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修行路上的长歌》
智者说,学生和学生坐在一起,是最健康的故事情节;
嗯,我想了想说,是的。“老师”从究竟真相上说是个“多余”,
老师给弟子创造的障碍和给弟子创造的利益一样多。
老师和学生是不平等的么?
若说老师和学生是不平等的,这显然有点糊涂了。
此岸和彼岸是不平行的么?——
老师是此岸,学生是彼岸;或者说,老师是彼岸,学生是此岸。
此岸和彼岸是不平等的么?
你是否见过两岸倾斜的河?
我看到河的两岸是平等的,
我没看过这边的岸比那边的岸高或低的河。
即使这岸和那岸看起来有所不同,
但在两岸之间夹着的是什么?
一河我们以为有的幻波!
认为自己比别人高或低、认为自己的智慧比别人少或多
是一种错觉。
我们生来平等,死时也平等,
在生和死之间——在平等和平等之间,
所有的不平等,都是一种幻觉。
看起来普通人是一只茶碗,
智者是一只茶壶,
但即使是这样,茶壶和茶碗仍是相等的,
因为茶碗和茶壶里,
最终装着的是相同淡香的液。
清醒的茶壶对茶碗说,
我倒给你的不是我的——不用感谢我;
糊涂的茶壶对茶碗说,
我把我的全部给你了——你至少得感谢我,哪怕在心里。
我每天不停地倾斜我的身子,
尽量地把我里面甘澧的浆液注进你的杯子,
我不强求、也不强迫——
我给你正好的量。
如果茶碗空着身子来到了茶壶的面前“要”,
茶壶就倾斜它的身子唱歌——它一边唱歌,一边给予那茶碗想要的;
茶碗说“再来点儿”,茶壶就“再来点儿”,
如果茶碗说“够了”,茶壶就停歇。
茶壶“有”就给,没有它就诚实说“不”。
清醒的老师是那干净漂亮的茶壶,
每天茶碗排列在它的周围,
而它对茶壶说,我们是平等的——
我把我的液倒进了你们里面,而你们把它送进了人们的肠胃,
对于存在,我们都是快乐而没有保留的服务者,
我们是平等的。
我们是平等的,茶碗和茶壶是平等的,
存在的流经过我,又经过你,
最终我们都是大道的服务者——我或你,
老师或学生,哪儿不平等呢?
谁比谁拥有的少?谁比谁拥有的多?
如果我认为我比你拥有的多——无论那是什么,
我怎样理解我们生来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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