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青金蓝 于 2010-11-17 11:36 编辑
[取材自1999年01月19日在科罗拉多州包德市(Boulder)的讲话]
(尼马拉)
请记住我在这边所讲的只是一个故事,这和了解你是谁的真相间并没有必然性或关连性。但也有一两个例外的地方,这我会在过程中加以指出的。
大约是两年前,那时我正忙着在自然疗法医学院上学。我认为我的婚姻是快乐的,但出乎意料地,我老婆跟我说她要离开我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那时涌上来的情绪强度是很惊人的,而且我同时感觉到两种对等而相反的感觉:同时强烈的感觉到因为失落而产生的悲痛以及从卖命经营一段关系的辛苦中解放出来的感觉。在这铺天盖地令人瘫软的恐惧之中,夹杂着这个在我的生命里开启的空间所创造出来的新可能性的强烈兴奋。
稍为回想了一下之后,我发现到事情一向都是这样的,在我生命中的每一次我都总是同时有相两个对等而相反的感觉存在。这只是感情的天性,它们总是以成对而相反的方式出现;以自然疗法医学院为例,我每一分钟都同时是又享受它又抗拒它的。
问题是,在我老婆离开我之后的那几天和那几个星期里,这些相对的感觉是如此强烈,我觉得我装不下那么多的恐惧和那么多的兴奋、那么多的悲伤和那么多的如释重负。我觉得像是被撕裂了或被拉撑了一般,我没有办法装得下所有的这些相异情绪。
然后,也许是运气也许是恩典吧,我听说到了有一种叫作西多纳的方法(Sedona Method),这是一种用来释放情绪或者----替代性的----容许它们就地存在的技术。它的立论基础是,没有必要去压抑或表现情绪,你只要让它们就地存在或让它们自己走掉就行。这显然的很适合我,于是我就打电话给西多纳研习所(Sedona Institute)的海尔多斯金(Hale Dwoskin),订购了这方法的教学卡带。那时候我刚好有个一星期的假,于是我就坐下来,跑了一遍卡带。
(海尔多斯金)
西多纳释放法是从释放所有不舒服的情绪开始的,然后所披露出来的会是一种更积极的情绪,这个他们也建议你要释放掉。有一天我在练习这个方法的时候,有这么一阵子我照着它的方法一路做了下去----我放开了所有的一切;所有的痛苦以及所有的和平、幸福和欢乐的情绪。我把这一切都释放掉,然后剩下来的是一个我从来没经历过的令人难以置信的宁静。这发生在我出去外面散步的时候,突然间我对所有的一切变得如此的临在----树木、人行道、和天空。
我深深地被这个宁静的经验所感动,我立刻回家并打电话给海尔,问他我是不是可以参加进阶的训练,虽然我只是个初学者。他说:「当然了,来吧。」,于是我就存着想要从这门神奇的技术里得到更多的心报名了,当时我是把它看作是一种解除张力的深刻方式。
我当时所不知道的是,西多纳释放法是由一位名叫莱斯特利文森(Lester Levinson)的人所开发,作为一种使人觉醒于自己真实本质是无限自由的工具。而这里有一整团的人花了十年、十五、甚至二十年时间在使用这种方法致力于达成觉醒,或真正的自由。
(莱斯特利文森)
终于,他们其中的一个(莱斯特之外,他已经在前几年就去世了)“成功了”。她的名字叫帕梅拉威尔逊(Pamela Wilson),是西多纳释放法进阶课程的协力教师(co--teacher)。
(帕梅拉威尔逊)
当我到课时,我看到房间里大约有四十个人左右,都是渴望于觉醒的人。起初我有些抗拒,但我不得不承认帕梅拉身上有一种无法忽视的吸引力,她洋溢着一种愉快和自由的感觉。
刚巧,帕梅拉也安排了一位名叫尼兰姆(Neelam)的灵性导师到镇上来举行莎桑(Satsang),那时候其实我跟本连“莎桑”是什么玩意儿也都不知道。每天我们白天就练习西多纳释放法,晚上就去参加尼兰姆的莎桑。
(尼兰姆)
我在帕梅拉身上所感受到的那种无法忽视的自由的感觉,在尼兰姆身上更是觉得明显。虽然我无用我的心智去捕捉到它,但我却无法忘记它。
然而,我环顾了一下房间里到场的每一个人,看到他们真的是在遭受想觉醒的这个欲望的折磨。这几乎是可以摸得到的,他们是这么厉害的想要觉醒。于是我发现自己有点退却:我想要能跟帕梅拉和尼兰姆一样,但我绝不想变得像其它人那样。假装不想要让我觉得安全些。
在一次的课堂中,海尔拿出了一张叫做“想要(wants)”的图表,而最后的一个欲望,最最根本的那个欲望就是自由的欲望。他提到了这个得着自由的欲望,可以烧光所有其它的欲望;但矛盾的是,就连这个欲望你也还得放手才行。
那天晚上,我独自一人在房里,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干嘛不抄快捷方式,就从渴望自由的欲望开始释放起?但是有一个令人不安的疑问出现了:“如果我只是在愚弄自己呢?这种快捷方式可能会是在欺骗自己的。我最好明天问一下海尔看看。”
但我随后就想到海尔很少回答问题,他只是利用西多纳释放法让你从自己里面得出答案来而已。所以,我和计我自己一定是已经知道答案的。于是我就让自己变得非常安静,然后问自己里面,“我可以用这种快捷方式变成自由的吗?”冒出来的答案是:“这由不得你,你没办法靠做些什么来变成自由的。”在那一刻,我知道这是超越质疑阴影的事实--对这“我”是完全无法做些什么的。这是根本就是由不得我的。
我完全无法对这个做些什么的事实是一个毁灭性的醒悟,因为就在这一刻,我也认知到我想要自由过于任何之前生命中所想要的--甚至过于生命本身。就在这个结骨眼上,我眼泪飙出来了;不是缀泣,是号啕大哭了好几个小时。这感觉就像是在胸口上动手术一样,就像是它被剖开来了一样。然而在帕梅拉和尼兰姆的出现之后,我是无法再释怀了。
这是故事中重要元素的的一环:一但认知了我想要自由甚过于任何其它的时候,即使我知道我无法做些什么,我也没有路可以回头到我原来的生活了。
几个星期之后在一个避静莎桑里,我和尼兰姆在一起。在一个结点上,她挪到了我内心的中心点上去。我突然明白无论是什么代价,我都要和尼兰姆在一起。她是位在帮我绕越心智的导师。我会产生这些不错的、简洁的问题,而她会俏皮地像气球一样的把它们弹开。她是个我无法用心智绕过、穿透或超越的人。
因而,我从医学院退了学,把我们房子属于我的部份的产权给了我的老婆。顺便提一下,这些是不相干的部分。你并不需要离开配偶,你并不需要把自己的房子送给人家、或辍学、或辞掉你的工作。不过,我这些我都做了,以便追随尼兰姆,从欧洲一路到印度。
我从未有过想去印度的欲望,因为贫困、疾病以及其它的种种问题的关系;而现在我更是没有想去的欲望。那不是印不印度的关系,那只是因为那是尼兰姆将要前往的地方。
接下来跟这个故事有关的重点是在英国莎桑期间,是在前往印度的半路上。我记不得尼兰姆当时确切的说法,但讲得和先前我所知道的我无法对获得自由做些什么的意思是一样的。我第一次知道同时我也没什么要为得着自由而修正自己的地方,事实上这也真的是没有什么我需要去改变或改善的地方。
试图改善自己让自己完美,已经变做是一辈子的工作和巨大的负担了,因为那很显然的已经是没有指望的了。我曾参加过无数的工作坊、培训和自我提升技术课程--甚至连西多纳释放法也都学了,他们都是在试着变的更美好。最后,从尼兰姆口中我知道这些都是不需要的了。因此,不仅是我无法为自由做些什么,而且幸运的是我也不需要为成为自由而做些什么了。
这故事其实可以就此打住,因为从这以后我就是越来越快乐的了,即使是觉醒和自由也都变得无关紧要了。我完全喜乐于事情发生的本然方式;例如,我一直是在为尼兰姆负责音效工作的,有一天,在莎桑开始前的十五分钟,整个系统停摆了,我四处的按开关、转旋钮,但它就是不动。在这同时,我只是变得越来越快乐----“真是太神奇了,整个系统不动了!”。就是真的都没关系了--即便是整个觉醒或自由的概念。我已经准备好要将我生命里剩余的时光,都花在陪尼兰姆去莎桑并负责音响设备上了。这是就是海尔所提到的,甚至是对自由的渴望也都要释放掉的意思。
最后,我们去了印度,然后停留在瑞诗凯诗(Rishikesh)省恒河边丛林里一座名叫菩甲堤(Phool Chatti)的印度教会所里。在那里,我们白天就和尼兰姆去莎桑,夜里就唱颂些虔诚的歌曲。
每当我不在莎桑的时候,我都会坐在河边,特别是深夜每个人都睡着了之后。我坐在离恒河边大约十呎远的地方,望着拉抬十呎高的激流;这条河真是条不可思议的湍急白水的咆哮展现。
一天晚上,当我在满月下坐在那里时,我忽然认知到我所依靠的岩石是我----“哦,是啊,这是我,这块岩石是在我里面的。”当我认知到那块岩石之后,我看到沿着河岸广大领域里的所有巨石也都是这样。然后既然岩石这么显然的是“我”,这条河流也显然的是“我”,不是这一段河流,而是整条恒河,从印度的一端到另一端。
很快地,我不仅看到河流是这样,就连整块大陆也都是“我”;我也很明白地憬悟到,这些都是在“我”里面的。然后是整个世界,整个太阳系,整座银河以及宇宙。就像这样的继续扩展下去,直到我的心智无法跟上为止。我的心智已经不再有任何容纳这无垠空间的可能性了,然而这一切都还是“我”,就像我的四肢是“我”的一样。
然后有一个奇妙的时刻,“我”所包含的不只是空间上无的限而已,而是“跳脱”到包含所有的时间。这很显然的就是我一直都是的状态,而且它包含所有的过去和所有的未来。然后我一直笑、一直笑,并在周遭的石砾上打滚,因为我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太驴了,我居然想象自己是在受苦。我一直是这么的自由,乃至我可以自由的去拥有这种不自由的错觉;这就是自由是完整到什么程度的情形,所以我就是笑了又再笑。
我有时我管叫这个体历作非觉醒,因为在那时候我所明白到的是,所有的一切和从来的一切都是觉醒意识,觉醒意识本身是没有必要觉醒的。所有生命中的一切都只是这个从来就是完全觉醒着的的戏码。
我想再强调一遍,这个经历中的具体细节并不重要。这个觉醒的(Awakeness)或清醒的(Consciousness),甚至不会以同样的方式制作两片雪花,所以可以合理的假定它是不会以同样的方式来体验觉醒经验两次的。真正重要的是,这个经历所可能引生的洞见上的转变,以及这个洞见上的转变(知道你本然就是自由的)并不需仰赖任何特定的经历。
从那个时后开始,我就生起了一种与人分享对自由的洞见的单纯愿望。一开始我是和朋友以非正式谈话的方式进行的,后来则是在接到邀请之后举行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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