对国王说任何话。」这就是此事发生的状况。有人反对他说的话…… 阿贝西认为:「即使帮他,对他来说并不是真正的帮忙。他内在某些东西将使他终归挫败。」阿贝西看得很深,他必已看透了这个人,知道他一定会再使自己陷于贫穷,甚至更穷,但好心的人反对他的说法。 当每个人都忘记这件事时,阿贝西叫人拿了一袋黄金放在桥中间。又另外叫一个人去找一个可怜的欠债人,要那个欠债人从桥的那头走过来,阿贝西和其它见证人则站在桥的这一端等着。当那个欠债人走到阿贝西跟前时,阿贝西问他:「你有没有有桥中间看到什么?」桥上没有人,而桥中间放着一袋黄金,但那人过了桥,竟没看见黄金,没有拿它,但他一定没看到:「没有。」这人说,「怎么会这样?」阿贝西问。 这人回答:「当我开始过桥时,我忽然有个念头:如果我闭着眼睛过桥,可能很有趣,所以我就这样做了……」 你也会有同样的想法和做法。 我曾看见很多人,他们立刻就要到达某个点了,但他们却有个念头--有时那个念头很荒谬,你根本不能相信为什么会有人那么想,但他们立刻改变路径和决定,停止一切。 你的头脑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现象,它不断的产生投影。就跟这个穷人一样,本来那一袋黄金解决他的债务即绰绰有余,但他却忽然想闭着眼睛过桥。如果有一天,你也有同样的念头,记得环顾左右--可能有一袋黄金在面前等着你。 有个很聪明的人,他是最高法院的律师,他每每答应我第二天一定开始静心时,事情就发生了,不是他太太小孩生病了,就是有紧急案件。有个早上他又来了,他觉得很懒,想把它延到明天,但第二天又有某些事发生。 有一次我问他:「你有没有想过--每一次你承诺后,总有事发生,它们是不是因为你的内在关系而发生?它发生了太多次,绝不是巧合!」这人坚决否认。他说:因为他的太太小孩并不知道他第二天要做什么事,不会故意生病。 心理学家们已经发现,头脑是一种综合性的现象。你的头脑可能会影响你小孩的头脑,小孩很天真,接受性很强,他们很容易接收亲近的人的想法。假如父亲要到俱乐部,而母亲并不想去;她虽然没说,也许对自己的想法不那么觉知,但小孩可能会突然病了,或觉得想吐,那母亲就可以不要去了。心理学家认为这个现象只是孩子在反应母亲的想法。 心理分析学者逐渐发现,你不能只应付一个人,你要应付他整个家庭:一个人心理有病,可能因为整个家庭都有病。这个有病态的人只是家中最弱的一环,可能整个家庭都有精神官能症,但其它人较强壮,只有最弱的那个人表现出来。你单独将他带出家庭,他会好,把他送回去,他又会生病,所以还要应付他的家庭,但事情越来越复杂,因为家庭存在于社会,可能整个社会都病了,而社会存在于一个国家,国家存在于地球上。你不能只对待一个人,因为有很多其它东西帮助他生病。 印度的每个村庄都有白痴,白痴使整个村庄维持正常。我当年时曾到过很多村庄,我祖父母和父母住在不同的地方。当我从这个村庄到那个村庄时,我很惊讶的发现我经过的每个村庄都有白痴,而他其实是全村头脑最清楚的人。他有精神官能症,或发疯,成天奔跑哭喊,顽童们在他背后丢石头。他使全村人维持正常,因为如果你除掉他,一定得有其它人代替他。古印度有些村落崇拜白痴,因为他们的功能很大,所以他们像对待圣人一样的对待白痴,因为他服务了整个村庄,如果你觉得自己的精神不太正常,你就可以去跟白痴玩,你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没有人阻挠你。 印度有一个「Holi」节。它只是一个让全村发泄,丢掉所有无意义东西的节日。人们互涂色彩、互骂、互丢东西,它有一定的净化作用。 有人在佛陀快死时来找佛陀,其实三十年来,佛陀经过他的村庄八次,但他从没找过佛陀,总是一再拖延。普纳社区也有很多这样的人,当我离开,他们才觉知我在。我在杰巴普很多年,当我离开,杰巴普的人才开始到波贝来看我,他们为我在那儿时他们并未觉知而感到遗憾,告诉我住在波贝的人实在很幸运。我对他们说,别烦恼,当我离开波贝,他们也会跟你们一样。果然如此。现在从波贝来的人比普纳的人多。只有当我离开普纳,我才「在」普纳。 佛陀虽然经过他的村庄八次,有一次甚至因雨季在那儿逗留四个月,但那人完全找不到时间见佛陀。他开了小店,他要维持家计,他总有事忙。即使他关了店,还会有个可怜的顾客来找他…… 当他听说佛陀快死了,他赶紧关了店,跑到佛陀住的地方来。他开始哭,因为佛陀已咽上最后一口气。他问弟子三次:「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人问,因为弟子已经跟了他四十年,该问的他都答了,他们全因佛陀的离开而痛苦。他问了第三次后,他在树后闭上眼睛,开始死亡--他不会跟你一样的死--他自愿的死,自愿离开躯体,而你是被迫离开,他慢慢死亡,离开身体。 这一刻,那人来了,大叫:「不,别阻挡我,让我见佛陀!」 阿南达对他说:「我认识你,我们三十年内经过你住的村庄八次,佛陀甚至还在你的村子中演讲,那时你在哪里?」 那人说:「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有时孩子病了、有时是妻子怀孕、有时有顾客、有时有客人,所以我没办法到,现在我来了,别挡我。」 佛陀的弟子阿南达说:「现在太迟了,我们没办法叫他回来,他已经入定了。」但佛陀听到这些话,又回来了,对阿南达说:「别阻拦他,否则我的慈悲中永远会有一个污点,当我活着的时候,有人来敲门,我却不帮他。」 佛陀的慈悲是对的,阿贝西也是对的,你不能帮助一个反对自己的人,想使自己终归挫败的人。佛陀问他:「你的问题是什么?你在找什么?」 这人问了很多问题,而佛陀也都帮了忙,但这人绝对没有因此而成道。他回到他的小店继续和他的太太与顾客在一起,只是多了一些知识而已。有佛陀的慈悲很好,但你不能帮助一个反对自己的人。他很高兴佛陀回答了他的问题,而这些问题他从经典上或其它佛陀弟子身上也可以得知。即使佛陀如此慈悲,他还是一点也没变。 不要像那个欠债人。要观照那些在里面挫败你的原因,有些原因微琐得令人发笑。你在今天要求见面,而别人却说明天才可以,你会感觉很生气。你可以离开我,但你是否只在发现离开的理由呢?我知道你何时见我比较好,当你有了否定态度,你就急着来见我,那不是好时刻,因为你顶多只会得到我的同情。若你有了肯定的态度,你会得到我的爱,爱不能在你沮丧、忧愁的时候给你,但当你觉得能量很高很快乐很安适时,你通常会忘记我。 记住:如果我延后与你的约会,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沮丧很久。明天也许它就不在的,人的境况一直在变,我希望你在态度肯定时才来找我,我才能真正给你。 宗教和心理治疗是不同的,你态度否定时可以找心理治疗师,生病时可以找医生。你找一个宗教性的人时,必须是健康快乐的,这样他才可以给你更大的健康、快乐与祝福,将你领入更高境界。 你来找我,不只为了健康与快乐祝福,还为了整个存在。而一件小事就可以挫折你。几天前有个门徒来找我,她说她要离开,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说:「有个乞丐要来看你,而你却拒他于门外,我无法忍受,为什么你要拒绝那个乞丐?」 她离开我对那个乞丐有帮助吗?她怎么能决定谁可以来见我?决定的人是我。一个乞丐只是来要从每个地方都可以要到的小东西,而我只许伟大的乞丐--来寻找上帝的人来见我。你怎么决定,而你变得很生气,准备因生气而离开,乞丐还是一个乞丐,你离开并没有帮到他。而你心里的某些想法会继续骗你,不管你在哪里,你总会发现借口。 记住,你在这里是为了你自己,不为别人。我知道该拒绝谁和接受谁,因为有些人有待需要被拒绝,有时有些人必须被拒绝很多次,但你的理智无法了解,你不需要了解,但不要找借口,因为那些借口是你的致命伤。
摘自 奥修《直到你死》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