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修行路上的金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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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地北皆众生,阴差阳错我独行。不诗不酒走天下,出门是空来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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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了知到自己的觉心就像如如不动的墙,你就看到念头及它创造的一切相像影子一样的在上面晃来晃去;然后你就会看到梦是如何在你里面展开的,而你却以为你生活在它的里面并且那么真实。一旦你了解到这,你就会发现,梦中的刀枪伤害不了那个做梦的人,梦中的手推不倒那存在的房子——你。到此时便能眼中观花,看一切像梦影从墙上移来移去,而你安然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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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人生看起来好像很长、事情很多,但事实只有当下一瞬、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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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就像一盏灯,只要你点亮,它不由你控制的在发光,而它照耀谁和谁被照耀也不由你掌控。但无论如何,只要你一点亮自己,光性的世界就在形成,且受益的不仅仅是你自己。一盏灯先亮就能点亮一千盏灯,而一盏灯亮就能燃破千年的黑暗。所以整个宇宙,若有一人成佛,将有千人、万年的愚暗被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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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缘落,幻生幻灭,无常就是有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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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是树木,头脑是花朵,人这棵树木没有季节性,只要心师不僵,性情流动,它会常年开花,时时结果。人生没秋冬,除非你相信一个秋冬的故事——否则人生的秋冬在哪里?树木只能借着春天再开花,而你,只要接引一个开花的信念,你随时能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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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自由,解放自己内在最后一个捣乱的分子——念头;为了自由,拆掉自己内在最后一座囚灵的监狱——信念。对于你来讲,解放了你自己,就解放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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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眼所见——未觉悟前,样样是真;觉悟后,个个为假。觉性于你——你生你灭它不灭,你动你静它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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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有时溢上岸,但大部分的时间在河道中。我是那思想的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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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不能证明一个东西是对的,也不能证明它是错的时,与它保持距离——不要被你所没有根据的“认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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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证明它是对的的能力超强。它会从它的认为中抓到一百样“证据”来支持它一开始就认为的论点。它是线性的,一旦它踏进某条路(它的认为),犹如进了某个狭窄的胡同,它再也难以回头或拐弯,它会不断地搜寻“证据”来支持它支持它——犹如持续不断地往一个气球里吹气一样,直到它来到它最后的点,直到它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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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亲证过,否则不要相信任何经典所说——哪怕他们说是佛陀所说、耶稣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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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悟当下,没有生死,只有念起念灭所造就的生死幻觉——如此一来,哪还来得有“有生或死吗?有什么东西有或无?有什么东西存在或不存在?有什么东西延续或终结?”的讨论呢?觉悟让所有的疑问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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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最得意的时刻是,它终于找到“证据”推翻了它一直怀疑比它棒、但又不甘心承让比自己棒的别人的头脑的时刻。一个头脑胜过另一个头脑的时刻,一个头脑看着另一个头脑不如它的时刻,一个头脑在某一点上战败另一个头脑的时刻……是它最得意的时刻。当一个头脑战胜它以为中的不可战胜的权威的时刻,是它的国庆节,它的生日。头脑把别的头脑的忌日当成自己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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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净不叫净,心净才叫净。其心不净,其眼难净。除去眼中净,难除心中净。除却心中净,何除眼中净?心净眼中何有污物?心不净眼净亦是不净。心净才叫真净,眼净何是真净?眼中无美人,心中有淫欲,其净非净哉;眼中是白骨,心中是美人,其净非净哉。不净观,观不净,重在心中非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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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书有用,只为明心。倘若心明,此书可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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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渴了直说,饿了直说,有需要了直说,我们干嘛要绕弯呢?“我需要你的爱”,我也直说。平心直行,其道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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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住乡村,走麦田,闻风声,看河水流动,喜欢仰卧在沙上,坐在山坡的石头上。我喜欢亲近泥土。我喜欢吃整的菜叶,水煮的豆子,生的萝卜、黄瓜,不用刀切的豆腐,整张的豆腐皮儿。我是一个离自然不远的人,我和天空、小鸟、树木、蜜蜂、花朵的关系很近。我的胃喜欢食素,我的心也吃素。我是一个性情柔和的人。我比小孩狡黠,但比成人憨厚。小孩三个心眼,成人十个心眼,我七个心眼。“老子”,是一个老小孩。当“老”和“子”接头的时候,你就成了一个“老子”。我觉得我正在化成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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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往哪吹,水往哪流,哪就是我的方向。——柔软的佛陀曾经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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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本质是在垂直的方向上成长,而幻象却拉我们移动在水平方向。当迷惑的心即上下探寻,又向前后找寻时,它将卡在某个点上。它的某部分或全部,将某种程度的死在那个点上。在水平方向上寻找生命的高度,这就是困惑的来源。这也就是耶稣所遇到过的情况。如果生命继续向前后找寻,你也将死在那十字架上。像一棵树一样只在垂直方向上活吧,那样就是解脱。在垂直方向你不生不灭,而在水平方向你没法不不生不灭。一个佛活在垂直方向上,一个凡夫活在水平方向上。能活在垂直方向就是佛,你明白了吗?如果你有能量,像花园里那棵樱花树一样,向上——在垂直的方向上抽叶开花吧。活在垂直方向上,在垂直方向上活。这就是诸佛的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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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夹竹桃在黑夜的风中被猛烈的摇晃,花朵和果实陷入了噩梦。花朵和果实同时经受苦难。它们在这一夜的灾难中快经受不了。最后,花朵和枝头离婚了。花朵在它的噩梦中死去,果实从它的噩梦中醒来。花朵向着梦的中心走去,果实向着梦的外围走来。一夜仿佛一世。一个朝着完全的无意识走去,一个朝着完全的意识走来。第二天风息日出,果实鲜亮地站在枝头,而花朵去了哪里?果实有点儿怀念花朵。当果实忆起它的前世故事的时候,花朵是否也在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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