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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它的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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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30 08:41: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让我们不要对那些最伟大的事作武断的推测。
  大量学习并不会教给人悟性。
  找金子的人挖了很多土,但是几乎没有找到什么。
  即使你走过了每一条路,你也无法发现灵魂的极限——这就是它的意味深长。」
  整个的哲学什么也不是,而只是些武断的臆测,如果你想回避真实的知识,如果你想回避存在,那么就再没有什么像哲学了。逃到哲学里去,你就能回避一切,回避那制造出很多问题的一切。哲学是一个廉价的解决方式。没有进入真实,没有遭遇真实,你就建立起了理论——而这些理论只是一些词语而已。争论、自圆其说、解释,不是别的,而只是把戏。什么都没解决,因为你还是老样子。
  哲学家是世界上最自欺欺人的人,因为他认为他知道,而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赫拉克利特曾经嘲笑过众所周知的、世界上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毕达哥拉斯。好几次赫拉克利特说:「如果能通过研究哲学成为知者的话,那么毕达哥拉斯该是世界上第一个知者了。」——因为毕达哥拉斯游遍了全世界,当时所知的全世界。他甚至来过印度;他在埃及住过,他游历得又广又远——他收集了很多知识。
  毕达哥拉斯是和赫拉克利特同时代的人,他比赫拉克利特更加为人所知。在哲学史上,毕达哥拉斯是一块里程碑。他收集了很多,他知道得很多,但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做什么了?通过经典,通过老师,通过学校,修道院,秘密社会,他把知识集中起来了。当你收集知识时,它就会变成你记忆的一部分一你仍然没有变化。你的心没有被触动,你的存在甚至觉知不到你在你的记忆中收集的东西。除非你的存在被触动了、变革了,否则,知识就是无知,而且它比一股的无知更加危险——因为一个普通的无知的人知道自己是无知的,而哲学家认为自己是知道的。一旦你沉迷于知识,你将认为你的知识(knowledge)就是知(knowing)。当然,你知道得很多,但是深入下去,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没有变化,你还没有进化到存在的一个更高的阶段上。
  真正的知识在于达成存在的更高水平,存在的更高的阶段——不是更多的知识,而是更高的存在。存在得更高,而不是知道得更多,是一条真正的路。知道更多,而不是存在更高,是一条错误的路。哲学家们只是谈论事情,他们甚至没有瞥过一眼上帝解脱(moksha)、解放、别的世界、天堂与地狱。他们不仅谈论而且是很有权威地谈论——但他们欺骗不了。除了欺骗他们自己,他们欺骗不了任何人。
  听说,有一天,穆拉·那斯鲁丁走过一片墓地,他发现一块墓碑,那是镇上的几天前才去世的哲学家的墓碑。墓碑上写着:「我在睡觉,我没有死。」
  穆拉大笑起来,他说:「你骗不了任何人,你在骗你自己!」
  但哲学家一直在骗他自己。他依赖信息,由此代替了知识,当它有存在根据地被达成时,它是真实的。例如,你可以不用坠入爱河而收集到很多关于爱的知识。图书馆里塞满了很多知识;你可以去收集所有关于爱所说的东西,但关于爱不是爱,关于上帝不是上帝。关于爱意味着你在一圈一圈地兜圈子,而从来没有穿透到中心。去爱是完全不同的。
  你可以建立关于什么是爱的理论,你可以下一个关于爱的本性的结论,但如果你不曾爱过,这知识又有什么用?你能从中得到什么?你通过它能找到什么?蒙骗是可能的。你知道了关于爱,你就可能开始相信你知道了爱。如果这发生了,那么你就关上了坠入爱河的大门。坠入爱河是危险的。知道关于爱是聪明而又狡猾的。坠入爱河意味着改变你自己;坠入爱河意味着去遭遇无数的困难,因为要和一个活生生的人交往就是走入未知,没有人知道下一个片刻会发生什么。你被扔出了你的封闭圈,你是在露天下,每时每刻都会有新的问题要解决,都会有新的焦虑要克服。你不得不如此,因为问题和焦虑就是阶梯。如果踏上了这些阶梯,你就成长了;如果你害怕而逃跑了,你仍然是幼稚的。
  爱是一个成长的机会,但成长总是痛苦的。因为在你能够创造什么东西之前,有些东西不得不被破坏掉。每一次成长都像是一次母亲生养小孩时所经历的阵痛。每一次成长都意味着你在不断地诞生自己,每一个片刻孩子都在出生。它是一个连续的过程,永远不会结束。它不会停止。你可以休息一会儿,但旅程是无止境的。你必须不断地诞生你自己。每时每刻都会有阵痛,但是如果你能从阵痛中看到新生命的到来,如果你接受它,不只是接受,而且欢迎它,它就是美的。因为正是通过它,一个人成长了。没有其它成长的路。
  爱会给你痛苦,爱会让你受难,因为通过爱,一个人会成长。没有受难,就不会有任何的成长。那就是十字架的含义:耶稣受难,全然地受难。当他全然地受难时,他全然地再生了,复活了。于是,他不再是一个人,他成了一位神。他那么深爱着人类,以至于对人类的爱成了十字架。
  你害怕去爱一个单独的个体,那么你怎么会成长呢?你可以戏弄你的头脑——你可以去图书馆,你可以收集关于爱以及关于爱人的数据,你可以知道很多但是什么都不知道。这发生在生活的每一个方面。不论涉及到什么大事,这就是你的骗术。祈祷是困难的,做牧师是容易的。牧师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收集了所有关于祈祷的知识,但祈祷是困难的。这就像死亡——因为除非你死,否则你怎么可能邀请神性进入你?除非你变成空,否则他怎么可能进入你?
  索伦·克尔凯郭尔说过:「最初,我开始祈祷的时候,我总是对上帝谈论很多。然后,渐渐地,我开始明白我所做的是多么的愚蠢。我在谈论——谈论怎么能成为祈祷呢?祈祷只能是深深地聆听,而不是谈论。你必须宁静,你才能听到上帝。你必须十分宁静,上帝的宁静和寂静的话语才能穿透你。在那宁静中,神性显现了。」祈祷不是谈论,它是聆听——警觉的、被动的、开放的、有准备的……
  祈祷是女性的,而牧师是男性的。牧师是侵略性的:他在做某些事。祈祷根本不是一个做——它只是成为接受,它只是成为打开。门是打开的,而你正在等待。祈祷是无限的耐心和等待。牧师是侵略性的。你可以学习它:圣职是一门艺术,你可以学习它。祈祷不是一门艺术,什么地方你都学不到它,你只能在生活中学到它。没有可以教你祈祷的学校,只有生活可以教你。
  你进入生活,你受难很多,你成长,渐渐地,你感受到了你的完全的无助。渐渐地,你感受到了所有自我中心的要求都是愚蠢的——因为你是谁?从那儿被扔到这儿,从这儿被扔到那儿;只是在漂流,只是一根在海上漂流的木头……你是谁?当你感到「我不是什么」,祈祷的第一颗种子已经进入了你。当你感到:「我是无助的,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一直在做啊做,做了这么久了,但除了悲惨。什么都没有发生,通过我的努力,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变得无助了。在那无助的时刻,祈祷走出了第二步。并不是在你的无助中你开始向上帝请求:「为我做这个吧,因为我做不了」——不!如果你真正无助的话,你甚至无法请求和欲求,因为你开始意识到「不论我说什么都是错的,不论我要求什么都是错的,我是错的,所有来自于我的都是错的。」所以你会说,「你会如愿已偿……不要听我的,就做你想做的,我已经准备好跟随了。」这是祈祷,但这不是圣职。你可以被训练成牧师;有一些学院是训练牧师的,每一个祈祷的姿势都会教给你:怎么坐,怎么鞠躬,什么词该用,什么词不该用。
  利奥·托尔斯泰曾写过一个小小的寓言。有一次,有个人来到一位牧师那儿,俄国最大的牧师那儿,他说:「我认识三个圣人。他们住在岛上,他们已经达成上帝了。」
  牧师说:「这怎么会发生呢?我是全国的主教。他们不认识我,我也不知道这件事,这三个人怎么可能已经达成上帝了?我要去看看他们。」
  他坐船去了。他到了那个岛。那三个单纯的人正坐在树下做他们的祈祷。他听了祈祷后大笑起来,说:「你们这些笨蛋!你们从哪里学的这祈祷?在我的一生中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荒唐可笑的事情,而我是全国最大的牧师,这算什么祈祷?」
  三个人开始吓得抖起来了。他们说:「饶恕我们吧!我们不知道,我们从来没学过。这个祈祷是我们自己创造的。」这个祈祷很简单。他们说,「我们是三个人」——基督教相信三位一体,所以他们说——「我们创造了一个祈祷:‘我们是三个人,你也是三个人——仁慈我们吧!’我们自己创造了它:我们是三个人,你也是三个人——仁慈我们吧!我们一直这么做的,但是我们不知道这是对的还是错的。」
  牧师说:「这完全是错的。我会教给你们正确的、权威的方式。」它是教堂里很冗长的祈祷。那三个人听着,不停地发抖。牧师很高兴。他回去的时候想着他做了一件有德行的事,一件真正的好事,他把三个异教徒转变成基督徒了。「这些笨蛋!他们已经出名了。很多人力了接近他们而去,抚摸他们的脚,崇拜他们。」
  他回去的时候,他很高兴他做成了一件事。突然间,他看见一个像风暴一样的东西从湖面上过来了,他变得很害怕。然后他看清楚了;那三个圣人正从水面上跑着过来。他没法相信他的眼睛。那三个圣人到了,他们说:「请再说一遍祈祷,因为我们已经忘了!它太长了,我们都是乡下人,没受过教育。就一遍……?」
  据说,利奥·托尔斯泰写到,牧师跪在他们脚下说:「宽恕我吧!我犯下罪孽了。你们走你们的路吧。你们的祈祷是对的,因为它是从你们的心中来的,我的祈祷是没有用的,因为它是我学习得来的。不要听我的,原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祈祷是学不到的。你必须带着睁开的双眼,带着领悟的心去经历生活,这样你才会到达祈祷。那祈祷将是你的。它将从你的心里流出来,它将从你的心里溢出来,文字没有什么,重要的是它们后面的心。但是你可以通过头脑学到很多,你可以完全把心忘记——因为心通过体验成长,头脑通过什么成长呢?……思考。思考只是死的,通过思考是不会成长的。你可以在头脑里兜圈子。头脑只是一台计算机,一台生物计算机,它收集数据。计算机也能做同样的事,甚至做得比你的头脑更好。但心不是计算机,心与头脑是完全不同的,它不收集,它没有记忆——它只是活在每时每刻,它用活生生的方式答复每一个活生生的片刻。
  我认识一个人,他是我在大学里的一个同事。他病了,他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不舒服。所以我告诉他:「你为什么不去看医生?你为什么不找个医生问一问你的身体?你总是在抱怨这个那个。」所以他去了。
  第二天他来见我,他说:「医生说我将不得不放弃我一半的性生活。」
  我惊呆了,所以我说:「你决定怎么办?」
  他说:「是的,我不得不听从他的建议。」
  于是我问他:「哪一半——说还是想?」……因为我知道这个人,他没有性生活,但是他谈论它,想着它。有一些并没有宗教生活的人,他们谈论它,想着它,但是他们没有宗教生活。但是如果你听他们谈话,你会感到他们是宗教人物。宗教不是什么和说和想有关的东西——宗教是与生活有关的东西。要么你生活它,要么你不生活它。它是生活之路,不是哲学;它不是关于大事的理论,而是无论生活意味着什么,它都与它休戚相关。
  只要看看你的头脑,看看当你可能成为宗教性的时候,它是怎么剥夺了这些机会。你看见一朵花,你就开始想它,你就开始谈论它——你不是生活在此时此刻的。花正在那儿展开着它的花瓣——一个极其美丽的现象,一个奇迹。
  科学家说生命是一个奇迹,它没有理由,为什么它是这样的。在数以百万计的星球上,只有在这个小而又小的地球上,而且也只有几千年,生命存在着。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没有人知道它将会存在多久,没有人知道它的目标、它的命运和它的来源。科学家们最多说这简直是一个奇迹,它看上去是件偶然的事。无话可说。花是一个奇迹,因为花是活的。在这个死的宇宙中——几百万个星球,几百万颗星星,只是岩石、岩石和岩石,无穷无尽的岩石——一颗小小的种子变成了一株植物,而这株植物正在庆祝。一朵花开了,你就开始想它,谈论它,你说:「多美啊!」你错过了美丽,因为如果它是真正美丽的,你会变得安静。不论什么时候,当你遇到了很棒的事情的时候,你就会在这么不可思议的诧异之中,你就会在这样的惊奇之中,你怎么能谈论?谈论是亵读的。在那个片刻里,谈论只是愚蠢的——你在错过。
  你只是保持沉默,你在当下喝水、吃东西,你允许花儿在你里面扩散。主体和客体的两分性以一种微妙的方式消失了。你不再是主体,花不再是客体,它们的边界相遇相合了。突然间,花在你里面,而你在花里面——因为生命是一体的。你也是一朵花,意识是一次开花。所以印度教总是把它象征为一朵莲花:一朵花的盛开。花也是一个意识,一个活生生的意识。要和花相遇,不要开始谈论和思考。那样,你就会知道一朵花是什么。你可能无法说出你知道了什么,你可能无法创造出一个关于你所知道的理论,这是很难的——当你知道,你也就知道了围绕它创造出一个理论是很难的。它是那么宽广,体验是那么宽广,而理论看来是太狭隘了。你也许不能把它哲学化,但是那不是关键——你「知道」,那才是关键。
  这一点就是哲学家和宗教性的人彼此分开的十字路口。哲学家们继续谈论和思考,宗教性的人继续深入他们的体验——当他们完全丧失时,这个时刻就到了。哲学家最终只是成了一个自我,而一个宗教性的人则是消失了。你找不到他,你不知道他在哪儿。
  如果你明白这个,那么这些断篇将变得相当相当有意义——它们是非常有意义的。
  「让我们不要对那些最伟大的事作武断的推测。」
  你的头脑能做什么?这么个小而又小的东西。
  听说,有一天,亚里士多德正在海边沙滩上走路。他看到有个人正在用勺子从海里舀水,然后把水倒在岸边他挖的一个小洞里。亚里士多德正在为他自己的问题着急呢。他没有在意——一次,两次,他走近了那个人,但那个人那么专注,以至于亚里士多德也好奇了:「他在做什么?」他没法控制自己,而那个人绝对地专注。他走到海边,舀满一勺水,带着水过来,把它倒到洞里去,再去海边……最后,亚里士多德说:「等一下,我不想打扰你,但你在做什么?你搞得我莫明其妙。」
  那个人说:「我要用整个大海来填满这个洞。」
  亚里士多德,即使是亚里士多德,也大笑起来。他说:「你真笨!这是不可能的!你简直是疯了。你在浪费你的生命!只要看看海有这么大,你的洞这么小——而且就用一把勺子,你想把大海都勺到这个洞里去?你简直是发疯了!回家休息去吧。」
  那个人笑得比亚里士多德还响,他说:「是的,我会走的,因为我的工作做完了。」
  亚里士多德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你做的也一样——甚至更傻。看看你的头,它比我的洞还小。再看看神性、存在,它比这海洋还大。再看看你的思考——它们比我的勺子更大吗?」这人走了,大笑着走了。这怔住了亚里士多德。没有人知道这是否发生过,因为亚里士多德还是老样子。这个故事可能是赫拉克利特编的——我猜想。或者更有可能这个人就是赫拉克利特——那也是我猜想的。
  头脑能做什么?当你思考它的时候,它看起来只能是荒唐的。你怎么可能通过头脑来理解这样的宽广性?所有的努力看上去都是徒劳无益的。放下头脑,然后看!不要通过头脑来看,那样,你也是宽广的。只是因为你是通过头脑来看的,所以你也变小了。只是因为头脑的狭窄,你也狭窄了。扔掉这个头脑!——只是看着存在而不用头脑!那意味着:不用思考,完全警觉地存在着,而这不是头脑中的一个思想——不要理论化,只要活着。
  「让我们不要作武断的推测……」
  我们的推测都是武断的。你能说什么呢?有人问:「有上帝吗?」你会说什么?如果你说是,那也是一个推测——你真的知道吗?如果你说不,那也是一个推测——你真的知道吗?你怎么能说呢?如果你说是,你是错的。如果你说不,你也是错的。
  这就是为什么佛保持沉默。如果你问佛陀关于上帝的事,他什么都不会说。他只是保持沉默,好像你什么都没问。关于上帝他从来不说一个字。他知道这个问题的愚蠢,他知道如果你回答了一个愚蠢的问题,那么你也是愚蠢的。他保持绝对的沉默,不说是,也不说不——因为一切都是推测。你能说什么?基督教的神学家们在一个佛面前看上去是很愚蠢的。他们甚至想证明,他们甚至给出证据说;上帝存在。他们给出逻辑的理由说上帝存在。但是上帝还需要你的逻辑的支持吗?这个整体还需要你的任何证据吗?你是法官吗?你能证明什么?你所能证明的都能被同一个头脑反证,因为逻辑是把双刃剑——你可以证明,你也可以反证。逻辑不是爱人,逻辑是妓女。谁付钱,逻辑就为谁服务。
  我知道一个人——他是律师,是一个非常伟大的、著名的、世界闻名的法律权威,但他也是个很健忘的,极其心不在焉的人。有一次,他在一个伦敦的枢密院的案件中为一个印度君王辩护。这是一个很大的案于。他忘了——整整一个小时,他在批驳他自己的当事人。法官也变得着急了,对方辩护人也不能相信所发生的事:「现在他要干嘛?」——因为他准备的所有的辩词,这个人都说了。整个事情一团糟,整个法庭都没法相信正在发生的事情。这个人又是个权威,以至于没有人敢打断他。有好几次,他的助手都试着扯他的衣服,想告诉他在干什么。当他讲完后,助手在他耳边小声说:「您做了什么呀?你把案件完全给破坏了。我们不反对这个人——我们是帮他的!」
  这个律师对法官说:「阁下,这些是可以用来反对我的当事人的辩词——现在,我要来反驳它们。」他开始反驳,他胜了这个案子。
  逻辑是个妓女。你可以为赞成上帝而辩护,同样的论点也可以用来反对上帝。例如,世界上所有的宗教,所有的牧师、主教、教皇、神学家,他们都曾经把这样一句话用作他们基本的证据,用作为上帝辩护的第一个证据,那就是:一切事物都需要一个创造者:「如果你看见家具,你知道是木匠制造了它。如果有一幅画,就一定会有画家。一幅画怎么可能没有画家而存在呢?而这样一个巨大的创造,而且这么系统地在运作,遵循这样一个有规则的过程,必定需要一个创造者。创造以创造者为先决条件。」
  于是再听听无神论者吧。他说:「如果这是正确的,那么谁创造了创造者?——因为如果一切都不能没有创造者,如果画不能没有画家,那么,谁创造了画家?如果你说画家是不被创造的,那么你是愚蠢的,因为如果一幅画,像一幅画这样一件小事,都不能没有创造者而存在,那么画家怎么能没有创造者而存在呢?」
  你自己的逻辑在反对你。如果你说:「对,上帝是被另一个上帝创造的。」那么,就会有一个无穷的逆推,然后一遍又一遍……A上帝被B上帝创造B上帝被C上帝创造——没完没了。最后,问题还是一样的,它没有被回答。谁创造了Z上帝?还是同一个问题。逻辑什么都没有回答。同一个论据可以用来证明,同样也可以用来反对。
  赫拉克利特说:
  「让我们不要作武断的推测……」
  不要作任何武断的推测,所有的理论都是推测。
  「……对最大的事情。」
  不要作推测更好。
  「大量学习并不会教给人悟性。」
  你可以学到很多这些推测,而它们全都是武断的推测。你可以成为一个大权威,你可以成为一个博学家。第一点,所有这些都是推测。第二点,你收集了所有那些垃圾并成了一个大学者,人们将尊敬你,人们将认为你是知道的——但你知道吗?谈论上帝,证明它或反驳它,你得出什么结论了吗?有神论者,无神论者,都在同一条船上。
  听说,穆拉·那斯鲁丁以前一直干着摆渡人的活,他常常划着一条渡船。一天,一个牧师要去对岸。就在河中间时,他问那斯鲁丁:「你学过什么吗,那斯鲁丁?」
  他说:「我是无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上过学。」
  牧师说:「你一半的生命都几乎浪费了,因为一个没学习过的人算什么呢?」
  那斯鲁丁什么也没有说。然后,起风暴了,船正在下沉。他说:「哎,大学者,你学过游泳吗?」
  那人说;「不,从来没有,我不知道。」
  穆拉说;「那么你全部的生命都浪费了,因为我要走了。」
  学习无法变成游泳,而存在需要体验。学习无法变成知道。知道就是某种你体验过了,你才开始知道的东西。知道总是原有的,而学习总是借来的。别人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你不能断定——你只是相信。记住,信仰没有什么用,它是学习的一部分。信任,信念,就截然不同了。你体味过某种东西,于是就会有信任。你没有体味过,信任就不会存在,只有肤浅的、被迫的信仰存在。你相信,而信仰是借来的,是死的。你越是相信,你就会变得越死。信任是完全不同的,它不是信仰,也不是不信仰。它与信仰、或不信仰、或头脑都没有关系。有人说:「我们信仰上帝。」又有人说:「我们不相信。」
  有个人到舍利·奥罗宾多(SriAurobindo)那儿问:「你信仰上帝吗?」
  舍利·奥罗宾多说:「不。」
  他无法相信他自己的耳朵,因为他从很远很远的国度来问这个人,他想他肯定信仰上帝——而舍利·奥罗宾多说:「不。」
  那人说:「你在说什么?我无法相信我自己的耳朵。我从那么远来就是为了听听一个知道的人说。」
  奥罗宾多说:「但关于知道我什么都没说过,我不相信,我知道。」
  信仰是知道的可怜的替代品,但是根本没有替代品。不是你相信太阳——是你知道。我在这儿,不是你相信我,是你知道。你坐在那儿,不是你相信你在那儿,是你知道。你信仰上帝,但你不知道。
  无知能够变成信仰,也能够变成不信仰,但无知仍然是无知。知道是需要的。要认清一个微妙的差别:我不用「知识」这个词,我用「知道」这个词,因为知道是一个过程,而知识是已经结束的。知识像一件东西——已经结束的东西;你可以占有它,它在你手里;你可以操纵它,它是完成的。知道是一个过程、一条河,它不断地继续着。你永远不能占有它,你不能说它是终结的。存在是永恒的,知道怎么能够终结呢?你怎么能到达某一点说:「现在,我无所不知了」呢?这一点永远不会到来。
  你越是知道,打开的门就越多。你越是流动,越多的神秘就准备着向你显露。你越是知道,你就变得越能够知道——它是无止境的。这就是为什么我用「知道」这个词,而不是「知识」。知识是个死东西,它是过去的,已经进坟墓了。知道总是在此时此刻,它是正在进行的,它像河流一样。赫拉克利特会赞同我的。他会赞同「知道」而对。「知识」,他不会赞同。
  知识是一件已经完成的产品,而知道是不成熟的。它总是在制造中,它总是在变化中,它总是在改变、流动,采用新的形状、
  新的方式。你不能结束它,因为你是它的一部分。谁能结束它?你可以成为知道,但是你永远不能成为一个学究。
  同样,爱也是这样,祈祷也是这样,静心以及所有伟大的事情都是这样。事实上,用「爱」这个词不好,「在爱」才给出了过程的感觉。用「祈祷」这个词不好,祈祷是死的,「在祈祷」给出了流动的、运动的、鲜活的感觉。「体验」不好,「在体验」;「静心」不好……语言总是给予一种死的东西的感觉,生活不是死的。即使你走到河边,你说:「这条河是。」即使你对那条河说「是」,而河已经永远不「是」了。河总是在流动,在变化。
  没有东西是。一切都流动着,一切都采用新的形状、方式、名字,一切都从一处流到另一处。在体验,在知道,在爱,在祈祷,在静心——记住,生活是一个过程,它不是一样东西。它是从一个永恒向着另一个永恒的运动。它总是在中间,总是在中间。你总是在中间。它是从不终止的,活生生的运动。
  学习可以给你死的产品,只有生活才能给你过程。你不能占有生活中的任何东西,你甚至不能占有你自己。如果你有一个占有的头脑,你将成为一个学究。所以我坚决主张不占有,以及一个不占有的头脑。不要占有任何东西。甚至不要占有你的孩子,他不是一样东西。不要占有你的爱人,她不是一样东西。不要占有任何东西——你不可以!如果你占有,你就将扼杀,你就将破坏。学习也发生着同样的事:我们想要占有。
  人们到我这儿来说:「我们想要认识上帝。」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认识上帝?你想成为一个学究。你也想占有它,你也想拿他来展示。你不仅展示家具、汽车和房子,连上帝你也占有:「它在这儿,你们可以来看,我抓到他了。」你想把上帝制成商品——你已经制成它了。不,你不能占有。「知道」不可能被占有,学习可以被占有。「知道」不可能被教,你必须在它里面成长,而且它是没有把握的,因为谁能对一个过程有把握?它永远不是安全的。与过程在一起谁能是安全的?只有与死的东西在一起才会有保险。因为你总是从有知走向无知,从光明走向黑暗,从白天走向黑夜,所以它总是危险的。你总是在从生走向死。如果你能找到秘密的隐藏的和谐,它超越两者,它在两者之中运动而又超越两者,那么你就已经知道了真理。
  那是赫拉克利特关于伟大的事情的意思:
  「大量学习并不会教给人悟性。」
  你见过那些懂得很多,又办事愚蠢的人吗?这几乎总是发生着:一个懂得很多的人变得越来越少觉知。他按照他的知识,而不是按照真正的情况来做事。他变得愚蠢,他以一种愚蠢的方式作出行动,因为要明智地作出行动需要响应,而他总是从死的过去中行动,他总是从准备就绪中行动,他从不是毫无准备的。
  我曾经听说过一个哲学大教授,他在他的屋子里学习。他的妻子来了,特别特别激动,她说:「你在干嘛?你看这张报纸了吗?它说你已经死了!」
  那个教授,甚至没有看一眼他的妻子或报纸,说:「那么记着,我们不要忘了送花」——因为无论什么时候有人死了,花是一定要送的——就这样。他没听见。你不能对一个有知识的人惊讶,不。他已经知道了。你不能使他吃惊,他已经失去了惊奇这一层面,他不再是一个孩子了。他知道,他知道每一件事。
  我听到过——我不能证实它,因为我只是听说——一个朋友告诉我,他正和穆拉。那斯鲁丁坐在一起,他们正很高兴地谈论着很多东西,突然穆拉。那斯鲁丁的狗进来了。它说:「有人看过今天的报纸吗。」’所以那朋友惊呆了,他无法相信!
  穆拉把报纸给了狗。当狗离开后,这朋友又恢复了理智,说:「真是奇迹——这狗能阅读?」
  穆拉说:「别被他骗了——他只看看连环漫画。」
  有的人已经没有惊奇和神秘的感觉了,他们惊奇不起来了。你不能使他们惊讶。怎么回事呢?他们总是准备就绪的,他们知道。当你知道了,你怎么能惊奇呢?一个小孩子会惊奇——那就是耶稣的意思:「除非你变得像孩子,否则你将不能进入上帝的天国。」为什么?——因为惊奇是一扇门,只有一颗天真的心才会惊奇。如果你能有一颗天真的心,你就会惊奇,一切都会给你一个惊讶。一只蝴蝶,它是这样的不可思议!……
  庄子正坐在树下,两三只蝴蝶相互追逐。他写了一首小诗,他说:「对我来说,这些蝴蝶就是花——曾经落在地上的花回来了,现在它又回到了树上。」花儿落在地上,于是它们消失了。庄子说:「现在它们做了蝴蝶回到了树上。」这个人将进入上帝的天国,而你不会。如果有人问到关于蝴蝶的一些事,你会马上打开一本书,你能说关于蝴蝶的一切东西,——但你认为所有能被说的就是全部吗?所有已经被说的包含了所有被说的吗?难道就没有仍然没被说出来的、将一直不被说出来的、任何人都永远没有可能说出来的东西吗?如果你认为没有东西没被说过,那么你怎么会吃惊呢?——然后,你失去了惊奇的感觉。
  这个世纪比其它任何世纪知道得更多,这个世纪比其它任何世纪离上帝更遥远——知识大量堆积,图书馆变得越来越大,人人都懂得那么多,即使是小孩子,我们也强迫他们去认识——不是向着知道,他们的惊奇应该增加,他们应该变得越来越神秘;内在的,外在的,他们应该感到越来越神秘,他们应该被花朵、蝴蝶、石子所触动。不,我们往他们的头脑里填充知识,而赫拉克利特说:
  「找金子的人挖了很多土,但是几乎没有找到什么。」
  这些博学家们、学究们,他们挖了很多土,但是几乎没有找到什么。他们移走了整座山,而只有一只耗子跑了出来。他们得到什么了?他们就像挖金子的人:作了很多的努力,无论他们得到了什么,都只是「看上去」是有价值的。这就是为什么他用了「金子」这个词,因为金子有什么价值?事实上它有什么价值?你给它的这个价值只是一个习惯。是我们给了金子价值,并不是金子具有内在的价值。如果人类不存在,你想金子会有什么价值?动物们不关心它,鸟儿不惦记它。如果你把金子放在狗面前,还有一根骨头,它会选择骨头,他才不关心你的金子呢。金子有什么价值?它有什么内在的价值吗?没有价值,只是社会的投射。如果你认为它是有价值的,它就有价值了。任何你认为有价值的东西都会变得有价值。找金子的人挖了很多土出来,但是几乎没有找到什么。这就是发生在那些挖掘知识而不是体验的人、挖掘真理而不是生活的人身上的……生活就是真理!任何你可以从理论和知识中挖掘出来的真理都是死的。
  「即使你走过了每一条路,你也无法发现灵魂的极限——这就是它的意味深长。」
  试着理解三个词:一个词是已知,即我们已经知道的,然后是另外一个词:未知,即我们还没有知道的,但是很有可能我们会知道它。科学把存在划分为这两个词:已知和未知。已知的我们已经知道了,未知的我们将会知道,只需要时间。宗教把这个世界分成三个词,不是两个:已知、未知和不可知。
  你不能够追究不可知的东西。未知将变成已知,然后,已知可能又变成未知。这已经发生好多次了。很多事情已知了,然后它们又变成未知,因为社会对它们不感兴趣了。很多次这样发生了。如果你回去,问问那些对过去很有研究的人,他们说,几乎所有我们知道的,以前早都知道了,然后又被遗忘了。
  哥伦布不是第一个发现美洲的人。在他之前,很多人都发现过它,而后美洲又被失落了。在《摩河婆罗多)(Mahabharat)中—一最古老的印度经典之一,它至少有五千年了,甚至可能更早——就提到过墨西哥:阿遮那(Arjuna)有许多妻子,一个妻子是墨西哥人。世界上其它许多经典都提到了美洲。哥伦布不是第一个发现它的人——他又发现了它。世界上许多经典中都提到了飞机,我们发现飞机已不是第一次了。我们发现了它,我们对它没兴趣了,它就被失落了。我还不知道任何第一次被发现的东西。每一件东西都是被发现,又被失落。它依社会而定:如果社会有兴趣,它就很好;否则,它就失落了。
  已知的会变成未知的,未知的会变成已知的。但有第三个层面:不可知。科学不相信不可知。它说:「不可知不是什么就是未知。」宗教说它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层面:即它将一直保持是未知的——因为它的本性是头脑所不能应付的:宽广、无限、无终、无始、整体。无论如何部分都不能理解整体,因为部分怎么能理解整体呢?头脑怎么能理解头脑是从哪儿来的?头脑怎么知道头脑要回到哪儿?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们怎么知道我们从哪儿来?我们就像波浪——波浪怎么能理解整个海洋呢?它可以宣布,因为海洋从来不反驳任何事情——它只是笑。这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在父母面前宣布什么事情一样,他们笑了。
  无法理解是存在的——不可知是存在的。
  赫拉克利特说:
  「即使你走过了每一条路,你也无法发现灵魂的极限——这就是它的意味深长。」
  你怎么能认识你自己?每一个宗教都说:「知汝!」但是你怎么样才能真正地认识自己呢?那么谁会是那个认识的人,谁会是那个被认识的人?——因为知识依赖于一个分裂。我可以认识你,你可以认识我,因为我成了客体,你成了认识的人——但是你怎么能认识你自己?如果你试着认识,那么你认识的将不是你自己。认识的人会一直退却,知识将总是被归为客体一类,你将被归为主体一类。
  例如,你可以知道关于身体的情况。这就是为什么所有知道的人都曾经说过,你不是那个身体——因为我们可以认识它。你可以认识头脑,这就是为什么那些知道的人,他们说,你不是头脑——因为头脑成了客体,你是认识的人。你退却,你不断地退却;你是一次巧妙的超越。不论你认识了什么,你马上就超越了它。它变得已知的时候,你就和它分离了。如果你说:「我已经认识我自己了。」你是什么意思?谁认识谁?那个已知的是你吗?——或那个认识的人是你吗?如果你是那个认识的人,那么你仍然是未知的。自知是不可能的。
  但为什么一直说「认识你自己」?说这句话是因为只有通过认识自己的努力,你才会到达到不可知的层面。「认识你自己」一直被坚持着——不是说你可以认识,不要被骗了。没有人曾经被认识,没有人将能认识。所有那些认识的人都知道这一点——-一那超乎寻常的、广阔无边的、终极的、仍然是不可知的。
  有一个坚决的主张:认识你自己!我也坚决主张:认识你自己!——只是要把你带到那一点,让你一下子觉知到这是进入不可知的大门。只是要通过认识你自己的努力,让你认识到不可知。当我说你将认识到不可知时,我不意味着你将认识它。不!你将进入它。它从来不是一种知识,它是一次跳跃。你一跳进大海,你就失去了。并不是你认识了它——你成为了它。当然,在一个相当相当微妙的方式上,你知道了,同时,你又不知道。
  那就是为什么赫拉克利特看上去自相矛盾,他看上去有缺陷,他看上去有点疯狂。但是这是事物的本性,这是事物的深度,这是事物的深长意味——你对它什么都做不了。因此,如果你没有准备承担它就进入了不可知,你会变得发疯的。这样的自相矛盾,使你根本看不清它的来龙去脉。这样的一个深度,使你根本达不到它的底部。这样的一个无限,使你越是进入它,你就越是失去。你永远占有不了它,你只能被占有。
  上帝不可能被占有,你只能允许他占有你。那就是你所能做的一切。那就是为什么它是臣服。你允许他占有,你准备被占有。为了这个准备,你必须准备失去你的理性、理智,因为它是十足的疯狂。没有什么是清晰的,一切都变得混乱、模糊。它看上去混乱和模糊,是因为你一直在试图从中制造透明。这是不可能的。生命理解一切自相矛盾的东西。
  「即使你走过了每一条路,你也无法发现灵魂的极限——这就是它的意味深长。」
  你可以走过每一条道路,但你永远不会达到目标。所有的道路都合在一起,你也永远达不到目标。为什么?因为生命没有目标。它是一个庆祝。它没有目的,它不走到任何地方去,它只是享受这个走,而不是走到任何地方去。它是玩乐,它是游戏。不要对它严肃,否则你会错过它。要真诚,但不要严肃。真诚是一回事,严肃是另一回事。如果你严肃,你考虑目标、方式、结果、道路和成功,你是有野心的。严肃是野心,而且它是一种疾病。你可以把你的注意力从这个世界转移开,但是你的野心勃勃的头脑现在正想着其它的世界。严肃不是宗教性的。一个严肃的人将自动成为一个哲学家,他将开始思考,严肃是属于头部的。那就是为什么一个严肃的人、一个思考的人会有一张长脸。他甚至不能大笑,他不能笑,他不能玩,因为他总是在想:「通过它能得到什么?」他把生命变成了手段,而生命本身就是目标。
  一个真诚的人是完全不同的。真诚是属于心的。他是真实的,但不严肃;他在探寻,但不是作为目标。他在探寻,就像小孩子在找东西:如果他找着了,那很好;如果他没找着,那也很好。小孩子正追着狗,就在途中,他发现了一只蝴蝶,于是他改变了。他开始追逐蝴蝶,然后,在路边,有一朵花——于是他又忘了蝴蝶,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不严肃,但十分真诚。无论什么时候他把任何东西带到头脑中,他都全然地和它在一起——那就是真诚。现在,他忘了蝴蝶与狗,花就是一切。当你能把你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某个东西上,它就是真诚。当你把你的注意力只是当作手段来投入时,你是狡猾的。你实际上想到达目的,这只是一个手段而已。你在剥削,你在剥削达到目的的道路。对于孩子而言,道路就是目的。对于宗教性的人来讲,也是这样。道路就是目的。
  不论我在哪儿,它就是目的。
  不论我是什么,它就是目的。
  在这样的时刻,我整个的生命都集中在我身上,没有什么地方要去。一个人只需要全然地庆祝这个时刻。
  这就是宗教性的存在的意思——无忧无虑,不去哪儿,只是去做一次早晨的散步。它是不同的。当你去你的办公室时,你经过同样的道路,然后你去做早晨的散步——道路是一样的,房屋是一样的,一切都是一样的;你是一样的,你的腿是一样的,但当你在早晨散步时,一切都不同了。一个宗教性的人只是一个在早晨散步的路上的人,一个非宗教性的人是走向办公室、商店的人——有一个目标在那儿。世俗的人是以目标为中心的,无论什么都是目标,甚至上帝。一个世俗的人是以目标为中心的。一个非世俗的人是没有目标定向的。一个非世俗的人生活在此时此地,一切都汇集在此时此地。于是,此时此地成了永恒。你走过所有的道路要想到达它,但它仍旧是不可能到达的。那也是一种美丽。如果我们能够到达,一切都将失去。如果我们能认识我们自己,那又怎么样呢?于是你将被你自己厌倦。不,那厌倦永远不会到来,因为它是一个正在进行的过程,是无限的、从一个无限到另一个无限的过程。
  记住这些话——不是在头脑里,让它们进入得深一些,驻留在心中。
  「让我们不要对那些最伟大的事情作武断的推测。
  大量学习并不会教给人悟性。
  找金子的人挖了很多土,但是几乎没有找到什么。
  即使你走过了每一条路,你也无法发现灵魂的极限——这就是它的意味深长。」
摘自  奥修《隐藏的和谐》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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