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tea 于 2013-9-11 08:51 编辑
波卡拉有个富有而慷慨的人。他在灵界的阶级很高,所以他被称为世界的总统。每一天,他都布施黄金给某个族群的人-病人、寡妇等等,但只要那人一开口,便什么都没有。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保持沉默。 有一天,轮到律法学者分享他的恩惠。其中有一个律师,为了让自己多分一点,便以说话吸引注意力。结果,他什么也没得到,但他还没放弃努力。第二天,轮到施予残障者时,他假装手受伤,又来了。可是,这个「世界的总统」知道他是谁,他还是没有得到任何的东西。 他又一再尝试,甚至乔装成女人,还是没有得逞。 有一天,他找到一个人共谋,把他绑得像木乃伊一样。「当世界总统走过来,」这个律法学者 说:「他可能以为我是一具尸体,他可能往我身上丢一些钱,我分一些给你。」 那人照他话做了。果然,世界总统丢给他一片黄金,但这律法学家为了怕他的合伙人把黄金拿走,他赶快伸手抢了它。然后,拿着黄金的律法学者对世界总统说,「你一直拒绝给我,但是现在我已经拿到了!」 「你不能从我这拿到任何东西,」这慷概的人回答:「直到你死!」 这意谓着:「人必须在他死之前死」的吊诡。礼物必在「死亡」之后才来,甚至「死亡」是不可能的,如果没有人帮助你。
世界上有许多宗教,而苏菲是宗教的心灵、宗教的内在核心、宗教的灵魂。 苏菲宗派是回教的一支,另一方面,回教也可以说是苏菲宗派的一支。苏菲宗派在穆罕默德诞生前就存在了,即使穆罕默德将来完全被遗忘,它也将存在。不管回教或其它宗教在世界上如何来来去去,苏菲将持续存在,因为它不是一种教条,它是最宗教的心灵。 你可能从没听过苏菲宗派,但那不妨害你变成一个苏菲--如果你具有宗教性。克里虚那是苏菲,基督也是;马哈维亚(耆那教之始)是苏菲,释迦也是--尽管他们从不知道什么是苏菲。 「当充满苏菲精神时,一个宗教就是活的,当苏菲精神离开这个宗教时,这个宗教就死了,它就只剩下一个尸体,不管你如何用哲学、形而上学或任何教条戒律来装饰它都没用--当苏菲精神一离开,宗教就僵死了。」事情总是这样发生,全世界都如此。我们必须认清这件事,否则,我们可能会依附一个死尸而不自觉。 基督教现在再也没有苏菲精神。它变成了一个死的宗教--教堂杀了它。当教堂越来越多,苏菲便离它而去。它不能与教条、理论共存,它只能和一个跳舞的灵魂共生;它也不可能和主教及住持们做好朋友,因为在它的中心没有主教、住持和教条,它不属于烦恼,只属于心灵。它没有组织化的教会,心灵就是它的教会,任何组织化的教会、党派都是理智的产物,当教堂接管,心灵就完全离开。教堂对心灵来说太小了,心灵需要的是整个天空,教堂不能限制苏菲,因为整个存在是它唯一的教会,它必须在自由中悸动。如果每一件事进入系统、组织化运作和仪式,苏菲就会消失。 基督教杀死了耶稣。并不是犹太人杀了他,他们把他成功送上十字架,但他们失败了。十字架反而使耶稣复活,不是肉体上的复活,但基督教会用祈祷、教条及组织杀了它。 基督教已成为一个死的宗教,因为它不允许苏菲精神在它的灵魂内存内。它变得害怕苏菲。凡为教条都害怕苏菲,因为苏菲意谓着无限的自由,苏菲不接近逻辑推演,它接近爱;它像诗而不像散文;它属于非理性。 所以理性的学说也怕它。若你稍不小心对非理性打开了心扉,你就可能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记住,上帝是非理性的,他很美,但非理性--否则他大可以到大学里来当哲学教授,或到人间当教宗或当住持。 耆那教也是一个死的宗教。伟大的神秘家马哈维亚曾使它美丽的诞生,像一条丰沛的河流。曾几何时,河流消失了,只有干涸的河床留下来,河里没有水,岸边也没有绿意。为什么它会变成沙漠般的土地?因为,耆那教的后人变得太知性、太逻辑、太精明。他们除掉了马哈维亚的神秘,创造了教条与辩论,杀死了它的精神。对基督教而言,苏菲精神是因太多宗教仪式而离去;对耆那教而言,苏菲则因太多知识的、理性的、学术性的及哲学性的努力而离去。 记住:苏菲不是一座教堂,它不属于任何宗教。所有活的宗教都属于它,它是觉知的广大天空。怎样变成一个苏菲?不属于任何制度,回归心灵,一个人就会变成苏菲。 你可以用两种方式生活。一种方式是当头脑指向的人,那会使你在世界上成功,创造财富、地位与权力,在政治上有成就,变成世人的楷模,但在内在,你可能彻底失败,因为烦恼指向的人无法进入内在;你也可以当心灵指向的人,当你生命的能量集中于心灵,你就变成一个苏菲。 苏菲意味一个灵性的人、充满爱的人;不杞人忧天,不忧心俗世权力,甚至不问任何问题--他只是生活。存在本来就是如此,只有傻瓜要问它从何而来,尽管他们通晓所有哲学的字眼,他们仍是傻瓜。只有和存在一起生活的人才是聪明人,就在这儿,就是现在!你管世界从何开始?是否有人创造了世界并不重要。你在这生活,与存在共舞!生活且存在!让存在所有的神秘于内在发生。 当一个人不再烦恼他从哪里来,不问问题,只接收答案,就是奇迹。对事物不好奇,只是为所有已存在的事而庆祝,便会在忽然之间明白什么是本源,什么是峰顶;最初与最后都在每个人内在的神秘中相遇。你若把这个神秘性当成观察的标的,反而会错过它,永远无法参透它。如果想要参透它就要走进它的中心,变成它。 你可以变成它,因为你本来就是它的一部分。 你可以变成它,因为它也是你的一部分。 忽然间,所有的问题都消失了,答案就在那里。并非你解决了问题,不,而是本来一点就没有问题,当所有的问题消失,你将可以在生命的神秘中生活,变成活的神。 从前有一个伟大的苏菲,名叫曼索--他被回教徒杀了,因为他说:「我是上帝。」当你真正参透了生命的奥秘,你就不再是个观察者,因为观察者总是站在外面,而真正的你在里面,不是在河流中游泳,不是漂流在河上,不是在河流中挣扎;是变成河流本身。忽然间,你会了解波浪是河流的一部分,而相反的,河流也是波浪的一部分。我们不只是上帝的一部分--上帝也是我们的一部分。 当曼索说:「我是上帝。」回教徒把他杀了。苏菲总是被「卫道人士」杀掉--因为他们无法忍受:他们无法忍受他是上帝!他们的「自我」觉得受到侮辱,但当曼索说:「我是上帝。」他并不意味着:「我是上帝而你们不是。」他也不是意味着:「我是上帝而树木不是、石头不是。」他只是说,整个存在是神圣的,每一种东西都是神圣的。 那些相信上帝创造了人的教条支持者认为,人只是被创造物。他们因他说「我是上帝」亵渎神明,便把他杀了。当曼索被杀时,他说:「你不能骗我!在这些谋杀者中,我看见你了,你不能骗我,你在谋杀者中!不管你以何种形式出现,来吧!我的上帝,我将认识你,因为我已认识你。」 现在,不须任何努力,你可以变成一个苏菲。如果你停止思虑,不假外求,只是满足于你的存在,忽然间,你就可以成为一个苏菲。 苏菲比较像一首歌,而不像布道。他们活生生的舞蹈,像鸟儿在树上歌唱,风吹过松林间,瀑布的水急流,云变成雨,草木生长,它不谈论教条。整个生命是舞蹈,与无限的生命一起悸动。 苏菲讲的故事很美。苏菲创造了美丽的小故事,但若只读表面,你会错过它,只读表面,你会以为它只是一个平凡的掌故。如果你深深的参透,苏菲的故事便蕴含无限意义,宇宙的真理。 所以我要告诉你们这些故事,讨论这些故事,帮助你们到达更深的核心,了解一些属于心灵的东西,帮助你的能量和你的整个存在朝向新的心灵旅程。推你向前--因为你会害怕。心灵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东西。 每一种文明都有它所谓的宗教,从孩提时候便阻绝人们接触心灵,因为心非常危险。理智比较安全,用理智你比较能确定你自己的定位,一切都被计算好、度量好。你觉得和大多数人一样,他们都支持你,你和人们一起移动。心灵却使你觉得孤单,没有人和你在一起,你会被恐惧占据。你会不知道该往何处去?或你正往何处去?因你并不盲从大多数人,不跟大多数人一起移动。 每个人都以为大多数人移动的方向是对的。事实上,大多数人并不真正移动,群体从未达到任何目标,他们只是盲动。他们在你出生已经在盲动,在你死后仍会不断盲动。跟大多数比你聪明、比你老、比你有经验的人移动,你会觉得安全舒适,你会以为,他们反正知道会往哪里去。 但当你掉进你的心灵,就像掉入无底洞。像你掉进了恋爱一样,你的理智认为那是一种陷落,一种迷失。你会觉得孤独,没人和你在一起,你会害怕,不知何去何从,没有人在你面前树立指示牌,甚至没有平稳的路!一切无法丈量、无法定位。只有巨大的恐惧。 我的全部努力,就是要使你免于恐惧,因为经过心灵你才能再生,但在你再生前,你必须死。没有人能在死之前再生。所有形式的苏菲--禅、苏菲宗派--说的都是如何死亡,完全的死亡是艺术,你也要教你如何死亡。 如果你现在的形式死了,你才会再生,你现在的形式使你受到监jin、限制、处处有边界,一移动,就有石墙在你面前。我的努力就是要使你打破墙!你的墙并非由石头组成,而是由你的思虑所建造。教条与戒律包围你,你走到哪儿,就把它们带到哪儿,像枷锁,怎么打破它们。 打破它们,你会跟死了一般,你再也不是原来的你,你会忽然变成另一个人……一个原先隐藏在你里头,你根本不认识的人。你的生活发生不连续的现象,旧的不在,全新的进来了,新的生命不与你的过去合为一体,所以我们称它为死亡。新与旧之间存在着一条大代沟。往后看时,你已不觉得过去的一切是真的,它会像梦一般;像你读过的小说一般,好像别人的故事,所以我譬称它为死亡。 一个绝对的新现象进入存在,是绝对的新,与旧的全无关连,它是复活,但要先死才能复活。苏菲是死亡,也是复活,它是真正的宗教。 让我们进入这个美丽的故事: 波卡拉有个富有而慷慨的人。他在灵界的阶级很高,所以他被称为世界的总统。每一天,他都布施黄金给某个族群的人--病人、寡妇等等,但只要那人一开口,便什么都没有。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保持沉默。 「富有而慷慨」是一个奇特的结合。通常穷人总是比较慷慨,富人则不,这就是他们变富的原因。一个富人会变得慷慨,是因他开始深深的了解财富是没有用的,他才会明白取得并不比施予更好,他开始与人分享,否则,他只会越来越斤斤计较。 据说亚历山大大帝到印度来时,他遇见一个叫迪欧吉尼斯的神秘家。迪欧吉尼斯是一个伟大的苏菲,他经常一丝不挂,他的「裸」很美丽--因为我们穿衣服是为了藏住「丑」,不是美。 文明社会要我们的理智相信,我们的身体是有错的,如果你不穿衣服,你就有罪,但所有美丽的自然物都是裸体的!只有人觉得裸体很丑陋。 当人们变得觉知,就会把衣服只当成「设备」--因为天气冷,才把身体包起来,如果天气令你的身体非常舒适,你就可以像天真的动物,不须隐藏身体,让你的身体可以享受阳光、感受微风,不只是你的脸和你的头可以享受。 迪欧吉尼斯是裸体的,他的裸天真而美丽。你现在这样做,你则会变成展示动物,人们会以为你精神错乱。亚历山大对迪欧吉尼斯的裸感到非常嫉妒,他穿着最昂贵的衣服,却对一个裸体的人心生艳羡!他问:「我怎么做才能跟你一样?」迪欧吉尼斯回答:「没有怎么做的问题。」他能在河的沙岸上;清晨、阳光升起,他享受着诗一般的感觉。迪欧吉尼斯说:「没有怎么做的问题。河岸对我们两人来说够大了,脱下衣服和我一样躺下就可以!」不必问怎么做,因为我们的理智常以问题来拖延问题,但这不需花时间练习。 亚历山大说:「我总是梦想着有一天我能征服全世界,然后我就能像你一样放松而且休息。」 迪欧吉尼斯笑道:「你真傻,我不用征服全世界就可以放松休息,为什么一定要征服全世界才可以?当你征服全世界后,你的理智反而会要求更多!」 忽然间,亚历山大变得很忧愁。是的,当征服全世界后,他还有什么事做?他的理智充满挫折感。 我们的理智总是想要更多,不管你是个乞丐,还是个帝王,理智都不会觉得自己拥有的已经足够,那是理智的本性,贪求无厌。你很难找到一个真正的富人。 到目前为止,我只见过一个真正的富人。他很富有因为他明白钱财的无益。他第一次来看我时,带了几千卢比,倒在我面前要给我。我说:「我不需要它们,如果哪天我用得着钱,我会告诉你。」 这个老人开始笑,他说:「不要这样说,因为我很穷,所以除了钱以外,我不能给你什么。如果你拒绝我的钱,就等于拒绝我,因为我除了钱一无所有。」只有这个人明白富有的人是贫穷的,所以我称他是个真正的富人。 「慷慨」意味他虽然锦衣玉食,却明白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梦。他知道富有只是一种幻境,它并不能使你真正富有,他不困惑,所以他变得慷慨,能够分享;他不再要求更多的财富。相反的,他将他所有的分配与分享给别人。 他在灵界的阶级很高…… 这意谓着,在觉知的世界中他有很高的地位。如果你能将自己所有的分享给别人,你的觉知便会提升。即使你在世界是个乞丐,可是你的觉知会在另一世界使你变成帝王。 佛陀放弃了他的宫殿,他的王国,宁愿变成乞丐。当他回到原来的首都城,他的父亲大为震怒。父亲总会因儿子所做的事与他不同而发脾气。你变成犯人,他会生气;你变成圣人,他也会生气,因为你没有满足他的期望。他总期待你做到他想做而做不到的事,除此之外,你都错。 佛陀成道使他的父亲非常生气。佛陀已经再生了,他被无限的光与静包围。据说他走过的地方,一步一莲花,他所在的二十里方圆内,人们都感染了深深的静,除了他的父亲以外。 他的父亲只看到一个乞丐、一个流浪汉!他说:「够了你把我们耍够了,回来吧!我的门还为你开着。看看你自己--堂堂一个王子,拿着乞丐碗到处乞食,如此衣杉褴褛!你到底怎么搞的?真使我感到丢脸!你深深的伤了我的心,回来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佛陀说:「我曾是一个乞丐,但现在我才是真正的帝王,当我位在宫殿里,我是个被监jin的乞丐。现在,我自由了,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帝王。」 当你开始分享,展现你的觉知,你就会成熟。一个真正成熟的人总是懂得分享。当你分享时,你才拥有它。当你想占有一个东西时,你的灵魂也会被它占据,所以他被称为世界的总统! 不要误解!他不是俗世的那种总统!苏菲们常将乞丐封为「世界总统」--他们虽是世界上最穷的人,但从某一方面而言,他们是第一等人!耶稣曾说:「在世上的最后一等人,在我父的王国中将成为第一等人。」耶稣所指的必然是这么一个真正富有而且慷慨的人。我告诉你,当你慷慨,你就是富有,如果你不慷慨,即使你再有钱,那都只是幻象。慷慨是真正的富有。 懂得慷慨分享,你就不再需要更多东西。即使你有的不够多--人永远不会有「够多」的东西,但你仍可以慷慨。 当一个陌生人走过来,你能微笑吗?如果你能微笑,那就表示你可以与陌生人分享你的存在,你很慷慨。在别人忧伤时唱歌,也是慷慨。 分享你的存在,让心充满爱,向别人伸出你的手!别把每个人当陌生人。如果你愿意分享自己,没有人是陌生人。 如果你很有钱,但只愿当守财奴,连你的小孩也会变成陌生人,你太太也会是陌生人!这种人总是在害怕,不断逃开,即使跟你握手,他都觉得有危险!他甚至害怕友谊!这样的人,生不如死。他们总是在自己身旁建筑巨大的墙,和大家保持距离,他觉得不微笑比较安全,不必冒险。 你分享给别人的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分享本身!即使你一无所有,你也可以笑,让别人也跟着笑!当两个人一起笑时,那一刻他们是一体的,所有的距离都消失了。不一定富有才能慷慨,通过分享,你会明白,存在使你多富有,而你曾活得多贫穷。 你分享越多,你会变得越充沛,像春天重新让河流充满流水,你会变得很新鲜。只有慷慨的人是新鲜的,不慷慨的人像个肮脏的井,而静止不动的水只会越来越脏,最后只会拥有一潭死水,活水也不会流到它那里去。邀请人们分享你,邀请人们喝你,这就是耶稣说的「喝我!吃我!」的意义。你越吃他,他越成长,你越喝他,他越是涨满新鲜的水。丰沛的源头是不可限制的,没有人会用光它,你越唱歌,越有更多好歌唱。 印度最伟大的诗人泰戈尔去世时,有个朋友来看他,他是一个文学批评家。他说:「你可以心满意足的死!因为你已经唱了许多歌,在你之前,没有人唱过那么多歌。」泰戈尔写了六千首诗歌,英国最伟大的雪莱只写了两千首。泰戈尔的每首诗都像一颗光芒独特的钻石,他的朋友是对的,当他的朋友这样说时,泪水装满泰戈尔的眼睛,他无法相信这件事。他的朋友说:「你怕死吗?你不是写过,死亡是最伟大的朋友?」 泰戈尔说:「不,不是怕死,死与生一样美丽。我笑,是因为近来我写的歌越来越好,直到现在我还是个孩子,还没成熟,而上帝给我的灵感越来越多。我越唱歌,越多歌涌上我的心头…而现在我要走了…真是不巧,现在我才感觉自己正要写出真正的歌!」 我告诉你,即使泰戈尔再活一千年,他的歌还是唱不完,他会无休无止的写下去,永不枯竭。上帝给他的灵感是不会用尽的,上帝同样也给你许多,为什么你活得像守财奴似的?你越守它,你越穷;学得去慷慨,你就会变得富有。 你立刻就可以变得富有,你只须了解,并且变得慷慨!你什么也不缺,你只需让现在的你变得慷慨! 每一天,他都布施黄金给某个族群的人--病人、寡妇等等,但只要那人一开口,便什么都没有,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保持沉默,这有非常深的意义。 当你到庙里去时,你的祈祷当变成一种欲望,但充满欲望的祈祷并不是真的祈祷,你越要求,你会越错过,你并不是在祈祷,上帝其实已经明白你的需要。 有个叫巴吉亚德的苏菲圣人总是说:「上帝总明白我的需要,所以我从不祈祷,我要告诉他什么呢?他早就知道了,不管我的需要是什么,他总会给我。祈祷是愚蠢的!」 他其实又穷、又饿,在镇里又像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没有人会对他雪中送炭。这个晚上,他坐在镇外的一棵树下,野兽环伺,他的一个弟子说:「如果上帝知道他所爱的巴吉亚德有了这么大的麻烦,他怎么不帮忙,给他一切他所需要的东西?」 巴吉亚德笑道:「他知道我需要的就是现在这个状况?上帝知道,何时你需要贫穷,何时你需要富有,上帝知道你何时需要绝食,何时需要有大餐吃。他知道!现在这样子就是我的需要。」 你不能问,如果你问,它就不会给你;你问了,就表示你没有能力接受它,祈祷者应该保持安静;安静就是祈祷。当你说话,欲望就进来了。你的话语变成欲望的轮子,而在静中,你的欲望消失了。 但不管你是到教堂还是庙宇,你说:「我没有任何欲求。」它本身也是一种欲求。只要看、观照--欲望隐藏在哪里。你曾听说你停止欲求,它才会给予,所以你想以「我没有任何欲求」的祈求来得到它,这句话仍受你的欲望所笼罩。 静静的,只有静是祈祷。 过去人们教你的祈祷仪式都是错的,只要静,让你觉知的湖泊上一点波纹也没有。绝对的静,像一面镜子反射出存在,反射出上帝。在静中,你会得到一切。这个苏菲的故事就是要你「完全闭上你的嘴!」不只外在,内在也是,然后你才会有所得。不要要求,忽然间你就明白,你得到很多。 有人对巴吉亚德说:「因为你的教导毁了我的人生,二十年前你告诉我,如果你不要求,财富会跟随你,如果你不寻找,一切都会被给予。如果你不要求美女,美女就会出现!我浪费了二十年!连个丑女人也没出现!我还是一样穷,你摧毁了我的一生,现在你有什么话说?」 巴吉亚德说:「你这样是因为你还是操心急切的在看,你想有的东西到底来了没?你的欲望还在,你因你的欲望错过它们,你总在等待美女敲你的门,财富也送上门来。你一点也不静,你没法拥有无欲的境界。」苏菲认为:「当你不要求,它就会被给予。」这个教导比耶稣的教导深,耶稣说:「要求,它就会被给予;敲门,门就会打开。」但苏菲说的是:「要求,它就绝不会被给予,敲门撞打,门就会关得越紧。」 这个波卡拉慷慨的人,只在你保持沉默时才会给你,但那并不容易,理智总告诉我们:「吸引他的注意!告诉他他所不知道的情况。」现在来了一个律师,要律师闭嘴更是困难,他知道如何在法庭中引人注意,导引法官,他知道,保持沉默他就会输官司。 在这个世界上,语言非常重要,律师尤其靠语文及文字生存。律师是个语言的逻辑学家,而法庭则是这个世界的庙宇。 这个律师知道:如果你保持安静,他就会给予,但是,保持安静却很困难,你总想告诉上帝,你有多可怜,他该伸出援手。 有一天,轮到律法学者分享他的恩惠,其中有一个律师,为了让自己多分一点,便以说话吸引注意力。结果,他什么也没得到,但他还没放弃努力。 律师总是不断的找其它漏洞来达成目的,即使走后门,他也要登堂入室…… 我有个名律师朋友,他曾打过一个棘手的官司,那个法官是个非常圣洁的人,他从不收贿赂,甚至,如果有人企图贿赂他,一定会输掉官司,但这个律师还是以贿赂赢了官司,他怎么做呢?他为对方贿赂,让对方的当事人输掉官司,他的对手非常困惑,他们看来该赢的,为什么输了? 律师总是会钻营,如果他可以走前门,那很好,不然就走后门。如果可以光明正人的赢,很好,如果不能,就来黑的。 第二天,轮到施予残障者时,他假装手受伤,也来了。可是,这个「世界的总统」知道他是谁,他还是没有得到任何东西。 「总统」只是一个象征的字眼,它意谓高度的觉知者总是明白低觉知者的想法,你无法欺骗。除非高度觉知为某些理由自愿被骗,所以他被拆穿了,还是一无所得。 他又一再尝试,甚至乔装成女人,还是没有得逞。 在回教国家,你把自己装成女人,从头罩到脚,是没有人知道你是男是女的,但是他又失败了。不管你如何努力,你不能欺骗高度觉知,而你的理智总会如此尝试。对我来说,这样的事天天有,你很少不想骗我,但你不必想骗我。 有个人充满着莫名的喜悦到我面前来,我问他:「你觉得如何?」他耸耸肩说:「还好。」他为什么要欺骗呢?因为这样他可以从我这里得到更多的同情,如果他说他已充满喜悦,他可能就得不到同情,他不明白他在要求同情时可能失去爱。 爱是给快乐的人,而同情是给不快乐的人。爱不能给不快乐的人,因为他没有心境领受爱,你只能同情他。我想要给你爱,但你企图欺骗我,你能得到的就只有同情,你不能欺骗,因为你是在欺骗自己。 女人本来在房子里快乐歌唱,但当她听到她丈夫的停车声时,她就迅速变脸。她想获取同情,于是装得忧愁而疲惫,她开始玩老把戏:如果她不快乐,他会同情她,如果她不是不快乐,他会开始看报纸。 你一直在学习欺骗,因为它们有用!丈夫开车回家时本来哼着歌,一到家他就拉下脸来,变得疲累不堪,表示他为妻子、孩子累了一整天,需要别人同情。 记住:同情只是爱的可怜代替品,不要以同情自足!当别人同情你时,他并不好受。你对他来说是个负担,变成他的责任,就跟有人病了,你有责任到医院看他一样,不要要求同情,快乐才能使爱流向你。同情看来像爱,但不是爱。 麻烦来了,你要求同情,但同情并不能满足你的需要。你真正的需要是爱,只是你要错了食物,反而折磨你的胃,如果别人连同情都不给你,那更是伤心。你会变得不快乐,因为没有人在乎你。 你需要爱充满你的心。你需要的是,丈夫快乐的跑向你,但首先你必须快乐,因为没有人会跑向拉长脸、不快乐的人。 但你连在我面前,都在玩这种要求同情的老把戏,你学老把戏学太久了。你不能乔装,高度的觉知会看穿你,看穿你的理智。 你要真诚,自然而放松,当你遇见一个有高度觉知的人时,让一切一清二楚,一目了然,把你的牌全摊在桌上,你将会收到爱。不要伪装,你要打开自己,彷佛让自己完全裸裎,准备死去一样,师父带来死亡。 事实上,古印度的某个经典甚至认为,师父就是死亡。当你去找师父,你是去找一个深深的死亡。一般的死亡并不能毁损什么--你的旧身躯死了,同样的理智会到新身躯去,而旧的头脑则一成不变。 而师父带来伟大的死亡。经过一个师父的爱与祝福,你的身体会死,理智会死,自我意识也会死--不朽的东西;然而你的佛性却会留下来。 有一天,他找到一个人共谋,把他绑得像木乃伊一样。「当世界总统走过来,」这个律法学者说:「他可能会以为我是一具尸体,他可能会往我身上丢一些钱,我会分一些给你。」 他又在努力了,他努力的想打败一个师父,告诉他:「你的觉知并不超过我。」每一个弟子都会想试试,证明师父「并不高过我,和我差不多」来强化自我意识。你并不愿意通过师父而死,你只想拯救你的自我意识,喂饱你的自我。每个弟子都会陷入这样的矛盾中,师父想完全杀掉你的自我,但你却想拯救它,使它变得更强壮。弟子总在世界上变了自我意识的挫折才来找师父,他想在另一个世界满足他的自我:他想变成世界上最开悟的人,变成最伟大的修道者,找到另一种锚,来稳定停泊他的自我。 这是错误的理由,但这很自然,你总是拿错误的理由来找师父,但师父并不为你错误的理由而存在,他吸引你,让你靠近--就是想完全杀死你,焚毁你自我种籽,让你到达三摩地,师父是火,师父是死亡。 那人照他的话做了,果然,世界总统丢给他一片黄金,但这律法学家为了怕他的合伙人把黄金拿走,他赶快伸手抢了它。 然后,拿了黄金的律法学者对世界总统说:「你一直拒绝给我,但是现在我已经拿到了!」 他说:「看,我终于骗了你,你的高度觉知何在?我赢了!你竟然不能判断我是死是活!」「你不能从我这儿拿到任何东西,」这慷慨的人回答:「直到你死!」 并不是因为律师骗了他,他才说这样的话,他的话中有微妙的讯息:「当然,你并不是真死,所以你没拿到真正的黄金--这只是世上的『假』黄金,因为你装死,我给你的黄金也是假的,记住,你不能从我这儿拿到任何东西,直到你死!」 这就是苏菲之路的全部讯息:死! 让现在的你死亡,你就能变成真正的你。让你的自我意识死亡,神圣才能在你之中出生,让过去死亡,你才能向未来开启;让已知的死亡,未知才能进来;理智死亡,心灵才能悸动,你才会发觉,原来你已经遗失心灵。 心灵与你的心脏无关,你早已遗失灵魂中真正的心跳。你一直过着没有爱、没有心灵的生活,活得比石头还坚硬。我企图打破你的石头很困难,因为你企图保卫你石头般坚硬的心,你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直到你死,否则你将无法得知你是什么。 即使像马哈希·罗门那样以瑜珈方式静坐,像他一样不断的问:「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你也不会知道你是谁。你只是在理智上这样问,罗门则是通透了它而经历了死亡。那是他只有十七岁,从他很小开始,他就持续的在静心,甚至他携带了来自前世的驱策力。他不是一般的小孩,打从一开始他就对这个世界没有兴趣,一有机会,他就闭眼睛等待,向更深的静移动。忽然间,在他十七岁时;某一次静心使他觉得自己要死了。那不只是一种忽然飘来的感觉--它紧抓着你的全部,完全不能反抗,你不能辩论。在静心中你如此确信,你将会死。 对每个静心者而言它都是这样发生的,能这样的人是有福的。 突然间他感觉他快死了,怎么办?原本坐在树下的他,躺下身子,准备死亡。放松了他的身子,一点也不去与死亡抗争。他逐渐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冷,像死尸。他连动也不能动,不能与自己的身体连系。然后他发现自己的理智消失了,像水蒸气蒸发掉,到了「无心」的境界,他也无法连系他的理智。他等了又等,一旦死亡并未真正到来,他便会成为一个全新的人。不再是原来的婆罗门,一个神诞生了:他变成神圣的。 当你到达你存在中最底层的核心,你就是神--神意谓着不朽的、不死的! 事实上,你目前的生活只是一种慢性自杀,不管你活了七十年还是八十年,你只是在慢慢的死亡。从你出生的那一刻,你就不断的接近死。 直到你死,你一直过着僵死的生活,如果你有勇气,你可以向死亡跳跃,忽然间,你会看到生命的黎明。你再也不只是夏日的小小涓流,被广大的沙漠包围,你像大水一样澎湃,冲破所有的限制。直到你死,不然它不会发生。 这看来是矛盾的,如果你依恋生命,你会错过它,如果你企图挽回生命,你将不能拥有它。拥有的惟一方式,就是迷失。这就是我所说的Sannyas;它是一种内在的转化。它准备死,让自我意识死,自我意识的门关上了,不死之门打开了。这意谓着:「人必须在他死之前死」的吊诡。 你已经死过很多,但那不是我们所说的死亡,你需要的是伟大的死亡,不是凡有生就有死的死亡。你可能已经死过百万次,如果你不觉知,你还会继续死很多次。 我说的是另一种死亡,它的品质完全不同:那是自愿的死亡,非自然的死亡。不是肉体之死,而是你跳跃了,「你」的自我死了,你不必等死。你自愿跳入死亡之本身,通过死亡,不死的境地才能达到。 礼物必在「死亡」之后才会来,甚至若没有帮忙,死亡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我在这儿的原因,如果你单独一人,你将很难死亡,它很简单,但你一个人做就很难。必须有比你先死亡的人帮你,他可以推你,创造一种情境抓住你。师父撒网,网住许多鱼,准备好要死的人会被选上。还没准备好的人,会再被丢进河流中。 你们从全世界各地方来找我,你们的自我意识不断在想你来找我的理由。我抓住你,所以你在这儿,你以为是你自己来的就错了。我以微妙的方式召唤你,你来了,你在网中,虽然你们之中有许多人企图不被抓住。 你要臣服,准许我为你们做我要做的,臣服是一种信任。就像你动外科手术,必须信任的将自己交给医生一样,你不必看外科手术如何进行。 信任意谓着把自己放在别人的手上,有时会很痛苦。我不会给你麻醉yao,我要让你觉知,给你静心,使你清醒。这是截然不同的外科手术:需要你的觉知,这样我才能指引你看见你的内在的路,感觉你真实的存在。在你出生之前它就在,你的身体死后,它还在。 存在以不同的形式继续生活,你有了帮助,就会明白有形有相的背后藏着无形无相。你太固执于形和相,所以需要动手术,我可以给你帮助,但需要你的臣服。 你臣服,我们所说的死亡才有可能发生,因为臣服接近死--所以你也害怕臣服。你企图从我这儿得到一些东西,但继续做你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你必死,只有如此,你才能收到老早准备好的礼物,除非你死,否则你从我这儿什么也得不到。 摘自 奥修《直到你死》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