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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是白天与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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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29 14:00: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上帝是白天与黑夜,冬季与夏天,战争与和平,满足与欲望。
  海水是纯净的,同时又是污浊的。对于鱼,它是可以喝的,有益健康的;对于人,它是不能喝的,是致命的。
  白天与黑夜的本质是同一的。
  上行之路和下行之路是同一条路。
  即使是睡者,也是这宇宙发生之事的协作者。
  在一个圆圈中,开始和结束是同一个点。」
  上帝不是一个人,因为人们总是把上帝当作一个人,所以产生了一千零一个困难。神学所处理的所有问题都只是徒劳无益的练习——其根本就在于把上帝当作了一个人。
  上帝不是一个人,也不可能是。让它尽可能地伸入到你的内在,因为那将成为一扇门,一次开放。尤其对那些已经入了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的人来说,让他们把上帝当成是别的什么东西,而不是一个人,是相当困难的——那成了一种关闭。认为上帝是一个人的看法是一种以人类为中心的看法。《圣经》里说,上帝按照他自己的样子创造了人,但是情况与此正相反——人按他自己的样子创造了上帝。而且,因为人与人不相同,那就是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神。
  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基督教的传教士第一次到非洲时,他们遇上麻烦了——因为他们把上帝画成白人,把魔鬼画成了黑人,黑人们感到非常不舒服,他们不愿意听传教士的话,因为从一开始起,这种形象就是冲突的。于是有个传教士想出一个主意:他把颜色换掉了,他把上帝画成黑的,把魔鬼画成白的。黑人们很高兴——他们能够接受了。黑人肯定要按照他自己的形象画上帝,中国人也按照他自己的形象,印度人也按照他自己的形象。我们把上帝画成我们自己的映象--当然是完美的--但是你的样子不可能是上帝,你只是一个部分,一个很微小的部分,一个存在中的原子。整体怎么能用一个部分的形象来表达呢?整体超越局部,整体无限广阔。如果你执着于原子,如果你执着于局部,你就会错过整体。
  你不能用你的形象来想象上帝,而且相反,你必须要去掉你的形象,你必须要变得没有形象。然后,只有在那以后,你才能变成一面镜子,而整体就在你里面反映出来。
  当人们探寻得越来越多时,这也变得越来越明朗——像一个人一样的上帝制造了很多麻烦,因为从那以后,你总是在和其它的神冲突。那就是为什么会有犹太教的神,印度教的神,伊斯兰教的神,和基督教的神存在。这完全是胡闹!上帝怎么会是基督教、印度教或伊斯兰教的?但是有许多不同的神,因为犹太人有他们自己对神的想法,印度教徒有他们自己对神的想法,这就注定会产生冲突。印度教徒认为上帝是讲梵语的,英国人总是认为他是个英国绅士。
  听说,一个德国人和一个英国人在谈话。德国人说:「我们做了种种计划,但为什么每一次都是我们输呢?」
  英国人说:「你们肯定得输,因为我们不论何时开战,我们都首先向上帝祈祷,他就照顾我们,你们当然得输啦,你们永远不会胜利。」
  德国人说:「但我们也是这么做的。我们也祈祷。」
  于是英国人笑了起来,说:「但是谁懂德语?」
  对英国人来讲,上帝是英国人。对阿道夫·希特勒来讲,他肯定是个日耳曼人。他肯定是这样的,因为我们创造我们自己的形象。
  我刚才在读一篇随军神父的回忆录。这个神父是属于蒙哥马利的空军联队的。一天,当他们正准备进攻时,天上乌云密布,尘土飞扬,寒气四起,看上去不可能行动了。所以,神父在回忆录里写道,蒙哥马利将军挂了个电话给他,对他说:「你向上帝祈祷,立即告诉他,我们,他的士兵们,正要进行行动。他在干什么?难道他和敌人是同谋吗?告诉他马上停止这一切!」
  神父十分惊讶,「像蒙哥马利这样一个人——他在说什么呀?」他说:「但这看上去不太好吧。对上帝说:‘你在干嘛?马上停止这一切,因为我们在行动,我们是你的士兵。’这看上去不太好吧。」
  神父感到有些为难。但是蒙哥马利说:「你听我的命令!你是我的神父,属于我的军队,所以不论我对你说了什么,你都必须去做。马上去祈祷!」
  这种事也发生了!它看上去荒唐愚蠢,但是这种事对所有的人,对每一个人,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如果你把上帝当作一个人,就必定会发生这种事。于是你就开始如同对人一样地和他交流——而他不是一个人。因为你把上帝当作一个人,所以会有成百万的无神论者。无神论者不反对上帝,但是他反对这个你把上帝当作一个人的概念,因为这整个观念都是愚不可及的。想想吧,你们一定使你们的上帝相当地苦恼,因为德国人为他们的胜利而祈祷,英国人为他们的胜利而祈祷,大家都认为上帝和他们在一起,上帝站在了他们那一边。
  我听说:有一次,朱纳德(Junnaid),一个苏菲派的神秘主义者梦见他自己死了,镇上最大的恶人也死了,两个人都到上帝的门前去敲门。恶人被欢迎,而圣人却被忽略了。他感到自己受了很大很大的伤害。他一直希望自己会被接受、被欢迎,但发生了什么呢?——正好相反。他知道这个被以这样一种庆典迎进去的人。当庆典结束后,恶人被送到他的住所里。圣人说:「我只想问上帝一个问题:你在干嘛?我一直在不断地祈祷,二十四小时,白天,黑夜地,呼唤你的名字,向你祈祷,即使我睡着了,我也一直在呼唤你的名字,颂扬你。」
  上帝说:「对,就是因为这样——你把我折腾得太厉害了,我着实害怕你,现在你已到天堂。你会在这儿干什么?在地球上,你就二十四小时不让我有片刻的安宁!这个人很好,所以我们要庆祝!他从不烦我,他从不纠缠我,他从不利用我的名字,他从不给我添任何麻烦。」
  上帝被当作一个人真是很愚蠢的,整个概念都是很愚蠢的。他不能够是一个人,因为他必须是所有人——他怎么能自己成为一个人?他不能够是某某人,因为他是每一个人;他不能够在某某地方,因为他在每一个地方。你无法定义他,而人格是一个定义。你不能够限制他,而作为一个人,他就变得有限了。人格就好像是来来去去的波浪,他就好像是海洋。他是浩翰无边的——他一直存在着。人格来来去去,他们是形式。他们在那儿,然后他们又不在那儿。形式会改变,形式会不断地变换成对立面,而他是无形的。他不能被定义,你也无法说出他是谁。他是一切。但当你说「他是一切」时,问题产生了:怎么交流呢?毫无必要。你不能像和人一样地和他交流,你必须在一个全然不同的层面上和他交流——那个层面是能量的,那个层面是意识的,而不是人格的。
  上帝是能量。
  上帝是绝对的觉知。
  上帝是极乐与狂喜:不可定义,也没有限度;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永永远远,永恒;没有时间,超越空间——因为上帝意味着整体。
  整体不可能有一个人格——这是首先需要理解的事,要相当相当深入地理解,不只是理智地理解,而且要尽可能全然地理解,因为如果你能想象,你能感受,向着上帝如同向着整体摸索过去,那么你的祈祷将是大不相同的,那么你的祈祷将不是愚蠢的祈祷,那么他不可能站在你那一方——他站在每一方。他也和你的敌人在一起,就像和你在一起一样;他与恶人在一起,就像与圣人在一起一样——因为他是一切!他在黑暗中,就像在光明中一样,他无所不知。一切对立面相遇相融,并且都在他那儿合而为一。就因为「上帝是一个人」这个概念,我们还必须创造出一个反对上帝的魔鬼,因为所有消极的东西——你要把它们放在哪儿?你不得不创造一个人来把这些消极的东西扔给他。于是你的上帝也变得虚假起来,你的魔鬼也变得虚假起来。因为积极和消极是一起存在的,不是分开的。你把所有你中意的都归在上帝这一边。这是你的分裂。
  上帝无法被划分——他是不可划分的。
  第一件事:上帝不是一个人。记住:你也不是一个人。它是无知,它是对自己的无知,那就是为什么你表现得像一个人。如果你能深入,很快,人格就变得模糊不清,于是你不知道你是谁的那个片刻就来临了。你也许观察过好几次了:有时如果别人突然间弄醒你,于是,你一下子不知道你在哪里——是早上还是晚上,是在你屋里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在什么镇上。一瞬间,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没有时间感,没有空间感,你不知道你是谁。这为什么会发生?——因为你在熟睡中移向了中心,当然是无意识的。但在中心,没有人格存在,而一种非人格的能量存在着。如果有人一下子弄醒你,你必须从中心冲向外围,这样就没有时间来集中人格了。在这个一冲之中,你完全失去了身份——而这才是你的真实,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
  当你深入静心,你会变得越来越觉知到不可定义的、没有限制的东西。首先它看上去会像一个模糊不清的现象,你甚至也许会变得害怕、恐惧:你在发生什么?你在失去你的头脑吗?你在发疯吗?如果你变得害怕,你就会错过。不要担心,这是自然的。你正从可定义走向不可定义,在两者之间会有一个地方,在那儿,一切都会变得模糊不清。
  那就是为什么禅师曾经说:「在人入道之前,水即是水,山即是山。当他入道时,水不再是水,山不再是山。当他达成目的以后,水又是水,山又是山。」他们指什么呢?他们的意思是,有这样一个时刻,在那个时刻里,一切都变得模糊了。那正是你需要一个学校、一位师父的时刻,因为当一切都是模糊的时候,你又像一个小孩子了——你无助,你不知道自己是谁。身份消失了,不知道你在往哪儿走,不知道正在发生什么。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学校,这就是阿什拉姆(Ashram)、寺庙的意义。那儿有很多各种层面的人,他们可以相互帮助,而且师父存在于终极的水平上——你不需要害怕,你可以一直向他求助。
  当你的身份消失了,师父就是你唯一的神智清明的源头——你将变得疯狂。很多人单独修炼,很多人发疯了。如果你去东方,你将发现很多人要上吊……他们修炼的时候没有师父,他们到了一片混沌的境界中——现在他们不知道该向哪儿去。他们忘了他们是从哪儿来的,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要去哪儿,他们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完全疯了。他们比你好,但他们疯了。现在他们迈不开任何步子,因为谁将迈步?何去何从?在这个时候,师父是需要的。
  麦厄·巴巴(MeherBaba)就在普那附近,他是最伟大的师父之———在他的一生中,他做得最伟大的事之一,也是史无前例的事就是:好多年来,他游历了全印度,就为了和这些发疯的人交往,他不做别的事,只做一件事:从一个村庄到另一个村庄,和那些发疯的人,和那些层面比你高,但需要一些帮助的人打交道——推他们一下。就这一推,水又是水,山又是山,他们又达成了新的身份。
  旧的身份是带有形式的,而新的身份是没有形式的;旧的身份是带有名字的,而新的身份是没有名字的;旧的身份是这个世界的,新的身份是那个世界的。但是当你处在两者之间时,如果没有学校,如果没有师父帮助你、带你出来的话,你会上吊再上吊的。你可以进入这片茫茫的荒野,但你很难自己出来。有时,很偶然地,有人可以出来——那不是关键——但是按常理来说,你要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见过很多发疯的人。不管他什么时候来见我,他总是想靠他自己做每一件事。我很同情,因为他不知道他在谈些什么。但是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不能强迫任何事情,因为你越强迫,他就越要逃跑。我只能说:「好,做你想做的。」——但是我非常同情,因为我知道他正在这样无知地走向哪里。上帝是能量,如果你毫无准备,它可以是很有破坏性的。而且上帝是那么充满生命力的无穷的能量,如果你的接收器还没有准备好,你将粉身碎骨。所以问题不只是认识上帝,更深一步的问题是:如何做好准备,在你能够说「现在,来吧!」之前,在你能邀请他来之前——因为你是这样渺小,而他是那么巨大,这就像一滴水召唤整个海洋的进入,海洋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进入,但水滴会发生什么呢?水滴必须达成无限的能力,无限的容纳力,这样,海洋才会进入到水滴中,并消失在水滴中,而水滴不会破碎那种艺术是最伟大的,那种艺术就是宗教、瑜咖(Yoga)、坦陀罗(Tantra),或任何你想赋予给它的名字。
  不要按照你的观念看上帝:犹太教的、基督教的、印度教的。放下它们!那是对表面、对知识的执着。不论别人教给你什么,你都执着于它。上帝不能被教,没有人能教他——当然可以暗示,当然可以用微妙的、间接的方式,但是他不能被教。你对上帝的任何认识都是错的——我是无条件地说「任何」一词的。任何你所知道的都是错的,因为那是源于教学的。别人教给你一个概念,一个理论,但上帝不是一个概念,也不是一个理论,上帝不是一个假设,没有什么像它——它是截然不同的。
  放下所有的概念,只有那样,你才能准备迈出第一步。你赤身裸体地向他走去,不带有任何概念,不穿着任何衣服;你空空地向他走去,头脑中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想法;你空空地向他走去,因为那是唯一可走的路;你空了,成了一扇门,他才能进来。只有接受是需要的,不是概念,不是哲学、教条——一这就是赫拉克利特的意思。这些话相当相当精彩。
  听:
  「上帝是白天与黑夜,冬季与夏天,战争与和平,满足与欲望。」
  以前,这样精彩的话从来没有人讲过,从来没有过。
  「上帝是白天与黑夜,冬季与夏天,战争与和平,满足与欲望。」
  很多人说过很多关于上帝的话,但是没有人能与赫拉克利特相比。有人说过:「上帝是光明」,但是这样,你把黑暗放到哪里去了?于是你必须解释黑暗从哪里来。「上帝是白天,」很多人说过,「上帝是太阳,光明,光明之源」,但是这样,黑夜从哪里来?黑夜、魔鬼、罪恶从哪里来?为什么人们把上帝当作光明来谈论?
  有一些心理学的东西包含其中。人是害怕黑暗的;当有光明时,人们就感觉很好——这是你的恐惧的一部分。为什么你称上帝是光明呢?《古兰经》说上帝是光明,《奥义书》说上帝是光明,《圣经》说上帝是光明,只有一个小学校——在那个小学校里,耶稣被传授,并被提升到准备接受神性的地步——那个小学校就是艾圣斯(Essenes),他们是耶稣的老师和师父。只有那所学校说上帝是黑暗、夜晚。但是这样,他们从不说上帝是光明,他们走到了另一个极端。但是他们都是很优美的人。
  试着理解这个象征:光明与黑暗。你在光明中不害怕是因为你能看,没有人能轻易地攻击你。你可以保卫,你可以逃跑,你可以战斗,或者你可以逃走。你可以做一些事,一切都是知道的。光明是知道的象征———有了知道,你就不感到害怕了。
  黑暗是不知道。恐惧从心底里升起。你不知道周围在发生什么。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你是毫无防备的。光明是安全,黑暗是危险。光明看上去像生命,黑暗像是死亡。恐惧、害怕——不只是心理的,而且在生理上也是,因为人们在黑暗、在夜晚、在荒野、在森林、在洞穴中生活了几千年,夜晚是很成问题的。因为野兽会来袭击,而人是毫无防备的、所以,在发现了火种之后,火成了第一位上帝,它成了一种保护、一种安全。在白天,一切都很好,在夜晚你不知道你在哪里——在夜晚,一切都会消失。
  所以人们倾向于把光明认同于上帝。光明有一些很美的东西。它是温暖,它是能量的来源——没有太阳,你就不能生存;没有太阳,万物都不能生存。一切生命,如果深究的话,都是太阳能,都是来自太阳的能量。你吃,你喝——你由此而生存。如果太阳完全消失了,变冷了,十分钟以内,这地球上的生命都将消失殆尽——十分钟以内,因为射线到达我们这儿需要十分钟。如果太阳死了,十分钟以内,旧的射线还会到来,但到了第十分钟,新的射线不会来了,一切都会完全死去。我们甚至还不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人会知道我们死去。整个星球都将死去一树木,动物,鸟儿,人类,一切!生命通过太阳而存在一它是温暖的,热情的。
  黑暗也有它的优美之处。它是无限的。光明总是有限的,黑暗是无限的。深入下去的话,光明是一种刺激,它使你兴奋,黑暗是毫无刺激可言的。光明是温暖的,黑暗是冰冷的,冰冷得像死亡、神秘。光明来了又走了,黑暗一直呆在那儿。那就是为什么艾圣斯称上帝是黑暗、夜晚。因为光明来了又走了,黑暗却一直存在着,黑暗是永恒的。光明看上去是一段插曲,它是发生的。你可以安排光明,但是你不能安排黑暗。它看上去是你力所不能及的。你可以开灯,你可以关灯但是你不能打开黑暗,你也不能关上黑暗。它看上去是你力所不能及的——的确如此!光明是可掌握的。如果天黑了,你可以把光带进来,但是你无法带来黑暗,你无法操纵黑暗,它完全是凌驾于操纵之上的。你点亮了灯,但是你知道,那光是短暂的,当灯油燃尽时,光也消失了——但是黑暗是永恒的,它总是存在着。它存在着,好像不用任何理由,它是无缘由的,它曾经一直如此,它也将永远如此。所以艾圣斯选择了黑暗作为上帝的象征,但是只有赫拉克利特选择了两者。
  选择一极仍然是逻辑的、理性的,理智在起作用。两者都选择是非理性的,理智完全被迷惑了。上帝是白天与黑夜——两者兼而有之,没有选择——冬天和夏天,战争与和平。如果上帝是战争与和平,那么像托尔斯泰、甘地、伯特兰·罗素这样的人会大惑不解。他们认为上帝是和平,战争是人类制造的。战争是丑陋的,它可能是魔鬼制造的产物——上帝是和平。一个托尔斯泰不会同意上帝是战争;一个甘地也不会同意。一个希特勒也不可能同意上帝是和平,上帝应是战争;尼采也不会同意上帝是和平,上帝应是战争。
  有很多选择的人。赫拉克利特不是一个选择的人,他只是一个无选择的觉知,他不会去选择,他只是说出了事情是什么样的,他不会带进自己的道德,他不会带进自己的头脑,他只是反映,他是一面镜子。甘地、托尔斯泰、鲁斯金,他们是选择的人。他们把他们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上帝身上,他们把和平的想法强加上去,那么,上帝就是和平;然后战争就是源于魔鬼的。但这是不可能的。
  什么是无战争的和平?没有战争的和平可能吗?如果没有战争,和平不也将完全消亡吗?只要设想一下:世界上没有战争,只有和平——这将是什么样的和平?它将是冷漠的,它将是一片漆黑的夜晚,死气沉沉。战争赋予了强度、音调、敏锐和生命,但是如果只有战争,没有和平,那么,死亡也将发生。如果你选择了对立面中的一面,如果你选择了一个极点,一切都将死去,因为生命存在于两极之间——战争与和平,两者;满足和需要,满意和不满意,两者;饥饿、需求、欲望、激情、宁静、满足、满意;道路和目标,两者。这很难被理解,但这是真理。
  正是上帝在你里面有欲望,也正是上帝在你里面感到兴趣索然。这是全然的接受。正是上帝是你心里的激情,也正是上帝在你心里开悟。正是上帝在你心里发怒,也正是上帝在你里面怜悯。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但就看着这个事实吧:如果没有选择的余地,一切都是上帝,那么你的自我也就消失了——因为它和选择一起存在。如果没有选择的余地,一切都只是原本的样子,那么什么都不能做,而上帝就是两者。没有选择者,没有选择,自我就会消失。然后你接受,然后你只是接受!你饥饿,你满足,两者都很美。
  这对头脑是困难的。头脑步履蹒跚,迷惑不解,摇摆不定,头晕目眩——好像你正站在一个深渊的边缘。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头脑需要一个鲜明的选择:「要么这个,要么那个。」而赫拉克利特说:「既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或者是两者。」你去问马哈维亚,问佛陀,他们将会说:「欲望?扔掉欲望!成为无欲的!——选择!变得知足,深深地知足,扔掉不知足!」赫拉克利特穿透得更彻底,他说:「有谁去扔掉?要扔掉谁?上帝就是两者!」如果你能感知到上帝是两方面,那么一切都是神圣的,一切都变成神圣的。于是饥饿中也会有满足,欲望中也会有无欲,发怒之中也会有同情。如果你还不知道怜悯的生气,同情的生气,那么你就还根本不知道生命。如果你还不知道黑暗也是光明,冰冷也是温暖——如果你还不知道那些,你就已经错过了那个伟大的顶点。
  对立面相遇的地方,就会发生狂喜、最极乐、与整个宇宙一起的终极的性高潮——在那儿对立面会合了。上帝既是男人,又是女人;既是战争,又是和平。
  男人已经陷入困境,因为他总是在选择。社会一直是倾斜不平的,所有的社会和文明都是倾斜不平的,因为一切都依赖着选择。我们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创造了一个男人倾向的、战争倾向的社会。女人被删除了。她没有任何贡献可作———她是黑暗,她是和平,她是宁静,她是被动,她是同情,不是战争;女人是满足,不是欲望。男人是欲望——兴奋、冒险、战争,总是走来走去,总是要去什么地方,发现什么东酉,追求,寻找。男人是流浪汉,女人是家。但当他们相遇时——当流浪汉遇到家时,在欲望和满足相遇的地方,在主动和被动相遇的地方——那儿就会升起最伟大的和谐,隐藏的和谐。
  我们创造了以男人为倾向的社会,所以就会有战争——而和平不是真实的。我们的和平只是两场战争之间的那一段间隙,它是不真实的。它只是为另一场战争而做的准备。回顾历史: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之间的这一段并不是和平,之间的这一段间歇只是为另一场战争做准备。它不是真正的和平,它只是一种准备。如果和平不是真正的,战争也将不是真正的。
  过去,战争是优美的,现在它丑陋了,因为它没有与之对立的一面了。过去,战士都是优美的人,现在,战士只是丑陋的。战争不会给你任何东西;相反,它是一场冒险,它把你带到存在的一个高峰,你全然投身到它里面去。战士曾经是优美的:他们遭遇死亡,他们在前线和死亡相会。现在,哪儿都见不着一个勇士——他躲在坦克后面,扔炸弹,他不知道杀死的是谁。你能称这个向广岛扔原子弹的人是勇士吗?他算哪一种勇士?他扔下一颗原子弹,顷刻之间就杀死了一亿人,他不知道他在杀谁,谁是敌人——小孩子……?
  我曾看过一幅别人从日本送来给我的照片。一个小孩正在走上楼,去他学习和睡觉的房间;一个很小的小孩,拎着一包书,想着他的回家作业,他正要去做作业,然后再睡觉。当炸弹掉下来时,他还在楼梯上,他浑身是火,只成了墙上的一个小黑点。书,书袋还挂在那里,都烧着了,脑袋里还想着作业,想着第二天,明天早上——那儿的一切都烧了。那个扔炸弹的人,他不会觉知到谁会死去;于是他回到家里,美美地睡了一觉。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他自己藏起来了。这算什么战争?它已经变得丑陋不堪,在从前的日子里,成为一个战士是最伟大的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之———把你的潜力带到一个高峰。但是现在,它什么都不是了,它只是像一桩普通的机械任务:你一揿摁扭,炸弹就掉下去了,杀死好多人——你不和任何人遭遇。没有真正的和平的战争也变得虚假了。当战争是虚假的,和平又怎么会是真实的?
  我们一直在选择。我们一直按照男人的样子创造社会。男人已经成了中心,女人被从中心赶了出来。这是不平衡的。现在,有女人想着要按女人的样子创造一个社会,在那儿,男人被从中心赶了出来。那也会是不平衡的。上帝既是男人,又是女人;没有选择。男人和女人是对立面:黑暗和光明,生命和死亡。对立面是存在的。一种隐藏的和谐必须被找到。那些已经知道隐藏的和谐的人,他们已经认清了真理。
  「上帝是白天与黑夜,冬季与夏天,战争与和平,满足与欲望。
  海水是纯净的,同时又是污浊的。对于鱼,它是可以喝的,有益健康的。对人,它是不能喝的,是致命的。」
  每一件事都是好的,每一件事又都是不好的——那要看情况。有时战争是好的,有时和平是不好的——那要看情况。有时和平只是软弱无能的,那么它是不好的。它可能是和平,但并不好。有时战争只是疯狂,那也不好。一个人必须注视和看,不带有任何偏见。不是每一场战争都是不好的,也不是每一次和平都是好的。一个人不应该醉心于一端。对尼采而言,每一场战争都是好的;对甘地而言,每一次和平都是好的——两者都醉心于一端。而上帝兼有两者。
  赫拉克利特说:
  「海水是纯净的,同时又是污浊的。……」
  对鱼来说,它是生命,对你来说,它可以成为死亡,所以不要创造绝对的观念,保持灵活吧。记住,有的事在今天可能对你是好的,明天可能就不好了,因为生活一直在变化,你不可能两次踏人同一条河。即使你踏进去了,你也已经不同了,但你又是相同的。一切都在运动,是一种波动,所以不要保持固定。这是人类头脑的疾病之一:你变得固定,你失去了灵活性——而灵活性正是生命。
  你看小孩:他是灵活的;再看老人,他已经变得僵直了。你越是灵活,就越是年轻、有活力、富有朝气。你越变得僵直—…·你已经是死气沉沉的。灵活性是什么?灵活性就是不需要预先设想的主意,就对此时此刻作出应答。对此时此刻应答,不需要预先设想的主意——直截了当地,立刻地。立刻性就是灵活性。你留心周围,你对周围觉知,你对周围敏感——然后你行动。行动是从你和周围的相遇中产生的,而不是从一个过去的头脑中来的。
  「白天与黑夜的本质是同一的。」
  战争与和平是一体的。欲望与无欲是一体的。现象上也是一样的:和平是怠惰的战争,战争是活泼的和平。男人和女人的天性是一样的:女人是怠惰的、被动的男人,男人是积极的女人。那就是为什么他们相互吸引,因为如果你照他们的本身来看他们,他们都只有一半。如果他们成了一体,整体就被创造了:两者相遇,成为一体。那个一体就是我们所追寻的。
  如果你把他们分开,就像以前所有的宗教所做的——天主教、耆那教、佛教,他们都把男人和女人完全分开。所有这些宗教都一直是半心半意的,他们无法变得完全,他们无法接受整体。他们的圆是半圆,半圆根本不是一个圆,因为一个圆,要成为一个圆,必须是整体的——半个圆不是圆。那就是为什么整个基督教都被证明是丑陋的,耆那教被证明是丑陋的,佛教被证明是丑陋的。你不能分裂,你必须接受全体。
  美属于整体,丑属于撕开的一部分。每一件完整的事都是优美的、完满的,圆是完美的。
  「白天和黑夜的本质是同一的。」
  白天自己变成了黑夜,黑夜自己变成了白天,你能分开哪是白天,哪是黑夜吗?你能制造界限吗?没有界限,白天逐渐地变成夜晚,夜晚逐渐地变成白天,这是一个轮子。如果你能把所有的对立面都看作是一个轮子,你就会有一个超越。于是你将不再是一个男人,不再是一个女人,因为许多次你变成了女人,而女人又变成了男人。如果你二十四小时注视自己,你会发现在某个片刻你是个女人,在某个片刻你又是个男人;你会发现你有时候消极,有时候积极。当你消极时,你是一个女人;当你积极时,你是一个男人——两者都藏在你的里面。
  现在心理学家接受了这一点:人是雌雄同体的。每一个男人。也是一个女人,每一个女人也是一个男人,差别只在于数量,程度,而不是质。如果你是一个男人,那就意味着你可能是百分之五十一的男人加百分之四十九的女人——那就是不同之处。那就是为什么你有可能改变你的性别;它是一种程度的不同。只要一点点荷尔蒙的改变,性别就改变了。甚至不用改变荷尔蒙:如果你只是改变你的精神,就会有变化。罗摩·克利希那(RamaKrishna)就发生了这种事。他试过很多条到达神性的途径。即使当他已经到达了,他仍然不停地试着每一条途径,只是为了看看是否每一条路都能引向那儿。
  在印度有一条途径,一条相当优美的途径那条途径就是设想上帝是唯一的男人,而你成了女人,他的爱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那都不是关键:上帝是男人Z你是女人;上帝是克利希那,每一个人都只是一个爱人,所以那些沿着这条途径走的人都开始像女人一样活动。他们不能穿得像男人,他们不得不穿女人的衣服,他们和克利希那的塑像一起睡觉。他们完全忘了他们是男人还是女人;不论他们是谁,他们都成了女人i每过四个星期,就有五天,他们做得好像他们的月经期已经来了一样,一开始只是在演戏,但渐渐地,改变就开始发生了。
  罗摩·克利希那完全成了女人。这一直是一个奥秘,这怎么可能的?连月经也真的开始了!每个月他都有三四天会流血,他的胸脯也变得女性化了,它们开始丰满起来;他的嗓音也变了,变得女性化了;他开始像女人一样走路。他在那条途径上走了六个月——他完全成了一个女人。这是一个奥秘,因为医生亲眼目睹到他开始流出血来——月经期来了。只是头脑改变了全身。在他通过那条途径到达之后,又离开那条途径,开始尝试其它的,即使在那以后,身体仍然只保持了一年的原样。他化了一年的时间又重新变成了一个男人。
  你在里面两者都是;它只是一个强调的问题。赫拉克利特已经认清了这一点。
  「白天与黑夜的本质是同一的。
  上行之路和下行之路是同一条路。」
  天堂和地狱是一体的,上帝和魔鬼是一体的,因为它必须是这样,这是同一现象的两极。
  「即使是睡者,也是这宇宙发生之事的协作者。」
  即使是睡着的人也承担着责任。赫拉克利特正想说什么?他正在说责任不是个人的,业(Karma)不是个人的——它是全体的。这是少有的洞察。我绝对同意他。这是少有的洞察。因为在印度,他们已经相信业是个人的——但那也还是执着于自我的。为什么?当没有自我时,你就坚持着没有自我。为什么业该是个人的?如果业是个人的,那么你就不会离开自我。事实上,它会用一种微妙的方式来执着:我必须圆满自己的业,而你必须圆满你的业——我们在哪里相遇?我将变得开悟,你会保持愚迷——我们在哪里相遇?
  如果赫拉克利特的洞察被理解,它就意味着没有个体,没有岛屿;人不是孤鸟,我们是一个整体的部分。然后即使是业也不是个体的。于是会有很多的相互牵连,于是一个广阔的层面打开了。那意味着如果有人在什么地方谋杀,我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即使我是一个沉睡者——我正睡着,我不认识那个人,我也永远不会听说到他——某人某地,在喜玛拉雅山里,出了一件谋杀案,如果我们不是个体,我就有其中的一部分,我也是有责任的,要放弃责任说:「我没杀人,我是圣人」可不那么容易。
  没有一个圣人是圣人,因为每一个罪人都在他身上暗藏着。所以宣布「我是圣人,因为我没杀过人,没抢过东西,没干过坏事」是很愚蠢的。但这个世界上有罪人。如果我们是一个部分,;一个大陆,不是孤岛,而是连接的,你怎么能没有我而犯罪呢?不,这不可能。没有你也变得开悟,我又怎么能够变得开悟呢?不,那不可能。它意味着不论何时一个罪人犯罪了,整体都卷入了。而不论何时有开悟的现象存在,整体也都卷入了。
  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一个人开悟了,许多人立刻追随,在他的清醒中,也变得开悟了,因为他为整体创造了一个可能。就好像这样;如果我头疼了,那就不止是头病了,我的全身器官都病了——我的腿也感受到了,我的心脏也感受到了,我的手也是,因为我是一体的。它可能集中在头部,很好,但是全身都感到病了。一个佛变得开悟——它被集中在那儿,那就是全部,因为没有个体。这只是聚焦,但是他会震动到全部。存在就像一张蜘蛛网,你无论从哪儿碰到那张网,整体都震动了。触碰集中在某一个点,正好,但是整体也会震动。就是那个意思,你必须理解它。不论何时,你做什么,都不只是你被卷入了——整体都卷入了。你的责任是重大的。不只是你必须完成你自己的业,这世界的全部历史都是你的个人经历。
  即使在睡觉的时刻,我也在协同合作,所以每一步都必须是相当相当的有责任心和警觉。如果你犯罪,那么你把整体都拉进了罪恶,而不只是你,因为你不是分离的。如果你静心,如果你觉知,如果你感到极乐,那么你所带向顶峰的是整体。可能被集中在你身上,但整体一直被卷入其中。
  记住:不论你做什么,上帝正在做它;不论你是什么,上帝也是那样;不论你会变成什么,上帝也将在变化。你不是单独的,你是整体的命运。
  「即使是睡者,也是这宇宙发生之事的协作者。
  在一个圆圈中,开始和结束是同一个点。」
  如果你划一个圆,头和尾就相遇了——只有那样才是圆满。如果你成了一个圆,完满全然,那么在你的心里,开始和结尾就相遇了。你将是世界之源,世界之巅。你将既是始,又是终。除非你成为那样,否则有的东西就是不完全的。当某些东西是不完全的,你就会有不幸。我所知道的唯一的不幸就是不完全。整个存在都是趋向圆满的,需要变得完全,而不完全成了一种折磨。不完全是唯一的问题。当你变得完全时,结束和开始就在你里面相遇,作为源头的上帝和作为终极开花的上帝在你的里面相遇了。
  沉思这些小小的断篇。每一个断篇都可以成为一次盛大的默祷,每一个断篇都能给你一个对自己、对真实的洞见。这不是哲学的宣言,这是赫拉克利特的洞见——他知道了,他已经看到了。他不是理论化的,他是触及真实的,他穿透了真实。每一个断篇就其本身都是完整的。它不是一个系统。这些断篇就像宝石,被刀割开了,每一粒宝石就其本身都是完整的,你只要穿透一个断篇,你就可以通过那一个断篇变得截然不同——那一个断篇将成为无限之门。
  静心、默想赫拉克利特,以及他正在说的。他会对你有巨大的冲击,他可以成为你的转变。
摘自  奥修《隐藏的和谐》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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